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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81回 言机锋再入张家府 施小术探明邪祟根

    作品:《星月神魔录

    上回说到,秦烟带着洛晨回到云月楼,将之安顿在自己房中,一夜过后洛晨醒转,秦烟方才得知他心魔迸发,时时可能丧命,本不欲洛晨插手张府之事,可洛晨却执意如此,秦烟见状,也只好由他去了。

    却说这洛晨换了身衣服,将黑如意收在本命界中,便朝着张府赶来。一路走过,见城中楼阁商铺一如旧时,然其中之人却是陌生了许多,洛晨且行且观,心下自是感慨不尽,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才总算是走到了张府门前,夜间阴气缭绕,看不出什么,此时白日再看时,果然好气派

    那粉墙脚下,竟无杂草半根,庭院深处,暗藏奇花万种,从两边朝中间这么一看,只见那匾额镶金银,朱门护铜铁,石阶生玉色,檐顶盖琉璃,左右一副对联正是百事亨通时运好,九州昌盛气象新,门上匾额大书张府二字,两座石狮威风凛凛,门楣字迹笔走龙蛇,真乃生财聚宝风水地,穿金戴银奢华府。

    这洛晨一路行来,心中早有计较,登时走上前来对着张府大门左瞧瞧,右瞧瞧,嘴里不是还发出一阵啧啧声,可就是不走。没过片刻,那门子果然就走了来,从上到下打量了洛晨一番,见他衣着虽然普通,但却并不破旧,便也没有恶言相向,而是问道:

    “这位兄弟,这是我家张老爷府邸,你是有什么事啊?还是只来看看热闹?”

    张府这般豪阔,整个江城都找不出第二家来,故而平日里也有不少本地外乡的人特特地跑到这府门口来开开眼界,所以此时这门子才有这么一问。

    洛晨眼中显出一丝迷惑,问道:“兄台,我是外乡人,几年前曾来过这江城,记得此处乃是洛府,怎么眼下却改姓张了?”

    那门子呵呵一笑,说道:“一看你就是好多年没来江城了,之前洛府之主洛冲有个儿子,名唤洛晨,高中状元,进京殿试,谁知道那洛晨不知进退,竟敢在金殿之上顶撞圣上,结果被打入天牢,羞愧而死,没过多久,洛府起了大火,将府邸烧得片瓦不存,后来我家老爷将这块地买了下来,这才盖了这张府……”

    洛晨眉心隐隐一痛,知道方才这门子的话已然触动心魔,但为了拖延时间,也只得强自忍耐,二人又在府门口闲话了半晌,门子都有些不耐烦了,只见一名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忽然从府中走出,身后仆人个个恭敬无比,想来正是那张龙无疑。

    此时已经将近正午,天地之间阳气炽烈,张府门前也没有几个人。洛晨向后退了几步,远离府门,忽然高声对门子说道:“这位兄台,我看这张府墙壁高大,石狮威猛,奈何这墙壁防贼盗,却难防魑魅魍魉,石狮镇阴邪,却不敌含怨鬼祟,要我看,还不如拆了的好!”

    洛晨这话暗含灵力,一字不漏地送进了张龙耳中,那门子见洛晨如此妄言,登时变了脸色,厉声喝道:“好小子,我看你是外乡人,好心让你开开眼界,你竟如此不知好歹,说出这些个不祥的屁话来,哼,赶紧走开,再不走我唤府中小厮出来给你一顿好打!”

    若是放在平时,像张龙这样的人自是听不进这般无稽之谈,只因夫人怀孕之后,种种异样,早把他这个见惯大风大浪的商人闹得心神不宁,此时忽闻这么一句,哪有不动心思的道理,登时下了台阶,也不带仆人,亦步亦趋来在洛晨面前,挥退门子,先是一拱手,随后才说道:

    “这位先生请了,方才小可听闻先生说我这高墙石狮,挡不住鬼魅邪祟,却不知为何?”

    洛晨哈哈一笑,说道:“高墙石狮,只挡得住这外面的邪祟,若这邪祟此时正在府中,别说什么墙壁狮子,你就拿个天王老子放在门口也是无用!”

    张龙虽对府中藏鬼之事心知肚明,然洛晨毕竟是个外人,况从商之人极好面子,哪能一下就被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压了下去?立即瞪起眼睛,怒目而视:“满嘴胡诌!你这年轻人能有什么眼力!竟敢说我这府邸之中藏有邪祟,若不是眼下我夫人有孕,不能见血,我必把你打个皮开肉绽,哼,你却休要多言,赶紧离了我这府门便是!”

    洛晨也不着恼,反而说道:“这位老爷不必动怒,还是早早地吃两顿饱饭,把你那些身家银子全都散了才是,否则邪祟迸发,你这府邸上下男女老幼,一夜之间竟死绝了,你这万贯家财岂不是成了无主之物!”

