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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六十九章 失而复得

    作品:《召唤大纵横时代

    挺身进入凤车之中,不知为何李静姝还唤来了两位王夫人。

    尽管如此,在江河进入之后,凤车还是宽敞异常。三女坐在对面,江河独坐一头。

    坐下之后,凤车内的气氛却十分诡异。李静姝情绪波动极大,而两位王夫人,却像是收到了什么冲击,沉默不言,连江河进入,都没有请安致意。

    “什么事?”江河心中怒气刚被压抑,不自觉地流露出来。

    两位王夫人这才发现江河近来,连忙行礼被江河安抚下去。“怎么这么反常?朕平素与民同乐、和善仁厚,可这不意味着朕就要什么都忍下去!”

    “这徐为看似忠厚老实,其实内心奸宄,不说包藏祸心,把他留给锜儿,我实在心里不安!”

    李静姝道:“徐为如何处置,是政务,是您该和百官商讨的事情。”

    挑了挑眉,江河又问道:“那就是江东遗脉的事了!这个更好……”

    话没说到一半,三女都看过来。齐问道:“陛下知道了?”

    “知道什么?”江河有些狐疑。“不就是徐家的江东遗脉六十三人吗?如今就跪在外面,朕如何不知?”

    李静姝听了,埋怨道:“你真没看出来?”

    “看出来什么?”江河有些疑惑,不觉间看到王湘儿,顿时背生寒芒,神情恐惧。又凝眉千虑,有些恐慌,也存着三分惊喜。

    “不……不可能啊……这都是……”

    王湘儿眼含晶莹,用手帕擦拭,红着眼睛。“陛下,皇后说是极像的。万一是教徐家买去呢?”

    “那更对不上了!你被掠去江东,那都是定武年间的事情!那时候徐家还没有南渡呢!”江河不愿相信这事,道:“估计只是长得像罢了,你别多想!”

    “陛下!我听皇后说,您要杀了他?”王素素插话道:“也不知这孩子犯了什么罪过。可姐姐念子心切,若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臣妾还请陛下能宽恕这个孩儿!”

    “就算不是遗失的大宝,也解了姐姐的相思苦楚!”

    “这……”王素素的话,句句戳在江河心坎里。这些年来,他多次想要弥补王湘儿,无论是江锜的教养,还是后宫诸事,江河能向着王氏姐妹的,一点也没拉下。可始终觉得,自己所行,实在弥补不了。

    抬头看向王湘儿,她还是不愿为难江河。见江河看来,她低头轻泣。“陛下是圣明之主,刑罚升迁,皆有自决,不必因私废公……”

    “湘儿……”见到了王湘儿到现在还在不想让自己为难,江河原本矛盾的内心,瞬间就被一种力量完全压倒。

    “不就是个孩子,免了就是!”

    江河这话说完,凤车内的气氛瞬间扭转。

    王素素见姐姐阴云顿散,提议道:“不如把那孩子引来,让姐姐看过,问问究竟!”

    当即召唤郭济,命他将孩子引来。郭济得了皇帝命令,前去寻那少年。可少年父母还以为皇帝要问罪,多加袒护死不松手。郭济不得已之下,只能将三人引来,让殿前司多加护卫,防止两个大人暴起伤人。

    凤车内的四人也出了凤车,在野外铺上地毯,置上桌案,再命护队,用行军幔帐罩住一块地方,隔绝视线。

    “陛下,徐家夫妇多加阻拦,奴才该死,只能把徐家夫妇一同带来。”

    主位上的江河也不在意这些,命郭济把人带上来。

    三人被卫士押着入内。王湘儿紧盯着门口。

    徐家三人被军士押解,入了一处明黄色幔帐围起来的地方,周围无数卫兵把守,足足围了四五层。

    三人刚入幔帐,卫士松开了手,侍立在门口,目光紧盯三人。

    少年低着头,王湘儿看不清连,江河道:“抬起头来!”

    徐家夫妇闻言,忙抬起头来,可那少年执拗偏偏不肯,终于在母亲的劝说下抬起头来。

    只一眼,王湘儿便泪眼婆娑,失神地站起身来,两眼未曾在少年身上离开。

    少年母亲见这美艳无双的贵妇走来,连忙护住自己儿子,眼神里带着一丝憎恶。少年依偎在母亲怀中,显得有些茫然。

    “宝儿!是你吗?”

    刚要伸手去碰少年,那少年却被母亲藏在身后。

    见她心心念念的儿子被这妇人藏在身后,王湘儿刚要绕过这妇人,就只见妇人和他丈夫两人双双跪下,求情不止。

    “湘儿!回来吧!”江河知道王湘儿此刻必然神情亢奋,别坏了事情。

    “可……”刚说了一个可字,王湘儿点了点头,回到位置上来。

    “你们两个,起来吧!”

    徐氏夫妇还不住道:“是我们教养有失要罚就罚我们吧!”

