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永不屈服

作品:《病娇庶女:太子,约个战

不得不说,他收的这位小弟没叫自己失望,刚开始还担心大司可能会跟不上他的节奏,让自己演独角戏。

没错,为了让皇后相信他所言非虚,便临时给自己加了这场出卖君主的好戏。

好在大司完美默契配合,这出戏简直就是以假乱真,演得顾文兴自己差点都信了。

大司抬眸,本想给出同样的微笑,无奈牵扯嘴角时,下巴的鞭打的伤痕还未完全愈合又裂开来。

顾文兴的脸瞬间暗沉,有心说话又担心隔墙有耳,最后抿唇不语。

这出好戏让成功让一向小心谨慎的皇后走错了路。

没多久,楼兰再次约见各国大臣,经过皇后向各位辛苦游说,决定下月初十出兵,部分精锐绕路跃过西境防线,切断中原人的补给后路,其余的士兵分别包抄边城。

然而行进的路程相当艰难,他们必须时刻防备中原人的视野,否则一但被发现,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得前功尽弃。

此时,东费正穿着厚重的甲胄,拿着远镜举目四望。

并未发现异常。

身边的李统领难得没有给他脸色,木着黑脸以同样的姿势看向远方。

暮色苍茫,最后的一点天光逐渐合拢消失。

“到点了。”东费伸懒腰打哈欠,“各位就继续守夜轮值,切记一点擦亮眼睛,提防那些西域人半夜偷袭。”

手下的小兵自然齐声应答,个个精神抖擞。

“大祁有你们。”东费拍拍李统领微变的脸色,“国之有幸。”

李统领凉凉的回答:“祁朝有你这样的主帅,真当是倒了大霉。”

东费丝毫不在意对方的冷嘲热讽,反正他向来都是准时交班。

这次李统领并未留下,而是紧跟他的步伐。

东费疑惑的停住脚步回头望,李统领坦然自若:“老子任劳任怨的在这里值班,而我的上级却疏忽于职守,脑子想的不是美人就是玩乐。”

“所以你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东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停顿一下后,大方挥手,“你说的极有道理,要不今晚一醉方休?”

李统领直接给他翻了两个白眼,迈着外八字,怒气冲冲的跟着他走了。

边陲县城没什么值得玩乐的地方,大多数时候,这里的百姓都是提心吊胆,生怕西域人哪天心情不好又打进来。

不过这里唯有一点好,那就是雪酒,顾名思义那便是用雪酿造而出。

入口并不烈,但后劲无穷,一口下肚整个人都是火辣辣的往上飘。

李统领一口气喝了三坛,而对方却还没动过。

“担心酒大伤身。”东费好心提醒,把酒杯拿在手中摇晃,举首看着头顶的圆月,倾杯洒下,“敬至今为止都还在城楼论守辛苦盯梢的兄弟们。”

李统领冷哼一声:“算你还有良心。”

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脑,转而又回过神来,品觉不对味来,当即粗鲁的咒骂:“你小子这是皱这些兄弟们死吗!”

说着直接一个暴栗敲他的额头,东费也不恼不怒,四脚朝天的躺在地。

良久,他幽幽的冒出一句:“总归是要死的。”

这次李统领闻言也只是沉默,闷口又喝了一坛,没头没脑的来了句:“他们还有多久出动?”

东费眯缝着眼睛,再次睁开时眸子上蕴出层薄雾,似乎有些醉意:“快了,就在这几天。”

这个他们自然是指西域人。

李统领打了个机灵,预备激动得站起来,但忽而又意识到什么,又重新坐定,继续喝他的酒。

“周围没人。”东费翘着二郎腿,“你有什么直接说。”

这里不过就是普通的深巷,不远处还有人家。

可李统领了听到这话,居然放心不少。

东费看似年纪轻轻,实则有时比他还老道,他没理由不信。

“说实话,我到现在都觉得很不真实。”行兵打战几十年,和这些西域人斗智斗勇已然成了家常便饭,突然要终结这一切,兴奋之余难免有些如梦似幻。

东费打趣道:“真打起来的时候,你千万不要点链子,这次本帅可是把全部身家都压上去了。”

孤注一掷,只为了能够早些还祁朝一个太平,能将仅剩不多的时间留给每夜为自己留灯的女人。

李统领朝他举杯:“旗开得胜。”

东费打开一坛还未拆封的酒,象征性的喝上一口,回道:“本帅出马,战无不胜!”

