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没脸皮

作品:《病娇庶女:太子,约个战

“那我现在就来终结这个闹剧。”祁皎月冷笑着逼近还没她腰高的小屁孩,“并且还要来亲自指导下。”

顾文兴没懂,当然也没来得明白,就被突然冒来的外力掀反,她打人一般不会不打脸,虽然很想一巴掌给他扇过去,但考虑到此日他就得被青脸肿的去见人,最终还是没能仁心,所以是直接抽出极细的丝线缠绕住对方的腰,同时向外扔去。

这丝线极其细,如果大意之下,压根就不会发现还能有这样的武器。

这就是袖中丝,隐藏于剑袖中,初版的袖中丝需要一定的内力才能操控,而这个则是需要手腕的灵巧度便可实现操作自如。

她不是不会武功吗!

顾文兴吃惊得瞪大双眼,同时整个人重重的匝地,要不是自己及时在半空中调整只是,否则就得头朝地砸出个大坑来。

“你这个骗子!”当即他就怒火中烧,曾经在来的路上,母亲还对他循循教导,无数次的在他耳边说明,自己的姨娘不会武功,需要他这个小大人来保护。

这就是所谓的需要他来保护?

顾文兴越想越气,再次联想到死去的娘亲,最后剑走偏锋,直接将怒气撒泼在对方身上。

“都是因为你!”顾文兴鲁莽不顾一起的用头往前赚。

袖中丝还没来得及从他腰侧收回,这丝极端细的同时,也是锋利异常,削发如泥。如果不小心翼翼的控制力道,那便是杀人利器,瞬间就能将他拦腰削断。

“不!”祁皎月没有内力,不能及时快速的收回,只得惊恐的往前冲,顺势活动手腕将袖中丝逐渐脱离他的身。

两人就这样当头撞上,力道之大,都互相弹开。

事后,祁皎月登时汗毛耸立,方才要不是反应快,这孩子当真要是出了什么差错,那她这辈子都无颜去地下见妹妹。

祁皎月拧住他的后衣领子,任凭他怎样踢打,愣是无动于衷。

其中一脚,就刚好踢在他腹部上。

顾文兴每次走出的拳脚都是快如闪电,重如泰山,又是雨点般的攻击,祁皎月险些就招架不住,干脆用胳膊肘夹住他的脖子,威胁道:“你要是再打,信不信现在就毙了你。”

“我呸!”顾文兴用更加大力的踢打,那回答了她这个问题。

祁皎月整张脸都紧绷成了扭曲的表情,忍无可忍的咆哮道:“你要是真觉得自己厉害,有本事当时就从寺庙里抓住叛徒贲谭,没这本事就不要打肿脸充胖子,那不是你娘亲担心你一去不复返,怎么会在冲动之下追上去,反被走火入魔的敌方所杀!”

顾文兴双目猩红,死命疯狂的摇头。

“既然你听进去了,要是觉得我冤枉你,那就现在来辩驳,别用这无理取闹小孩子才有的方式来和我交流!说呀!”祁皎月腹部一阵绞痛,冷汗也跟着往外冒,自打费了武功,身体是大不如从前,稍微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自己病倒,接下来的话几乎是耗尽了力气,“你娘亲到时都还在惦记你,现在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付出生命换回来的儿子,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废物!”

顾文兴大受刺激,他现在最听不得人说他这二字,瞬间也不知道哪来的力量,直接从她身上跳出来,如同被激怒的小狼。

此刻正呈蓄势待发的姿势,随时都可以扑上去咬她一口。

然而那倒要杀人的视线从她脸上逐渐下移,定格在大腿附近后,变得古怪起来。

祁皎月跟着对方的视线往下看,却见猩红的血液不断的往下流滩,下肢冰凉麻木。

这是怎么了?

祁皎月大脑一片空白,只觉腹部又开始一阵刀绞,冷汗这下不冒了,双腿发软的跪地,蜷曲着倒下。

至此,她还是未能明白到底是为何,只模糊的看见那只小狼收起自己的尾巴和爪牙,匆忙的扑上来,惊慌失措的大叫:“来人呐!姨娘你别晕!”

