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畅想中文网 > 古代 > 多情皇子无情妃 > 梅雪切切映情深(二)
  • 梅雪切切映情深(二)

    作品:《多情皇子无情妃

    两人在屋蓬檐下坐下,陆景行开始着手煮茶,凌潺望了会儿茫茫远方,之后收回视线看着陆景行煮茶的一举一动。

    陆景行抬头,正好对上她的眼,问道:“煮个茶就这样好看?”

    “好看。”凌潺点头的瞬间,陆景行已被她逗笑。

    凌潺沉思片刻,最终还是缓缓开口了:“我想我应该告诉你我在这个世界上的身世了,你要听吗?”

    陆景行煮茶的动作未停,眼神却已告诉凌潺,他愿意去听。

    一片雪花落在凌潺那扇面般的睫毛上,带着微凉。她开口道:“那日我与你在客栈,所遇到的那队寻人的官兵是我二哥钟离洹的人。而那名男子便是我二哥钟离洹。”

    陆景行听到钟离洹三字,手微微一顿,真相已不言而喻。

    凌潺继续说道:“我便是云候爷的**钟离湲,八岁随姐姐去了北越国,十五岁一回君都便失忆了,后来遭人设计流落江湖。其实我第一次见你并不是木屋,而是一家青楼。当时我被人送去那里是准备卖去倭国的,与老鸨一番周旋,最终逃了出来,之后就到了你母亲的木屋。”

    陆景行从未想过凌潺的身份竟是这样,他一直以为凌潺是北越国人,因为南涴国的驸马不止一人。

    陆景行此刻神情有些复杂:“中原国唯一的公主,离忧?”陆景行虽不关心朝堂事,可这些事早已昭告天下,人尽皆知。

    “从离开君都那日起,我就不再是什么公主。那道荒唐的赐婚圣旨并非我的意愿,在我看来,那些根本不作数。”凌潺的心此时静的就如这无波的湖水。

    茶已煮好,陆景行为凌潺添上,却始终沉默不语,他不知该说什么。

    凌潺停顿片刻,说道:“我虽隐瞒了你这些,可是我的名字却未向你隐瞒,我本就叫凌潺。这样的事太过复杂,待以后我想好该如何去说时再告诉你。”

    “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我不会为难你。还有不管你是谁,我都不会去在意。”陆景行可以看出凌潺将荣华富贵看得很淡,甚至比这清茶还淡三分。他也知凌潺早已厌烦了朝堂中的尔虞我诈。

    鱼竿突然之间动了两下,凌潺此时却并未去关注船沿处,手里端着茶盏在那细品。鱼竿却越颤越烈,动静惊动了陆景行。“鱼上钩了。”陆景行指着不停颤动的鱼竿说道。

    凌潺突然有些小激动,丢下茶盏就走了过去,迫不及待的去取鱼竿,她没想到,这汗湖之中竟真的可以钓到鱼。

    “我来吧。”陆景行一点一点将丝线收起,直至一条大鱼浮出水面,雪白的肚皮,鱼嘴在陆景行手上一张一合,凌潺觉得很是有趣。

    陆景行将鱼拿去船尾给了船夫,午膳就以它做菜了。而凌潺又将新的鱼饵放上,将鱼钩再次丢入湖中。

    漫天白雪丝毫没有减弱的样子,屋蓬顶已积满厚厚一层。陆景行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张琴,雪中弹琴,这又是陆景行的另一番志趣。琴声悠悠远去,清明婉转。凌潺撑着脑袋细细品听,放眼遥望远方,眼已被雪雾所迷,魂已被琴音牵绕。

    陆景行一曲弹完,凌潺仍仿佛沉浸在梦中,用“余音绕梁,三日不绝”来形容陆景行这琴音都不为过。

    “弹一曲如何?”陆景行将琴递给了凌潺。

    琴弦之上偶有雪花飘落其间,凌潺双手随意轻抚着琴弦,琴音阵阵溢出,如细水长流一般。然很快画风陡转,指间的动作快了起来,曲音变得急促婉转,高亢有力,大有千军万马过境之势,远处隐藏于草木中的冬鸟迎雪惊飞,四处逃散。然而这只是短暂的一瞬过后又恢复了平静,琴音依然婉转,却没了刚刚的魄力,有的只是柔美舒缓。这曲子便是她上次在“徵宫斋”所弹之曲,已经时隔几月未曾弹过。这首曲子应眼前这景,可谓是妙不可言。陆景行闭眼倾听,脑海中浮现的画面随着琴风而变,而琴风却是随着凌潺的指法灵活转换。要论两人的琴技谁更胜一筹,却难分伯仲,各有千秋。

    “妙。这曲子叫什么?”琴弦已不再颤动,陆景行回过神,问道。

    凌潺摇了摇头:“我也不知它叫什么,但是曲谱我可以写下来。”这只是一个残本,凌潺在一次拍卖会上所得,只知作于元朝,而名字早已损毁。

    “你会的东西很是与众不同。”陆景行博览群书,唯独对凌潺展现出的这些闻所未闻。他如今虽知道了凌潺的身份,却依然感觉她像是一个迷。她无意间的一句话、半首诗,或是某个动作都有些出乎意料,不可以常理论之。

