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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百五十三章 相见

    作品:《病娇庶女:太子,约个战

    楚皎月反复敲打桌面,对于这个问题深思不得其解。

    “楚姑娘,这是王太医按着你的方子重新调配的‘洛赋’,你请过目。”

    楚皎月抬眼看了一眼端跪着的小太监,不置可否。

    小太监拿不准她什么意思,只能再次重复一遍。

    “我知道了,这个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看楚结果的,你让殿下给我找几位小白鼠过来……不对,我是说找几个死刑犯,用他们来试水。”

    小太监:“是,奴才这就去转告殿下。”

    小太监走后,楚皎月继续心事重重的做回自己的原位,愁苦着脸。

    这事儿她还理不出头绪,宫里又出了庄事故。

    说大也不大,确切的来说,疫情已经勉强控制住的时候,皇帝病倒了。

    这不奇怪,这皇帝年轻的时候还好,励精图治不说有功但也无过,到老了年轻时消耗过度的精力掏空了他的身体,年初的时候皇帝生了一场大病,就此变本加厉的开始作死了,疯狂的吃一些所谓的仙丹妙药。

    楚皎月只能说那全是重金属玩意吃了居然能活这么久,也算是个奇迹。

    他是在朝堂议事时突然倒下的,在太医们疯狂的挽回下,这才捡回来一条命。

    太医们只能挑好听的说,什么皇帝为国为民劳心力苦,有一点营养不良是正常的,所以慢慢来静养就行。

    大家都知道这静养其实还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你老人家已经无药可医,还是放宽心等着坐享太庙吧。

    这皇帝也不是傻子,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一连几天他传唤国师日夜谈话,也不知道聊些什么,一时间整个宫中都是风声鹤唳。

    皇后一边插花一边说:“按理说这陛下这段时间最应该见到的人因为是殿下你呀,都到这个时间也,陛下怎么还在信任这些民间莫须有的事情呢,哪怕是这世界上真的有什么长生不老药,从先帝在世那会算起,寻了这么多年也没个消息,这一时半会哪能找到什么长生不老药,这不是……”

    说到这里,皇后也闭口了,言多必失这个时候还是少妄论的好。

    祁北辰:“母后,这里就只有你我二人,有什么想说的也就儿子听着便是。”

    皇后闻言叹口气:“你如今是太子,那些大臣们都眼巴巴的望着你呢,母后点到为止。”

    “儿子明白,所以儿子会擦亮眼睛看个明白。”祁北辰知道她这是让自己越到关键时刻越小心谨慎,没什么是长久不变的,包括亲情。那藩王一盘乱,什么兄弟情义如手足,他父皇不就照样砍了吗?

    “那就好,你父亲年纪越大越糊涂。”孝义皇后说到这里又是接连摇头又叹气,“今晚他还准备接见哪位楚公子。”

    什么!祁北辰瞳孔聚缩,反应剧烈的后退,顺手还绊倒了一个花瓶。

    “你这孩子都多大了,还毛手毛脚的。”皇后嗔怪的弯腰准备自己拾起。

    祁北辰见状拦住:“母后这些事情就让下人做就好了,不用亲自动手,你方才说父皇今晚要召见楚良?”

    “嗯,所以为母今天才把你叫过来。”皇后拍拍他的手背,语重心长的说道。

    祁北辰一颗隐约还有点良心的为父皇担忧的心咻的冰凉一片。

    祁北辰双唇抿出凉薄无情的弧度,声音都不是自己的:“父皇这么做是几个意思?到底谁才是他儿子。”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来那个叫梅西丫头的风言风语,愈发的毫无顾忌:“我看父皇平时对他也是宽容有加,先是把他招进宫来好吃好喝的供着,自己父亲犯了事所有人都被牵连,就他还能毫发无损的站在这里!干脆父皇新立……”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他脸上。

    皇后气得发抖:“住口!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祁北辰闷声转头。

    好好的一场母子谈心突然变得拔剑张弩起来,到最后不欢而散。

    于是他怒气冲天的回到东宫,对着一直被软禁在这里的楚皎月一通乱吼。

    楚皎月被他无故骂了一通,没有发作平静的看着对方。

    祁北辰忽然就被她散发楚镇定冷漠所寒,莫名的也随之平静下来。

    祁北辰:“我要的‘洛赋’的完整药方到底还有多久,上次我送你一批死刑犯见效没?”

