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泫然欲泣

作品:《病娇庶女:太子,约个战

援军!

如果支撑不到,所有的计谋都没用处。

城楼下又出现新一轮的厮杀,哪怕是残兵,但还不是败将,哪怕没有希望,也要拼到最后一刻!

“上弓箭!”

统领接过长弓,将玄拉到极致,五箭齐发,伴随着空中的飒飒凛风,火光四溅开来,卷袭着野兽般最后的撕咬。

箭无虚发!

首当其冲的五位刺破咽喉,战马也接幢而来的利箭刺中,马匹临死的悲鸣嘶叫混和着不甘吼叫居然压过了最后炮火声。

这次,西域联合在一起的众国兵力响起号角,撤兵!

“暂时险胜。”统领挥手,看着底下的残肢断臂,“派几名出去把尸体捡回来。”

“是!”小兵双手抱拳。

“慢着,我的意思将敌我的尸体一起捡回。”

小兵怔楞不解。

“城内粮草已尽。”后续的话不再说,统领负手凝望前方。

小兵讶异后,再次低头,扯着嘶哑的喉咙:“遵命!”

作呕的血腥和炮灰烟尘一起弥漫,清理尸体是个漫长的过程。

至晚,军账中的统帅副将,吃到了一碗冒着热气的肉汤。

“厨子手艺不错,有盐有味。”副将仰头一口闷,咂摸嘴角。

食肉啖血不是说说而已。

次日清晨,下了这个冬日第一场雪,地面很快结冰,呵气成霜。

两军休战,敌方在不远处驻扎的森林里跺脚御寒。

他们是必胜的决心来这里决一死战,谁都没料到突然降雪,寒意四起,甲盔贴着单薄的衣料,冷得彻骨。

西域人个个人高马大,腮帮冉胡随风而动,有人粗声粗气道:“为什么没人生火!”

“操!你眼瞎吗!”另外一位小个子男人跳脚,“炊烟袅袅,我们的位置就暴露了!”

这位男子身强力壮,眼珠凸起红血丝遍布,这样仰头暴喝。

“你他妈凶什么!”另外一位脾气暴躁的上前,伸手推了他的肩膀。

焦躁,不耐充斥着每一个人。

不单是中原人,他们后方也很紧迫,结合在这里的人来自各小国,如果不是因为每年寒冬这里寸草不生,谁会杀到这里自讨苦吃,他们原本是打算赶在冬雪落下前,破城抢粮,占领城池后将整个边界徐徐图之。

眼看渡冬需粮,背后的子民连食物的影子都看不到,还愿意运粮供他们继续打下去吗?

西域各国中,只有楼兰人最矮小。

更气人的人,这些楼兰人爱贪图小便宜,逃跑最快冲锋最慢。

小个子被推得四脚朝天到底,重甲压得连翻身都不行。

众人登时哈哈大笑。

推人的士兵都还没能笑完,喉咙却被利器割破,热血飞溅糊了自己震惊的脸。

小个子被更加矮小的人扶着起身,背后怒气冲冲道:“小瞧我们楼兰人,就要你们好看!”

楼兰人不会骂人,但出奇的团结。

对面的夷陵人也不是能忍气吞声的主,他们早就看这些楼兰不顺眼很久,连招呼都不打的拳风霍霍出击。

两旁的乌丽人和龟兹人双手抱臂的看戏,眼看着越闹越大,才开始劝架。

可惜晚了,龟兹人不知是谁给误伤,反手却到了无辜的乌丽人。

内乱居然因为这样的小事爆发,到后面越发激烈,不知是谁起头用刀剑捅死了谁,大伙纷纷架起兵刃。

而在他们厮杀震天得热火朝天时,一群黑影正在快速有序的逼近。

“嘭!”

震天的炮火轰出一个血坑。

所有西域人都震惊了,集体在原地呆若木鸡。

一直在城墙上观望的士兵,他们肩背上结层冰霜,也随着簌簌而落。

“什么情况!”士兵举着远镜眺目而望,“他们这是在玩火自杀?”

远处的浓烟滚滚,间或还能传来西域人特有的咒骂声。

“快去报告统帅!”

统领已经悄无声息的站在小兵身后,神色凝重。

“把所有的兵力全部调出,攻出去!”半响,统帅做出决定。

副将警戒的看着远方:“这会不会是引我们上钩的陷阱?”

