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勇敢告白

作品:《病娇庶女:太子,约个战

邓琴涵咬破舌尖,没有痛感,血腥却是占了满口

她的状态太不正常了,东费试探的伸手在她眼前晃动:“没事吧?”

眼前的男子单从面色看,有点小白脸的嫌疑,因为他常年四季都是惨白。

如今确实真相大白,邓琴涵退后几步,她很想上前拥抱住这个满身伤痕的男人。

可是不行,皇帝管杀不管埋,只说让她劝东费效命与帝王家,却没说要如何劝。

太残忍了,她说不出口。

邓琴涵有私心,二十年的时间说长不长,然时间就是希望,谁能料到二十年后的事,倘若之后国泰民安,有新的才子将帅可以取代他,或者那时宫里太医的医术渐长,说不定东费还能安享晚年。

他的半辈子太辛苦,邓琴涵心尖都是在疼得发颤,东费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

邓琴涵清清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还算平静,然后开口却是沙哑难听:“我是说如果……我做了一件对不起你的事,你会不会恨我一辈子。”

东费明显呆愣住,莞尔却道:“对不起我东费的人多了去,难道我必须每个人都要恨一遍?”

模棱两可的回答,邓琴涵却听出了玄外之音。

东费并不介意,相反他很无所谓。

不得不说,祁珩算计得一手好牌,料定了邓琴涵不会眼睁睁看他去死。

邓琴涵蹲身双手捂面,指缝间露出来的眼睛满是绝望。

东费站在她身旁,手尴尬的悬在半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邓琴涵的情绪太克制却还在外露,如果不是遇到天大的打击,她应该不是这样。

良久,邓琴涵在讷讷的站起身,重新恢复镇定,狠吸一口凉气:“你是不是从东家回来的。”

此时的东费还一身酒气,但脑子却很清醒,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承认。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知道。”邓琴涵不见他回答,兀自加上,“因为这几日专门找人调察过你。”

这下东费的表情凝滞住,转眼又展颜道:“无非是些曾年破事,你要是想知道,可以直接问我。”

这下反倒是邓琴涵震住,难道他不该生气吗?

只要他表示丁点的不满,邓琴涵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把他退给帝王。

邓琴涵再次咬牙道:“呵,问你?”

东费不解,如果她非要追问,自己其实是会如实奉告的。

“那不妨先说说你的本名?”

头顶的乌云逐渐散开,月亮终于羞涩的露出个头来。

月光把两道银子拉长,打更人扯着嗓子报更,铜锣鼓敲得整个江南小镇都要跟着打颤。

等了很久,东费的双唇依旧紧抿。

“你本名叫费慎知。”邓琴涵歪着头,“我全都知道了,杀父弑母,还将自己哥哥的骨头炖着吃。”

东费瞬间如天雷轰顶,除了面无表情以外,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

眉宇间的黑气阴沉过了头,东费咬牙切齿的说:“是不是盛梦那个女子说的。”

“是!”

回答得理直气壮,其实不是。

这是邓琴涵从皇帝口中透露的消息再加上自己推测得来。

在一阵死寂中,东费垂下肩,声音低不可闻:“所以你现在很讨厌我?”

“是!”邓琴涵把对怨恨皇帝的残忍无情全都恶毒的加在了东费身上,“从今天开始,你我再无瓜葛。”

邓琴涵把背挺得笔直,满副绝情寡义翻脸不认人。

“好。”东费失笑,他好像除了说一个好字,别的就没有了。

邓琴涵伸出手:“那么还请费慎知将我的五百两银子还给我。”

“我知道你穷得叮当响,今日下午我看见有街边到处都挂着招纳士贤的皇家告示,现在我们朋友一场,我可以给你指条明路,月贵妃与我还有交情,由她想陛下说几句好话,你应该能混个将军当,按照告示上所书写,你只需要安心赶上两个月,得来的俸禄就能还债。”

这次东费没有任何迟疑,直接闪身消失。

走到这一步,邓琴涵已经是退无可退。

然而她料想不到的是,东费居然又折了回来,顺便还给了邓琴涵六百两。

“你现在数数,算上利息应该够了。”

邓琴涵错愕的抬头,就算是借高利贷,这些也太多了。

“你没用!”