二月后,天气回暖,吹起的风还是有料峭的寒意,东费正在营中百般无聊的下棋,这时突然有小兵上报,说是本月朝中运来的军粮和食盐迟迟没有送到。

东费毫不在意:“也许是遇到山崩或者泥石流,他们暂时受阻拦也说不定。”

小兵惊奇的睁大眼睛:“可是这都已经两个月了!上回有人粮食里面掺假,我们屯下的盐和食物已经快见底了。”

东费哦了声,继而理所应当道:“会有的。”

小兵讶异,不知作何反驳,但也不肯走,似乎是打算让他给出个说法。

东费挑眉:“没话就下去,这局我马上就要赢了。”

小兵被气得不轻,连行礼都忘了,大步走出,掀开帐帘的时候,还带出霍霍的风声。

对面李统领冷不丁的打了个寒战。

东费意味深长看着他,那眼神好像在说——都一年纪了上了岁数,就被在充嫩草,赶紧告老还乡吧。

仓库的粮草确实已经见底,此时人心难免惶惶不安。

“这样会不会过头了。”

东费俏皮的冲他眨眼:“演戏要不能全套,那风声还怎么走漏出去。”

李统领细想也对,落字下棋,不过棋局已经很明显了,白子将黑棋逼得退无可退:“在下又输了。”

东费倨傲的扬起下巴,放出豪言:“你哪天要是能赢我,这主帅的位置就让给你。”

“没兴趣。”李统领现在唯一关心担忧的就是这即将到来的生死一站,固然东费已经提前准备好了供他们三月有余的口粮,可是这次西域是抛弃一切和他们拼命,这群困兽不能小瞧。

东费耸肩:“棋玩腻了,要不咋们来玩骰子吧,很简单就比大小。”

没一会,李统领就差把自己红裤衩给当出去,当即就义正言辞的表示不玩了。

“主帅,你就直接告诉我,你还什么不会的。”李统领简直是欲哭无泪,就在刚刚把他自己娶妻子的钱都输给了东费。

东费从不谦虚:“本帅无所不能。”

就是命太短。

很快,城内外便彻底断了联系。

这群西域人这次的确不同凡响,要不是东费提前知道他们的动作,否则很可能察觉不了他们暗自的小动作。

为了躲过东费的视线,他们以非凡的毅力决定从东绕道而过,往东全是大山悬崖,要是实在过不了,就直接挖洞,他们不敢用大炮,因为发出的炮声会惊动中原人,改用土办法——挖地道!

最后成功抵达这边陲小县的后方时,皆是灰头土脸,但依旧精神气十足,不知的还以为他们磕了致幻药呢。

之所以这么兴奋是有原因的,因为西境边陲的那些可恶的中原人当真是没有察觉,并且攻下这座城池时,也相当简单。

守城的小兵到死也不肯为他们打开城门,据说到最后统帅被乱箭射死后还能屹立不倒,宛如守卫背后百姓的高大威猛的野兽,但还是架不住县令人怂,统帅一死,立马携带这全家老小举白旗,亲自开门迎接。

劳累过度的西域人,全然忘了楼兰王的叮嘱,对着城内百姓大开杀戒,老幼绝不放过。

人间炼狱恐怕也就这样了。

这里的百姓临死前都是睁着绝望的眼,带着不可置信很浓烈的恨意。

高个子的蛮夷抬脚就对着尸体的双目踩下,眼中有复仇后的快活,大脚反复碾压。

楼兰兵把仅活着的百姓绑在一起,他们风趣高雅,预备将人折磨而死。

“正好用他们试试我们新出的刑具,保管是会跪在地下磕头求饶。”

一位脸肿成猪头的大汉朝他啐了口唾沫,狠道:“阴险狡诈的小人!迟早有一天,今日我们所遭受的一切,我们中原必当十倍奉还!”

