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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79章 来世莫要投生官宦家

    作品:《最后一个唐朝皇帝

    他们的哆嗦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怕,可事已至此,李茂贞也很清楚,再怎么张口喊冤求饶也没用,小皇帝是不可能放过自己的。

    既然什么都改变不了,那就不管了,李茂贞索性闭上了眼睛。

    士兵帮忙把准备工作做好,老匠人又从工具箱里取出提前准备好的渔网,然后将其套在三人人身上,这样他们身上的肉就凸出来了,方便一会儿下刀。

    一般来说,人犯被凌迟处死之前,刽子手会先在人犯额头割一刀,这样额头垂下的肉就能遮住眼睛,能避免犯人看到自己被一刀一刀割死的惨状。

    但今天的这位老匠人没割这一刀,因为这三个家伙不配。

    秦宗权和李茂贞不配称之为人,这种畜牲,人神共愤,人人得而诛之。

    在呐喊声中,刽子手开始动手。

    虽然已经老了,但他还是想试试,看看能不能达到年轻时的巅峰水平—四千刀!

    李茂贞不愿在众人面前出丑,提前就在心里告诉自己,再痛也不能叫出声来,可是当老匠人人的第一刀割在他胸膛上的时候,他还是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

    痛,好痛,实在是太痛了!

    这简直不是人间能有的痛苦,李茂贞发出了凄厉的哀嚎,旁边的秦宗权叫得更惨,一边喊叫一边求饶,只求痛快一刀要了自己的命。

    “痛快?那不成……”刽子手摇头,手上更加小心几分,狞笑道:“某没有张大师那么好的手艺,但三千刀还是能割出来,说是三千刀,就一刀不会少。”

    “畜、畜牲……”

    秦宗权无力怒骂,一想到还要忍受三千次这样的痛苦,他的心就忍不住悸动。

    “活剐了他,把这狗官剥皮挫骨!”

    “吃光淮西的畜牲,可不能让他痛痛快快的死掉了!”

    “某要买秦宗权的肉!”

    “把他开膛破肚,看看有没有心,看看心是不是黑的!”

    群情汹涌愤慨,能亲眼看见秦宗权被千刀万剐,百姓觉得很幸福,被削落的肉和流淌的血也刺激着这些观众,他们各有各的苦衷,但在这一刻他们有相同的快乐。

    死对于一些人来说并不可怕,只要刀够快就感受不到痛。

    但凌迟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当真是世上最可怕的痛苦,一开始他们还能通过哭号缓解切肤之痛,但干嚎了几十声后嗓子也哑了,问刽子手讨碗水喝,竟然也不许!

    凌迟长达两个时辰,秦宗权妻子赵橘白第一个断了气,绑在柱子上的她只剩一副血淋淋的白骨和一头及腰长的黑发,这个大美人死了,刽子手便将其枭首。

    李茂贞第二个断气,秦宗权倒是顽强,足足割了三千九百多刀才断气。

    生命力如此顽强,倒是把百姓吓得不轻,有人亲眼看见,他的白骨手指还在动弹。

    刽子手也吓得不轻,连忙一斧头将其枭首。

    至此,凌迟结束。

    刑台上鲜血长流,浸透了木板,百姓争先恐后涌来,向官差买肉,其中秦宗权的肉更是遭到哄抢,不到半炷香就被愤怒的百姓买光,大美人赵橘白的肉也很受欢迎。

    作恶多端的秦宗权最终被百姓分食,像他这样的人,天下之人皆愿生啖其肉,老百姓虽然不能亲自上台将这厮打死,但能吃其几片肉倒也还不错。

    凌迟结束了,但对人犯家属朋党的清算才刚刚开始,基本上都是李茂贞亲戚党羽,六百多人跪在独松树刑场内,密密麻麻的蔚为壮观,平日的稳重消失得干干净净。

    在目睹李茂贞被凌迟后,许多人被活活吓晕,没昏死的人也大小便失禁,瘫软在地。

    颤抖的身体,昭示着他们内心的恐惧。

    一个个披头散发,狼狈至极,再也不见之前的半点风度和气势。

    六百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还有孕妇,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女眷都嚎啕大哭起来。

    “带人犯!”

