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挺好听的，可惜带来的麻烦不小。”琪亚娜撇撇嘴，检查了一下枪支保险，轻松道：“芽衣，我们继续吧！”

“嗯！”

甲板上本就视野开阔，那些崩坏兽和死士十分显眼，虽然也可以选择潜入战舰内，可是现在到底能不能进去还不知道呢，干脆全部干掉了。

有时候和敌人纠缠是浪费时间的行为，但有时候把它们尽数剿灭，也可以防止在撤退的时候留下后患。

“舰长，布洛妮娅，甲板上有发现明显的入口吗？”芽衣一边和琪亚娜配合着清理死士与崩坏兽，一边询问甲板的情况。

“并没有明显的入口，甲板上倒是有闭合式的平面门，也是从内部打开，然后由一条楼梯延伸到内部的类型。”

“那等甲板的清理工作结束，我们直接转向右弦吧。”

芽衣的提议得到了认同。

而左弦这里，八重樱已经清理完了左弦的敌人来到了其与舰体的连接处，正在远远的观察着舰体外侧走道的情况。

“这里的敌人反而变少了呢。”八重樱喃喃道。

在这里看去，走道上只有零星几只死士，崩坏兽却很少看到，过了半天也才出现了一只突进级。

八重樱见状已经做好打算直接过去，不过想起了之前从地面如同液体一样组成形状，然后变成死士和崩坏兽的情况，还是没有轻易往前。

“姬子少校，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任务途中，八重樱倒是没有像琪亚娜那么随意，称呼也严肃了很多。

“说吧。”

“死士和崩坏兽都是由普通的人类和动物被崩坏能感染了变异而来的对吗？”

“可以这么说，你们经历过崩坏，应该也见识到那个瞬间了。”

“可是我们一直在消灭死士和崩坏兽，为什么它们的数量还是没有下降，而且还在进化？”

通讯那头沉默了几秒，像是在组织语言。

“律者诞生的瞬间，会引发大规模的崩坏，这一点你们应该清楚。”

因为考虑到八重樱和芽衣都是律者的身份，姬子还是委婉的解释起死士和崩坏兽的特点来。

“在这个过程中，周边的人类和动物会率先被这种高浓度的崩坏能感染，从而变成律者的从属，死士和崩坏兽。”

“但是死士和崩坏兽在某种意义上已经完全失去了本来身为生物的特点，不需要吃东西，也不需要喝水和呼吸，仅仅依靠空气中游离的崩坏能就可以维持它们的形态。”

“而天命曾经拍摄过律者诞生的瞬间，在人们研究之后得出的结果却是出人意料的。”姬子顿了顿，“除了人类与动物被瞬间改变成死士崩坏兽，在空荡的大地上凭空出现了数不清的死士和崩坏兽。”

“难道说……律者可以直接召唤这些死士和崩坏兽？！”舰长的声音有些突兀的响起，也难掩他心中的惊讶，一直以来死士和崩坏兽都是人类和动物变成的观念深入人心，突然得知这些“生物”可以凭空出现。

他不由得想到了八重樱，芽衣，还有那位绯玉丸，换句话说如果她们想的话，是不是随时都可以制造这些让人头疼不已的敌人？

姬子似乎从舰长的插话中听出了他心中的顾虑，又像是为了打消八重樱和芽衣可能存在的顾虑，接着说道：“但也并不是只有这一种情况，有的时候崩坏能活动剧烈的地方，也会自主产生一些死士和崩坏兽。”

琪亚娜没听懂前面那些有的没的，但还是明白了一件事：“所以说这艘战舰上可能并没有活着的人，而是因为崩坏能浓度过高导致上面产生了这些崩坏兽和死士？”

“准确来说，这艘战舰上一开始就没有任何人。”布洛妮娅说道，而她的话也将所有人的思维带到了另一个方面。

如果这艘战舰本来就没有人，那它为什么会出现在空中？又为什么会失去控制……

“看来是某些人对天命很有想法啊。”姬子的声音响起，却多了一丝冷意，“这一开始就是个针对天命的计划。”

“战舰上没有人，高浓度的崩坏能，失控的飞行……这一切因素加起来，恐怕是有人在企划制造一场人工崩坏。”

“人工崩坏？！”

听着众人惊讶的声音，姬子继续分析道：“崩坏能在为人使用的时候，通常是稳定可控的，但是这改变不了它本身极度不稳定的本质，加上在人类使用崩坏能的时候，需要对外界游离的崩坏能进行压缩，能够导致战舰上凭空生成死士和崩坏兽的崩坏能浓度得有多高？”

“而这艘战舰一旦坠落，无论是哪里，一定会引起一场巨大的崩坏，那时候可不仅仅是坠毁后造成的一点损失了。”

“呵，还真是份大礼啊。”

姬子又转了口气，“第五小队，还有支援的女武神八重樱，我命令你们立刻撤退，这不是你们能处理的任务。”

“姬子！”德丽莎忍不住开口道。

“有什么不妥吗？”姬子这次没兴趣和她开玩笑，也不想和她斗嘴，“你从一开始就一副瞒着我事情的样子，问你你也不说，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

“你到底瞒着我什么？”

德丽莎自然不可能说出来，只能临时编个谎言道：“可是现在派遣女武神小队，时间就来不及了。”

“A级以上的女武神都或多或少有夜间作战的经验。”姬子一句话拆了她的谎，“还是说你对我们这些A级女武神的作战水平很不放心？”

“不是……我，我……”

德丽莎是左右为难了，姬子的性格她很清楚，因此她明白如果这次计划不瞒着她肯定会被她阻止。

“喂！喂！”

姬子摘掉通讯器，看着旁边的音频显示图趋于平缓这才带了回去。

“怎么了，琪亚娜，大呼小叫的。”

“姬子阿姨！你在瞧不起谁呢！”琪亚娜生气道，“我们还没发表任何看法呢，你怎么就让我们撤退了！我申请留下来继续完成作战任务！”

“姬子姐……”八重樱也开口了，她其实明白姬子的意思，虽然平时大大咧咧，还有些不着调，但是一旦到了关键时刻，姬子总是个严肃认真的人，她也一直很关心身边的朋友。

如果不是这次任务确确实实有能够威胁到她们的风险，姬子是不会要求她们直接撤退的。

“你也说了，这艘战舰可能会导致一次崩坏的发生，那这个任务更要由我们来完成了。”八重樱的话外之意，她们中有两个律者，对于这样的崩坏能还是有一定的抵抗能力的。

除非有特殊的抵挡手段，即使是S级的女武神都难以在崩坏中完好无损的走出来。

“我也申请留下来。”芽衣坚定道。

“布洛妮娅也要和大家一起作战到最后。”

见四人表态，姬子既无奈又有些不放心道：“你们确定了吗？”

“那还用说！”琪亚娜回答道。

“批准……”

任务还在继续进行着，此时的探索进度已经完成了甲板与左弦，并未遇到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