    煮的茶已凉,杯盏里飘着细碎雪花。凌潺在心中感叹他们毕竟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受到的文化熏陶完全不同,所了解的事物也完全不同。凌潺她从小接受的是西方教育,性子独立要强,不喜欢将自己的一切掌控在别人手里,更看不惯男尊女卑。

    “我喜欢看些奇门杂书,也许这也是一种志趣吧,反正我觉得这些很有趣。”这些经典之作如今却被凌潺说成奇门杂书,她自己都有些心虚。

    陆景行嘴角带着戏谑:“所以说,你以前单去看这些杂书,到最后连中原国最基本的经典文学著作都不知道了,像你这样的,恐怕难以找出第二人。”

    “我知道你说的是那件事,我如今就如同半个文盲。”记得有一次凌潺在陆景行书房内查找书籍,无意间看到一本典籍,对那作者起了兴趣。她还专程问了问陆景行,结果就出了洋相。因为她想知道的那人并非什么小人物,在中原国,他的名字无人不知,堪称百年难出一人的才子,吟诗作对无人能及,六艺皆通,画作更是惊人。此人曾经在中原国皇家书院当过夫子,地位举足轻重。这些凌潺却不知,当时陆辞也在,当她问完后,陆辞可是笑了她好几天。

    “文盲?”陆景行有些惊奇。

    凌潺说出去后才发现,自己竟又讲出了陆景行听不懂的怪词,连忙解释道:“就是指不会识字读书的人。”

    “没想到你还会造词了。”陆景行佩服一番。

    凌潺微微撇嘴,岔开话题:“我回去将这曲谱写下来给你。”

    午后过去没多久,雪便停了,赏雪的两个人踏上了归途。此时放眼望去,一片清晰明朗。来时的脚印早已消失,而新的脚印正在蔓延。

    梅林中的凌潺微微抬头,看着头顶上方随风摇曳的梅枝,枝上皆挂满了晶莹白雪,不染一尘的如同白玉。她突然掠上枝头,枝头白雪纷纷杨杨的落下,落了陆景行满身。

    而她出其不意的动作也使陆景行微微一惊,但是很快却露出了笑意。抬头间便见凌潺站在树杈间,一手扶着粗枝,一手尝试着去摘那朵最艳的梅花。此刻的凌潺仿佛与梅已融为一体,所有的天真灿烂在此时展现的淋漓尽致,这是陆景行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凌潺,而凌潺也是第一次露出了天真的一面。陆景行在树下看得有些痴,温声提醒道:“小心些。”

    “如果我掉下去,你会接住我吗?”凌潺低头,问得有些刁钻。

    而这个问题陆景行的回答与她想的是一致的:“这是自然。”

    “我很重的。”凌潺最终还是向陆景行敞开了心扉,就如一个孩童,说着天真的话,做着傻傻的事。

    “你有多重,那夜在木屋我不就已知晓吗?”陆景行不提那夜还好,这一提,凌潺的脸立马泛起了红晕。陆景行捕捉在眼里,灿若云霞。

    凌潺有些气恼,又说道:“我在陆府吃胖了,你接不住我了,你走吧。”

    陆景行见凌潺昂起了脑袋,笑意更浓,故意向前走去,说了句:“那我走了,自己摘完梅,自己回去。”凌潺低头,见陆景行当真在向前走。

    她嘴角露出一抹奇异的笑,手已离开粗枝,脚慢慢落空。随着一声叫声,凌潺的身子已经虚空,眼看就要落地,身子却瞬间落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依然是那股熟悉的味道。

    陆景行看着怀中的佳人,柔和的说了句:“看,这不接住了吗?”

    “我是故意的,你可知道?”凌潺站直身子,手上拿着几支红梅,上面还带着冰花。

    “我知道。你能向我敞开心扉,我很欣喜。”陆景行是发自内心的欣喜,他最终还是改变了凌潺。可是他不知道的却是能够改变凌潺的不只他一人,延陵栈同样也能够改变凌潺,只是将凌潺改变的更加的冷漠而已,这样的改变陆景行几年后便深有体会。

    “不同你闹了,走吧,天色不早了。”凌潺收住笑容,又恢复到了平日惯有的平静。

    陆景行见她并没摘多少,问道:“不多摘点吗?”

    “够了,我不想回去晚了又害的府里人担心。”凌潺抬了抬手中的梅枝说道。 陆景行打趣道:“如今是我在你身边,有何担心。又不是陆辞。”

    凌潺眼睑微抬:“府里的人还是告诉了你。”

    “陆辞那晚又被陆伯骂惨了。”陆景行突然觉得陆辞有点可怜。

    凌潺有些自责:“我不该与他出去的。”

    “那与我呢?”陆景行望着凌潺,眼里是无尽的柔波。

    “自然是乐意的。”凌潺笑得迷人,比手中的红梅还迷人。

    “站着别动。”陆景行话音刚落,人已站在了树上,挑着开的最艳的枝头摘下。当他再次落下时,手里已多了一大束,娇艳的仿若画笔渲染的一般。(未完待续)

    相邻推荐:大预言逸品皇子大唐西游:开局夺舍皇太子这个皇子真无敌倾世妖妃:二皇子宠上天史上最强大皇子我不是野人在灵气复苏世界打游戏洪荒关系户一个剑神的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