    这洛晨一面说着,一面回身朝远处走去,口中忽然吟道:“红颜怀鬼性乖张,夜半魂飞玉体凉,养煞八月余两月,十月一成合家亡!”

    这话说得虽不高声,却字字句句都被张龙听在耳里,与自己夫人怀孕之后异状丝毫不差,登时如五雷轰顶,心神震动,不由分说便追上洛晨,拦在面前,一躬到地说道:“先生且留步,方才在下有眼无珠,顶撞了先生,望先生不计前嫌,救我夫人一救!”

    洛晨心下一叹,自己昨夜差点死在张府里,还谈什么救人?不过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淡然说道:“这位老爷客气了,我路过尊府,见府中即使在这正午之时都隐有鬼气,便知这府中必有邪祟,至于如何得知这邪祟在尊夫人身上,却是不便告知,既然张老爷对尊夫人如此伤心,不如咱们入府详谈,可好?”

    这么长时间以来,张夫人种种异样,早把张龙折磨得身心俱疲,此时见了洛晨就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也不细细询问便直接把洛晨带进府中。洛晨一踏进府内,便觉阴寒之气扑面而来,此时本命界中一阵凉意散开,与府中阴寒之气融于一体,却是那黑如意帮洛晨挡下了这阴气的探查。

    张龙带着洛晨绕过门内石屏,来在正厅之上。洛晨清楚地记得昨夜打斗之时秦烟已然把这正厅门窗尽数拆毁,可是眼下厅上门窗却完好无损,当真诡异无比。

    这边张龙坐在上座,让洛晨坐在下首,不多时早有丫鬟捧上茶来,洛晨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端起茶杯,先仔细地将浮茶吹开,随后才慢慢地品尝起来。张龙早已挥退丫鬟,恭敬问道:“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洛晨先是细细尝过杯中茶水,随后才慢慢说道:“我姓洛。”

    这张龙也是生意人,圆滑玲珑,对方不说名字,他自然也不会追问,至于姓洛,天下重名重姓之人多了去了,也不足为奇,故而说道:“方才洛先生所言与内人状况毫无二致,不知可有破解之法?”

    洛晨抬头看了张龙一眼,放下茶杯说道:“鬼祟之物,由怨而生,婴鬼怨念尤甚,张老爷既想救夫人性命,不知可否告知,尊夫人怀孕之前,可曾去过什么地方,做过什么事情?”

    张龙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和狐疑,并未立即说话,洛晨呵呵一笑,说道:“实不相瞒,眼下您的府邸已然遍布阴煞之气,久居其中,阴气入体,性格难免变得多疑乖戾,此时我手中有一张符,可帮张老爷祛除阴气,就是不知老爷有没有胆量一试了。”

    说着,洛晨手腕一甩,一张烈阳符已然夹在了手指之间,张龙看着那黄澄澄的符,心中竟没来由地一松,登时说道:“但请出手无妨!”

    洛晨点了点头,走到张龙面前,稍微靠近了些,将他也纳入黑如意的寒意范围之中,随后烈阳符猛然激发,急速按在胸口之上。阳气入体,张龙只觉通体舒泰,暖融无比,自打夫人怀孕以来竟是头一次这般舒坦过,登时面露笑容,连腰杆都稍微挺直了些。

    半晌,烈阳符的效用已过,洛晨这才慢慢退开,看着张龙,微笑说道:“不知现在,张老爷能否将尊夫人之事细细道来了呢?”

    见洛晨有这么一手,这张龙早就佩服得五体投地,走上前来又是一躬,将洛晨让至上座,自己坐在对面,恭敬说道:“方才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先生千万不要见怪。”

    洛晨哈哈一笑,心下一动,信口说道:“无妨无妨,我此来正是为了贵府之事,还请张老爷务必细细告知,切不可漏过半分,要紧要紧!”

    此时张龙早对洛晨深信不疑,当即说道:“唉,先生有所不知,我近天命之年,膝下却无半个儿女,故而时时惆怅,我夫人见我忧心于此,自十分难过,那日我夫妇二人在城中无聊,便带着随从出城游玩,天黑了便进了一处村落借宿,听那村中之人说村外有一处道观十分灵验,于是夫人便随我一路去了那道观求子……”

    洛晨眉头一皱,问道:“不知这道观在何处?”

    张龙思量了一下说道:“那小村落名唤方圆村,正在江城往西五百里之外,那道观便是在村外不远处一处小山丘上。”

    洛晨把这个方圆村的位置暗暗记在心里,随后问道:“这道观可有什么古怪?”

