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健没想到一盆水，差点混个小美人，高青山竟然打算把高慧许配给他。大叔你不能这样，我可是有节操的人！

听高慧解释了一下，高青山这才恍然大悟，不过小可爱的事情当事人双方都不太好意思说，于是就没有提起。

高青山听说张子健是来调查关于中阳钢厂的问题，立刻高兴的跟个孩子似的，双手紧紧握住张子健的手，“张科长，感谢，实在感谢，中阳钢厂的人会感谢你的十八辈祖宗！”

张子健翻了翻白眼，总觉得这句话不像好话。

高慧没好气的看了张子健一眼，将几件衣服扔了过去，这是高青山的衣服，张子健总算不用裹着被子，跟一个大老爷们坐在床上谈心，感觉很不好，也很诡异。

张子健穿上衣服，高慧将他的衣服晾在绳子上，又加了几块煤，房间里变得暖和一些。

高青山认真的看着整改方案，过了一会儿将整改方案放在桌子上，脸上露出一丝茫然之色，因为这份整改方案里面的经济术语实在太多，就连张子健看起来都是半懂不懂。

“张科长，说实在这份整改报告我看的是一头雾水！”高青山迟疑了一下说道

张子健看了看高青山说道，“高师傅你看这样，能不能再请几位师傅过来，最好请一些车间技术骨干和管理人员过来，共同的看一看，里面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我会全部记下来，然后如实向上面反映！”

“行，没问题，你等着，我这就去！”高青山一脸兴奋的跑出去。

屋子里又剩下张子健和高慧两个人，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确实有些尴尬，而且刚才两个人滚成一团的时候，张子健真的感受到那具身体惊人的弹性，而且胸前两个像馒头的耸起，那压在了他的手上。

那个滋味还真是软中带硬，硬中又带着弹性，比食神做的撒尿牛丸弹性还要强。

张子健看了一眼高慧，高慧狠狠瞪了他一眼，看来这小丫头还挺记仇，“那个，刚才，刚才对不起！”

“哼！”高慧鼻子冷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了一边。

张子健没有继续说话，而是拿起了整改方案仔细看起来，不过只是装模作样，心思根本没有往这上面走。

当然他不是想对高慧做一些坏事，而是总有些心神不宁，不知道为什么！

过了十几分钟，高青山推开门，进来好几个中年人，高青山一一介绍，这些人都曾经是厂里的技术骨干，或者是先进工作者。

过了十几分钟又来了几个人，就这样大家头凑头坐在一起研究，至于高慧也没参合，收拾自己的小空间去了。。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可对于这份文件的理解，却并没有达成统一，反而越争辩越多，简直不知道听谁的好。

“老方你是老牌大学生，你说Arc?elasticity?of?demand是啥意思？”一个人有些不解的问道。

被问的人挠了挠头，“我那个时候只学了俄语，ABC还没学全！”

“这是需求的弧弹性意思！”在旁边的高慧瞅了一眼说道。

“需求的弧弹性是啥意思？”接着问道。

“这是经济学术语，如果P1和Q1分别是价格和需求量的初始值，P?和Q?为第二组值，那么，弧弹性就等于（Q1-Q）（P1＋P）/（P1-P）（Q1＋Q）”高慧接着解释道。

“什么P1，什么Q，我怎么听不懂呢？”高青山挠了挠头。

“你当然听不懂了，这是经济学术语，如果没有经过专业学习的人，肯定不会弄明白！”高慧有些得意地说道，虽然她学的是英文专业，但对于经济学很感兴趣，所以选修了一门经济学，刚刚开始学，对于里面的一些术语还是了解的。

“女儿你给老爸看看这些到底说的啥！”高青山把高慧招呼了过来。

高慧拿起这份整改报告，看了一会儿也轻轻皱起了好看的眉头，“这份整改报告是一份很专业的经济报告，里面运用的经济学术语，还有大量的专业数据比较多，所以我，我也看不懂！”

张子健听到这句话心中一动，已然猜出来吴长天打的什么算盘，在华夏当官员很少有专业学经济，学金融出身，而吴长天将这份整改报告弄的深奥无比，就是为了让人看不懂。

既然看不懂，那当然他说什么，其余的人就得听什么，这样主动权就牢牢抓在了他的手上。

更何况华夏官员有个特点，那就是不懂装懂，外行领导内行，而且华夏官员都有一个神奇的能力，不管他是干什么，或者学什么专业，只要走上领导岗位，底下的人绝对会认为他的话是正确的，而且做法也是正确的。

