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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度若有所思。

他，并不是愚昧的人，只是钻牛角尖了。

隼人说道：“你失去至尊法师的位置后，就一无所有了吗，你的学习的魔法，你受过的训练这些对你来说，都没有意义吗？”

“你应该很清楚，至尊法师这个称号，除了是个荣耀的称号外，其实没有多少的权力。卡玛泰姬有多少个法师，了不起也就百来个，勉强算个中小型企业，更多的是责任和压力，有什么好争的。”

“不是至尊法师，就不能守护地球了吗？”

“还是说你守护地球，是为了那些荣耀？”

“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匹配至尊法师的能力，又何需在意一个虚名，只要你做好了事情，什么天尊法师，叼炸天法师的名号还不是往你自己身上安。明明有能力当富一代，却因为当不了富二代而颓废，是不是傻？”

“古一法师一定没跟你谈过吧，关于她中意斯特兰奇的原因。哎，这些人活得太久了，最喜欢神神道道的东西，明明一句话就能说清楚，非要让你自己参悟，参悟不了就是没那个命。”

“我们有句话，叫欲戴皇冠，必承其重。我想在承重这方面你是没问题的。你的问题是什么呢，很简单，至尊法师不仅是皇冠，还是束缚。你和斯特兰奇不一样。斯特兰奇看着有点呆，但其实是个懂得变通的人，如果太过变通，那就变成了跳脱，所以需要至尊法师的名头来束缚。而你则老派，如果再给你一个束缚，你觉得你会变成什么？僵化！僵硬！”

说得有点多，隼人嘴巴都有点干了。

“我话说完，剩下的部分自己脑补吧。反正也没指望你这样固执的人，一下子能醒悟过来。还有，不用引路了，我知道古一法师在哪里，我自己走就行了，你估计需要一个人静静。”

莫度行了个礼，面无表情。

隼人独自来到卡玛泰姬的图书阁。

一栋圆尖顶的建筑，很有异域风情。

古一在阁楼打坐，很不科学地悬浮在空中。

魔法师的领域，讲科学就有鬼了。

古一落地，睁开眼睛，囧囧有神的目光落在隼人身上。

隼人浑不在意，随手拿起一本发黄的古朴书籍，翻开。

一个字没看懂，全是尼泊尔语，还好有不少的图片，记录着魔法术式。

“为什么对莫度说那些话。”

古一突然开口问。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如果你非要个答案的话，有趣算不算？”

这是隼人的回答。

“这样一来，莫度的命运就会发生改变。”

“改变就改变呗，没什么不好的。”

“在我所预见的未来中，人为的去干涉既定的命运通常只会带来厄运，还是说你不信命运？”

“不！”隼人摇头，“只是对命运的理解不同，我觉得抵抗既定命运，改变命运是命运的一部分，而且是最有趣的那一部分。

我啊，可不会把所有的责任都背在自己身上。

我们都不是冷冰冰的神，都有各自的执念。到了我们这种窥视宇宙真理的阶段，别想着用语言就能轻易改变对方，所以——

还是直接进入主题吧。”

古一微笑：“你说得对。”

她伸手一抹。

地上光滑乍现，繁复的魔法线条绽放出华丽的光。

“这是卡廖斯特罗之书所记载的仪式，利用这个仪式，可以从黑暗维度中汲取能量。然后，再复合其他魔法，就可以逆向定位黑暗维度的坐标，再使用空间魔法，就可以进入黑暗维度。”

古一向隼人解释这个魔法的作用。

卡廖斯特罗之书写成于1780年，据说由赛斯奈格假借卡廖斯特罗之手写成，其中内容包括卡廖斯特罗的生平和大量的知识。

卡廖斯特罗本身是一名黑魔法师，从黑暗维度汲取能量的仪式属于黑魔法。

“事先说明，多玛姆是黑暗维度的领主，他的能量是无穷无尽的，而且只要在其他世界还有信徒在，那么他就可以借由这力量重生，几乎不死不灭。

好消息是，你的能量比黑暗能量更加高级，可以不受黑暗能量的侵蚀，而我也能从黑暗维度汲取能量，穿越世界壁垒所来带的影响并不大。”古一说道。

“我明白。”隼人咧嘴一笑。

早有心里准备，而且内心开始久违的激动起来。

怎么说也是这个多元宇宙里拍得上名号的强者，正好试试自己有几斤几两。

古一不在言语，专心往魔法术士里注入能量。

很快，隼人就感觉到古一打开了一道空间传送门。

古一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一马当先。

隼人没有想太多，紧随其后。

黑暗维度。

隼人以为黑暗维度就是无尽的黑暗。

很显然，他错了。

黑暗维度里各种颜色的光线交织在一起，形成彩虹般的幻彩，显得光怪陆离。

空间里漂浮着无数的陨石，这是多玛姆吞噬的星球的残骸。

“这就是黑暗维度啊，多玛姆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地方，难怪会疯掉。”隼人感叹。

房子再大，孤独地生活着，也无法称之为“家”。

“也有一些信徒，不过都被多玛姆侵蚀成了没有思想的傀儡。”古一说道。

卡西利亚斯这个狂信者所谓的“永生”，就是和那些傀儡一样。

石头就算可以永远存在，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生灵最可贵的不就是思想吗。

多玛姆是黑暗维度的主宰，古一和隼人一进入，他就察觉到了。

在这个空间里，他可以随意的出现在任何位置。

一团燃烧的火焰能量出现在两人的眼前——这就是多玛姆了。

磅礴的能量，气势惊人。

“古一，你居然敢主动进入我的地盘，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火焰能量具现出五官。

好大的脸盘子。

一股无形的能量想要探查隼人，被隼人弹开了。

看来多玛姆没有无视隼人，反而有点稳健地先一步侦查。

“你又是谁？”多玛姆开口问。

“来教训一下你的人。”

古一在隼人开口之前，抢先说道，还很调皮地朝隼人眨眨眼。

“唔~古一法师说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