    楚皎月勾勾嘴角:“哪有那么容易,一口吃不成大胖子,要是认为我不行现在你就可以把我姐给作了,顺便掐死我也得了。”

    祁北辰秒移到楚皎月的眼前,手背的青筋突突的跳动着,他死死的掐住楚皎月的脖子:“我警告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刑部那里有的各种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楚皎月被他掐的脸红脖子粗,喘不上气来。

    但也不挣扎,认命般的看着对方

    “怎么,你不怕死?”祁北辰挑眉,“当然你是我的女人,我也舍不得让你这么死了。”

    他一边说一边加重手中的力道,楚皎月开始翻眼白,耳朵嗡嗡作响。

    祁北辰把手一松,丢破布娃娃一样讲她甩出去:“所以你放心我现在还真的动不了你,但是至于你哥哥嘛,不是什么女人,这我就还真没什么怜香惜玉的情怀。”

    楚皎月后背的脊梁骨撞撞上了书桌的棱角,疼得她只掉眼泪,半都缓不过气。

    最后楚皎月猛咳了几声,才从地上站起来,神色平静:“我当殿下是君子,原来也不过是衣冠禽兽。”

    祁北辰怒极反笑:“现在才看清我,晚了!”

    “不晚。”楚皎月低头讥笑,“太医给我的药方我都看了,还差几位药,是北原才有的。”

    祁北辰大步向前,拎起她的衣襟紧张道:“你最好不要又动歪脑筋。”

    楚皎月抬头看着他,眼神是无尽的嘲讽:“我的家人全在你手上,你要不相信我,那你还说这些全是西北风,没戏。”

    祁北辰狐疑的打量她,并不相信她还如此轻易的就范。

    “你要真不信我,你这就去想办法弄楚这几副药来,要制作出来的‘洛赋’不是你想要的,你大可以秋后算账。”

    “这提议倒是不错,我就暂且信你一次。”祁北辰狡猾的看着她,“要是你这事干得不错,我兴许可以让让你兄长多活几年。”

    楚皎月募的睁大双眼,这看似无关紧要的一句话却让她想通了几日前一直疑惑不解的问题。

    楚皎月丝毫不敢相信:“我兄长身体里有蛊的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不对,你一开始就知道了,否则你不会这么说。”

    “聪明!”祁北辰认真的点评,“不愧是我喜欢的女人,迷人又聪慧。”

    楚皎月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那你能告诉你,这是为什么?”

    祁北辰耸耸肩:“这你就不能怨我,首先是他本来身体因为各种毒物的侵害早就七零八落的,一开始他就活不成,而蛊虫也是当初陛下可怜他,就找请了国师给他下了北原的一种能够换血的蛊虫,这次苟延残喘到今天,当然你也别太伤心,经过这些年,他的血液早就被换得差不多了,身体里的余毒也被清理得七七八八,那位国师既然能懂北原这些稀奇古怪的手法,那么也一定能治好能够取出他身体里的蛊虫,虽然不能保证他能活到九十九,至少往后三十年还是有的。”

    楚皎月听后低头道:“行,我知道了,若殿下能够信守承诺,那也就还请殿下放心,一个月后我定能交出完整的‘洛赋’给你。”

    “不!”祁北辰想也不想,同时步步紧逼道,“一个月太长了,我要三天,到期你若交不出来,我也是说到做到。”

    楚皎月低头不答。

    祁北辰:“三——二——”

    “好!我答应!”楚皎月猛的抬起头看着他,眼中还有星星点灯,“但三日实在太短了,我需要有人能够帮助我。”

    “嗯?”

    “兄长疏通药理,加之这些天一路北上的时候,医治过不少病人,什么疑难杂症他都见过,这对我有帮助。”

    祁北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嗯。”

    说完,祁北辰便命人特意腾出了东宫里一偏房给她。

    次日,楚皎月在那些大臣下朝后不久终于在大门口见到了穿着朝服的楚良。

    楚皎月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双手死命紧紧环住他的腰,楚良差点被她弄得喘不过起来。

    “士别三日,你怎么胖了三斤?”楚良打趣道。

    楚皎月这才放手,眼眶微红。

    楚良摸摸她的头:“抱歉,这次我没有做到我的承若,是我……”

    楚皎月摇摇头,含糊道:“不是的。”

    她是自愿来这里,是她愿意来趟这趟浑水,她想陪着他,无论以什么身份,走下去。

    至少来日待他老了,膝下儿孙满堂,两人各自成家时,依然能够想起他这两个妹妹中,最让他上心的也是他最恋恋不忘的。

    “来,我们进去说。”

    两人入屋后,楚皎月简单的把他入宫来这里到现在的事简言意赅的讲述了一遍,那日两人的相见都过于冲忙,现在兄妹二人终于能聚在一起。

    楚皎月刻意省略了很多细节,她把自己添油加醋的描述成了一位满腹经纶镇定自若的女侠,一路走来是过五关斩六将。

    楚良听得扶额,听她这么扯牛皮,心也放下不少。

    毕竟她还有心思吹,那就这么没事。

    “我该说的全都说完了,该你了。”

    楚良:“我这入宫来不久我就开始帮里着太医们医治这些染病的太监宫女们,都是些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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