如果有不正确的话，那肯定是你错了！即使出现了违背规律的作法，或者与事实严重背离，那么肯定是规律错了，事实错了，领导绝对是正确的，永远不可能犯错误。

换句话说，即使是一头猪坐在领导的位置上，也会干的相当出色，所以华夏的官员是万能的，不，应该是全能的，跟神一样！

张子健可以预想到，如果明天这群人拿上这份整改报告，肯定会煞有其事的认真地看着，尽管看不懂也要装作能看懂，而且决不能让人看出自己看不懂。

“你也看不懂，我也看不懂，他也看不从，这下怎么办？”高青山有些挠头的说道。

“我有个师哥这方面很优秀，看看他能不能帮这个忙。”高慧琢磨了一下说道。

“快啊，还不快点打电话，让他过来帮忙！”高青山催促道。

高慧有些为难，因为那个师哥正在追求她，可是她对他没有来电的感觉，贸贸然将师哥叫过来，如果误会了岂不是麻烦。

“那个，高慧是吧，你放心我会给他劳务费！”张子健在一旁说道。

“谁稀罕你的劳务费！”高慧白了张子健一眼，拿出诺基亚110给对方打了一个电话。

看着近乎古董的手机，张子健心中暗道，看来钢厂的人们过得实在清苦啊！

高慧拨通手机号后，等了一会儿直接挂断电话，过了不到一分钟熟悉的手机铃音响起，不用问肯定是接听免费。

就这样高慧在电话里说了几句，然后挂了电话看了张子健一眼说道，“二十分钟后他准到。”……。

就在这二十多分钟里，张子健跟这些人聊天，了解一下钢厂的现状，确实不容乐观，一共有上百座高炉，可现在能够正常运转的只有三四个，其余的都处于停工的状态。

尽管上面先给发了两个月工资，可是也只是基本工资，按人头一人四百五，在物价飞涨的年代，四百五能够干什么，连到饭店吃一顿像样点的饭都不能够。

可是这些人还守着钢厂，期待着钢厂有一天能重新焕发青春，说真的，这些人为了这个钢厂奉献了大半辈子，要真的离开，确实舍不得，就这样等待着，等待着有朝一日的到来。

就在这个时候门咚咚的被敲响，高慧嘟囔了一句，“这么用力敲门要死啊！”

走过去将门打开，可谁知道立刻闯进来四个人，为首的看起来獐头鼠目，斜着眼睛看了一下屋里的人，指了指高青山说道，“嘿嘿，我还以为你跑到火星了，原来你在家啊，正好在过年前，你把那笔帐了结一下吧，省的我三番两次往来跑！”

高慧看见进来的人脸色变了，而且高青山的脸色变的煞白，勉强的笑着说道，“仗义哥，今天我出去找了半天钱，这不还没找到，要不您再等我几天，等我有钱了立刻给你送过去！”

原来高青山的家人为了他的事情没少疏通关系，再加上给高青山的老爸治病，钱花了很多，最后没有办法将其原来的房子卖了，又搬到这里。

高慧考上大学，学费生活费也需要钱，厂子里又不开工资，高青山只好借了两万的高利贷，眼瞅着还钱的日子到了，可是这钱还是没影。

“高青山你说这话可就没意思了，按道理说上个礼拜钱就到期了，我已经给你一个星期时间了，麻利点，只要你把三万给我，我立马走人，吭都不吭一声，怎么样？”这个被叫做仗义哥男人看着高青山，可是眼神直往高慧身上溜，掩饰不住的贪婪。

“仗义哥我实在没钱，你再宽限我几天！”

“是啊，是啊，大家都是邻里邻居，你就当帮帮他们吧！”

“谁不知道你仗义哥最仗义，不就两天嘛，帮帮他们吧！”众人七嘴八舌的说道。

“嘿嘿，”仗义哥冷笑了几声，“你们这么说是想帮他们还债咯，行啊，没问题，只要你们能拿出钱，我也立马走人！”

听到这句话，周围的人也面露难色，说实话谁家也不宽裕，上次钢厂集资，已经把这些人的老底掏干了。

“这样吧，高青山我也知道你没钱，我给你想个办法！”仗义哥笑嘻嘻的说道。

听到这句话，高青山愣了一下，紧跟着露出期待的目光，“仗义哥你说，只要我能做到，肯定没有问题！”

“能，你绝对能做到！”仗义哥笑嘻嘻的说道，眼中闪烁着几分贪婪而又得意的目光。

“好仗义哥你说！”高青山竖起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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