“不!”统帅目光灼灼,“传命下去,所有士兵集合,那是他们的营帐!”

那边的西域人反应很快,外敌都打到家门口了,自然得停止内乱,一致对外。

这群黑影快如影魅,西域人生猛,到死都得卸下他们的臂膀才能闭眼。

所以他们并未近身,但也没有后退,简单粗暴的断了西域人后路。

很快,城中的中原兵以燎原之势冲杀过来。

里外相击,结果已经是必然。

西域惨败,五万精兵全军覆没。

一位穿着西域甲胄的男子抱着头盔,跃过杀气凛然的众军来到统领前下跪。

“末将带援军来迟!”

他就那位挑起内乱的小个子楼兰人。

统帅躬身虚扶他起身:“辛苦,我还以为援军还在趟河,没想到速度如此迅速,说起来新上任的大帅呢?”

“这……还在后面。”男子有些尴尬,“军中又细作阻拦我们脚步,所以主帅特意留下扰乱细作的混听,不过也快了。”

军无主帅,这些精锐居然还能协调统一的杀到这里。

统帅兴奋的眯起眼,他还是生平第一次遇到如此胆大包天的大帅。

放任小兵前进,自己却留下断后。

“居说这次新任是由皇帝破格提拔而来。”副将随他一起巡视残场,“有几把刷子,不过连个招呼也不提前说,若是统领没有决定开城杀出去,这些援军岂不是白白殉葬。”

“不会。”他说得斩钉截铁,但是心里还是生出了不满,如此猖狂目中无人,压根这位新官都没把这位统领放到眼里。

这次大挫西域,估计伺候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犯。

然而城内依旧缺粮,百姓在里面饿个大半月,才等到盐和大米。

不过东费还是没有现身。

还是那位小兵负责解释:“大帅来信说,细作已经被他完美解决,不过还有些善后没有处理完,所以就先派人把食粮运过来。”

统领脸上乌云密布,手握的乌邵剑开始蠢蠢欲动的要出鞘。

“来信?”统领阴阳怪气的斜睨着他,“我为什么一封都没收到?”

小兵额角开始冒汗,副将倒是开始当起和事佬:“兴许是已经发出,您没收到而已。”

统领眼睛不是眼,鼻子不是鼻的哼出一口冷气。

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而东费带着仅剩不多的手下,赶在除夕夜前姗姗来迟。

这天城中百姓出城观望,大家都想亲眼目睹这位排面大的将军到底是何许人也,居然如此不把他们的统领放在眼中。

结果一亮相,集体倒戈。

没办法,这位新官太帅,狭长的眸子含笑的扫过群众,大家都被他这俊美无比的五官折服。

看着不像是将军,倒像个文管。

脸白若雪,大冬天也不穿厚重甲胄,而是单薄的长衫外披着大氅,怀里似乎藏什么东西。

多半是他的宝贝,而且物件还很大。

但这位大帅还是用黑色大氅裹得密不透风,埋首笑得春花怒放。

这一笑,万千少女险些晕倒。

接着他怀中还是鼓动,只见男子宠溺失笑,看着大氅中露出一颗头。

敢情他是在金屋藏娇!

邓琴涵刚探出半张脸,就感到无数暗含嫉妒的目光向她扫视。

“东费,我怎么感觉不对劲?”邓琴涵暗自拉扯他的佩带,缩进温暖的大氅里,“要不你想办法偷偷放我出来?”

“不。”夫人的美貌只能他看,其余的人都不许。

邓琴涵眨眼,无声息的叹口气:“你知不知道,现在你很受欢迎?”

