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然而，当鱼鳞人准备伸手去碰触尸体时，尸体却又突然消失了。

鱼鳞人说：“是这条宇宙裂痕里的幻觉，是低级空间的把戏，你们会如此慌张，难道玲珑城的人害怕这个，就当做是低级空间的一场幻术或是巫术，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哈哈哈！”

黑色棺材里面冒着黑色的烟雾，一切就如一场错觉，尸体去了哪里，无从解释，还是这只是一场幻象，根本就没有真实的出现过？

玲珑家族的人阿三说：“可是这样的事，让我特别难受，我的祖父就是这样，一会儿出现在我床榻上，一会儿就在墓地里，我都不知道是怎么了，尸体自己会移动？噢，鱼鳞人，你的内心真强大，我要崩溃了，想到那个壁画，我心里就难受。”

阿三的身体消瘦，样子就比较不健康，若不是穿了件红色袍子，会认为是个患病很久的人，他的身体微微弓着，他拉着鱼鳞人的手。

古董店铺的掌柜，精神恍惚地说：“这样来无影去无踪的尸体，我们都快被这些烦心事包围了，这样的棺材我们如何出售，就是积压品，是亏了。下次要仔细看清了，这样下去我们的店铺就关门了。”

一些烟灰，飞在空中，这家店铺的掌柜懊恼地敲着棺材盖子。

我问：“那张壁画上的人，就是那些，你没有隐瞒，就那么少的人，你要慌张？阿三，没有什么事情，我和鱼鳞人要离开了，外面的雨停了，我们也按照信笺的地址来这里探望了你们，大家是不是该歇息了？”

这是委婉的道别，我想玲珑城里的事，都是些我们不理解的事，玲珑家族的炽对我说要来这里，我也来了，没有见到他，见到了这样的掌柜和伙计，我想他让我来的目的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为了丢失的玺翠，但是玺翠和这些一会儿有一会儿没的尸体应该无关吧，至于那名手提猩红长剑的女子，我们没有见过，只是偶然见到了十大旧的白袍子罪犯，涩在审讯两名自称是复活人的蓝袍子男子。

现在天色已晚，也不会撞见那些赌博着小玩意的宫女。

而这位掌柜的并不承认玲珑城的脚下就是复活国，一个古怪的国度。

阿三却哭了，泪流满面，他喘息着，跪倒在地上，拉着鱼鳞人的手。

掌柜和另一名伙计也面色不悦，是认为阿三丢了他们的脸吗？掌柜点起了黑色的烟枝，狠狠吸了一口，这比爵刃城的那个老城主澈冷墨绿的烟草要怪异，棺材上的黑雾和烟草的黑雾，很混乱地飘着。

“我错了，我承认了我隐瞒了，磁漫国的王，还有鱼鳞人，我错了，我不敢多说呀，我怕你们知道了也会不相信，我不敢说，那张壁画上还有谁，真的，我怕！”阿三，抽泣着，满脸痛苦的表情。

鱼鳞人气急败坏地说：“还有谁？你说还有谁？不说，我们就走了，你想说就说，不说就算啦。”

会是谁让他闭口不谈，除非有很重要的人，或者是奇特的人，我狐疑地看着阿三的脸，那是淡红色的眼仁闪着着淡淡的雾气。

店铺的掌柜也说道：“还是说了吧，大家也可以帮你想办法，你一再的隐瞒，对你自己不利。”

阿三，擦着眼泪说：“除了我，鱼鳞人，被拴在石柱子上的还有一名提着长剑的女子，还有两名玲珑家族的……不认识的人，五个人，其余的是蓝袍子，也有玲珑家族的人。”

我问：“有一个提着长剑的女子？”

他拼命地点头，就不肯多说了，鱼鳞人把他扶起来，帮他擦了眼泪，一脸茫然，鱼鳞人迷惑的眼睛里，是不安的神色。

阿三说：“壁画上我们五个人，将要死去，真的，或许马上就应验了，我最近很惶恐，我都不敢多说话，我在梦里都让自己闭紧了嘴巴，不敢多说，我想那些是秘密，说多了会引来更邪恶的事。我的孩子最近失去了联系，我找不到他了。”又滴下眼泪，阿三哆嗦着胳膊，快要晕倒。

我问：“你的孩子？你的孩子在哪里？失踪了？”

掌柜的说：“他的孩子，没有失踪，上次我还见到，他就是被人保护起来，在一个山庄上，是保护，没有失踪。”

阿三激动地说：“是吗？一切都无法阻拦，我想去找他，不能让他离开我。”

店铺的另一位伙计给他端来茶水，让他坐到椅子上，一切都放松了许多，窗外的雨慢慢地有下起了，宇宙裂痕五维的K星的地带，这样的秋季，带着微凉，浸润了玲珑家族的世界。

阿三坐在褐色的椅子上，朝鱼鳞人皱着眉，眼神是焦灼，捉摸不定的恐惧，就像一束昏暗的光，无法冲破天空内的乌云，没有幸福可言，他的孩子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许连他没弄清楚。

