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特意支开蕾妮，那就是你还有隐瞒些什么事情对吧？”

“天使附体对人的性格会有非常直接的影响，以我为例，哪怕我有巴比伦法杖一直在和米迦勒的魔力互相对抗，但是性格上海市不可避免地朝着米迦勒自身的性格而去，最大的体现就是我和纪律部队存在着天然的亲和感，这换在我从前是丝毫不敢想象，但是偏偏这就真的发生了。由此可见蕾妮的性格必然会朝着加百列的性格无限接近。”

“嗯嗯？那不是好事吗？”萨利耸了耸肩“这样的话，蕾妮就会成为一个纯洁的人，一个高尚的人，岂不美哉？”

高梵翻了一个白眼“美个鬼咯，这不就是等于丢失了自我了吗？而且，你千万不要幻想蕾妮真的加百列化对我们有什么好处，魔法师和天使可以合作，但是本质上依然不是同路人，我自己就是一个活活生生的例子。”

“拿你自己当活生生的案例，你也真的是拼了。”

“所以我去中国的那段时间里，能让蕾妮不碰魔法就不碰魔法，去过一些普通寻常女孩子的应该过的生活，不断地强化作为‘自我’的存在，这样应该可以延缓一下那种来自天使的精神侵蚀。”

“说到底，也只能延缓吗？”萨利颇为纳闷“那换句话说，最终你也会彻底的米迦勒化？”

“延缓可以是无限延缓，反正肉体的衰老一定会比灵魂要快，所以哪一天肉体的强度跟不上了，那个侵蚀自然也会更加缓慢。由此可见，‘做自己’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对萨利交代完这件事之后，高梵也就抓紧了暑假最后的尾巴前往故乡一趟。或者是出于仪式感还是其他原因，高梵最终还是放弃了通过传送魔法直接飞去中国的决定。

广播上传来熟悉的中文播音‘女士们先生们，飞机马上到达穗城国际机场，请乘客们收起小桌板戴好安全带，最后祝您本次旅途愉快。’

高梵将手上的杂志的放好然后戴好安全带，从飞机窗户之下看着一别数年的故乡。

一下子到了一个纬度比伯尔尼低了接近二十度的地方最直观的感觉是惊人的炽热，在伯尔尼已经披一件长袖的时间里，穗城依旧是艳阳烈日高照。

“热死人了……”高梵拖着行李箱到了自己曾住过的那一个小区口的士多店买了一瓶经典的玻璃樽可乐。

老板娘一脸纳闷地看着高梵，一次又一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察觉到异样的高梵憋不住反问道“老板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问我？你问我就是了，没必要这么憋着不说话。”

老板娘摆了摆手“靓仔你是来探亲的吗？”

高梵愣了一下，想了想来找爷爷的老朋友，也算是探亲吧，所以点了点头“对啊，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就是我看你长得特像从前小区里一孩子，就是记忆模糊，我不太敢确定，一时间我也就记不起那孩子叫啥名字。”

“这样吗？”高梵心里无奈地嘀咕道“他说的应该就是三年前的我吧？我当然长得像那个人了，毕竟那个人就是那个人啊。”，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高梵接着说道“老板娘，你记不起就没必要勉强自己记起来，毕竟你都不太记得住他是什么人，嗯，我的亲戚来接我了。”

“你约你的亲戚居然在这里接你，也是挺有趣的。”

迎面而来的是一台旧款的桑塔纳，中年司机摇下车窗“嘿大侄子，你怎么来了这么一个旧小区，在瑞士见到的老房子不比你在这里见到的旧得多吗？”

别过老板娘，高梵坐上了这一台旧款的桑塔纳，透过后视镜，高梵笑着问道“还真的是为了不引人注目，专门找个足够低调的车啊。何伯父？还是怎么个称呼比较好？”

司机没好气地说道“叫一声何伯父就可以了，那么大侄子，你好好的瑞士不待，突然回来中国是怎么回事？你在西方魔法世界引起了这么大的风浪，该不会是想回来躲躲风头的吧？避风头也就算了，你来之前，也不跟我们打个招呼，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于恣意妄为呢？”

高梵笑着说道“我可没有穗城何家的联系方式，而且就算我不来联系，你们的眼线不也一样在我出机场之后没多久就找到我，并且一直盯着我吗？”

“毕竟你这种移动的魔力源，到哪都会引人注目，我们也是花了一点时间才能确定来的是你，那么接下来我要载你到什么地方？白云山还是越秀山？”

“大伯父，我可不是来旅游的，基于我爷爷的一点旧事，我想来见一见何家的现任家主。”

“我父亲？”中年人的眼神眼神闪过一丝讶异“见一面倒是无妨，但是我想下次高先生你来之前，最好还是多做一些调查。”

桑塔纳没有驶去高梵记忆中的何家的深山大宅，而是开去了一家位于郊区的疗养院，庞大的疗养院内并无多少人影，但是里面却不断喷涌着魔法出来。高梵从车上下来，看着疗养院的白色大门“为什么载我来这里？莫非何家大宅搬迁了？”

中年人摇了摇头“家父在早几年前身体就一直不太好，魔力的侵蚀来得比预想中快，现在基本只能在病床上度日，偶尔精神好的时间就会出来活动一下。这几天他的精神状态不错，刚好可以和你见上一面。”

二人一靠近大门，大门就自动打开，两个仆从打开了门对着中年人恭敬地鞠躬“代理族长，请问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中年人指了指高梵“来自欧洲的人类守护者，文森特老前辈的孙子来了，专门来找父亲大人的，让他和父亲大人见上一面应该问题不大吧？”

“请稍等一下，我们现在去通传一声。”

大概五分钟，对讲机似乎传来了病房那边的指令，两个随从对视一眼让开了道路“代理组长，高先生，请往里面走，族长已经在里面等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