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赛云长

作品:《铁血锦衣卫

不出曹旦所料,邹安果是前往山西运城县,去请“赛云长”丁义,为父报仇。

数日后,邹安驾车载着棺材来到丁义家宅门前,叩开宅门,门子笑脸相迎,说道:“这不是邹大少爷吗?”一眼瞅见邹安腰间的白布条,向邹安身后望去,又瞧见骡车上拉着棺材,就是一怔,忙收起笑容,问道:“邹大少爷,家中这是谁故去了?”

邹安道:“家父去世了。”

门子心想:“他怎么把棺材送这来了,这是什么意思?”也不敢多问,说了几句“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的安慰话语,便将骡车赶进府宅,快步如飞去给丁义报信。

曹旦和皓寅见邹安进了丁府,翻过院墙,跟了进去,藏身于后房坡,向院中窥视。过了一会儿,见前厅走出一位老者,那老者面带悲色,站到棺材旁,掀开盖板,哭嚎道:“贤弟呀……贤弟,你怎么就这么走了。”

曹旦心想:“这老家伙想必就是赛云长丁义。”他眼神挺好,见丁义哭的泪流满面,心说:“又不是亲爹亲娘死了,至于的吗?这老家伙真会演戏。”

皓寅也不认识丁义,只是有所耳闻,见他五十左右年纪,花白头发,身材高大,精神矍铄。往脸上瞅,发现他既不是卧蚕眉、丹凤眼,也不是重枣脸,相貌和关云长一点都不像。低声道:“这老家伙长得也不像关二爷呀。”

丁义之所以江湖人称“赛云长”,不是说他长得像关云长,而是因为他很讲哥们儿义气,为朋友可以两肋岔道,又擅使一柄青龙偃月刀,这两点很像关云长,因而得了这么个绰号。

邹安见丁义嚎啕大哭,也跟着一起哭,门子见他俩都哭了,自己不哭也不合适,却又哭不出来,只能是干打雷不下雨。

丁义哽咽着对邹安道:“你爹是怎么死的?”

邹安道:“是神剑飞仙李天目杀了家父。”

丁义道:“你爹何时与那李天目结下梁子?”

邹安述说其中缘由,丁义道:“原来如此。”

邹安跪在丁义面前,哭道:“求丁伯父为家父报仇。”

丁义双手相搀,说道:“贤侄不必如此,快快请起,老夫与你父是八拜结交的生死兄弟,如今他命丧李天目之手,老夫岂能坐视不理,你放心,老夫一定会与那李天目做个了断。你先在这住下,老夫将家事料理一番之后,便和你一起前往京城去找李天目,为你父报仇雪恨。”

邹安道:“丁伯父,那李天目武艺高强,侄儿担心你老人家未必是他的对手,何不把此吕贤弟叫回来,让他去找李天目算账,这样更为妥当。”

丁义道:“用不着此吕出手,老夫一人足矣。”

皓寅闻听此言,低声对曹旦道:“坏了,这老家伙不想把丁此吕叫回来,曹老弟,你的如意算盘没打响。”

曹旦道:“就凭他这两下子,去找李天目寻仇,那就是送死。只要李天目把他宰了,丁此吕自然会出手为父报仇。”

皓寅笑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

当晚,丁义安排邹安在府中住下,他写下一封遗书,把老管家丁福单独叫到卧房,将遗书交给丁福,说道:“明日老夫要和邹安前往京城,去找李天目决一死战。老夫这一去,八成是回不来了。如果老夫死在李天目手里,你把这封信交给吕儿。”

曹旦趴在房上,将丁义所言,听了个真切,心想:“信里写的是什么呢?”见丁福从屋子里走出来,他在后面偷偷尾随。

丁福回房熄灯睡觉,曹旦见院中无人,飘身落地,掏出熏香盒子,把迷烟喷入丁福卧房,将丁福迷晕,手持火折子,推门而入,在柜子里找到那封书信。出了屋子,飞身上房,仰卧在后房坡,撕去信封上的蜡封,取出信纸,展开观瞧,只见上面写着:

“此吕吾儿,当你看到这封书信之时,为父已经不在了。吾儿是孝子,一定会找李天目给为父报仇,为父相信吾儿之武功,绝不在李天目之下,为父的大仇一定会得报。但吾儿若杀了李天目,吴昆山和叶近泉等人绝不会善罢甘休,到那时吾心性命堪忧。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吴昆山和叶近泉皆已年迈,为父要你等他们百年之后,再将李天目诛杀,此乃万全之策,吾儿一定要谨遵父命,不得违背。”

曹旦看罢,心想:“这个丁老头还挺狡猾的,老子可没那个耐性,等不起那么久。”他用火折子将那封书信付之一炬。

第二天,丁义和邹安离开运城县,曹旦和皓寅在后尾随,数日后,丁、邹二人来到京城。

当日,丁义写下一封战书,约李天目明日正午,在香山主峰鬼见愁决斗,把信交给飞虎镖局的门子,让其转交李天目。

门子拿着书信来到跨院,见李天目正在教徒,说道:“李大侠,这有你一封书信。”