    “住嘴!”关键时刻,还是郭济一声高亢,止住了徐氏夫妇的琐碎声音。“陛下让你们两个起来回话!再敢有半个不从,都拖下去斩首!”

    闻言,徐氏夫妇忙不迭地起身。

    江河问清了名姓。男的叫徐闻,女的是徐张氏,年纪都已三十五六。“这孩子,是你们二人亲生的?”

    “这……”两人相视一望,男的道:“是……是。”

    “大胆!”江河道:“王者之前,也敢撒谎!既然此子是你二人所生,怎么十年之间再未生育!”

    “这……”男的被问住了,女的上前解围:“生这孩子的时候难产,医师说之后都不能再生育了。”又对她丈夫道:“本不该瞒着你的……”

    看似合理的回答,真实情况却早就被江河看了出来。

    “那为何此子不像你二人!”江河道:“此前扯谎,朕不予追究,若是还执迷不悟,朕不介意烹了你们两个!”

    徐氏夫妇闻言,早就丢了魂儿,哪里还敢有别的心思,马上交代了。

    “陛下,这……这孩子……”看向儿子,虽然有再多不忍,还是不敢再继续隐瞒。“这孩子是我从人贩子手上买来的!”

    “哦?在哪卖的?卖的时候多大?前因后果都给朕说明白了!”

    男子无奈道:“陛下,贱民十六娶妻,二年无子,遂休妻重娶。又数年功夫,才知自己是个无种的。那时跟随同宗,来到江东,虽然支脉偏远,可毕竟是徐府中人,也做了个小官。”

    “做官两年,有下属知道我不能生育,遂介绍了几个人贩,我左挑右选,选中了他,就买下来收养……”

    话说到最后,徐闻声泪俱下,哭诉道:“陛下,贱民自知私买儿童乃是朝廷重罪,然贱民膝下无子,不想断了香火,年老时候膝下无人照料,还望陛下从轻发落,贱民知罪了……”

    随着徐闻把事情交代清楚,一旁的王湘儿一惊认定,这人就是自己的孩儿了。王湘儿眼泪簌簌流下,江河见了也十分痛心。

    一旁的少年早就呆滞在一旁,嘴巴微张,连呼不可能,跪倒在父母之前,与父母抱头痛哭。

    “爹!娘!你们就算不是言儿的亲生父母,言儿也绝不会弃您而去的!”

    少年原来叫徐言。

    一家三口,如此情景实在让人动容,可江河却没心思去管,命郭济把三人分开。

    “陛下,私买儿童之罪贱民认下,只求让贱民这一对妻儿好好活着!贱民给陛下磕头了!”说罢叩首不止,不过此地松软,徐闻连连磕头,把眼前地毯磕出来一个坑。

    见江河没有回应,徐闻抬头去看,正看见江河左右为难的样子。

    “陛下!”

    “私买儿童是个什么罪过暂且不论。”江河去看王湘儿,劝住她,问道:“宝宝身上的胎记,你还记得吗?”

    王湘儿连连点头。“大腿上,有一块暗红色的胎记,有这么大,是个蛋形的!”王湘儿连连比划。

    徐闻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陛下怀疑自己儿子是丢了的皇子。

    “不可能,不可能,我家言儿是在江东买来的,那人牙子也说是江东娃,不可能……不可能……”徐闻连叫不可能,护住了徐言。

    郭济想上前去抢夺过来,却再度被徐氏夫妇护下。江河不得已,让两个卫士上前,才把三人分开。

    卫士上手,可没有个轻重,直接撕扯开徐言的大腿上的衣裳,漏出大腿。江河引颈去看,果然有胎记!

    这下子不用王湘儿感叹了,江河直接冲了上去,仔细观察,见胎记无误。喜极而泣。

    “天之助我!失之复得!”

    揽过徐言,喜不自胜,一旁的徐氏夫妇也都看傻了,自己养了七八年的儿子,竟然是当今皇帝遗失的儿子?

    拉着还在错愕之中的徐言,江河来到王湘儿面前,一手拉过徐言的手,放在王湘儿手上。

    “宝儿,是你吗?”得知真相之后,王湘儿竟然有些不信了,反以为是梦境中事,说什么也不愿相信了。

    惊愕之中的徐言,已经彻底麻木,今天他实在经历太多,不知说什么才好了。

    失去了儿子的徐氏夫妇,则痛哭流涕,见着自己养大的儿子在王湘儿手中,心里哪能割舍?

    “你们也别舍不下孩儿!你们夫妇为朕照料孩儿,朕自然不会亏待你们,无论是官爵、财宝自然不会亏待你们!”

