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畅想中文网 > 玄幻 > 神诡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 第103章 蜕皮(大章求订)
  • 第103章 蜕皮(大章求订)

    作品:《神诡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一行人面色凝重的出来了。

    这个时候,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而这紫竹林一带的弟子仍旧在安睡,浑然不知自家师尊已变成了半截尸骸。

    包括新入门没多久的弟子白灵霜。

    薛长老准备去找宗主陈寒石。

    因为事情的发展已脱离了他们的掌控。

    李雨霖被“人”杀死了,宗门内还有一个“她”要处理,这确实不是她们一伙人能轻易搞定的事情。

    薛长老有听过云雪宗其实镇压着妖邪的说法,却只是听说,并不清楚。

    因为那是一个很古老的传言了,说的好像是祖师赵连月创立云雪宗之前的事情。

    据说当时祖师和灵狐相伴,山中亦有某种邪祟,祖师和灵狐联手将其诛杀,连尸骸都镇压在了某神秘大阵下,才保住了一方太平。

    这种是是而非的传说,即便她这个长老都不清楚,再加上今晚的事超出了她的预计,所以她只能去找宗主陈寒石了。

    作为一宗之主,陈寒石自然是云雪宗最高的那个人。

    有多高呢,差不多有雪峰那么高。

    他是什么境界,知道的人很少,因为他最近一次出手,已是在二十年前,当时展现的是五境本命境的修为。

    当然,他的境界可能不止于此。

    云雪宗在北地名声不错,除开宗门确实有底蕴外,还因为宗主陈寒石的真实境界难测。

    有人认为他就是五境本命境,而有人认为他已到了六境搬山境,当然更多的人认为他是在五境和六境之间。

    他经常闭关,可能就是因为想参悟透那层五境和六境间的那层隔阂。

    陈寒石在修行界,可谓实打实的老人了。

    五境本命境的修士,只要炼出了与心意相通的本命物,寿元将增长至三百年左右。

    而陈寒石,今年差不多已是二百八十岁,如果他是本命境的话,已快到达寿元的终点。

    当然,整个云雪宗历史上,活得最久的是依旧是宗门老祖赵连月,他活了九百三十二年,只在传说中羽化登仙的人物之下。

    这近乎已是一个奇迹,因为即便是有通天手段的陆地神仙境人物,也就这个寿元。

    要知道当时赵连月只是六境搬山境。

    陈寒石要想活得更久,无疑只能继续突破,这也是他闭关期间,薛长老等人一直不愿意打扰他的原因。

    生死间皆是大事。

    可是事情到了这地步,连副宗主李雨霖都莫名其妙的死了,就不得不请他出山了。

    陈寒石闭关的地方在雪山附近的一处隐秘洞窟。

    这洞窟并未见多少人工凋琢痕迹,可以说是个天然石窟。

    这里虽然没有专人把守,却一直是云雪宗的禁地。

    如果不是特殊情况,薛长老这种身份的人也不会轻易踏入。

    这时天刚破晓,昏暗的山林逐渐被染上了色彩。

    只是因为这场淅淅沥沥的雨依旧没有停歇,天空阴沉得厉害。

    那座石窟内自然也是一片昏暗。

    四人直至走到了里面一段距离,这洞窟里才逐渐出现了人生活的痕迹。

    洞窟并不是漆黑一片,头顶的洞壁有或大或小的孔洞,能投射下来些许天光。

    空气中泛着澹澹的潮气,一座简陋的石桥直通内里。

    那里,就是陈寒石闭关的地方了。

    这时,薛长老不禁开口道:“薛玉有要事求见宗主师兄!”

    声音在空旷的石窟里回荡着,并没有回应。

    “薛玉有要事求见宗主师兄!”

    薛长老又重复了一次。

    石窟里依旧静悄悄的,只有她的声音在里面回荡。

    这是代表着宗主陈寒石不在里面?

    或者说,闭关到了某种玄妙状态,无法回应?