楼兰王一向瑕疵必报且毒辣,闻言用更大的嗓门咒骂回去。

但并未直接对他下手,而是用长刀指向大汉背后瑟瑟发抖的小孩:“父债子偿,那就把你的舌头割掉。”

“老子跟你拼了!”

后背的小孩哇的大哭起来。

他听得心浮气躁,正欲上前拧出这个小鬼,却见背后的月和王子急促跑来。

“留在这些活口!”

楼兰兵正欲发怒,却见对方神色紧张,用蹩脚的中原道:“你们把食粮藏到哪里了!”

大汉一愣,旋即哈哈大笑。

蛮夷兵闻之不对劲,赶紧问道:“最新一批运来的官粮还没运到边陲,怎么会没有?”

王子气得跺脚:“就是没有!我带着人挨家挨户的搜,几乎都要把这里翻了个底朝天,就是未见!”

“不可能!”楼兰兵也慌了。要知道翻越山水而来,所带的食粮并不足于支撑很久,来这里的前一天,他们已经把干粮吃了个精光。

蛮夷人看着彪悍,实则粗中有细。

当即下令把此城的县令带上来询问情况。

“本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县令抖成了筛糠,“至于官粮我们也有很久没有收到了。”

大家相视一看,皆是惊疑不定。

“撒谎!”未知的变数让信心满满的蛮夷人有些慌神。

县令双膝软下,直接被吓尿了裤子。

他们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王子心知从这贪生怕死的大人口中应当是套不出再多的信息。

双目的杀意一闪而过。

求生意志激发了县令不太灵光的大脑,伸手哆嗦着指向身后这群人:“你们看这些人能当口粮吗?”

他并不在意背后含刃的视线,渴求的看向高大的王子。

“这主意不错。”王子亲昵的蹲下身,满心的焦躁也因为这句话缓解不少,“这样说来,你这是立了头功。”

县令配合他僵硬的笑起来。

“狗官!”又有人怒极而啸。

王子替他用剑挡下冲过来的百姓,刺中他的臂膀然后举在半空中。

那人又毫无防备的坠落在县令的身上,当即不顾疼痛,大口撕咬狗官。

县令嗷呜大叫,原地打滚的同时不断尝试要将此人推开,然而对方力气出奇的大,好似不咬下他一块肉来绝不善罢甘休。

王子斜睨抱臂看着他们,冷言道:“这人全当感谢礼,此后你还得靠他的肉来度日。”

那人发狠用余光射向王子,王子不由得有惧愣,反应过来后,把长刀扔到县令触手可及的地方。

县令不含糊,伸手握住剑柄后,分手对着背后一刺,真欲拔出时,压在他身上的人突然死命环保住自己,看样子是预备同归于尽,他猩红的双目瞥向被压制的众人,嘶哑道:“帮我!”

楼兰兵反应极快,当即就压下两位正欲冲出包围的百姓。

然而长刀还是被拔出来了,血噗嗤溅满脸。

意料之外,居然是那位大哭的小孩依仗着小巧的身量游走过来,拔刀后,重伤的大汉夺过长刀,而再大力刺穿县令的咽喉。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就连那位王子也错愕在原地不能回身。

小孩满目都是泪水,划下时正好洗清脸上血红的脏污。

大汉的胸膛虽没被刺穿,但汩汩流出不止的血预兆着他的死亡。

“好样的。”他向小孩竖起大拇指,最后在小孩还未能举手擦掉泪花时,一刀结果了他生命,给了他痛快。

哪怕是到死,他们也永不屈服!

王子黑沉下脸,上前将那坏事的小孩踹向大树,后脑勺着树,迸溅出脑浆。

不过再痛苦,小孩也已经感受不到了。

这边生灵涂炭,楼兰却是举国欢乐。

因为就目前得来的消息看,那位新上任的将军年轻气盛,到现在还没事窝在账营里下棋。

这天巴寒忆征得母后同意,前去狱中看望顾文兴。

他脸色已经不如先前那么有精神气,不过见了巴寒忆还能开玩笑:“没想到公主真是长情,到现在还不忘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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