东费不答,然而答案却已经很明了。

邓琴涵演了半天恩义断绝的好戏,居然没用!

她心血翻涌,缓不上气,积压在心头的血终于压制不住,从咬紧的牙缝中流出。

之后就直接不省人事,醒来时她躺在客栈的柔软舒适的大床上。

耳边闹哄哄聒噪个不停,待双目清明后才发现声源是来自大厅。

一楼人满为患,真堂中央站着一位说书人,真动作浮夸的用唱戏腔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底下人随身附和,甚至不少人拍手叫好。

邓琴涵带着满脑子问号,扶着楼梯把手向下走。

伙计见了她,热络的招手:“来得真好,我们正说到关键。”

“哈?”

某百姓高叫着插嘴:“东家完了!”

邓琴涵心头一跳,手一松,脚下没踩稳,直接华丽丽的滚到底。

她也不觉尴尬,边爬边心急火燎道:“你好生说!”

说书人哗的一声打开折扇,亮嗓:“赌博成性的东田安走投无路,居然勾结朝廷官员,联合武将预备反叛,结果今日天未亮,就被外城等候多时的士兵一举拿下!”

“够刺激吧!听说这次是天子亲自率兵!”

伙计激动得满面酡红,颤声道:“今早我去买菜,还亲眼见到你的朋友和陛下在一起呢!”

“不过可惜。”有人遗憾的摇头晃脑,“在押送东田安时,我也去凑了个热闹,听说这次能顺利拿下叛徒,多亏了姓费的人。”

邓琴涵冲过去一把抓过其人的手腕,好看容貌已经扭曲:“他怎么样了!”

对方明显被她吓住了,讶异道:“好像是死了吧。”

“不对,据说是身受重伤,不过离死也差不远了。”

伙计对着两位乌鸦嘴挤眉弄眼,安慰道:“你朋友吉人自有天相。”

周围人也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不过邓琴涵什么都听不见,不顾大家阻拦,飞身去了东家。

东家已经满门抄斩,家里被带刀侍卫看守,任何人不得进出。

邓琴涵二话不说直接杀进去,她武功早就不是三流水平,顷刻间就斩杀十人,剩下的侍卫畏惧她的杀伤力,不敢往前,但依旧阻拦。

“我要见陛下。”

侍卫们面面相觑,因为她这副表情,更像是在说——我要将皇帝杀无赦!

“猖狂!九五至尊岂能是你想见就见。”

“看招!”

“不好,大家捂鼻,小心有毒!”

邓琴涵佯装甩出的一块石头,趁着大家躲避之际,闪身入了东家。

里面有具无头尸体,看样子是位小孩。

所有的门都敞开着,此地的一切全都被当做证据扫空。

赶来的侍卫把人团团围住,邓琴涵清秀出尘的眉目微敛,这个时候她倒是出奇的冷静了。

人太多,硬拼出去只会两败俱伤。

在还未确保东费平安之前,她不会允许自己有事。

“你们把刀放下。”

人群外有声音而至,侍卫们虽有迟疑,但还是收刀往两侧退去,腾出一条道路。

祁珩穿着素竹月袍衣走来,抬手用眼神示意大家安心退下。

“东费呢?”邓琴涵见了皇帝也不下跪,劈头盖脸就是这么一句。

“他不在这里。”祁珩依旧温润随和,“在大牢里审讯东田安。”

邓琴涵知道他没必要说假话,对他敛衽施礼,神色严肃道:“还望陛下带我去见他。”

“你想拒绝我们的交易。”

不愧是工于心计的皇帝,单身看到她的表现,就能瞬间把邓琴涵洞穿。

邓琴涵冷笑:“果然什么都逃不过陛下的眼睛。”

祁珩轻飘飘的叹口气,看来他的计划还是出了问题。

“随朕来吧。”

六扇门衙役,地下大牢。

东费歪躺在软椅上,手里还拿着桂花酿酒,笑嘻嘻道:“要来一口吗?”

