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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三十五章对塔塔儿部的最后一战(上)

    作品:《射雕英雄成吉思汗

    盛夏带着满身的绿色来到了忽巴合牙台地。小成吉思汗想到应该有所行动了。他让孛儿帖和一些人先回老营了。小成吉思汗带着一部分士兵留在忽巴合牙台地。

    孛儿帖动身之前,征求合答安的意见。合答安始终是他们优先照顾的对象。

    可是合答安却说:“我没有去过老营,我怕老营不欢迎我。”

    孛儿帖听出这个理由很牵强,认为这是寻找在忽巴合牙台地留下的理由。在孛儿帖的坚持下,合答安在婢女们的簇拥下,踏上了回老营的路途。

    小成吉思汗看着眼前的移营队伍,命令木华黎到跟前来。木华黎骑着马急速来到小成吉思汗跟前:“大汗,有何吩咐?现在出发吗?”

    “木华黎,别着急,你的大军仍需住在这里。”小成吉思汗下命令道。木华黎领命而去。

    小成吉思汗又把忽察儿叫来:“阿勒坦伯父你们俩率着部下也跟木华黎一起行动。估计在这里还需住两个月。”

    因为在这里的生活条件很好,各方面的待遇也不错,阿勒坦和忽察儿也就没有说什么。

    小成吉思汗此次领着者勒蔑率领三千人的队伍前往克烈部。他这样做,有两个目的:一是向王罕表示祝贺,二是迎回在克烈部的速不台和者别大军。

    小成吉思汗临行前,扎合敢不也来送行。小成吉思汗让扎合敢不一起去见王罕。但是,扎合敢不的态度很坚决:“我愿等你回来,愿跟着你一起行动。”

    小成吉思汗看出扎合敢不不想跟着他一同回去。他心中有顾虑。

    经过几天的行程,小成吉思汗来到克烈部。小成思汗发现,往日气派威严的王庭,失去了它的光辉。这里毕竟经历过血与火的一场洗礼。

    在王庭,小成吉思汗见到王罕。经过一场磨难的王罕显得苍老了许多,他感慨万千,竟然握着小成吉思汗的手哭了起来。小成吉思汗则抓住王罕的手,尽力安慰这位长者。

    接着,王罕大宴小成吉思汗。小成吉思汗发现,扎木合也在宾客之列。他们坐在王罕的宴会中,尽管互相装作没看见,但是心里却有很多感慨。

    昔日是亲密无间的好伙伴,今日里却是形同陌路的陌生人。但是,小成吉思汗不是自己的本质,他走到扎木合跟前,向他表示了真诚的问候。毕竟他们之间真诚地认识了几十年。

    小成吉思汗喝得很少,王罕的遭遇给他的心里投下了一片阴影。

    临请辞前,小成吉思汗问王罕:“怎么在酒宴上没有发现速不台者别呢?”

    王罕用下巴往旁边的帐篷一指:“他们在那儿。”

    小成吉思汗就向王罕请求带走速不台和者别,他什么时候也不失一个大汗的风度。

    他在等着王罕的首肯。但是王罕未置可否,却问小成就思汗一个令他想都没想到的问题:

    “扎合敢不在不在你营中?”这句话让小成吉思汗吃了一惊。他静静地看着王罕,大概这个王罕已经老了,说话语无伦次了。

    “在我那里。”小成家思汗回答道。

    “是你据为人质的?”小成吉思汗很惊讶,王罕这样问似乎太唐突了。他大概忘了他是怎么重登王位的。同时,小成吉思汗听出来了,王罕对他有了别的想法,是有人向他进了谗言。这个人是谁呢?小成吉思汗一下猜出来了:这个人只能是他的结拜兄弟扎木合!

    “那他为什么不跟你一起来?”王罕说话越来越出格了。他以为小成吉思汗拿他兄弟扎合敢不做抵押,换回速不台和者别和他们的大军。

    这个逻辑太荒谬了,这两件事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小成吉思汗的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但是,小成吉思汗仍然和颜悦色地回答王罕:“我即刻派人通知扎合敢不回到克烈部,请

    父汗让我带回速不台和者别。”实际上,小成吉思汗的心里升起的火焰按压不住。

    王罕也看出小成吉思汗不高兴的神情,他笑着回答:“好,只要扎合敢不能回来,我可以答应。”小成吉思汗看着须发苍白的王罕,心里想老王罕太昏庸了,克烈部处在危险之中。

    小成吉思汗从来不做言而无信的事情,他当即派出了使者,让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忽巴合牙台地,让他尽量劝扎合敢不回到克烈部。

