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愧疚

作品:《病娇庶女:太子,约个战

“啧,别搞得本将军上辈子欠了巨款似。”威远根本就不惧这半含情欲的眸子,“我可待你不薄,你自己想想,今儿个你大生,除了我这个上级记得以外,你看谁还在乎!连个礼都没送!”

“你不是每月都给你那位小弟风雨无阻的送礼吗!怎么今日连贺词都不写来祝贺?”他越说越有劲,嗓门因为经常号令各军,本来就大,这次他特地夸大嗓门,生怕其他人听不到似,“愧你还是顾大将军的独子,怎么混得如此失败,按理说再过不久,你就会接到陛下的调命,继承顾大将军的职位,怎么就没人讨好你呢?”

顾文兴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身后的女子正要打圆场,结果还没开口,顾文兴嚯的站起身,双手撑在圆桌上一字一顿的讥讽道:“是啊,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威远这下是真被他骇住,他双眸是浅淡的琥珀色,那种直叫人落荒而逃的嗜血完美的透过这双眸展现。

女子被他大力的起身晃倒在地,慌忙爬起来却不敢再多言。

“开个玩笑而已嘛。”威远的额角开始冒冷汗,“怪我嘴笨人蠢,好好的生辰被我搞砸。”

顾文兴神色逐渐和缓,闷声喝了口酒,算是把这事揭过去了。

威远自罚一杯:“来!我们兄弟两人不醉不休!”

他说话算话,次日小二敲门进来时,便到了里面男女衣衫不整跌倒在一张大床上。

满屋的狼藉羞的小二不敢叨扰,关上门退出去。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话准没错,反正关于顾少生辰放飞自我的事成功流传到正在拟旨的皇帝耳中。

接着满京城都知道顾氏家门不幸,生了个浪子,传到后面变成了这位顾少一夜长举不倒的牛人,一口气干翻五位身经百战的美女。

“陛下!”兵部尚书泫然欲泣,跪地悲伤道,“这样的孩子绝不可以叫他接替兵权!”

一旁的大人冷眼看着他抬袖去揩并不存在的眼泪,上前施礼道:“臣认为顾少这几年在边塞多事亲力亲为,与同士兵同吃同睡,获得不少军心,加上这几年边关越来越稳定,进贡的物品银子也是只多不少。”

“呵呵,确实是这样,不过任何东西都讲究在精不再多,听说那位顾少每月都给自己的结拜兄弟送礼品,不是千年人参就是天山雪莲,个顶个的好。”礼部侍郎也横插一脚,上前跪地认真道,“这分明就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皇帝最近的身体已经越发消沉,三天两头都没上朝,今日特地为了顾文兴的事,起了个大早,可不是为了听他们在下面吵架,不过侍郎的话刺激他这临死前敏感戒备的心,剑眉皱在一起,手掌大力拍响椅上的龙头,咬牙切齿道:“这个顾文兴简直是藐视朝纲,偏偏还不肯收敛,这是当朕死了吗!”

群臣尽跪在地瑟瑟发抖,不过还是有不怕死的臣子提着胆子:“可是司大人当初灭西域有功,身体本元受损,顾少重情重义所以每月才……”

龙椅上的皇帝霍的站起身,瑟瑟发抖如枯叶,鼓眼半天直接仰倒。

“陛下!”

群臣惊恐呼吁:“传太医,快!”

皇帝的昏迷和以往不同凡响,昏了七天口吐白沫,不过神智还在,那口气还在心头,哆嗦着下了圣旨,命锦衣卫带着金牌前去北原,将顾将军身前留下的虎符从顾少手中取出,不过念及在顾少昔日功劳,特命继续在外当职,无帝命不可擅自回京,违者按律法诛九族。

顾文兴接旨前还在一本正经的指挥新兵练功,完后也不生气,甚至对着京城的方向三扣五拜,高声谢过陛下皇恩。

而后该干嘛干嘛,威远将军得知后吓得愣是一连几天不敢见他,龟缩在自己帐营里恪尽职守的工作。

直到顾文兴主动翘职去找他,进了他的暖帐后,不见其人。

“出来。”顾文兴收起来路时的严肃,转成吊儿郎当的姿态坐在桌上,双腿不断来回摇晃,“否则今夜酒楼的红姑娘就归我包夜了。”