东田安到现在都还不能从天旋地转的打击里回过神,目光呆滞。

东费自顾自的喝了一杯,再先后打了个手势,后面的属下会意,即刻迎面给他浇了盆水。

滚水,刚烧开不久。

东田安疼得嗷嗷大叫,接连在地上翻打几个滚。

东费听了他这长达半时辰杀猪般的嚎叫,忍无可忍的站起身。

在旁的属下被他这平静暗藏波涛的眼神吓得立马完后退了一步。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通报,说是陛下来了。

东费并不在意,悠闲的坐回身:“这被亲友背叛的滋味尝起来如何?”

东田安叫唤得没力气,闻言也只是转动眼珠子。

东费只恨不得他死无全尸,然而皇帝有命,留下活口,想办法撬开他牙缝,务必要审问出朝中还有哪些心怀不轨的大臣。

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似乎不止一人,东费这才均出余光完后瞥。

还没能看清,眼前一晃,接着他的座椅也跟着倒了。

“东费!”

邓琴涵跃过侍卫,飞身扑到他身前。

由于始料未及加上不可置信,东费就这么任由她压着。

好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在得知东费生死未卜时,邓琴涵的天地全塌了。

在来的路上,邓琴涵不知那根筋搭错,又或许突然想通开窍——这辈子,她算是彻底离不开东费了。

东费双手跃过椅拦,扶着地面支撑起上半身,神色有些惶恐。

邓琴涵抬头请示:“陛下我能单独和东费淡淡吗?”

祁珩挥手撤退众人,离走时还是不忘提醒:“邓姑娘是聪明人。”

想要东费继续活下去,就必须效忠他。

邓琴涵浑身一僵,随后将环住他腰身的手更加收紧,力道之大,都快逼得东费喘不上气。

“昨晚……那些话。”邓琴涵闷在他衣襟前闷声道,“我是故意说出来气你。”

东费眨眼,等着她继续说完。

邓琴涵顺杆子往上爬,攀附到他下巴处,蜻蜓点水的在他嘴唇上落下一吻。

昨夜还惨遭厌恶和打击的东费当场石化。

邓琴涵似乎还嫌不够,有在他额头落下一吻。

东费这尊‘石像’立刻裂了,接着只听头上穿来声音:“我想让你远离我,滚去陛下那里,但是我发现我没那么大公无私,只看眼前。”

“我喜欢你。”邓琴涵见他还是没反应,索性连矜持都不要了,“或者说,我想嫁给你,不要十里红妆,只要你,然后给你生大堆的小孩子,子孙满堂。”

这告白实在是太震撼太出其不意,引得浑身被开水烫成红猪似的东田安也闭上痛苦呻吟不止的嘴巴。

东费翻身将邓琴涵反压在身下,心跳如雷鼓,眼尾全是触目惊心的红。

邓琴涵还以为是因为体内的毒发作,赶紧起身紧张得要准备给他喊丈夫,第一个音还没发出来,就已破碎。

东费反客为主,极具侵占的掠夺她口腔中没寸空气,在对方即将快窒息前,才肯放过她。

他目光灼灼的喘着粗气,邓琴涵嗅到了一丝危险气息。

赶在东费做进一步动作之前,阶下囚东田安有气无力道:“干柴烈火也得分个场合。”

两人火速分开,东费整个人都还是飘的,幸福来得太突然,总有些不真实。

而邓琴涵终于看清了这位在东费背后捅刀子的人,五官虽然端正,但和她意想当中的风流倜傥天差万别,且身材有些发福,完全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你先出去。”东费声线低哑,推她离开。

前仇旧恨虽然不能自己亲手了结,但也应该有个交代。

邓琴涵虽然不放心,但还是依言答应。

“我现在心情好,所以不打算对你公报私仇。”东费干脆懒的去扶摇晃不止的软椅,就地而坐,“识趣就把你知道的所有全部吐出来。”

“反正都是死。”东田安双手一摊,想摆出不畏强权的姿态,可惜稍微动辄本就火辣辣的皮肤会更疼,“只要我什么都不说,我就不会死。”

这么多年,喜欢投机取巧善耍小聪明的烂习惯到现在都未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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