    小成吉思汗这么做,他是不想得罪王罕。他真的心里想,用一个扎合敢不来换速不台和者别两位前途远大的将军,是个极为合算的买卖。

    特使走后,小成吉思汗盼着扎合敢不的到来。因为一旦扎合敢不到来,那他的速不台和者别就可以回去了,那是他心里极为高兴的事情。

    可是特使走后不到两天,扎合敢不就突然出现在克烈部的汗帐里。这令小成吉思汗感到惊讶。原来,扎合敢不的归来,得益于阿勒坦和忽察儿两位亲王所赐。

    原来,小成吉思汗领兵一出来,扎合敢不就受到阿勒坦和忽察儿的排挤。他们拿各种各样挖苦和酸涩的话语来挖苦老实巴交的扎合敢不。扎合敢不实在受不了他们这样恶毒话语的攻击。气极了的扎合敢不愤然领着自己的兵丁出发,直奔克烈部的黑林而去。

    见到扎合敢不的到来,小成吉思汗心花怒放。他的两位得力将军自此可以回去了。

    小成吉思汗携两位将军和兵丁们回到了老营。作为孝子的小成吉思汗拜谒了母亲诃额仑。尽管他参加古尔罕发起的战役一年多的时间,他还是很想念母亲。

    诃额仑也想念儿子。这个儿子铁木真胜过先祖,做了蒙古部的大汗,而且地盘一扩再扩,在草原上东征西讨,赢得很多好名声。

    小成吉思汗厚赏了博尔术和木华黎,又赏赐了速不台和者别,特别夸奖了他们在帮助王罕复位的时候,给予的无私的帮助。小成吉思汗还感谢阿勒坦和忽察儿两位亲王在关键时刻回到蒙古部。

    同时就在夏季末月,忽巴合牙台地的军队都回到老营。小成吉思汗认为,现在是誓师打塔塔儿部的好时机。

    小成吉思汗责令阔阔出选定出师的日子。然后,小成吉思汗带着他的全部人马,踏上了征程。

    小成吉思汗是有心里感觉的。他仔细分析了塔塔儿部。塔塔儿部是个草原上的大部落,分为六个部分。看看塔塔儿部走过的足迹,可以看出他们的政策是总有变化的。

    一开始他们和金廷的关系很好。这个时候他们充当金廷的走狗,对邻近的部落发动战争。

    后来塔塔尔部发现自己的对外政策有偏差,导致和金廷的走远,招致金廷大军的围剿。再加上小成吉思汗联合王罕的一次进攻,塔塔儿部的实力大为削弱,这正是进攻塔塔尔的好时机。

    塔塔儿部是蒙古部的世仇,无论塔塔儿部的对外对外政策怎么变,塔塔儿部和蒙古部的敌对关系不能变。他极力想打这一仗,是因为此次对塔塔尔部的作战,能是蒙古部的土地大为增多,能是蒙古部的人口大为增加。另外,塔塔儿部是个赋予的部落,进攻塔塔尔,主旨是可以得到很多物质上的补充。

    这个时候小成吉思汗的实力大为增强。能参加作战的军队已有两万余骑。而且带兵的战将有好多个。这更是增加了小成吉思汗的信心。

    小成吉思汗作为一个部落的大汗,什么时候都丢弃不了自己身先士卒的本质,每一次打仗,他都手拿着苏鲁锭长枪,冲在最前边。

    征讨势力还很大的塔塔儿部,说明小成吉思汗的势力已经很大,可以不依靠王汗的势力来同草原诸部进行作战。

    小成吉思汗在出征之前,站在士兵们跟前,特别强调:“无论是哪部哪族,何官何职,战胜敌人之后,所获之物一定要上缴上来,共同分享。绝不准任何人私分战利品。”

    由此可见,小成吉思汗的军队纪律是严格的,这正是他的军队所向无敌的原因。

    在战前指挥员会议上,小成吉思汗着重强调:

    严禁在战斗中私自抢掠财物和女人及其奴隶。所有战利品在战争结束后统一分配,违者予以没收。

    在战斗中如果第一轮进攻受挫,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再次发动突袭,凡败退不力战者,统统斩首!

    他要求,各位高级将领务必带头执行军令!

    由于这次战斗是小成吉思汗亲自指挥军队的第一仗,小成吉思汗尤为重视。他甚至下令,打仗过程中,可以随意杀戮。由此造成了成吉思汗一生中的最黑暗的战争范例,对战败者进行灭绝人性的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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