她还没晕呢!这小子还学会诅咒人了,祁皎月没心气怼他,自个连呼气都是难事。

而后耳边是快速奔跑的足音,虽然眼前还是模糊一片,但鼻尖萦绕着的淡而清晰的龙延香让她安心的往侧歪头一倒。

是祁珩来了,祁皎月不再有顾及和考量,自己放心大胆的晕过去。

醒来后,已经是在二日后。

床边围坐着很多人,有皇宫里的大夫,还有已经失忆的邓琴涵,一袭黑衣的东费,以及那倒霉熊孩子。

祁皎月艰难的侧头看着跪地的顾文兴,咧开嘴一笑,看这小子这下还服不服。

接着嘴边有流过湿润的水,祁皎月温顺的张嘴喝下。

看着周遭人的脸色,不知为何,她突然伸手摸向字句的腰腹,那里比以往都还要扁平。

空落落的一片,祁皎月张口,却没听清自己在说什么。

接着整个人落入一个安定的怀抱,非常的紧,几乎都要把她捏出血痕来。

一旁的大夫这才惊恐的提醒:“陛下!贵妃娘娘现在刚没了孩子,你这样更会让她元气大伤!”

祁皎月瞬间犹如五雷轰顶,旋即将人推开,清清干渴的嗓子道:“他说什么?”

没人回答,心中却已经有了答案。

惨白着脸,裂开嘴角笑得毫无生气,看起来就像个被迫拉扯面部鸡肉的人肉娃娃。

无论曾经与她的关系如何,邓琴涵自知再停留下去于事无补,既然人已经平安醒来,也就跟着离去。

东费理所应当的随她一起走,宫里的太医们被大夫使了个眼色,也就一道退去。

顾文兴不敢走,也不能走。全程低着头,不敢看床上的两人。

祁珩面沉似水的看着地上的小孩,眼神比北方的冰渣子还要冷,良久才冷笑出声。

“别!”祁皎月赶紧拦住他,祁珩的无论是开心还是生气,永远都是不动声色,一旦动怒后果不堪设想,“他还是个孩子,不懂事。”

祁珩仿若未闻,将人稳当的放平在床上,每个动作都很体贴,甚至可是说是小心翼翼,同时轻言细语道:“你现在要多注意休息,先躺下,不该管的事不要管。”

祁皎月还想说什么,然而脖子一凉,仿佛被蚂蚁咬了一下,原本就虚弱不堪,这下再次昏昏沉沉的睡去。

顾文兴坐好了心理准备,充其量不过是被活活打死,正好如他意,下黄泉去见年轻。

祁珩站起身,面无表情的像抓小鸡一样将他拎起来,一言不发的走到后院。

屋子里见不得血腥,他怕影响了皎月的休息,尽管此刻的她不会受一丁点的影响。

祁珩近乎温柔的将人放下,等他站稳脚跟后,才轻柔的拍拍他肩膀,询问:“你今年多大?”

“虚……虚年八岁。”顾文兴如实战战兢兢的回答完毕。

祁珩哦了声:“你爹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能独当一面,在楚府成为你娘唯一信任的人。”

顾文兴有些懵,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次听人说他爹娘的是,尤其还是从旁人口中得知。

眼前的男人正在审视着他,目光深幽如无底洞,细看还能发现眼角的皱纹,是实话,顾文兴从未把他当皇帝看,直到这一刻才发现自己错了。

他是真正意义上的九五至尊,哪怕是站在那里,不说一句话,也能敬畏他崇拜他。

甚至害怕他。

因为现在的祁珩微眯起双目,岁月在他俊美的五官上留下了点点痕迹,将他打磨成了一位沉静冷漠又看破一切的男人。

哪怕是在刀光剑影的战场上见了他,也得匍匐在地称他一声王。

“对不起,我错了。”顾文兴意识到自己若是在不发言,恐怕下场比屎还难看。

“哪里错了?”

“不该用脚踢她。”顾文兴窥探着对方的脸色,知道这个答案并不如他的意,立即补充,“无论如何,我都不该对长辈不敬,更不应该……”

祁珩扬手打断他:“我看你是想说,其实我也没想到姨娘会怀有身孕,不过就是小孩子揍几下,肯定不会有事,谁知道她那么脆弱,我说得对吧?”

