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于适人忙事多，最多不会记超过三天。然而接下来一周林嘉嘉都接到他的催命短信，大有不说出书名就不罢休的状态。

林嘉嘉本想装死，但实在受不了于适时有时无的冷酷眼神，只好去找688。

【你能帮我搜搜，有没有什么小说里面有个人叫其琛，不管姓什么都好，然后还说了那么一段话的吗？】

688：【……】

688：【精确搜索，没有。】

林嘉嘉愁眉苦脸，只要一日不解决，于适应该就不会放过她。

【那你能写一本吗？】林嘉嘉期盼的问。

688无语：【你真是看得起我。】

【像你这么全能，一定没问题的。】

【不写。】688断然拒绝。

林嘉嘉威胁它：【不写这个任务结束就换系统。】

【换吧，】688说：【反正我为你耗尽了所有积分大家也都知道，你换掉我也是正常的，没有利用价值的系统留着干嘛。】

林嘉嘉顿时闭嘴了。

是她轻敌了，现在玩威胁，688玩的比她好的多，一招屠龙天下无敌。

于适最终还是收到了那本小说名。

林嘉嘉苦苦哀求许久，688还是忍不住，从大数据世界库里搜到了一本言情小说，随手改了改就丢给了林嘉嘉，林嘉嘉又发给了于适。

于是，消失了几天后，于适再次出现在林嘉嘉的面前，神情肃穆。

“还有吗？”他问。

“还有什么？”林嘉嘉莫名其妙。

“类似的小说，”于适说：“之前那本炮灰女配写的还行，就是作者好像水平不够，有几个地方逻辑不通，女主的背景说的也不够详细。”

林嘉嘉望着他：“你喜欢看这个？”

她实在难以置信，于适，OA公司的CEO，一手掌握了几万人的生死及一家顶级上市公司的命运，竟然喜欢看这种小说。

“不是你喜欢吗?”于适淡淡道：“我觉得你能在那种时候都记得男主的名字，应该是记忆深刻了。”

所以呢？

因为觉得她喜欢他就开始研究这个了？

林嘉嘉一言难尽，688吭哧吭哧的偷笑。

【我觉得他是故意的，你觉得呢？】

【闭嘴。】林嘉嘉怒吼。

其实她也这么觉得。

**

正如同许子游之前所说，许家，司徒家及林家合资的新公司很快就成立了。

林嘉嘉略微关注了下，却发现程钰竟然也加入了这家公司，虽然并非是主导产品设计，但以她的名声，大约还是借助了谁的支持。

新公司对标的是OA公司中低端系列，从一开始就给自己定位性价比高，也就是说同样的配置，他们比OA的产品更加便宜，并取名mart系列。

mart系列采用了饥饿营销的方式，定时发布定量产品，并在初次销售就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也正是因为如此，导致三家股价一路飙升。

于是，林嘉嘉发现，她的微博首页被一段视频刷屏了。

那段视频是来自一个比较小众的节目采访，主持人跟采访对象都衣着严肃，面对面的坐着，看起来聊的颇为认真。

“所以说，那个比赛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听见主持人的问题，程钰微低下头，带着淡淡的哀伤，显然这个问题对她来说有些心理阴影。

“其实那个比赛更看重的是专业能力，大众的投票应该是只看重一些色彩啊，画面什么的，觉得新奇有趣就行。但是实际上评委们却是根据设计的实现及延伸性来评的，这一点后来主办方也有过解释。”

“所以才出现大众都选了别人而评委全投你的情况是吗？”

程钰犹豫了下，点点头：“我想评委们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那之后网友们所说的，关于赛前你跟那些评委们已经认识并且组饭局的事呢？”

程钰一怔，苦笑：“这件事真的……”她顿了顿，似乎思考了下，又继续说道：“其实那是一个业内的一次聚会而已，我那时候刚刚回国，不过是慕名而去，恰好见到了那些大咖们，一时间激动才拍了那张照片，但是当时在场的人很多很多，并不是只有我们。SIGN大赛主办方邀请的评委也都是业内举足轻重的人物，都是很爱惜自己羽毛的。”

随着主持人的细心诱导，程钰像是终于将那件事的真相说了出来。

有不少人听了之后恍然大悟。

“我说呢，SIGN比赛向来都是产品设计届的风向标，怎么突然就向资本屈服了，原来还是我想多了。”

“小姐姐真漂亮啊，当时评委之所以选她也是有理由的吧，看看人家现在的设计，mart手机不是很漂亮吗？”

其中很多人是因为对OJ手机的营销产生了逆反心理，开始转而吹捧程钰跟mart手机。

主持人又问了几个问题，大多围绕着当时的比赛而来，直到程钰眼眶泛红，像是终于放过了她似的停了下来，但最后又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当时OA公司跟主办方有过约定，会推出联名合作款，但最后被其他选手得到了机会，对于这件事，你怎么看?”

程钰抿了抿唇，摇摇头：“没什么，这是很正常的，而且那个选手是我的好朋友，她能得到机会我自然也很开心。更何况OA的CEO是她男朋友，能一起工作对她来说正好也照顾了下感情。”

话没说话，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急忙闭了嘴。

然而一石激起千层浪，这段话被不断的截取转发，最后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跟OA公司合作的那个林嘉嘉其实跟OA的于适是恋爱关系。

“真的没有走后门吗？明明当时拿第一的是程钰，按照约定该合作的人是程钰不是吗？官方后来换了人选连通告都没出，是怕人知道还是连小编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当时的一水转发想要我就知道是营销了，于适为了捧女朋友可真下血本，但是踩着别人上位可不好吧，更何况踩了别人还要给人家泼一盆屎水，做法实在难看了林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