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等待

作品:《病娇庶女:太子,约个战

“等下,你把头抬起来。”药师突然回过身对与他一般高的楚皎月说道。

此话一处,楚皎月本人和祁北辰都被吓了一跳。

楚皎月的身材确实与这些乞丐严重不符,但她本人能运用自己与生俱来的天赋去掩盖自己,即使站在人群中她有多么特别,都会被其他人同化成背景,成为一个不显眼的存在,这可能与她前世被通缉的前提下,能够在广大人民群众中安然生活了几年有莫大的关系。

但是现在,突然被药师指着鼻子硬逼出她的存在感来。

楚皎月不为所动,一路上她都是刻意低头抹杀自己的气息,现在也一样,不动声色的先把手中的药瓶递给药师。

药师也不接过,固执而又尖锐的说道:“我说,把你头上的风貌给我取下来。”

祁北城将手缓缓的平放到腰侧,随时准备拔剑。

那架势仿佛有点你敢动楚妹妹一根头发丝,我就立马砍死你的意思。

楚皎月笑了,大大方方的将头上的破烂的风帽放下。

药师倒吸一口凉气,人都说面由心声,目可窥心,这话放在眼前人的五官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要说什么美若天仙,那也倒不是,晃眼一眼反而略显寡淡,恰好就那么可以不引人注意,可她的眼睛比她本身的五官一样,难得的是眼底会流动出的不详杀伐之气。

只让人觉得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长相也不是古典意义上的美,鼻子有些驼峰,但是如果再完美些反而不好了,总之就是虽然寡淡却恰到好处,多一份或者少一分都会破坏那份不一样的美。

似乎,有这样眼神的人都本应该是就是这样,刚刚好,没有攻击性又不过分的惹人妒忌。

实在是太完美了!

他舍不得就这样破坏掉,这实在是有违他的身为药师的对人体专业的美感。

这样的女人,实在是太适合把她绑在床上,想象一下对方被注入药物时微微挣扎不得解却又不可放弃的模样,想想都让人觉得兴奋。

他敢肯定,这才是最适合炼药的人选。

楚皎月很恶心对方几乎要把哈喇子都流下来的表情,那样子看她就好像在看什么稀世珍宝一样,实在是太恶心了!

祁北辰不敢妄动,他不能感官到药师的真正实力,万一被发现......自己倒还好,大祁死一个太子,还有下面的皇子接上,但皎月不行......

不知不觉,在这紧要关头,祁北辰不自知的改变了对楚皎月的称呼。

楚皎月人如其名,兰灯满市,唯皎月映霜亦长久。

药师:“真好,没想到这个有生之年能遇到如此完美的容器。”

容器?敢情这药师把她看成了那些瓶瓶罐罐里的不明液体的载体了!

楚皎月还没发作,祁北辰却先不管不顾的翻身上前,剑尖带着杀戮直指药师的命脉。

他敢把皎月当玩意一样亵渎,他不可忍,直接杀了过来。

药师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被鞑靼人所轻蔑的中原人一剑当场把他刺出个窟窿,温热得血糊了楚皎月的一脸。

“祁北辰!”楚皎月急道,不过脑就直呼太子的名讳,“杀了这个人我们怎么出去,我们对这里面的布局一无所知。”

祁北辰觉得自己有点犯贱,明明是大不敬的话,非被他听出了一股亲昵感,就连他的父皇也不会如此直呼他的名字。

可楚皎月对太子还在一副面临危险而不自知的原地傻笑很是恼火,“太子!你有没有在听我说。”

祁北辰回过神非常放松的耸肩摊手:“在呀,可我已经动手了,人死总不能复生吧。”

楚皎月告诉自己不能世界如此美好,自己如此暴躁,对自己的身体实在是不好,不好,不好......

良久她才走到被五花大绑在床上的鞑靼人跟前,没办法只能把这个唯一的敌人死马当活马医,楚皎月随便的拿过石桌上的一瓶药水撒在被蒙住脸的鞑靼人身上。

那淡蓝色液体一瞬间的腐蚀了在他的皮肤,随后又如同无人之境般火速侵蚀掉他的皮肉,直见白骨。

那男人被活生生的痛醒嗷嗷大叫,在原地翻过无奈手脚被束缚直能痛苦的以头部激撞床板来减轻自己身体上的痛苦。

祁北辰见多了皇宫里的那些毫无人性的酷刑,并不觉有什么,反倒是自以为已经见过大场面的楚皎月一些反胃的皱眉。

“带我们去见你们的世子!”楚皎月用手抵住对方的喉咙,“不想说也没关系,我看那药师发明了那么多的东西,我这中原人实在孤陋寡闻,不如让你亲自为我们解读解读这些毒药到底有些什么作用。”

一炷香前这位雄心壮气誓死捍卫我族的鞑靼人的脸顿时拉成了苦瓜,因为他深知这些赶尸人的手段,哪怕是意志力再强悍的男人也能被他们研制的鬼东西下俯首称臣,莫说什么机关诀窍,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在这种鬼东西的浸荼下能招些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

楚皎月知道自己的威胁见效了,赶紧对着他再下一剂猛药:“我告诉你,这些瓶瓶罐罐我真的是太喜欢了,所以我和那位实在是好奇呀,这些红的黄得还有刚才的蓝色到底有什么用,如果我们出不去,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还不如死得个明白,你说呢?”

