“……”

归屹宇想再次看到她温和的一面，轻声道：“涵儿，我今晚想住在这里，明早送你和师父。”

白怡涵淡淡道：“你不是喜欢纸符吗？这套符术秘典给你，好好研习，未经我许可，不得外传！”话毕，一丝元神之力裹着逍遥游口诀和传自神界的低级符术秘典射入他印堂里，然后瞬移离开。

第二天清早，白怡涵将众人叫来，令三阳真人和十名妖蛇看护白府，令狐声、山玉、山云守护玄宫，四名妖蛇跟随白奇带领九万多名叛军去玄都边防。她安排好一切后，用过早餐，向白振强辞行，带着诸葛鸿夜、纪忧皇和屹忧莲三名手下，由尚真引路离开玄都，前往中州。

诸葛鸿夜等人驭剑飞剑，白怡涵则是驭风飞行。纪忧皇仍变成金镯，戴在白怡涵手上。

一望无际的天空里，白怡涵一身红衣，明眸亮若星辰，俯视脚下无穷无际的大海，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月前坐商船前往玄都的事。那时，她刚占据这幅身体，法力低微，没有自保能力，如今已经达到融合期第三层境界，可以逍遥北州，还有了去中州探敌的实力。这一切都跟她勤奋修炼分不开。

玄国至中州路途几万里，武国是必经之路。白怡涵这具肉身的亲生父亲林满就在武国武都。

尚真白衣飞飘，脚踏飞剑，高声道：“涵儿，咱们已经踏入武国海域，再飞上一个时辰，就能到达武国海防城镇。你可要下去看看？”

白怡涵果断道：“这次不去。等我们从中州回来，直接去武国国都。到时，我会给林满一个惊喜！”

诸葛鸿夜自然听出她最后一句说的是反话，不知道林满看到白怡涵变得如此厉害，会不会后悔的抱头痛哭。笑道：“大小姐，一切都听您的。”

尚真道：“好，咱们这次就饶过武国。直接进入丰国境内，然后从玄武国边境的海域去中州。”

白怡涵道：“不！去中州之前，我们要去趟凤西云山脉。到时，你不用去，在山脉出口等我们。”

蛇族的老巢就在凤西云山脉深处。她要去那里现场察看，想着能找出一些屠杀蛇族的黑雾修士和怪兽的线索。

纪忧皇听到她的话，激动传音道：大姐姐主子，谢谢您想着为我们蛇族报仇的事。

尚真急道：“涵儿，凤西云山脉里面有许多妖兽的洞穴，十分危险。我跟你们同去。”

白怡涵神色凝重道：“有危险也要去。”她说过要为蛇族族长报仇，那就要遵守诺言。不然如何安抚蛇族，让蛇族为她卖命？

尚真道：“那我也跟你们去！”

纪忧莲蹙眉道：“尚国师，你支持屠杀妖兽吗？”

白怡涵飞行速度放慢，好奇尚真会如何回答。

尚真脱口而出道：“我受师门长辈教诲，以前是见妖兽就杀。现在涵儿传我兽帝所创的逍遥游，为了尊重兽帝，当然要按涵儿所说，不得残杀妖兽。不过，要是在中州遇到妖兽主动进攻，我也不能坐以待毙，会自卫反击！”

纪忧莲知他说的是实话，点头道：“尚国师若能做到这样，已比中州其他修士强上百倍。小莲在此替妖兽们谢谢你。”

尚真只关注白怡涵的一言一行，未曾听出纪忧莲话中有话，道：“为何谢我？要谢就谢涵儿。她传我们逍遥游，是她定下规矩，不得滥杀妖兽。”

纪忧莲点头道：“尚国师是个实在人。”

白怡涵菀尔道：“他人如其名，活得真实。”

诸葛鸿夜一听尚真只说了几句话就又赢得白怡涵好感，立刻高声道：“尚真，我们跟大小姐去的地方，元婴期级别以下的修士无法进入。你还是听大小姐的话，在出口等我们。”

尚真瞟了诸葛鸿夜一眼，用尽全力，驭剑猛冲上前去，白影一闪，冷不丁直接挡在白怡涵前面，迫使她停下。两人近在咫尺，他双手握住她的肩膀，一脸认真道：“涵儿，你当我是外人？”

两人飘立于天空，红衣白衣，色彩鲜明，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以为是对正在准备接吻的恋人。

诸葛鸿夜没想到尚真这家伙平时内向深沉，关键时刻竟变得如此主动。他心里泛酸，想飞上去挡在两人中间，却被纪忧莲优雅的伸出右手拦住，以唇语道：大小姐喜欢尚国师。你跟我一样，只是大小姐的部下，你无权干涉大小姐的私生活。

诸葛鸿夜唇语回复道：“白老爷子都承认我是他外孙女婿，你管我干什么！”

纪忧莲道：“大小姐没承认就不算。你没看出大小姐对尚国师有好感吗？”

诸葛鸿夜道：“废话。所以我才从中阻拦。”

纪忧莲瞪眼道：“你难道不知道大小姐的真实身份吗？你不知道神界的女神大部分是一妻多夫吗？”

诸葛鸿夜惊诧道：“大小姐的身份是什么？你快告诉我！”

原来连诸葛鸿夜都不知道，看来白怡涵十分信任蛇族！纪忧莲一激动，险些吐露白怡涵元神是玄武女神的大秘密，想到白怡涵的厉害手段，若是未经许可泄露天机，肯定会受到重惩。她白了诸葛鸿夜一眼，嘴巴紧紧闭住，任凭他如何追问，再不开口。

诸葛鸿夜望着白怡涵的背景暗自神伤，心道：原来你还是不信任我，不然怎么告诉纪忧莲知道你的来历，却不告诉我？尚真和归太子是否知道呢？

白怡涵任凭尚真握住肩膀，抬头迎上他的凤眸，答复道：“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