    孙揆扔出令牌,二十名官兵便揪出二十个人犯,不顾其苦苦哀求,将其打跪在地上,因为只有二十个刽子手,加之场地有限,所以首批挨刀的人犯只有二十人。

    其余的人犯则被暴戾的官兵团团围着,只等台上那批被砍完,他们就会再拉出二十人。

    寒风呼啸,二十名人犯跪在地上,刽子手抱到肃立其后,任凭阴冷的雨落在身上,人犯痛哭失声,向周围百姓大声求救,或是抓住刽子手裤角求情,但却没人同情他们。

    现在觉得自己无罪,太晚了。

    李晔本想宽恕一部分人,但考虑到唐代刺客盛行,万一这些人的后人出一个施剑翘这种人物,那对自己的威胁就太大了,斩草除根最好,不能再抱着自己那套观念。

    罪不及家人,在这个礼崩乐坏的时代并不适用。

    “禀府君,人犯验明正身无误!”

    孙揆凝视许久,终是挥了挥手,他一挥手,全场百姓也伸长了脑袋。

    二十名刽子手,双手抱着刀,高举在空中,对准犯人脖子。

    孙揆又道:“放炮,擂鼓。”

    一下子砍几百个脑袋,日后刑场必是怨煞滔天,所以鸣炮擂鼓辟邪。

    伴随着三声炮响,几十个光着膀子的壮汉抡圆了胳膊,一时鼓声大作,全场肃静!

    一通鼓罢,孙揆挥手下令,喝道:“斩!”

    话音落地,一名刽子手率先动手,一把抓住身前女人,如提小鸡崽子般将其抓到自己面前,噌的一声响,这女人连叫声都没发出,脑袋就飞出了三尺高。

    无头尸体栽倒在地,泉涌般的鲜血从尸体的脖腔喷溅而出,顺着木板流到了地上。

    十九道刀光划过,一颗颗人头齐齐飞起,然后又滚落在地。

    围观百姓打了个冷战,往后退了几步。

    刑场之下,尽显众生百态。

    几白人犯临死前绝望哀嚎,心思机灵的小商小贩提着篮子在人群中窜来窜去,卖鸡蛋卖蔬菜趁机赚了一笔,也有贼人扒手趁着人多想开张,但却被官兵发现。

    遭到一顿毒打后,狼狈逃离刑场。

    人犯中还有几个身怀六甲的少妇,抚着肚子泣涕涟涟,已为人妇的妻妾把自己嚎啕大哭的儿子女儿抱在怀里,捂着儿女的眼睛不让她们看这可怕的场景。

    还有一些女人怀里抱着婴儿,见其饿哭起来,也不顾在大庭广众之下,强压羞耻之心,掀开衣服露出了不让写出来的东西给孩子喂奶。

    婴儿也不知发生了何事,不知母亲为何哭泣,只是贪婪的吃奶。

    这些母亲任凭吮吸,想着也是让这苦命儿死了也做个饱死鬼。

    黄泉路上,母子是否能重逢已属未知,过了那三生石,走过奈何桥,只盼你这苦命儿下辈子投个好胎,就算投去乡里为农为佃,也能保个一世平安。

    娘只要你来世莫要再投生官宦家!

    城楼上的李晔默默看着,但见了这一幕幕,不禁也为母爱的伟大而动容。

    “高克礼,去叫孙揆……”

    高克礼躬身,但没听到皇帝说下文。

    李晔的确动了恻隐之心,但宁可错杀一千,也决不放过一个,虽然放过这些人能赢得舆论支持和好名声,但并不会让她们感恩,反而是留下了后患。

    谁知道这些女人会生个什么后人出来?

