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一直在折腾变种人吗？恶魔又怎么招惹您了？”玛雅惊奇道。

这几十年他少说也弄死了10万变种人，那么10万倍的恶魔......

玛雅眉梢上挑，不信道：“地狱有10亿恶魔吗？”

“呵呵，10亿只是实验过程中的损失罢了。”他淡笑道。

“听说从你从波士顿带走了几名变种人？”

波士顿？

不就是钢力士妹妹秘客与月星她们吗？

果然，那个名义上是变种人救护中心的疗养院，也是哨兵的研究所。

“那个研究所也是哨兵分部？”玛雅阴沉着脸问道。

“被关押的几个小变种人都有阿尔法巅峰的潜力，但类似能力我已经研究过了，所以便放在那留作备用。”

玻利瓦尔神情不变，似乎疗养院外墓地那密密麻麻的墓碑都不存似的。

“代号秘客的俄罗斯女孩，她的心灵传送异能你有了解吗？”

玛雅若有所思道：“她精神受创严重，无法控制自己异能，听说有恶魔？难道不是心灵投影造成的幻想？”

“秘客与几十年前的红魔鬼能力类似，他们的心灵传送，都是先移动到名为地狱边境的异维度，然后再从高维度来到三维宇宙任何一个地方...是的，他们可以跨星系传送。

红魔鬼是地狱火俱乐部最强机动力量，在古巴导弹事件中，他表现太张扬了。

没过多久，我便悄然将其捕捉。

嘿嘿嘿，再是强大的生物如果没有脑子，也不过是野兽罢了。”

即便到了现在，玻利瓦尔说起此事时也还是得意万分，因为那时他也不过是初出茅庐的菜鸟。

红魔鬼算是首杀。

“所以，你一直偷偷在地狱研究变种人，研究恶魔？”

玛雅真心有点佩服这位便宜老师了，他不止是普通人，还是一个二等残废侏儒，却敢跑到地狱搞“生物”研究？！

“哨兵机器人因为魔形女而失败后，我便知道变种人能力太诡异，简直防不胜防，地球于他们而言几乎是透明的。

而且，泽维尔那蠢货还用心灵异能威胁我，我当然要换个地方搞研究呐！”

玛雅愕然，好奇道：“x教授威胁你什么？”

“他传了一段似是而非的记忆片段给我，告诫说哨兵会毁了地球文明，还说他会一直盯着我，如有异动，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弄死我。”玻利瓦尔嗤笑道。

卧槽，x教授还有这样霸气的一面吗？

“可惜，区区心灵控制而已，回去后我就研发出心灵异能炸弹，自此之后我更是从没摘下螺旋磁场坠链直到去年的115，你逼着我”

见玻利瓦尔都开始咬牙切齿，玛雅赶紧打断他道：“哎哎，过去的就别再提了，地狱的事最要紧。”

“不用担心地狱，里德会处理好一切......”

说到这，玻利瓦尔突然停了下来，对玛雅招手道：“扶我起来，带我去落基山山顶。”

“这...您还是坐着沙发吧！”

玛雅踌躇片刻，便将老头子又扶着坐了下来。

“唰！”

下一刻，玛雅与坐着沙发的玻利瓦尔便来到落基山。

红彤彤的日头正缓缓落下，天边的云彩都被映照成暗淡的暖红色，一群斑头雁排成人字从南边飞来，粗嘎的鸣叫声中，似乎都带着对春天欣喜与渴望。

微风吹过，带来山坡新开野花的清香。

十来分钟后，天空便暗了下来，太阳慢慢滑落地平线。

“要不，去地中海看看日出？”玛雅提议道。

“不了，就这样很好。”

玻利瓦尔扶着沙发缓缓站起，叹道：“就到这吧！”

“喔，那我送你回”

“轰！”

玛雅的话还没说完，就惊骇看到玻利瓦尔身上放射出无尽金光，似乎一轮大日在落基山顶升起。

“原子衰变产生核能，念头衰变产生闪子，闪子是代表奇迹的能量。我送你的最后一个礼物，便是奇迹。”

无声无息间，玻利瓦尔的腿脚化为金色光点，接着便是腰腹、双手、胸口、脖子、脑袋......

一刹那，玻利瓦尔整个人就化为一道金光，然后，金光开始收缩，最终成为一颗玻璃珠大小的亮红色宝石。

没等玛雅惊讶，红宝石便“嗖”的一下投入她的左眼。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玻利瓦尔死了？”

玛雅眼角莫名湿润，腮边滑落两行泪水。

看完最后一次日落，震撼整个宇宙的哨兵，就这么平淡地走了。

玛雅蹲在山顶，两只眼睛没有焦距地望着前方，脑海里却是慢慢回忆自己与玻利瓦尔相处时的一点一滴......

嗯，第一次看到他的照片居然比我还矮。

第一次见他真人准备用幻术控制他跳脱衣舞，结果他脖子上戴着防心灵异能的项链，阻挡了灵蝶的心灵之力。

第一次当面碰头他正拿着拖把在拖地，自己还偷走他的万磁王头盔。

呃...越是回忆，玛雅心里那点子伤感与沮丧，渐渐就变成纠结与蛋痛。

“玻利瓦尔，小矮子，哨兵部长，变种人屠夫，圣盾会长，哨兵战士，老师，你，一路走好！”

玛雅双手合成喇叭，站在山巅大喊一阵后，便施施然下山去了。

她其实很明白，玻利瓦尔没有“一路”可走，他存在的印记彻底消失了。

留下的只是存在人们脑海中的、被扭曲、被重新定义的记忆。

“when i was young，呃嗝...i'd listenthe radio呃嗝......哎呦，忘词了，咕咚咕咚！”

几个闪烁来到山脚下，玛雅就见到一个牛仔骑着马，左手拿鞭子，右手拿酒瓶，一边赶着三十多只山羊，一边痛饮高歌。

仔细一瞧，却不是奎尔大舅是谁？

“嗨，凯奇大叔，你咋在这放羊呢？”玛雅笑颜如花，直接跳到他前方，挥手喊道。

好吧，她当时就带着玻利瓦尔来到科罗拉多州，距离星爵家并不远，毕竟，她去过的落基山顶也就在这片地儿了。

红鼻头红脸颊的奎尔大舅，双眼迷离地望着玛雅，疑惑道：“咦，玛雅，你怎么在这？难道喝多了，做梦？”

“你不是警察吗？今天可不是周末。”玛雅拍拍马头问道。

喝高了的奎尔大舅也不再去想玛雅的事，闻言直接诉苦道：“我被开除了，丢了工作，我只好回家帮老头子放羊。”

呃，八成是因为梅瑞狄斯的事，好惨！

不过，这似乎也是自己办事不利，忽略奎尔大舅的情况。

不，是神盾局没办好事。

嗯，卤蛋得补偿奎尔大舅。

“凯奇大叔，听说过黑衣人吗？”

“黑衣人？处理外星佬事务的国际特警？”

“对，你明天就来纽约找我，我给你开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