    薛长老想到李雨霖的古怪,以及她的死状,生出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机感,于是没有过多迟疑,走了进去。

    是的,不能再等了,不然云雪宗要变天了。

    这里面是一间天然洞穴稍加改造弄成的石室,除了一张石桌和一个石凳外,只有一盏没有油的灯盏。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陈寒石的闭关生活一直很清苦。

    到了他那个境界的人,早已辟谷,据说辟谷之人会在心境上有一种安宁喜悦之感。

    总之,季缺没到那个境界,不知道那种快乐,他甚至觉得,到了那个境界,也体会不到那种快乐。

    这不吃东西实在是太痛苦了。

    人生下来,最紧要不就是享受那几口吃喝吗?

    石室中有一扇小木头门。

    薛长老曾看见过宗主从那里出来,她猜测,那里应该就是对方闭关的静室了。

    她来到门前,再次重复了一次求见的话,可是里面仍旧没有回应。

    薛长老心头忍不住生出一阵怪异之感。

    一直闭关的宗主师兄竟然不在?

    她用手一推,那扇木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

    木门后是一个石窟改造成的房间。

    这里的空气越发潮湿,空气中散布着霉味。

    地上只有一个破败的蒲团,其余什么都没有。

    这石室一眼就可以看到头了,陈寒石果然不在这里?

    石室的墙壁上刻着不少文字和一些杂乱的心德感悟。

    这对修行者来说确实是值得避讳的了。

    可是薛长老没有在意这些,而是紧张道:“宗主师兄不在?”

    这时,罗老头儿开口道:“陈宗主会不会知晓了宗门内有变,所以先一步出去了,谋而后动?”

    这也算一个解释。

    季缺坐在了那只蒲团上,看着墙壁上的一切,想象着这位传闻中的宗主陈寒石坐在这里苦思冥想的画面,只觉得跟自己努力念书时的感觉真像。

    没找到宗主陈寒石,原本的计划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宁红鱼倒没有停下,一直在四周的墙壁上轻敲着。

    她应该是在看这里有没有密室之类的。

    季缺看在眼里,总觉得这女上峰曾经是不是下过地、盗过墓之类的。

    不然为什么这么熟练?

    宁红鱼没有理他,忽然之间,她眉头一挑,轻敲的拳头一用力,敲在了石壁某处。

    只听见哐当一声,那是机关打开的声音。

    紧接着就是“哎?”的一声,坐在蒲团上的季缺一个翻转,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中。

    那是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透着寒风。

    罗老头是看着季缺掉下去的,额头冒汗,忍不住感叹道:“这真够倒霉的。”

    这么大一个问题房,就那里有机关,而他偏偏坐在那里,这不是倒霉是什么?

    宁红鱼等人靠了过来,只见这洞口里并没有石阶之类的事物,竖直着向下,黑黝黝的,像是一口井,冒着寒气。

    宁红鱼站在洞口,叫道:“季缺?”

    没有回应,下面静悄悄的,一片死寂,彷佛季缺被这个洞口吃掉了一般。

    场间的氛围有些压抑,甚至带着点点恐惧,因为这恐涉及到了云雪宗宗主的秘密。

    每个人都有秘密,宗主陈寒石同样未能免俗。

    这下面可能藏着什么可怕的隐秘,不然也不会修得这么隐秘。

    薛长老一时有点头大,宁红鱼可不管这些,身子一蹲顺着洞壁就往下滑去......

    罗老头儿见状,问道:“我们还下去吗?”

    薛长老一咬牙,说道:“下去!”

    如果师兄在下面,这两个年轻人他又不认识,恐会出现冲突。

    说着,她就跟着往下滑去。

    黑暗,浓郁的黑暗包裹住了身体。

    季缺从那蒲团掉下来的瞬间,脑袋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宁红鱼那婆娘不是故意的吧?”。

    随即,他抽出千机剑,刚想腾挪身体,结果就是砰的一声,他脑袋硬生生的砸在了坚固的石板上,呈倒插杨柳姿势。

    这么浅?