    刑场上哭声一片,每一轮行刑完毕,刑台上就堆满了尸体和脑袋,有的尸体虽然没了脑袋,身体却还在微微颤抖,有的脑袋没了身体,眼睛却还眨着。

    一群官兵将刑台上的东西清理干净,然后将其装在马车上运走。

    下面的官兵又驱赶人犯上前,待将其赶到了刑台不远处后,就按年长男子至年幼男子,年长女子到年幼女子的顺序,从中再抓出二十人。

    任凭他们如何被家人紧紧抱在怀中也于事无补,官兵不会废话,打到你松手为止,凑够二十人后就推搡着把这些人赶上刑台,交给杀得正兴奋的刽子手。

    台下哭声嚎叫声一片,台上也哭成了一片。

    一个七八岁的女孩,临到台上亲眼看见自己爹被一刀砍飞脑袋,只是抱着血泊里的爹哭,她身边提着刀的刽子手一言不发,只低头看着她,等她哭了一阵就伸手来抓。

    小女孩见这架势,哭声更甚,不由自主的向旁边母亲的怀里躲去,可是母亲双手双脚都被铁链死死锁住了,当下又如何能护住得她?

    母亲凑了凑身子去迎,却被刽子手无情带走,临被抓走前涕泗横流,双脚在地上使劲蹬,最后还想看看自己的女儿,刽子手无动于衷,一把将其揪走。

    “我的女儿,我的女儿……”

    绝望无力的凄厉苦叫,在阴沉的天幕下回荡。

    还有那些奶娃,裹在襁褓中,被母亲抱在怀里,不知道场上为何哭声一片,也不知母亲为何垂泪不止,更不知道母亲为何在自己脸上亲了又亲。

    直到母亲被抓走,襁褓掉在了地上,奶娃发现娘不见了,才寻哭起来。

    监斩官每甩下一支签子,就有一排人被带到按倒在地开刀问斩。

    钢刀挥过,头颅滚滚,鲜血如泉喷涌,斩了近一个时辰,六百多逆臣家眷党羽才被杀完,断头台前已是血流成河,兵卒们将尸体拖到推车上带走。

    定初元年二月二十六日,凌迟处死秦宗权、赵橘白、李茂贞,又斩李茂贞党羽亲属及心腹幕僚及其家属共六百二十三口于城南独棵松下,朝廷遣使布告天下。

    崔昭纬私议道:“今上残暴,将来必为桀纣之君。”

    凤翔已经平定,余党也全部处决完毕,但冲击波还在扩散,之前刘崇望宽宏大度的免除李茂贞幕府人员跟随李茂贞叛乱的罪责,但凤翔文武官员大多没能幸免。

    帮助李茂贞出谋划策对抗朝廷的基本上都被处决,寥寥十来个幸存者也被罢官,之后李晔又将李茂贞幕府僚官全部征入了朝廷,一边岗前培训,一边等待将来他用。

    李茂贞军政府被彻底摧毁后,杜让能与柳璨在台省寺监司馆院等中央衙门选拔了一批外郎级别的储备官员,命他们在本月底之前离京前去凤翔州县上任。

    除此以外,杜让能等人又推举了一批官员充入杨守亮和张威幕府,为接下的两川战事做准备,同时二者幕府本来的僚官也有很多被轮换征入朝廷,接受岗前培训和政治学习。

    按照李晔的部署,以后慢慢的,只要没有在翰林院接受岗前培训的,没有在崇君馆接受政治学习的,无论什么出身,无论多大本事,在中央命官幕府任职时间不得超过一年,到最终,只要没经过岗前培训和政治学习,流派官使职都不得将其征入幕府。

    朝廷刚刚发生过叛乱的藩镇进行人事调动很正常,眼下倒也没多少人看出李晔的真正动机,况且忠君教育也是先圣大王强调的,朝廷再集中组织贤才学习也没什么。

    除了人事幕府调整,朝廷还调整了行政区划。

    本来隶属剑南西川道的资,简,陵,荣,昌、泸六州被划归剑南东川道,又进封顾彦朗为检校太傅,再划西川道盐亭、射洪、通泉、唐兴、方义为镇南军。划荣州、公井、威远、内江、富义、和义、隆昌,置威远军。