玲珑城真得很怪异，古董店铺里的那口黑色棺材还在冒着黑烟，掌柜的起身把那扇门关了，似乎想减少我们的不安，这是个没有幸福感的世界吗？如此的华贵且奢靡的玲珑家族，本来的高贵的表情，都变成了暴躁不幸的无辜的受难者了，什么样的怪事折磨着这些尊贵的生活在珠玉琛宝上的家族呢？庄重的华美，都要减少耐人寻味的风韵了。

阿三，是这家古董店铺里的伙计，和店主掌柜的交情甚好，他是个勤俭的人，袍子的边角都快磨碎了，他的脸颊有些粗糙，没有玲珑家族的主人那样干净地泛着红光，变得灰暗，有一双失神的眼睛，也没有红光，他的眼球就如秋季的阴暗，带着一些黑色的云雾，他的脊背时而佝偻着，他的情绪不够沉稳吧。

鱼鳞人敲着边缘石，他稍微闭着眼睛，叹息了一会儿，这样的遭遇也许也是头一次，竟然有玲珑家族的人给鱼鳞人发求救的标记，那个半段的鱼叉的签名。

发生在阿三身上的事，的确不少，他的祖父出现在他的床榻上，那是睡眠的宁静时光，却出现这一具死人的尸骨，虽说是亲人，可也十分骇人，而且他还发现了象征他要死亡的壁画，上面写着他的名字，更迷惑的是他的孩子，不知去向，他很久没见到了，这一切，让这个中年的男人，也慌张了吧，他没有妻子吗？

鱼鳞人问：“阿三，你有个儿子，没有妻子吗？没有听见我的同伴说起，没有说错吧，你是不是一个人，有孩子的？”

店铺的掌柜说：“是啊，实话说吧，他不是一个人，大家看他每天在我的店铺里做差事，当做他是一个人，他有家，还有孩子，他的妻子在玲珑城的宫殿里做侍女，但是不幸病故了，家里就剩他和他的孩子，对外大家都当做是他一个人，为了安全，为了少些麻烦，阿三秉性不错，为人也好。我们是多年的老邻居，我相信他，但是最近发生的事，我也不能解释了，磁漫国的王和鱼鳞人，这是事实了。”

“孩子的母亲，很美丽，性格温柔，任劳任怨，在宫殿里做侍女，还经常得到一些大人们的奖赏，家里也有一些赏赐的珠宝，也很值钱，她生病的那段日子，我也帮她变卖了一些，她送给了她的一些姐妹，她说要离开人世了，让姐妹们过得好些，我也同意，那个时候，就不敢让孩子多见他的母亲，怕受不了了这样的分离，孩子就被送出去一段时间。”阿三的声音，稍作平静了一些，谈到他的妻子，他的心情略是愉快，可是遗憾的是，他的妻子还是死了，这也是一个忧伤的话题。

我问：“孩子被送到哪里了，是很远吗？”

掌柜的说：“不远吧，就是一个山庄，玲珑城边上的，不远，都是为了孩子安全，其他的都没啥了，我们不会亏待孩子，那个山庄我也去过，蔽塞是蔽塞了些，可是安全啊，不在玲珑城里，相对安全了不少，我们这个玲珑城，都不是以前的太平盛世了，经常有怪事，居民已开是都很不习惯，玲珑家族的我们的王，也是忧虑重重，以前我们都害怕他的暴政，现在却又更苦闷的事了，居民都不心不安，你看都半夜了，有些人家还亮着玉石灯，那是怕一旦黑暗了，又发生怪事，死亡的人，出现在眼前，是叫人困惑的，不是不思念已故的亲人，就是这样的出现叫人心慌，已经死了的人，要和你同窗或是同床，那还是不是很难以接受。”

另一位伙计说：“是啊，你们不知道，有的人忽然出现就活生生把活着的人吓死了，尤其是胆小的，还有一些做过亏心事的。所以啊，以前都说做过坏事的，死人就复活了，来讨债，出现活着的人的生活中，那是很多家庭接受不了的，更何况，还有一个传说，关于复活国的。这些事，我们玲珑城没有以前那么光鲜了。磁漫国的王和鱼鳞人，你们能来，能帮助我们，阿三也会很感激。”

店铺的掌柜咳嗦了一声，仿佛不愿意伙计提及复活国的事。

玲珑家族的人阿三说：“我们为你们准备的晚餐都凉了，快端出来吧，你们将就些，夜也深了。吃好就休息吧。”

窗户外的大风，呼呼地吹着窗棂，雨水唰唰地下着，仿佛有不明的尸体横陈在天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