东费将侧眉挑高,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何以见得?我倒觉得那位李统领恐怕是要把我活吃了呢。”

邓琴涵气得咬牙切齿,还不是因为他非要沿途观光风景逗留,否则这里的士兵也不会对他那么大怨气,但又舍不得发作,只能使绊子,用手捏住他腰间的肉,轻轻拧住。

东费将眉挑得更高了,眼底的笑容也变了味。

邓琴涵瑟缩一下,赶紧撤手。

“驾!”东费腾出一只手拉扯缰绳,夹住马腹,技术高超的在人潮中有飞游。

很快就来到城内驻扎的营帐外。

虽然大部分士兵们未见过东费,但是一看那带着攻击狷狂的眉宇,就知道他就是那位目中无人,气得统领嘴生溃疡大泡的新官。

有认得东费的小兵对他更是敬畏有加,恭敬的蹲身相迎。

邓琴涵就是这个时候从他怀抱中钻出来,她人高挑,但东费也不矮,不过大氅宽大,愣是没人发现。

东费赶紧接下自己的毛氅给她披上,露出的脸蛋微红,肤若凝玉。

军中的大老爷们都是光棍条条,瞬间看直了眼。

有知情的士兵赶紧挤眉弄眼的提醒这些为了色不要命的同伴,她身边那位新官可是个大醋坛子,酸起来得要了他们一层皮。

李统领正在账内和副将探讨接下来的防御方案,这时外面掀账来了位亲兵。

过来附在统领耳边说了几句,李统领瞬间黑脸,拍桌怒道:“男儿行军打仗居然还带家眷!不像话!他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四方桌被他一掌震得四分五裂,一命呜呼。

副将依旧艰难的和稀泥:“主帅不走寻常路,定是奇才。”

“奇才说不上。”东费应声而入,“不过是临时工,还让二位见笑。”

李统领见是他来,气得开始翻白眼:“真是好大的架子,想必和陛下关系匪浅。”

这句话明着讽刺,东费哪会听不出来,回道:“可不是吗,你们不用羡慕。”

李统领胡须飞扬,拂袖绝尘而去。

正巧撞上了在外等候的邓琴涵。

对面的女子向他施礼,李统领就算再气,怒火也不会对准女人,于是只能憋着,从她面前目不斜视的离开。

不久东费也从账内出来,邓琴涵含笑的向他示意李统领离去的方向。

“走。”东费无视她的眼神,拉住她温热的手径直离开,“既然见面的流程已经走完,还管那么多去干嘛。”

李统领作战经验丰富,而且熟悉西域地形,大小战不小百次。

东费就这样把他得罪,即便现在他是上级,可难保李统领会暗自使绊子。

“这样真的好吗?”邓琴涵见那李统领气得都快冒烟,有些担心东费。

东费将她带到提前让小兵准备好的住宅中,此地比起热闹的街道安静不少,且远离城关。

倘若这里失守,邓琴涵也能及时安全撤离。

推开木门,里面的陈设也是简单干净,璧上还挂了一把佩剑。

东费推搡着她坐在软踏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低喃:“这里虽然大小战事未停,可这次却因为原主帅的擅自理兵,差点失守,实在不合常理。”

邓琴涵侧头,隐约听出了他的玄外之音。

“城内有叛徒?”

“聪明。”东费阖眼,似乎有些倦怠,但转而睁眼时又消失不见,长睫扫着她的脸颊,笑意深沉,“我怀疑是王副将,但是那只是猜测。”

所以他方才特意把李统领气走,单独和副将谈话其实就是为了试探。

“现在我已经可以确定。”

邓琴涵反身抬手去抚平他紧蹙的眉毛,她现在怀疑,自己和皇帝做得交易是否正确。

她不想东费这样劳累,可偏偏自己又不能帮上忙。

两人额头相抵,呵出的白雾两相缠绵,又转瞬化开,消散在空气中。

“我打算在今夜,就把王副将解决。”

邓琴涵心惊,东费初来乍到,还没熟悉这地盘,冒然出手,会不会太急了。

她赶紧拉住对方的手,用指腹感受他嶙峋有力的关节:“有把握吗?”

“没有。”

没有还敢动手!

邓琴涵正欲发怒,却听对方狡猾的用手指自己的左脸,笑道:“如果有夫人的支持,这把握就是百分百。”

这小子最近真的是愈发能干,嘴比抹蜜还要甜。

邓琴涵差点就忘记了,东费曾经的那位狐朋狗友可是没少带着他逛秦楼楚馆。

于是乎,邓琴涵醋意大发的张口啃了一个牙印在他脸上。

印很浅,也不疼反而痒痒的。

最后东大帅当晚就相当乐意的顶着八颗牙齿印招摇过市,由于是除夕,加上刚赢得战役,家家户户都还在街上闲逛,不少待嫁闺阁的少女见了他脸上暧昧红印,都不禁泫然欲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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