    朝廷也根本没看王建的脸色,直诏杜让能之弟杜弘徽户部侍郎出任镇南军节度使,诏杨守亮心腹山南西道兴平军使陈彻出任威远军节度使,从东南两面威胁王建。

    讨灭凤翔后,长安方面暂时无力干涉西川,但山南西道张威和在房州坐镇督军的处置观察使崔胤有这个财力和军力,而且地理位置相近,随时能挺军从东北两面入川。

    之后李晔冥思苦想,又选派韩全诲和刘道言分别出任威远和镇南两军监军使。

    对于韩全诲,李晔本来不打算再用,但考虑他养父韩文约对朝廷忠心耿耿,李晔不愿意迁怪韩文约,这才强忍心中不满将其起用,但却是将其下派到西川与王建斗法。

    王建不是省油灯,但韩全诲也是个不好相与的主。

    这两人要是斗起来,场面一定相当精彩。

    朝廷对东川增加了六州之地,顾彦朗的权势看似是有增无减,但心思缜密的人很快就会看出,东川西北东三面的州官员,包括兴元南面部分州的刺史都是朝廷任命的。

    与其说是恩宠顾彦朗,倒不是说是在光明正大离间顾彦朗和王建,同时对东川道形成战略包围态势,面对北面凤翔和东面山南的威胁,顾彦朗不服也得服。

    王建和顾彦朗的连裆裤,以后恐怕就穿不稳当了。

    所以摆在顾彦朗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承认朝廷进封,上表谢恩,名义上接收六州之地,然后私下写信给王建,说明朝廷这回策划的阳谋,让王建大度些,对他多些信任。二是直接翻脸跟朝廷干起来,但就在他身边的张威和杨守亮正枕戈待旦,就等他反呢!

    总的来说,根据这回的人事调动和行政区划置设,有识之士能分析出来三个特点。

    一是朝廷收回了控制镇内州刺史等官吏的任命权以及财政大权,对地方的控制力度高度增加,但保留了军事自主权,应该是在为将来收复两川的战争做准备。

    二是皇帝对幕府很忌惮,这回对辖内各帅幕府的干涉,是为了避免僚官对藩帅的极大影响,防止幕府决策与中央大政方针产生直接冲突,导致藩帅自行其事。

    第三点说出来就吓人了,反正王建、陈敬瑄、顾彦朗的好日子应该要到头了。

    西川与山东防御使接壤处所设之镇被朝廷赐名镇南军,这目的难道不是人尽皆知?

    结束以上事项后,皇帝对关东部分藩帅也进行了封赏和安抚,宣武军节度使朱全忠讨灭蔡贼有功,加封同平章事,河东节度使李克用御边有功,加封同平章事。

    惴惴不安的赵德諲终于也接到了来自长安的中使,朝廷诏令他为河阳、保义、义昌三道行军司马,领荆南防御使,兼江陵、长沙等地处置观察使,其子赵匡凝获奉国校尉。

    受了封赏的人当然都赶忙上表谢恩,不过李克用在接到诏书的时候却说:“本王这女婿的确有些本事,雷霆之势灭了李茂贞,还不忘给我们这些人一点甜头吃。”

    含元殿内,睦王李倚、永平公主、唐兴公主、李廷衣、李渐荣垂手侍立左边,高克礼、顾弘文、韩文约等十数大宦官侍立右边,高克礼偷眼看皇帝,发现皇帝脸色不对。

    “劝学背得了么?诵与朕听,不许犹豫。”

    睦王李倚战战兢兢,拱手结巴道:“启奏七哥,还不曾背得……”

    “打,打三十,着实的打。”

    李晔也懒得跟他废话,朝顾弘文递去眼色。

    顾弘文心中窃喜,面上却是为难道:“主上,睦王……”

    “朕说打!”

    李晔双眼骤然一睁,一记暴喝吓得众人齐齐打了个冷战。

    顾弘文面上惶恐,心中却窃喜不已,随即提起木规快步走上前,一把捉住李倚畏畏缩缩的手,道了一声得罪了之后,就狠狠抽打起来。

    “啪!”

    “啪!”

    ……

    伴随着李倚的惨叫,三十手板终是打完了,而这位纨绔宗室的手也已经变得红肿乌黑,脸上滚出两行猫尿,想哭却又不敢哭出声来,只是低声啜泣,心中涌起一股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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