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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百二十七章 心如止水

    作品:《病娇庶女:太子,约个战

    没了厚重甲胄这样坚实的壁垒,楚离月能够清晰的听到对方如擂鼓的心跳。

    真实而又赤诚。

    楚离月突然涌起浓墨重彩的自豪感:他现在是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大家对他都是又敬又怕,我却是与众不同的。

    独得大将军亲睐,何其有幸。

    “我……今晚要是不回来。”顾小四声音发颤,“若是没有来寻你,方才是不是就来不及了。”

    楚离月拍拍他的后背,闭着眼咯咯的笑。

    顾小四不明所以的低头看着她。

    “嘻嘻。”楚离月傻兮兮的没头脑的笑,回望着顾小四那张森然冷冽的五官线条上那双揉了一潭笑意的眼,“我以为今晚不回来的。”

    顾小四原本是回不来的,北原很多都还整装待新,北原王只是被捕,而起并没有主动写下投降书,总有那么一小部分的人在躁动,必须得时时刻刻看着压着,不让他们有一点机会,连条死路顾小四都不想给。

    只不过今夜除夕,军中的人没什么情调,然而看着头顶上的一轮圆月,难免思乡思人。

    顾小四自然免不了俗。

    “你喝酒了?”

    “恩,这次收复北原,也算是了了大伙一个夙愿,便一起多喝了几杯。”顾小四摸摸她的头,“今晚一过,恐怕大家都得知道,这位美丽的姑娘已经是顾将军的人了。”

    楚离月歪着头,难得露出小孩子的情绪,臭不要脸的说:“没办法,我这天生丽质难自弃。”

    而后,又认真道:“所以得赶紧把顾将军给抢到手,万一哪天被其他的小姐郡主捷足先登了呢。”

    他的小姐看来纯粹是杞人忧天,顾小四仔细回想了陈将军是怎么哄她夫人的。

    于是依样画葫芦的拉过她的手,十指交叉握紧。

    楚离月本来还想厚着脸皮好好调戏一下这个正儿八经的将军,谁知道对方出门在外的这些年,居然也学了花花肠子那一套。

    然而,顾小四憋了半天,硬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显得自然而不做作。

    而楚离月更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下文。

    方才还那么霸气侧漏的收拾了想要伤害她的老爷子,怎么现在就打回原形了呢。

    楚离月心想:算了,反正这位顾将军把我什么样子都看过了,大不了自己的脸皮再厚一点。

    “三妹不解风情。”楚离月蹦跶着跳着他身侧,拉着他的手,“走!我们一起去再买点烟花,回客栈叫上三妹,咋们一起放烟火守岁。”

    “好。”

    过了今夜,新的一年到来了。

    万物复苏,草长莺飞,一切都仿佛寄予了新的意义。

    楚家刚被通缉的时候,两姐妹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不断的颠沛流离。再后来,不得已去了北原,又不得已的分散,最后又机缘巧合的聚在一起。

    在这当中,别说什么除夕中秋这些民间节日,忙起来,就连自个儿的生日都不知道,这一年就这么马马虎虎的过来,等到百家的鞭炮一响,才恍然大悟:哦,又过了一年。

    这天夜里,有人准时报更,打更人一敲定音,嗓子还没吼出来,砰!有人率先炸起了一道绚丽多彩的烟火。

    紧随而来的,便是接二连三的烟花鞭火,打更人的早就淹没在这一浪比一浪的呼喊声中。

    “快点!”

    楚离月显得格外兴奋,左手拉顾小四右手拉楚皎月,可谓是左拥右抱。

    过年对以前楚皎月来说,不过是个形式,来个仪式的算不上,只是知道该穿新衣收红包的时候,前世她没有这项待遇,来这里又不受宠,也没什么野心,一日三餐不愁穿住不愁,大抵这辈子就这么走过了。

    她是看烟火的人,现在她把玩着手中的火彩和烟花筒:“这个怎么用?”

    “我教你,你把火柴划开点燃,瞧这里有个洞没?”

    “把火扔进去?”

    “对对对!”

    楚皎月半疑半信的把小火苗扔了进去。

    “快跑!”

    楚皎月被拉扯着向前跑,视线正好抬头看见了顾小四。

    他站在一旁,负手而立,神情专注而又深情的看着她身后的人。

    楚皎月莫名觉得自己这个电灯泡实在是太闪了。

    “给你。”楚离月笑吟吟的把火柴递到顾小四手中,“我们还买了巨响的炮,咋两不敢放,嘿嘿,大将军要不你来?”

