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飞絮话说得泼辣，柳志军也就放得开了，猥琐地说：“我能深到那儿，你感觉到了？”

“你多想了吧？我就不信了，你连这个都能感觉到？”

“不要脸！”

“是你逼我不要脸的好不好？”

“柳志军，你以为自己挺会装逼的是不是？我告诉你，你心里那些弯弯钩钩、鬼鬼道道全都写在脸上呢。”

“谁让你把那么好看的东西露在外头的？不就是看看嘛，又没怎么着，你倒好意思反过来指责别人，我没说你诱惑就不错了。”

“得了吧，我总算看透你是个什么货色了，怪不得想当初连县长家的闺女都敢摸，原来打小就是棵弯弯树！”

“你说什么？”柳志军怔住了。

“我说你色胆包天，连县长家的千金小姐都敢摸，摸了就摸了吧，还把人家给甩了。”

“谁……谁摸了？”

“靠，还以为你是个敢作敢为的男人呢，原来也是个软皮蛋！”

柳志军心里面轰隆一声，俨然打了一个沉雷，僵在了那儿。

“陷入那段美好时光的回忆了吧？”杨飞絮平静地问他。

“你是……”柳志军慢慢回过神来，盯着杨飞絮的脸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儿，心里便有了几分把握。

没错，就是她！

他断定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漂亮女人就是杨飞红的姊妹了，禁不住问道：“你是怎么知道那些的？”

杨飞絮倒也坦然，说：“我是她亲妹妹，怎么会不知道？为了姐姐的事儿，我们全家人可没少受折磨。”

“你真的是她的亲妹妹？”

杨飞絮白他一眼，说：“熊人，装什么装？你又不是没有看出来。”

“你知道我看出来了？”

“是啊。”

“我只是感觉有点儿像，可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也……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没啥不可思议的，天意呗。”

……

这个女人，真是冰雪聪明，一眼就能把人给看穿。

柳志军不敢再随意造次，叹息一声，说：“都过去十几年了，那时候年少无知，行为草率偏激，我确实无法接受那个现实。”

“用不着自责，谁又没怪你。”杨飞絮仰头望了望天空，然后说，“其实吧，你不接受是对的，接受了反倒叫人瞧不起。”

“你真的这么想？”

“是啊。”

“是当时的想法，还是现在的意思？”

“当时我就佩服你的勇气，但看到姐姐那个被伤成了那个模样，又隐隐有点儿恨你。”

“对了，你姐姐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就那样了？”

“哪样了？”

“我确定他是未婚先孕了。”

“唉，一言难尽呢！”杨飞絮轻轻摇了摇头，像是自言自语地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何必再把它揭开呢？已经毫无意义了。”

“可是我打心眼里想知道，毕竟压在我心底这么多年了。说实话，我一直都没有放下，一段时间里，心里折磨得要死要活。”

“用不着那样。”

“那你只告诉我，你姐姐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不说那事了，烦得慌！还是说说你吧，一切都还好吧？”杨飞絮转过身来，平静地打量着柳志军，故意岔开了话题。

柳志军并没有回答她，往前一步，说：“不，你必须先告诉我你姐姐的情况，那件事对于我来说，是个谜，是个天大的谜，一直都跟随着我，压抑着我，简直成了一块心病。”

“说来话长啊，等改日吧，坐下来慢慢告诉你。”

“那……那好吧。”柳志军点了点头，接着问她，“你为什么会选择到这种地方工作了呢？凭你的条件，不至于沦落至此吧？”

“你觉得这是沦落吗？”

“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我有点儿用词不当了。”

杨飞絮苦笑着，沉默起来。

柳志军看得出，她是有难言之隐的，忙歉意地说：“对不起，我大概不该问那么多。”

杨飞絮说：“没事儿，只是吧，说起来也挺复杂的，不是一句话半句话能够说得清楚的。”

“还有一件事儿，我也觉得很蹊跷，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柳志军盯着她问。

杨飞絮掩嘴一笑，脸上瞬间恢复了鲜活的气色，说：“跟你坦白交代，其实吧，你跟我姐到公园约会的时候，我就认识你了。”

“那个时候就认识了？”

“那时候你怎么能认识我？”

“是啊，是有点不可思议。”

“坦白交代吧，你到底是怎么认识我的？”

“那天傍晚，我尾随姐姐到了公园，躲在暗处，偷偷看了你，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就把你记在了心里，直到现在都清清楚楚。”

“是因为恨，所以才记得清楚？”

“不是……不是只是恨。”杨飞絮大幅度摇着头，说，“真要是恨你的话，我就不设法找你了。”

“你找过我吗？”

“是啊，不瞒你说，回来工作后，我多方打听过你，直到有一次在市里开会，我才偶尔看到了你。”

“哦，是这样啊。”柳志军刚想说什么，突然听到有个女人在喊自己，“柳科长……柳科长，王书记请您回来呢。”

柳志军抬头看过去，只见那个漂亮的小姑娘站在食堂大门口，正打着手势，继续在喊，“杨书记，书记喊你们呢。”

杨飞絮回应道：“好的……好的，一会儿就回去。”

见小姑娘返身回去了，杨飞絮才眨巴了一下眼，对着柳志军说：“走吧……走吧，老狐狸饶不了你的，想躲没门！”

“你的意思是还要继续喝了？”

“那是肯定的了，不但继续喝，还会喝出高潮来。”杨飞絮朝着食堂门口望一眼，接着说，“不过吧，到了这个时候，估计着大老王也快原形毕露了。你回屋后，反过来敬他两杯，差不多就就把他给拿下了。”

“不行……不行，我可不能再喝了，再说了，我拿下他干嘛呀？不值得跟他闹腾。”

“你不拿他，他就拿你，不信等着瞧。”

“没事，走吧！”

两个人故意隔开一段距离，一前一后朝前走去。

走了没几步，柳志军突然问她：“那个小美女是谁？那么好看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待在这种地方呢？”

“这种地方怎么了？”

“我是说她怎么就甘愿侍候人呢？”

杨飞絮头也不回，压低声音说道：“柳志军，你给我挺好了，万万不可打那个女孩的主意，听明白了吗？”

“靠，把我看出啥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