这句威胁果然有效,威远从床下嘿嘿的爬出来,绕着头不好意思道:“我还以为你是来寻仇的呢。”

来之前,已经有不少东营士兵巡逻时见了他,赶紧抄近道冲进来连通报都来不及,就惊慌失措的给他报信。然而离开此地已经来不及了,情急之下也只能躲在床板下,可是他身姿挺拔威武,身体上下都被压得憋屈。

“我倒是想。”顾文兴抓起桌上红诱的苹果一口咬下,清脆的咀嚼声活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可是我现在没了我爹的虎符令,论官位我还比你小一级,在下不敢造次。”

他说得认真,没有阴阳怪气的成分,这反倒让威远更加心虚:“顾少我是好心,也是真没想到此事会闹这么大,把那位都惊动了。”

认错态度良好,恰逢今天他今日心情也不错,顾文兴跳下桌不与计较,三下五除二的将苹果啃完恶作剧的往他床上扔,拍手甩尽手中的果汁:“那就走吧,逍遥快活去。”

威远被他心比天大惊呆了,严重怀疑他这是受刺激多度导致,小心试探道:“你没事吧?”

“吃好喝好,吃嘛嘛香。”顾文兴侧目而道,“一句话,走不?”

红姑娘便是顾文兴生辰哪天见到的那位前凸后翘鲜艳夺人的红衣女子。

威远不知何时起,被她整得五迷三道,只要晚上不当值,就会去酒楼纸醉金迷一晚。

即将走入酒楼,老远就在近处招揽客人的老妈子捏着兰花指,捏着秧歌热情的招呼他们,不过在见到顾文兴的那刻,身体却是下意识的僵硬,好在两人自顾自的说话,并未察觉异样。

“顾少。”威远有些讨好的笑道,“关于那位红姑娘最近?”

顾文兴支着下巴,状似思索后道:“软香温玉,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女人。”

威远一颗心全都提到嗓子眼,他要是敢说尤物两个字,保管当场翻脸。

“放心。”顾文兴冲天翻白眼,“这位红姑娘我没兴趣,这几夜都是你在包场,我就算想也没机会。”

威远眉开眼笑,那样子太憨厚,顾文兴实在惨不忍睹,赶紧率先大步入内。

老妈子已经神色如常的笑得花枝乱坠:“哎哟,顾少好久不见,又帅了不少!”

顾文兴冲她抛了少年人含蓄而不失勇气的眼神,随后也不瞧她的反应,笑着负手摇头晃脑而去。

老妈子被他比青楼女子还有招人的双目所震惊,手绢飘飘然落地。

顾少的浪荡不羁原以为会因为圣上的发怒降罪而有所收敛,没想到他这简直是脱了缰的野马!

只要有威远将军在,红姑娘就算再忙,也得抽出空来先陪大爷。

还是上次那间厢房,许是因为今夜除夕,来的人格外的多。

以至于只抽身来了红姑娘一人,没办法这里是西境,严禁放烟花炮火,百姓没了这项经典的娱乐,只能来酒楼寻欢作乐。

“二位爷这是新出的桂花酒。”红姑娘提着小坛酒款款而来。

威远眼睛都看直了。

顾文兴用胳膊肘暗自戳他一记:“出息呢?又不是没见过!”

威远直接忽视他的鄙夷,起身招手:“快来坐,既然大家都这么熟,莫要客气。”

红姑娘大方的走来坐下,虚眼打量顾少后才笑吟吟的转向威远:“今晚怎么个醉法?”

“不醉不休。”顾文兴接道。

这就让红姑娘毛骨悚然了,上回因为这四个字才让顾少翻不了身,若再来一次,他未先完蛋,自己倒先死无葬身之地。

不过这位小爷已经发话,红姑娘也只能见机行事,没敢劝顾少喝酒,只盼着他能早点回营帐。

红姑娘一向机灵,这次顾文兴果然没醉,临走时还不忘耍帅直接从天窗飞出去,落地姿势相当潇洒绝伦。

就在此刻,天边居然炸出一道五彩烟花,顾文兴嘻哈的神色直接凝固,目光随着那消散烟埃变得无边森冷。

有人居然敢违背军令放烟火!

天边这朵独一无二的烟花吸引所以边陲城内未睡之人,这他妈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红姑娘站在窗棂下,有些担忧:“不会有人放的信号吧?”