顾文兴当即整个就乱趴下了,有限的小脑袋瓜已经不知该如何应对,因为他说得一点都没错!

自己压根都没有想到,那个女人能将自己隔空挥力的把他掀翻,当时怎么想不到用内力作为保护?

祁珩手中并无任何武器,只不过手扬起又落下事,顾文兴已经下意识的抬手抱头护住自己。

“敢情也是个怕死的。”祁珩并没有打她,而是将人重新拧着站起来。

紧接着顾文兴登时如猫似的手脚朝前,后背先后的撞向大树。

他直接一脚踢向顾文兴的腹部,这会儿他整个人都开始眼冒金星,半响才能看清前方,腹部也是阵阵绞痛,估计是伤及内脏,整个人都难受得倒地蜷缩。

真是风水轮流转呀。

祁珩不紧不慢的走先他,看着突然冲上前来展开双臂的大司,驻足不前:“下去。”

大司摇头如拨浪鼓,估计是方才已经看到了他的做法,整个人双腿都在打颤。

而后右肩搭上一只小手,后面慢腾腾的爬上露出一张稚嫩清秀当充满攻击性的脸。

顾文兴提着一口气:“大司你给我让开。”

大司的年纪比他大,十来岁左右,无奈营养不良,站直身体居然还比顾文兴挨半个头。

“你会打死老大的。”大司两耳不闻,固执的挺起脊背。

祁珩的耐心告罄,用手指指后厨,示意他躲一边玩去。

大司要紧嘴唇再次摇头。

“那好。”祁珩的话音都还落地,两人便齐刷刷的再次撞向梧桐树。

这棵梧桐树大约有百年的历史,树桩粗大,需要五个成年人伸手合力环抱才能圈住它。

如今被撞得整个树枝都抖了三下,惊动了栖息的鸟儿蒲扇着翅膀离去。

顾文兴抱着大司,给他当了人肉垫,紧贴树皮落地时,还不忘双手护着大司的头。

“你这老大当得也是尽职尽责。”

他说得平静而又理所当然,可这在顾文兴听来,就像是讽刺。

脸上仿佛被人扇了个重重的耳光,灼烧整张脸。

大司眼看着两人又要拔剑张弩,赶紧挣脱对方的桎梏,膝盖跪地的走上前,拉住他的衣摆,眼尖的又立即抱住他即将抬起的小腿,仰头急道:“老大他不是故意为之。”

“放手。”

大司犹犹豫豫不敢依言放开。

“最后一遍。”

这下大司坚定的抱紧了祁珩的双腿。

“……我让你放开。”

“我不!老大已经三天没吃饭,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大司扭头对顾文兴使眼色,然而一见那张面如土色的脸,就知道老大不会屈服,忽而开口,“所以人都在责怪老大,可是我从来不认为他哪里错了。”

顾文兴微微怔楞,须臾才震惊得无以复加起来。

他没能救到小司,甚至因为自己的冲动而赔上母亲,这些天作天作地,不仅仅是因为怒火,还带着巴不得他们九尺彻底放弃他这个小废物,所以才滋生了恨不得叫这皇帝一脚把自己踢上西天,将玉皇大帝去。

“你……”顾文兴开了一个头,却不知后面该怎么接下去,只得重新闭嘴。

祁珩将脚从对方的手中抽回,这小子虽然看着没啥用,关键时刻居然还能靠得住,没准将来能成就一方人物

“顾将军还在边关镇压叛军。”祁珩沉吟片刻才又道,“我猜他应当不希望字句养出的儿子是个只会推卸逃避责任的人。”

他简单的一句话,却将顾文兴这些如跳梁小丑的发泄原因冷漠的道出来。

顾文兴已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干脆就低垂着头,只能继续听下去。

然而祁珩并未往下说,而是转身,背对着他们疲倦的摆手:“管家一直留了你们的饭菜,先去垫肚子罢。”

大司和顾文兴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大司先行将人不由分说的搀扶着往后厨走去。

“你放手,老大我还没那么脆弱。”顾文兴挣脱着扶着墙壁,喘着粗气,带气息平稳后才掀开沉重的眼皮,“对了,这几日你……”

是不是一直在后院陪着我站着。

可这句话他没脸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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