    顾小四被她最后带着撒娇和呢喃的亲昵击得丢盔弃甲。

    “好,你们站远一点。”

    楚离月拉这三妹往后跑,不料楚皎月突然挣脱了她的手,附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楚离月愤恨的跺脚道:“你……你不害臊。”

    顾小四单膝跪下半蹲着,恰时抬头正巧看到了楚离月几乎要上蹿下跳的模样,奇怪的忘了一眼一旁的楚皎月。

    周遭都是此起彼伏的烟火鞭炮声,顾小四饶是再耳聪目明,此刻也听不清她到底又像楚离月说了些什么。

    最后,楚皎月不怀好意的朝她笑笑,最后风驰电掣的溜了。

    顾小四莫名其妙的也红了脸。

    楚皎月随手抢过了楚离月手中拿的烟火筒,打算找个没人的角落自娱自乐一会儿。

    客栈在二楼,楚皎月不打算走正门,直接翻窗而入。

    “公主今晚好兴致。”房中有人影闪动。

    楚皎月:“我就说,方才怎么有人在看我,说吧什么事?”

    “公主如今的功力虽受损,不过依旧敏捷呢。”来者呵呵的干笑几声,“你这么聪明,不妨猜猜是为何事?”

    “与上次暗杀我的是同一个目的吧。”楚皎月实在搞不懂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这么好的节日偏偏来找茬,“北原王都已经被活禽,怎么还有人不死心。”

    来者听到这里,终于冷了语调:“早听说你不一般,义庄之主果真不同凡响。”

    楚皎月从不讲究先礼后兵,直接先下手为强。

    两人就这样交起手来。

    这次,楚皎月的招式从来都不花里胡巧,直就是直,弯就是弯,剑气凛人。

    这次他专挑对方无人保护的时候下手,居然还是险些招教不住。

    果然庄主的名号不是谁都能担当得起的。

    你来我往之间,房中无一物有任何的移动或损失。

    然而一开始便占下风的蒙面人很快不敌,速度越来越慢,最后见任务失败,干脆一咬牙,牙齿缝藏得毒药吞入腹中,不一会儿便浑身痉挛抽搐。

    楚皎月:“我当诸位还有什么真本事,没想到都是些只会自杀的菜鸟。”

    楚皎月拾起对方的长剑,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剑。

    午夜的窗外登时被齐刷刷的烟花炸亮了半边天。

    楚皎月打开窗棂,双手撑这窗拦,仰望漫天的热闹。

    待到爆破的声音渐小,整间屋子又重新恢复了昏暗。

    她只得用火柴重新将屋中的烛火点燃,拿着烛台漫步走到尸体前蹲下,扳过仰面倒地的尸体,摘下面罩。

    闪动的烛火发出噗嗤一声的爆响,在嘈杂的声音里微不可闻。

    偷袭者的面被忽明忽暗的烛光照着,嘴角的血沫和昏黄的光线相得益彰。

    单从面向看不出什么来,只能上下其手,看是否能从他一身紫衣上摸出能够证明他身份的东西。

    可惜,什么也没有。

    “罢了。”楚皎月反身将烛台放回,“待彭于他们回来或者二姐来了,再说。”

    “咚咚咚!”

    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楚皎月道:“谁?”

    “哦,我是这店的老板娘。”门外的女声道,“我不知道里面有人,之前看这里没有点灯,还以为进了贼。”

    “我只是被外面的烟火爆竹所吵,睡不着便点灯看看热闹,不用担心。”

    老板娘见对方已经有逐人之意,也不再说什么,既然是她虚惊一场那也没什么。

    老板娘松了一口气,说了些客套话,也便走了。

    楚皎月好笑的想:大半夜的敲我门,不就是想讨要给赏钱吗?

    好不容易有了一次真正过年的喜庆,结果被不长眼的人搞了这么一出,楚皎月的倦怠之色直接涌在了脸上。

    可地上的尸体不能不管,还得想办法藏起来。

    还好这是冬天,死个人还不至于发出什么难闻的味道。所以楚皎月只能拽着这死人拖到自己的床底,顺便用布帕擦干净了地上的血迹。

    做完这些,楚皎月的上下眼皮便开始打架,明明也没做什么,身体却已经疲惫不堪了。

    这可怎么得了,她还不到二十岁,怎么突然活得和上了年纪的大婶一样?