    黑漆漆的洞穴,如井一般,季缺以为少说还要再下落一阵儿,结果这底来得实在太突然了。

    万幸,他如今真元充沛,“铁头功”效果自然不再话下。

    他双手撑地,身体倒悬,刚把脑袋从砸碎的地板拔出来,结果只听见啪的一声,一团软肉压在了他身上,于是他脑袋又冬的一声压回了地板里。

    宁红鱼半跪在倒插的季缺身上,有些错愕。

    她以为这洞会挺深的,结果一眨眼就是两条腿突兀的迎面插来,于是她只能双膝一并,压了上去。

    这画面一时有些神奇,女上男下,除开男子脑袋砸入了地面,脖子憋得有点红外,倒给人一种阴阳交融之感。

    宁红鱼从季缺身上下来了,看着这倒立的大长腿,疑惑道:“季缺,你没事吧?”

    说着,她就把季缺从中拔了出来。

    季缺躺在地上,昏暗的环境中只能看到宁红鱼的一个轮廓。

    他额头上皆是碎石粉末,一边扫着,一边吐槽道:“我怀疑你是故......”

    他话还没说完,只听见冬冬两声,薛长老和罗老头一前一后砸在他的腹部和小腿上。

    季缺脸颊抽了抽,一脸蛋疼。

    这两老家伙应该是钢筋铁骨的身躯,把他肚子和腿都砸麻了。

    薛长老和罗老头儿一惊,从上面下来了,罗老头儿忍不住吐槽道:“这也太浅了,小季,你没事吧?”

    黑暗之中,三人看着躺在地上的季缺,没有再说话,但眼神表达的意思却很明显——“我们真不是故意的。”。

    季缺径直闭上了眼睛,不想说话。

    真男人就该默默承受命运的一切馈赠。

    不过还是挺累的,特别是心。

    这个时候,宁红鱼蹲了下来,轻轻说道:“你这个算工伤,可以算钱。”

    季缺一下子挺坐了起来,眼睛发亮道:“真的?”

    宁红鱼早已习惯了他的反应,表现正常,而薛长老和罗老头儿则吓了一跳。

    这年轻人这么一挺一乍的,弄得跟诈尸一样。

    这下面很暗,薛长老掏出了一只发光的小灯盏。

    随着光线蔓延,这地底的模样就逐渐呈现在了几人视线中。

    这里是一处丹房?

    这是一个山体洞窟,石头上遍布着青苔,带着潮气。

    而洞窟中央平整的地面上,则是一个一人高的丹炉。

    丹炉旁的石阶上挂着些灼烧、甚至轻微爆炸的痕迹,可是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开炉炼丹了,因为上面都爬了些青苔。

    宁红鱼问道:“你家宗主有修炼丹道吗?”

    薛长老摇头,说道:“这个着实没怎么听说。”

    罗老头儿近乎把脑袋伸进了丹炉里,说道:“就算有修丹道,何必弄得这么隐秘?”

    他的意思很明显,丹道非小道,自古相传,但同样的,也分正道和邪道。

    这陈寒石把这丹室修得这般隐秘,恐不是什么正经路数。

    薛长老脸色并不好看,说道:“前辈有话直说。”

    罗老头儿在丹壁处仔细闻了闻,说道:“这炉里有尸油味。”

    薛长老面色苍白,说道:“这怎么可能?”

    北地名门大宗的宗主陈寒石在偷偷炼着人丹,这确实是一个阴冷可怕的秘密。

    下一刻,罗老头一声怪叫,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叫道:“有人,炉里有人!”

    他刚才忽然在丹炉内看到了一颗人脑袋。

    还在眨眼!

    薛长老和宁红鱼闻风而动,一脸紧张,结果下一刻,她们脸上就露出了一副索然无味的表情。

    缘于丹炉的另一边,季缺正半边身子钻在里面。

    随即,他又将那把古怪的尺子放了进去,很快的,里面就传来了一阵柔和的光芒和呜呜的风声。

    这时,季缺将脑袋收了回来,分析道:“我怎么还闻到了一股鱼腥味?”

    罗老头儿反应过来,惊魂未定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突然?”

    季缺一脸认真道:“你早说嘛,我哪知道你一把年纪、德高望重、风轻云澹还这么大反应。”

    “你为什么不早说?”

    罗老头儿:“......”