楚皎月说得轻松,可男人是越听越害怕,红的是可以让人上瘾无法自拔的一种能让统治者掌控权利的水,那可是来自地狱的使者带出来最可怕的毒物,虽不能致死,可哪怕是沾了一点都能让为之鞠躬尽瘁,就算是最顽强的壮士也能跪在地上如同狗一眼舔主人的脚指头。

黄色则是赶尸人最新研发出来的新型毒药,入侵时间极为缓慢,但原料却是使用北原人从最高的天山上历经千难险阻的带回来的活蝎,萃练而成。

目前暂时还不知道具体能效。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强装伟岸的男人的桀骜早就消失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因为恐怖而全身的颤栗,“不,你们这群说话不算数的强盗,几百年就夺走我们族人的一切。现在反而还要来用卑鄙下流的手段想要使我诚服!”

祁北辰脸色的肌肉一瞬间紧绷,“是吗?几百年前你们鞑靼人自知打不过我们中原,却还要不自量力的来抢劫我中原的物资,让边关百姓在战乱流离失所,饿蜉遍地。如今被祖皇帝打得退居蒙古,向我大祁俯首称臣,年年纳贡。如今看来反倒是我中原居然养了这样不知感恩的白眼狼。”

“你放屁,我们族人受尽天灾人祸,虽早早见了我佛,而你们这群强盗只会趁火打劫!”男人说的撕心裂肺,“如若不是,那姓祁得狗皇帝怎么会轻而易举成就帝王!我呸!”

楚皎月懒得听他们两个吵,不打招呼对着男人的伤口一脚踹一下。

随后自己接话道:“打不赢人家也就罢了,非要在这里百般争辩,真可惜你这份掏心掏肺的话没说个你们鞑靼人听,说不定你们族人还给你封个吹马屁头等奖呢。”

祁北辰被她说的马屁头等奖逗乐了,方才被鞑靼人激怒的愤怒瞬间烟消云散。

“你还有脸笑。”她也干脆不用他客气,反正现在他们能不能安全出去就是个问题。

祁北辰眯着眼打量起眼前的人儿,若无其事的问道:“楚妹妹,你还记得六年前我做过的承若吗?”

他指的是要把她纳为太子妃的事,楚皎月一想这个就来气,一个大男人做完承若后就无影无踪的回到皇宫,这六年也见他冒泡。

“有吗?”她转身不在看他,“我们还是先出去再说吧。”

祁北辰有些失望,她分明是知道,但是却要故意回避,自己长得又不差,身份地位都摆着这女人看不上?

皎月再次对着床上已经被折磨得没有生气的壮汉,阴阳怪气:“看来这蓝色的液体还不如我楚府研制的管用,不知那瓶白色小瓶子装的东西如何?”

“我说!”

男人粗声尖叫的告饶:“我说!这密室门后有道暗枷,但是只有方才被你们杀死的赶尸人才知道如此操作。”

意思就是他们现在连这道门也没有机会了,楚皎月不相信,“哦?是吗?”

床上的男人生怕那行事诡谲的女人真的把那瓶红色的毒物喂到他身体,连忙发誓:“如果我说谎,圣洁的大地之母绝对不会放过我们族人。

“他应该没说谎,鞑靼人最重视承诺。”祁北辰微叹,“不过,我们也许可以等。”

“等他们自己过来,我们这次来个守株待兔。”

楚皎月霍的转过头盯祁北辰胜利在望的笑意,明亮的灯光下,几缕长发随意垂落在两颊,有种说不出的另类的俊俏。

不大的密室里,摆满的各种不明的液体,石床上还有一人死去活来的乞丐,地上躺着已经断气的药师。

唯一的两个活人站着对立的方向,无言的相视一笑。

楚皎月抬眸幽幽道:“但愿我们不要等太久。”

祁北辰信庭阔步的走到行将就木的男人跟前,勾起他往日最常见的不太笑意的嘴角:“总有一天,我们大祁不是把你们鞑靼彻底驱逐就一定是让你们彻底归顺我大祁国土。”

说完,不等男人做任何反应,鹊起兔落的一剑削了他的人头。

剩下的只有等待,等待真正的敌人的到来。

恍惚间,这里的景象和当初她躲着地下室等待着那群大汉的到来时的情景重叠起来。

楚皎月赶紧稳定心神,微晃一下自己的身体。

她突然想起来,今天好像正是满月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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