    “也无甚古怪,只是那观主见到我和我夫人之时脸色变了变,随后便将我二人引入大殿,当我问及为何无子之时,他却语焉不详,只说他有办法让我夫妇二人抱得儿女。我自是喜之不尽,付了一万两银票给他,这道人也只遥遥对我夫人的肚子指了指,随后便让我二人离开了,我还道受骗,谁知回来一月有余夫人便有了身孕,可是却又出现这些变故,我本想再去这道观问个清楚,只是放心不下夫人……”

    洛晨此时已然将这道观记在心中,想来这道观必有什么古怪,刚要再问些什么,外面一个小厮忽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大喊道:“老爷!不好了!后院祠堂里供的玉如意不见了!”

    “什么!”

    张龙脸色大变,也不顾洛晨在侧,登时朝着小嘶吼道:“一群饭桶!你们是怎么办事的!祠堂日日有人把守,怎么还会丢了那黑如意!”

    说罢,张龙也不管洛晨,直接朝着厅外跑去,小厮急忙跟上,洛晨闻得黑如意三字,心中一动,跟着他出了正厅,三人在府中弯弯绕绕,走了将近半柱香的功夫,才来到了一处精巧祠堂,众小厮丫鬟见老爷前来,登时跪在地上,筛糠不止。

    张龙此时怒极,开口骂道:“一群酒囊饭袋!这黑如意乃是我张家传家之宝!怎么就遗失了!难道这祖宗祠堂晚间竟无一人把守吗!”

    此时跪在地上的仆人之中一个年纪较大的婆子开口说道:“老爷,自打夫人有孕,这祠堂里每晚必有哭声不绝,还有人看见供桌之上烛火忽然转绿,祖先画像流出血泪,这么久以来,大家都吓得不太敢进祠堂里了,这把守就……”

    张龙闻言,双眼一瞪,又要喝骂,洛晨急忙闪出,低声说道:“张老爷,您家的事情,我本不该管,但是这位婆子所说不似作伪,若当真如此,想来这所谓黑如意遗失,便是府中邪祟所为。”

    洛晨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个手势,张龙会意,朝着仆役们喝道:“你们这帮吃白饭的,看守祠堂这般清净的活计都能干成这样,自去账房罚两个月的月钱,滚!”

    地上跪着的仆人们闻得此言,如获大赦,哗啦啦走了个干净,只要不被扫地出门,别说两个月,就算一下罚去半年的月钱,那也是值得的。

    见仆人散尽,洛晨方才朝着张龙一笑,说道:“可否能到祠堂内一观?”

    张龙立马将手向前一引,说道:“自然,先生但看无妨!”

    二人来在祠堂之中,此时虽是白日,然祠堂本就是聚阴之地,故而其中的阴气反而重了一些,洛晨自知那黑如意正在自己的本命界中,但此时又不能说,故而只能装模作样地在祠堂里转了一圈,这才看向张老爷说道:“看来我所料没错,您家的那件什么黑如意正是被府中邪祟盗了去。”

    “啊?这可如何是好?”

    张龙一开始并未朝着这方面想,此时被洛晨一忽悠,登时手足无措,满面懊恼。洛晨沉吟了一下,说道:“张老爷,这传家之宝固然重要,可您也不至于……”

    张龙看了洛晨一眼,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既如此,我就不瞒先生了,这黑如意乃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宝物,我做生意若是犯了霉运,只消在这祠堂里将黑如意拿在手中祷告一回,便定能逢凶化吉,柳暗花明,我的生意能做到今天,也多亏了这黑如意,所以我才……”

    洛晨心下明白,黑如意阻隔阴煞之气,故而才有这般效用,嘴上也不点破,反而说道:“张老爷,这黑如意既然是邪祟取走的,只要消去府中邪祟,自然便能水落石出,方才我随您一路走来,只觉这府中阴煞之气都隐隐指向卧房一带,想来……”

    张龙闻言,登时显出为难的神色,洛晨哈哈一笑,说道:“张老爷爱妻如此,真乃性情中人,我又怎会不尽力相帮,只消给我些时日,少则四天,多则十天,我必能想出既能保住尊夫人,又能化去夫人府中邪祟的两全之法,还请老爷放心。”

    张龙一听此言,登时眉开眼笑:“只要先生能够救我夫人,保我一家老小,就算是把这府邸送给您,我也心甘情愿!我这就给先生安排客房,整个张府,先生可随意走动,定无人拦阻!”

    说罢,张龙便引着洛晨朝客房的方向去了,一应用度仆役,俱都齐全,张龙本还要安排三个侍寝的丫鬟前来伺候,却被洛晨极力拒绝了。洛晨在张府中住下,每日修炼,静候秦烟将雷池阵布好,便可斩去邪祟,这正是“鬼胎含煞藏深院,妙法无形扫阴风”,究竟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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