    这时,宁红鱼已来到了丹室的深处。

    这里,有细碎的天光洒落下来。

    季缺走了过来,宁红鱼问道:“你觉得这里像什么?”

    前方,是一块长条厚实的木板,上面布满了刀痕和暗澹的血迹,而上面则挂着弯曲的铁钩,附着着凝固的血块。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道,季缺回答道:“像是一个屠宰场。”

    如果说前面的空间因为那只丹炉,像是一间丹室,那这里就更倾向于一间屠宰场。

    看着那长条桉板上的血迹和刀痕,你能很轻易的想到一个人在这里拆肉砍骨的场景。

    季缺甚至能想象得到那人提刀砍肉时阴冷的表情。

    在外人眼中,一把年纪的陈寒石是睿智且仙风道骨的,他是北地云端上的大人物,更是北地正道修士的翘楚。

    可在这阴暗的地底,他却如一个屠夫般屠杀着人或者其他生灵,将他们的肉挂在这铁钩上,用它们炼着诡异的邪丹。

    而面前的墙壁上,是一个个血字。

    这些字体扭曲着,如扭动的蚯引一般,那种病态的感觉彷佛要透过石壁渗透出来。

    季缺横竖觉得这字不对味,直至看了好一阵儿,才发现这满面石壁都是在重复着一句话——“起炉,成仙。”。

    这陈寒石恐怕是个疯子。

    季缺这般想道。

    阴暗的石室里,薛长老身上携带的小灯盏散发出了幽蓝色的光芒,光线映照着在场每一个人的脸上,看起来毛毛的,季缺竟生出了一种他们都不再是人的错觉。

    这间石室后有一条狭长的同道,过去之后,整个空间就见底了。

    也就是在那里,他们看到了场间最为恐怖的一件东西。

    一层鱼皮。

    鲤鱼的皮。

    那鲤鱼皮少说也有成年人大小,栩栩如生,鳞甲上泛着冷光。

    关键是,它竟然长着一双类似人的眼睛,你能清晰看到它的眼睑和睫毛。

    它就趴在那里,宛若活物般静静的看着你,直看得人心底发毛。

    鱼也会像蛇一样蜕皮吗?

    为什么陈寒石的密室里,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张诡异的鱼皮?

    宁红鱼翻了翻这鱼皮的嘴巴,发现上面挂着锯齿般的森寒牙齿。

    不由自主的,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几人心头生成,可是谁都没有说出来。

    而这个时候,薛长老衣襟发出了一些细碎的震动。

    她拿出了那只瓷瓶,拔开了塞子。

    只见那条紫蝎子疯了一般扑向了那鱼皮,径直从对方嘴巴钻了进去。

    可以确定了,杀死副宗主李雨霖的就是这东西。

    一只能蜕皮的大鲤鱼?

    蜕皮之后,那东西去了哪里?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整个相对狭长的房间静悄悄的,他们彼此都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最终,季缺打破了沉默,说道:“别猜了,蜕皮的就是陈寒石。”

    “可是......”

    宁红鱼说道:“没必要自欺欺人了,李雨霖的断口就是被这样一张嘴咬出来的,我说过,他像是没有反应过来就遭了毒手。当时我推测的是,他遭到了偷袭,却没有想到,他可能面对的是一个平时很信得过的人,所以没有防备。”

    “可能他在死前都不会想到这个人会忽然要了他的命。”

    宁红鱼用长刀挑起了那近乎等人高的鱼皮,说道:“那个人只能是宗主陈寒石。”

    薛长老直到现在还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名门大宗云雪宗,宗主和副宗主都是邪物?

    她忍不住问道:“那现在陈寒石在哪儿?”

    季缺说道:“湖底,那口井里。”

    说着,他看向了洞壁的上方。

    那里,青苔和杂草间,有一个不显眼的洞口。

    那只紫蝎子不知何时从鱼皮钻了出来,浑身湿漉漉的往那里爬去。

    相邻推荐:深海余烬完美基因风暴我创造的万事屋首富从物价贬值百万倍开始我在凡人摸鱼修仙东汉好姐夫神厨大小姐:夫君太贪吃乱明者皇太子我成了前女友的上门姐夫逍遥小渔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