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对头

作品:《病娇庶女:太子,约个战

邓琴涵裁开自己的外衣,取了其中最干净的一处最线,将细线在烧红的银针出绕弯打结。

这个十分考验人的细致活,她选取的是接口处最坚韧的线,又细又滑,没绕几圈还没来得及打死结,就被滑落,又得重新来过。

东费嘴巴还是忍不住开口:“刚从火里捞出来的针,你不怕烫死你?”

不怕死的邓琴涵不置可否,继续埋首专注于手上的工作。

月光洒在她带着细细眼珠的鬓角,干净的侧脸专注极了,下巴紧绷成了优美的弧线,排除她狼狈的身体,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这和东费以往遇见过的女子都不同,她们的模样也足够漂亮,只可惜大都是金玉其表败絮其中,如今难得遇到一位不算败絮的女人。

“啧。”东费扭头,傲娇得不愿承认自己居然能将大量的注意力放在一个女人身上,尤其是已经有主的女人。

“行了。”邓琴涵被这丝线弄得一阵头昏眼花,站起来的时候险些倒下去,“你平躺好,有些疼。”

东费用鼻孔哼出声,对最后一句无言表达了鄙视。

也对,他一个大老爷们又不是娇滴滴的女子,怕什么疼。

不过虽然是这样想,但在缝补的时候,邓琴涵还是下意识的放轻了力道,“我不是专业的。”

“嗯哼?”示意继续说下去。

邓琴涵闭眼狠心将露出来的肠子塞回去:“我不知道没个器官的具体位置,如果错位很可能对后面你的身体有影响。”

这下东费不吭声了,他常年刀尖舔血,在夜晚走钢丝,稍不注意摔得头破血流也没人在乎,反正爬起来继续前进便是。

从记事起,压根就没人说过担心他身体的话,哪怕是说了,未必是真心实意,给个棒棒糖然后在打你一棒的事他也是见多了,所有此人铁石心肠,永远都会以最坏的恶意去揣度出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然而这次,东费不知是失血过度的原因还是别的,黑心肠的他居然有些软了,难得的没有讽刺邓琴涵。

邓琴涵反倒是讶异的看他一眼,见人依旧是老子天下第一,其他全是废物的傲娇脸就知道他没事,不过依然还有些紧张,毕竟自己压根就是个生手,这古代又没麻醉剂,保不齐东费就被疼死了。

缝线的速度又不敢放得太快,太慢又担心这血要流没,只能一边用土办法给他哈气,试图减轻疼痛。

偏偏东费对腰腹很敏感,浅淡轻盈的呼吸如同羽毛绕上去,苍白的脸颊无端的染上绯红。

说来也奇怪,他对疼痛的忍耐非比寻常,现在也不过是花花肠子给露出啦,曾经他从高处被人抛下,由于被点穴不能动弹,几乎是骨头都打碎了,他还能若无其事的站起来走回去,自行接好。唯独对他人的触碰又是走向另外一个极端。

邓琴涵逢得很专心,不用特意去看,就知道她的小心翼翼。

“呼!”邓琴涵长舒一口气,都快忍不住伸懒腰,抬头正好看着东费正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只能将伸到半空中的手收回,“你现在还好吧?”

东费目光躲闪:“嗯,你可以走了。”

哈?

邓琴涵眨眼,她有些跟不上东费的思路,刚给他止血就赶人?脑袋进水了吧!

这附近是森林,指不定有财狼野豹的袭击,到那时,东费这个伤号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直接就能被撕裂成碎皮。

东费说完也就后悔了,这荒郊野岭没个照应,估计今晚怕是熬不下去。

这话是习惯说出口,没办法既然话已经说出去,就如同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只能扬起下巴颐指气使道:“还杵着干嘛,耳朵是用来出气的吗?需要我重复?”

邓琴涵不可思议的回头定住,这人简直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脑子也被狗啃了?邓琴涵气急败坏,她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他,接过人家叫她滚!

邓琴涵抬脚重新转身离去,心想:死了活该。

然而却在余光瞥见东费眼底的一闪而过的慌乱后停住脚步,最后捏着鼻子重新四平八稳的坐了回来。

“你叫我死,难不成我就真的去死?”邓琴涵牙尖嘴利的反刺回去。

东费见人居然没被他的舌头毒走,心中爬上劫后余生的喜悦,不够表情依然很冷,忍住她的反讽,扭过头嘴角却不由自主的向上勾起。

邓琴涵不动声色的他所有细微的反应都收纳入眼,无奈扶额,想起陛下曾经对他的评价:此人心胸狭隘,也不通人情世故,但贵在有颗赤子之心。

呸!鬼个赤子之心,其实就是个还没长到的小屁孩,说话不经大脑!