    尽管她一百个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体确实远不如从前,确切的说,是她用身体换血之前,但凡受个伤,她也能和没事人一样上蹿下跳。

    如今她都在这里躺了快一个季度,却也不见痊愈。

    那些对楚离月的说辞根本就是她为了他们宽心才这样说的。

    彭于是楚良派来的,若迟迟不见好,又免不了让人担心。

    嗜睡是楚皎月这大半个月的常态。

    “三妹?睡了吗?”

    楚皎月使劲揉了揉沉重的眼皮,心道:这春宵一刻值千金,顾小四难得闲一次,怎么就那么死心眼?

    “没睡。”楚皎月没好气的为她开门,“你的顾将军呢?”

    楚离月进来后带上门,环顾看四周:“方才有人来过?”

    楚皎月没有任何阴谋,将方才发生的事一一道来。

    沉默听完整个经过的楚离月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少用这种死了亲爹的眼神来看我。”楚皎月摆出一副不识好人心的态度,双手抱胸,“想说什么就说。”

    楚离月:“我说了,你估计要生我气。”

    “行,那就不说。”楚皎月的气还不顺畅,不想自己找罪受。

    “算了,我忍不住……其实我觉得你挺可怜的。”楚离月连珠炮弹的嘴皮翻飞的快速的说,“你看,只从楚府一场谋害太子后,不对是冒牌的太子爷后,咋们的日子就被舒心过,先是被倾心的人利用,又是中了牵机药,最后楚府落难,家也没了,娘亲不肯要我,自己回了老家避难,紧接着又逼不得已的被通缉被流浪,我以为我已经很惨了,没想到你比我还要难过,先是被冒泡太子利用,然后又颠沛流离的东奔西走,费尽心血的成立义庄,结果自己还过够当庄主的瘾,便又为某个人东奔西走,佛说生老病死,怨憎恨,爱别离,求不得,五阴炽盛都是苦,你这八苦都占全了,最后还是求不得。”

    “……”楚皎月岂止是生气,原本气就不畅,现在打着结堵在一起,接连深呼吸几次,才道,“你少说句话会死吗?我都还没来问你和顾小四是怎么回事,你倒来呛我来了,老实交代,为什么这么早回来。”

    楚离月:“是我自己赶他走的。”

    什么!

    楚皎月炸了,为了不当电灯泡给二人独处空间,自己险些又被人暗杀,结果一片好心都喂了狗。

    楚离月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要炸,赶紧想要解释。

    “少来,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的真相。”楚皎月抢着说。

    楚离月憋红了脸:“我一个黄花大闺女……那么主动,多不要脸。”

    楚皎月心说:当初你为了轩辕逸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时,怎么没想过要脸?

    当然,她想是这样想,嘴上还是没说。

    她毒蛇不代表要把关心自己的人的伤疤给血淋淋的揭开。

    于是,楚皎月只能坐定在椅子上,为自己倒了一杯隔夜茶。

    楚离月:“我知道你在想,当初我要是要脸,就不会勾搭轩辕逸了,也就不会闹出后面的幺蛾子,怎么多屁事说到底,还是怨我。”

    “咳咳!”凉茶突然卡在喉咙,楚皎月猛烈的咳嗽起来,“我……们,不愧是心有灵犀。”

    楚离月白了她一眼:“彼此而已。”

    相处久了,楚皎月时时刻刻的讳莫如深不言苟笑根本就是一张一撕就破的表皮,内里其实就是个心胸狭隘,戳人短处不带嘴软的硬心肠。

    她那张不谙世俗的出尘清冷与性格完全是两个极端。

    谁也不知道,生着这样一张冰清疏冷的不似凡人脸,底子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喜欢自己哥哥的凡人。

    只可惜,天理纲常在上。

    楚皎月注定走得比她认识的所有人都要痛苦,偏偏她又是个喜欢剑走偏锋,心性坚定,起伏的道路没有尽头,她却走得心如止水,死不回头。

    “可是后悔没用。”楚离月自嘲一笑,“你总不能让时间倒流,让我回到过去一剑捅死轩辕逸吧。”

    楚皎月:“切,我还怕你不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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