威远老神在在道:“绝无可能,这将近五年来,那些还想要复兴西域的人都已经被打服了,要么就是已经死了。而且就是是真的,放烟花的人也没那么蠢,这样明显的信号不被发现才怪。”

尽管他说得轻描淡写,但红姑娘还是听出了其中的危险。

“要不将军赶紧去瞧瞧。”

“不用。”这种大好时机怎么能浪费,威远果断见色忘友,“顾少能搞定。”

顾文兴确实直接朝烟花来源地追过去,那是条很窄街巷道,两旁是高高的土墙,墙面早已被小孩用尖锐的石头刮得不像样。

尽头处,一位苗条女子垂手站在那里。

看样子是已经等候多时了。

“我还以为在顾小副军看来之前,我会被你手下的兵杀得体无完肤呢。”

顾文兴是东帅身边的副将,不过因为在一众汉子里,年龄最小,所以大家最开始都喊他小副将军,后来不知怎么,突然就把中间的将字省略,莫名其妙就变成了顾小副军,正好与顾小夫君谐音。

顾文兴肯定是万分的不乐意这个称呼,就偏偏有些人就是喜欢省字,没办法,为了表示对他的尊重,大家都改口未顾少。

今日对面的女子有意讽刺,把这称呼说得极重。

顾文兴没有恼怒,而是平静道:“寒忆公主既然归顺了中原,就得按中原的规矩办事,违反禁令是要受鞭刑。”

“这不正和你意吗!”巴寒忆字句带刺,有意勾起他的回忆,“你把楼兰最忠心的侍卫杀了封口,那你何不直接报复到我身上!”

楼兰公主双亲死前大开城门放中原入兵,这位仅剩的血脉尽管活下来,但惨遭楼兰王嫌弃且恨之入骨,这几年来东躲西藏,受尽所有的欺辱。

半响顾文兴才道:“你知道的,我不会杀你。”

这是她父母与中原交易的条件。

而且如果没有她,顾文兴也不可能做到真正的里应外合。

无论如何,顾文兴都不会对她下手。

巴寒忆似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开始弯腰疯狂尖笑,直到附近赶来的士兵将其包围后才停下。

“怎么?”巴寒忆斜眼扫视所有人,最后目光停留在神色复杂的顾文兴上,“还在我是人赃并获,开始上刑啊!”

“退下!”顾文兴沉声命令。

士兵不得不依言退后几步。

“今天这事都当没见过,全部离开。”

这次士兵们相互用眼神交替片刻,最终还是听命撤走。

巴寒忆意外又讥诮的看着他:“啧,你还真当自己是顶天立地说到做到的好男儿,当初利用我感情毁我全家,灭我子民你可是相当冷酷无情呀!”

顾文兴总归是年少,没能养成深厚的城府,心底的愧疚在眉宇间一闪而过。

巴寒忆似的看到了希望,突然上前两步抓住他的手臂,近似疯狂的问道:“告诉我,你现在很后悔!”

顾文兴抿嘴低头沉默。

指尖触碰到的是他冰冷且坚硬的护甲,就如他人一样,冷硬如铁。

巴寒忆猛的瑟缩回去,像是被烫伤,整双手都抽搐不听,不由得冷笑:“你对我就没一点真心吗?”

如果没有顾文兴暗地护着,巴寒忆早就被糟践了。

“嗯。”这次顾文兴不仅回答,而且还简单清晰。

傲娇如她,曾经双手捧出的真心居然他眼里不仅一文不值,而且还被踏得粉碎!

原以为自己还要流泪,谁知眼里早就干涸,一千多个无眠夜里,不是走就哭完了吗?

巴寒忆扬起下巴,嘴角牵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好,既然你不杀我,就现在放我走,天涯海角总有我容身之处。”

顾文兴想也不想的启齿道:“不行。”

语音都没能砸落在地,一把利剑穿胸刺而过。

巴寒忆傻了,颤声道:“你为什么不躲?”

顾文兴没能回答,用力从她剑中退出。

鲜血喷薄而出,打在她苍白的脸上,几乎把她烫伤。

顾文兴单手捂住胸口,胸前的护甲胄在离开酒楼时被红姑娘调戏着卸了下来,所以这把剑可以说是能直接要了他的命。

以此同时,正在南京的某客栈休息的司青竹猛的睁开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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