    虽然这话听着有些强硬,可江河此时也想不出别的办法。

    之前还说烹了二人,现在江河当然不能杀了两人。就算不说是二人照料了江河遗失在外的孩子,光是二人是徐言养父母,江河都不能再谈及刚才的事情了。

    可徐闻哪里能够接受。养了七八年的孩子,倾注了太多亲情,如今强烈撕扯,想要分散父子,当然困难。

    然而当徐闻刚要说出什么“不要金银财宝,只要儿子还在膝下”之语时,他却愣住了。毕竟徐言的亲生父母不是别人,是当今皇帝。

    就算徐言将来不能做皇帝,也能做个王爷,自然是比做个阶下囚的儿子要好得多。就算他私心难抑,也要为儿子着想。

    不管他如此想,徐张氏,也怀着这样的念头。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感性。徐氏夫妇,不敢言要回儿子,也不齿于索要钱财。

    两人愣神的功夫,徐言却不愿意了。

    “你们凭什么把我遗弃!”徐言站了出来。“我父母养我八年!我只认他们!你们把我丢了,现在我长大了,就想要走我?”

    “言儿!”江河隐隐有些愤怒。“当年的事情一时半刻说不清楚!虎毒尚不食子,哪里有父母把儿子往外丢的道理!”

    “你出生那年,朕已是兖州刺史,怎会因为养不活你而将你遗弃?你是我第一个儿子,我爱你还来不及,怎会把你卖给别人!”

    “那……”徐言一时半刻也不知说什么才好,他只是个十岁的孩子,不过牙尖嘴利了些,大是大非面前,哪里有个决断?

    可一旁是待他不薄的养父母,一边是身为皇帝的亲生父亲,如何抉择,他真的拿不轻个头绪。

    正在三方都困顿之时,突然狂风大起,乌云聚集,遮挡住了阳光,飞沙走石,滚滚而来。

    四下卫兵惊讶,纷纷持刀在手,不久之后浓烟退去,只见北方来了一个衣着华丽的紫衣道人。

    那道人还未至跟前,便已张口言语,虽然离着皇帐二里,却字字清晰,入了皇帐之内人的耳朵里。

    “陛下,老道来迟了!”

    “是你!”江河听了心里惊诧不已,这声音他虽然已经快忘了个干净,可和眼前江言联系起来,自然而然想了起来!

    这人正是净真道人的师兄净羽道人!

    “传他进来!”江河虽有怒意,还是宣他入内,圣旨传来,紫衣道人奉旨而入,倒是让卫士们送松了一大口气。

    道士入内,面容和善,向徐氏夫妇见了一礼,才来面见江河。

    江河看不懂他行了个什么礼,总之十分繁杂,却异常恭敬。

    “山中不知日月,不想陛下已然登极为帝!某无所祝贺,只有他日归山之后,设下普天大醮,祈请上苍,赐福于宋!”

    “道长不在山间清修,何缘下山?”

    “呵呵,陛下难道忘了当年之约?”净羽道人微微一笑,指向江言道:“某此次下山,是来收下我那徒儿的。”

    净羽说完这话,连忙又向江河行了一礼。“某闻圣人一诺,千金不改。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还未等江河说不同意,王湘儿站了出来。“我不管你是哪座山上的神仙,想夺走言儿,痴心妄想!”

    “夫人!”净羽上前一拜。“您强把某徒困在身边,又能得什么好处?他认你吗?”

    “况且您把某徒留在身边,不是困蛟龙于浅水,囚猛虎于平地吗?仅仅为夫人您一人所好,就要毁了他的一生吗?”

    王湘儿无言以对,看向江河。

    “真人!朕子新归,尚未来得及一叙亲情,就要夺走,怕是不妥吧!朕往日是有所诺,还是让这孩子随我一路,待车旅归洛,你再来取,也不迟!”

    净羽想了想:“嗯,如此也好!”

    王湘儿虽然不愿,江河在她耳旁呢喃一番,却也让她改换了颜色,表示同意。

    净羽得了江河允诺,来到江言面前。

    “徒儿,你可让为师好等啊!”

    “我不认识你!”江言矢口否认。“你要带我走?”

    “当然,你是我命中注定的徒弟,三清赐下的缘分!”

    江言可不理会净羽道人的疯眼疯语,对他道:“我不管你得了谁的恩准,我是不会离开父母半步!爹娘养我八年,我还未尽孝道,怎可擅自离开!”

    “这个简单!你爹娘一个能活六十七,一个寿至八十四,你尽孝的时候还长着呢!”净羽道人来到徐氏夫妇身前。

    “两位,某乃翠微山上一个修行人家,要挟贵公子前往山上修行,你们两位看如何?”

    徐氏夫妇虽有不忍,可方才净羽道人那一通仙法,早就让他们二人跪倒在地。此刻在二人眼中,净羽无异于仙人一般,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净羽得了在场所有人的应允,江言内心如何已经不重要了。当即在父母眼下,拜了净羽为师。

    净羽道人又与江河约好期限,又飘然归去。

    “徐氏夫妇,你二人为我教养言儿,不是生身父母还做到如此,实在难得。如今言儿既然归来,即是皇室子弟,你们也随之搬到洛阳!不可堕了皇室威仪!”

    江河又赏赐无数,命二人跟随队伍归京,最后陪江言一路。又赦免了徐氏六十人的罪过,这才算是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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