算了,经常生气容易变老。

邓琴涵不断进行深呼吸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夜寒露重,全身上下都是水。

东费奇怪的看着她走至自己身前,还没来得及问话,就被她搀扶着向后靠去。

“......”奇怪!东费仿佛被吃了一颗耗子屎的表情看着她,“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邓琴涵没答话,自顾自的将人靠在的大树上。

“你准备去干嘛!”东费有些惊恐。

邓琴涵有意要想吓吓他,故意道:“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地,万一到时候被传出去,你不要脸,可我一个姑娘脸皮薄。”

东费那舌灿生莲的嘴巴棋逢对手,居然找不到反驳之处,最后只能看着人家离去。

最后又在讶异的目光下,看着对方抱着一堆柴火来到他面前,火苗簇簇的燃烧起来,时不时还爆开刺啦的声响。

短暂的相顾无言后,邓琴涵索性就这湿透的衣服,靠着火源,躺下闭目休息。

不过邓琴涵并不是全然无戒备心,在外将近两年的摸打滚爬,早已习惯睡觉都要睁着眼睛,她是背对着东费侧躺,以他的视线,自然看不到其中一只手臂虚放在腰侧。

软剑在同自己一同坠下悬崖时,没有内力加持,重新变回丝绸带,这软剑仿佛是有灵性似,自发的缠在腰间。

前半夜都很安稳,东费紧绷的神经稍做放松,迟来的疼痛终于刀刀割骨挖血,冷汗几乎是把衣裳打湿能拧出水来。

耳朵后面传来压抑的闷哼,隐约还带着哭腔。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估计是疼得不轻,这倒是让邓琴涵很意外,因为自始至终,他的表情都是又臭又硬,就连针扎时连眉头都不见皱。

现在想来,谁都是娘生父母养的,都是人,谁不怕疼。

邓琴涵兀自叹口气,反正一直也没睡着,干脆在这附近多溜达几圈,看看有没有止疼的药草。

邓琴涵刚原地活动筋骨,就猛然如芒在背。

至于这么警惕吗?

邓琴涵坦荡的站起身,居高临下道:“睡不着,赏月!”

东费看着透顶的黑云,莫要说月亮,就连星星都没得,半响回答:“随便。”

哪知看着她居然又抱着一堆杂草来到他面前,东费由于伤情严重,不便用表情来鄙视他,只能用言语攻击:“你不会是拿这草来当铺盖吧?没用,里面有很多看不见的小虫子。”

邓琴涵简直是想把手中的药草,直接扎在他俊脸上,心想:和他置气伤身,全当是狗吠,不必放在心上。

寻来手腕粗的树枝,再腾出空地,盘腿坐下开始捣烂,最后握在手中,无视东费复杂的目光,将泥草按在他手上的腹部。

“这个具有消炎的作用。”邓琴涵没寻到止疼的药草,“你自己用手压着,这样伤口才不至于发胧葵烂,也能好得快些。”

邓琴涵整个人都冰凉得快要发抖,转身靠近火源,添了些树枝进去把火烧得更旺盛。

邓琴涵一半的身影仿佛置身火光,另一半却隐藏在暗处,整个人都不太真切起来。

就是这样姣好又安静的身影让东费半眯着眼睛观看,许是火候刚刚好,居然后半宿沉沉睡去。

他好久都没有这样睡过,阳光打在他眼皮上,东费都几乎想要赖床。

不过腰腹的撕裂感让他不敢造次,只有龇牙咧嘴的开始尝试活动发麻的双腿。

一夜无事,邓琴涵的睡意才姗姗来迟,只可惜没机会给她睡回笼觉,只能头重脚轻的起身,见多面的傲娇少年居然站起来踢腿伸腰。

“别这样看我。”东费勾起嘴角,依旧是夹带着不屑和讽刺,“本爷身体好得很,这点伤放以前都是家常便饭。”

原本是用来炫耀的资本,邓琴涵却听得不是滋味,索性决定以后这人无论嘴巴吐出多么恶毒的话音,她都能原谅。

“喂!”东费讶异的看着突然缠上他身体的丝带,“你偷袭!”

邓琴涵拍手满意道:“乖乖在这休息,我先去打探回去的路。”说着直接不客气的走过去点了他的穴道,同时抽回软剑。

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他这还是内伤,怎么可能第二天就活蹦乱跳?

妄东费纵横黑白两道,结果不幸被一介女子给制得毫无招架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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