李天目接过书信,取出信纸,看罢之后,心想:“这事还没完没了了,一定是邹安去找的丁义,邹安这家伙可杀不可留,都怨荣添,要是他当日不拦住邹安,让我把这家伙也宰了,就不会有今日之事。”

陈茂弘见李天目看罢信后,眉头紧锁,说道:“师父,信上说什么呀?”他伸手过去,想拿那封书信来看。

李天目将陈茂弘的手格开,说道:“去,瞎打听什么?”说着将书信揣入怀中,他不想让徒弟们知道此事,怕徒弟们嘴快,要是传到晴儿耳中,晴儿一定会为他担心,他不愿晴儿担心上火。

京城周围有十大登山的好去处,香山就是其中之一,它位于京城西郊,地势险峻,苍翠连绵,主峰“鬼见愁”海拔五百五十七米,峰顶有一块巨大的乳峰石,形似香炉。晨昏之时,云雾缭绕,远远观之,犹如炉中香烟袅袅上升,故名香炉山,简称香山。

次日正午,李天目登上香山主峰“鬼见愁”,见一老者在蒲团上闭目打坐,旁边立着一柄青龙偃月刀,邹安站在那老者身后,李天目料想那老者应该就是赛云长丁义。

邹安对丁义道:“丁伯父,李天目来了。”

丁义睁开双眼,见不远处走来一个青年,相貌很是平庸,心想:“这厮如此貌不惊人,竟有那么大的本领,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他站起身,这时李天目已来到切近,李天目朝丁义抱拳道:“想必这位前辈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赛云长’丁义丁老前辈吧,晚辈武当李天目,有礼了。”

丁义也一抱拳,微微笑道:“大名鼎鼎可不敢当,老夫正是丁义。”

李天目也不多废话,开门见山的说:“丁前辈,咱们开始吧。”

丁义从地上拔起青龙偃月刀,身前一横,拉开架势,说道:“李大侠先请。”

李天目道:“丁前辈先请。”

丁义道:“那老夫就得罪了。”说着一刀向李天目劈去,二人斗在一处。

离此不远处有一片茂林,曹旦和皓寅藏身于林中一棵高树上,皓寅见李天目没亮家伙,赤手空拳应战,低声道:“李天目怎么不亮剑呀?”

曹旦道:“兴许是他瞧不起丁义,觉得用掌法就能将丁义打趴下。”

那二人斗了十几个回合,丁义一刀劈空,李天目迎面一掌拍去,丁义再想躲闪已然来不及,双眼一闭,等着受死。

曹旦心想:“以李天目的掌力,这一掌非把丁义拍死不可。”没想到李天目这一掌没拍下去,在丁义面门前寸许之处收住,随即撤回,抱拳道:“丁前辈承让了。”

曹旦和皓寅见李天目没把丁义拍死,很是失望。

丁义挺意外,没想到李天目会手下留情,问道:“李大侠因何不杀老夫?”

李天目道:“丁前辈是重义之人,令晚辈敬佩,晚辈岂能杀之。”

丁义叹一声,面现苦色,自语道:“邹贤弟,哥哥没本事为你报仇,哥哥对不住你了。”

他将大刀插在地上,朝李天目抱拳道:“李大侠,咱们后会有期。”

李天目抱拳道:“丁前辈,后会有期。”

丁义拔出大刀,对邹安道:“邹贤侄,咱们走。”

皓寅对曹旦道:“曹老弟,你的计划这回算是彻底落空了。”

曹旦道:“未必?”

皓寅道:“莫非你还有主意?”

曹旦道:“那是当然。”

皓寅问道:“是何主意?”

曹旦道:“咱们这么办……”

待曹旦说完,皓寅笑道:“曹老弟,你这招真是太毒了。”

丁义和邹安走在山林中,曹旦和皓寅从斜刺里蹿出,拦住去路。

丁义见他二人手里都拿着家伙,就是一怔,问道:“你们是何人?”

邹安一指曹旦,对丁义道:“丁伯父,这厮是飞天鼠曹旦,那个和尚叫皓寅。”又对曹旦叫道:“飞天鼠,你们为何要拦住我们的去路,想干什么?”

曹旦冷笑道:“想要这老家伙的命。”

话音刚落,皓寅持戒刀向丁义砍去,丁义架刀相还,二人斗在一处。邹安挺花枪要给丁义助阵,却被曹旦拦住,也就四五个回合,便被曹旦点定于地。

丁义不是皓寅的对手,十几回合之后,被皓寅一刀将其人头砍下。

邹安见丁义惨死,大叫一声“丁伯父!”,面现悲色。

曹旦对邹安道:“邹老弟,你还想报杀父之仇吗?”

邹安叫道:“那是当然。”

曹旦道:“如果你还想报仇,就把丁义的尸首送回运城县,告诉丁家人是李天目杀了丁义,‘铁戟温侯’丁此吕一定会找李天目拼命,到那时李天目就死定了。”

邹安沉吟片刻,说道:“好吧,我答应你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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