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单的统计需要时间，在这个过程中会场准备了茶歇。

所有的竞标公司代表人可以选取一些餐点食用，等待最终的结果。

艾达随意转悠着，模样悠闲地彷佛来秋游的。

姜乾在旁边冷冷地盯着，却又没有靠近，免得再自取其辱。

艾达的助理端着鸡尾酒酒杯递给艾达，里面却是无酒精的调和饮料。

艾达看一眼助理，悠悠道：“小柳，你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当助理吗？”

小柳斯文地笑着，“因为您慧眼识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慧眼识珠，你倒是会说话，也不知道是夸奖我还是夸奖自己。”

艾达摇晃着酒杯，“这杯饮料是用三分之一橙汁、三分之一菠萝汁和三分之一柠檬汁调成的，你知道叫什么吗？”

向来机灵的助理有点无措，不知道艾达怎么会突然和她聊起这个。

“不知道。”

“它叫灰姑娘，灰姑娘如果没有仙女教母给她的舞裙，无法前去宴会，也不会成为王妃，这杯无酒精鸡尾酒寓意着如果不饮酒，就不要参加宴会。”

助理知道艾达看着嘻嘻哈哈的模样，实际比所有人想象的更加精明，一时间心如擂鼓，砰砰直跳。

连笑容都很难勉强维持。

“我不是很了解这些，您知道的，我作为您的助理，更多的会把时间投入公事。”

“有的人就像灰姑娘，总是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却没有想到自己的仙女教母在哪里。”艾达喝一口饮料，直勾勾地盯着助理，“一旦要做那些不自量力的事，注定只能擦一辈子的地板，永远没有翻身的可能。”

小柳顿时沉默，掌心满是汗水。

所有的侥幸心理都在艾达的注视下灰飞烟灭，她几乎可以肯定，艾达应该发现了端倪。

“你刚才说我慧眼识珠，这个词用的不对，曾经我也以为你能力不错，只想把你留在身边历练几年，然后放你出去开拓战场，可现在你非要当二五仔，那我这小庙也留不住你了。”

小柳并不是一个蠢货，不然也不会被艾达带在身旁这么久。

被戳穿后她的第一反应并非求饶，因为求饶只会让自己越发狼狈。

艾达这样的女人是不会心软的，她上一秒还和情人缠绵悱恻，下一秒就能毫不犹豫地抽身离开。

自己不过是个助理，艾达不会给她第二次的机会。

小柳清秀的脸上露出一抹恼恨。

“是，我是背叛了你，可我也是为了自己，当助理能赚多少钱？现在你知道香岛的房子涨到多少了吗？我每天过手的都是成千上百万的项目，我拿到的又有多少？我总要为自己考虑。”

“我告诉过你，只要等几年，你想要的都会有。”艾达岿然不动地看着助理发疯。

“可我等不了，你让我等几年，可我的青春才几年？”小柳咬牙切齿，“我要把这几年卖个更高的价格，有错吗？”

“当然没有，每个人都是待价而沽的商品，能卖多少价钱都是自己说了算。”

艾达突然神色一变，亲昵地搂住小柳，彷佛抱着妹妹般绕过她的脖子，按住她的肩膀。

“可我最大的问题是没看出来你脑子有病，竟然还会相信姜乾那种男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