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造反

作品:《病娇庶女:太子,约个战

刘千眺递给他,老子继续听你吹牛的眼神。

此后两人又交流了彼此对整件事的看法后,顾文兴也不再留他。

毕竟在传染源未明的情况下,和自己接触风险太大。

刘千眺前走刚走,后脚司青竹居然就更上了。

他回头惊讶道:“司御史可是还有事?”

司青竹疾步与他并行,低声说道:“顾校尉是感染瘟疫了吗?”

半响,刘千眺才长舒口气:“原来方才你都听见了。”

“抱歉,本官无意头偷听。”这是实话,所以他进来前,也就堪堪听了他的最后一句,无头无尾的话让他整个人瞬间如置冰窟。

“无妨,这事大家迟早要知道。”

刘千眺眼睛不瞎,这些日子司御史的为人处事以及对此事的尽职尽责他都是看在眼里,凭良心说,他很有冲动想与他为友,然而又深知此人年轻轻轻都能站到如此位置,并能在时局动荡,暗藏波涛的朝廷里安身,那等心机与能力又让他下意识的心生畏惧。

司青竹看着前方走动巡逻的士兵,状似无意道:“我见顾校尉最近的气色不错,他是近日感染吗?”

“十天前,勉强算罢。”刘千眺心有感叹,“这小子命大,不敷外伤药还能神色如常的抗到现在。”

司青竹猛的刹住脚步,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心脏仿佛被人揪住,另人窒息的难受铺天盖地的袭来,他脚下有些不稳,原地踉跄一下才勉强稳住重心,不让自己摔倒。

他的异样叫刘千眺有些担忧但也能理解,即将出口的安慰却化作无声的叹息。

“顾校尉吉人自有天相,不是有句老话叫做车到山前必有路吗。”刘千眺伸手在他肩上停留,半响又缩回去。

司青竹没做多少迟疑,抬眉道:“本官突然想起,还有东西落在顾校尉的营帐中。”

刘千眺对上那双暗沉的眸子时,暗自心惊,都来不及多想,便脱口而出:“那下官便先行回账。”

司青竹不想让自己显得太急切慌乱,但身体由不得他控制,连通报都来不及,直接掀开帘帐闯进去。

此刻的顾文兴正边换衣边嘶嘶抽气,已经退了一半的衣物,裸露出大片黑死的肌肤。

长年守在这里,昔日被人称小白脸的少年已经不在,蜜色的肌肤线条紧致流畅,连丝多余的赘肉都没有,肩胛出的伤口破裂见骨。

司青竹屏住呼吸,再也不敢上前,双目可及之处都是触目惊心的脓疤。

然而顾文兴却已察觉回头,脱衣的动作一滞,转瞬又大方的全部退下。

“如你所见。”顾文兴说话都忍不住龇牙咧嘴,“不用忧心,解药马上就研制出来了。”

司青竹脸色越发阴沉,连日来他刻意的疏远自己不是不知道,他是惯常隐忍惯的人,压抑在胸腔愤懑和憋屈几欲冲破。

顾文兴直接无视他,泰然落座开始无情的下达逐客令:“司大人莫要再靠近,万一感染到你,在下可真难辞其咎。”

多余的客套他都难得再说,紧抿着唇别眼不去看他。

司青竹的气血还在翻涌,强忍着快要耗尽的温和,努力让自己用正常的口吻说道:“大夫曾说过,延缓病情就是让伤口敞开,这里气温高热,憋捂着很容易加重。”

“行,我知道了。”顾文兴冷着脸,伸手指向帘帐口,“这里现在不需要你。”

顾文兴每多说一句,司青竹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他恬不知耻的不肯离去,喉咙也是片片腥甜。

“我是哪得罪你了吗?”司青竹不甘心,眼神中难得的出现攻击性。

他哪都没得罪,而且做得很好,好到已经超出正常的感情。

顾文兴从头至尾都没敢正眼瞧过他,现在更是埋头,唯恐自己多看一眼就心软。

司青竹继续紧逼而视,触到伤口时又瞬间方寸大乱,心尖都在淌血。

“我是男人。”良久,顾文兴才压声出口,艰难的打头已经说完,剩下的便容易得多,音调也不自觉拔高,“以后会娶妻育子。”

司青竹何等聪慧,这句话无意是切断了自己一切不切实际的幻想。

早就是预料之中的结果,司青竹不知道是哪暴露了心思,但此刻无神去分心思考,拒绝来得太快,他都不知道该作何表情去应对,只能习惯性的抱以微笑。

只可惜他笑得比哭难看,脑海某瞬几乎都是空白。

司青竹不是没想过将来,只是太过于晦暗绝望,所以从不敢奢望。

“我知道。”司青竹咽下满口的血腥,后续的话还没能说出口,整个人已经开始天旋地转。

顾文兴登时起身,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他扑腾倒地,冲过去扶住他双肩,见他眼底混沌不清,赶紧低喝道:“大司!”

司青竹倒还未真的丧失清明,忙不迭的推开他,踉跄着弯腰猛咳。

大把的血直接从口中喷溅出来,顾文兴在也顾不得其他,慌张的抬手去捋顺他的后背,同时又腾手去倒水。

“小武!”他高声呼唤,“去传大夫!”

司青竹摆手拒绝他递过来的盅杯,兀自调整气息缓和些,才道:“不必传唤大夫,这是我自作自受。”

顾文兴当场无语凝噎,一时也想不到合适的词回他,自知现在挑明确实不是合适的时机,然而出口话不能回收,只能硬着头皮面对着他半蹲下,视线与他保持平齐,尽可能的用委婉不伤和气的话让他尽快平静住:“大司,你人不错,性子也温和仁善,最惹小姑娘喜欢,而我这人不仅怕麻烦,而是还是花心肠子,讲真全身上下除了缺点看不到任何长处,懂我意思吗?”

他后背伤口的脓水因为方才大幅度动作导致流得更凶,顾文兴全然不知,只留心他的反应。

司青竹心道:这不就是发好人卡吗。

“嗯。”事到如今,他除了乖巧点头,还可作甚?

顾文兴长舒口气,笑着用长者的口气教育道:“人嘛,难免会走些弯道看错人,但这不要紧,即使醒悟一切都不晚。”

“顾世语。”司青竹起身,强行打断后续的话,“你用再说了,我这就走,大夫平日照看营中的感染者就已忙得不可开交,不必请他特意过来一趟,我就是上火,回屋后多喝些败火茶就行。”

再多说下去,他的心都快被戳成血窟窿了。

说完,不等顾文兴说话,就已经闪身走了。

顾文兴是真心把他当亲人对待,所以此刻心中不比他好受,然而长痛不如短痛。

司青竹还有大好前程,朝中也有不少貌美千金,将来也必定是子孙满堂绕膝的人。

他想得出神,后背的伤口也不管,兀自信马由缰的思索,甚至还操心的追索起司青竹为何有断袖之癖的原因来。

他想了半宿,最后得自认为正确的结论——大司从小就失去双亲,幼年又沉默寡言还有点孤僻,除了自己对他颇有关照以外,好像身边确实连像样的朋友都没有。

他想得太入神,就连账外的小武在外连续通报几次才听到,深更半夜来找他,不是威远就是刘总兵,没听清来者就允了。

于是当来者带保温来时,顾文兴脑海空白了足足一刻钟。

司青竹揭开盒盖,把冒着热气的药碗端出:“趁热喝了。”

顾文兴无比惊恐,两个时辰前惨遭自己拒绝后,还痛不欲生的喷血,现在居然还能若无其事的给他送药,他都快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问题了。

见他僵硬着身体纹丝不动,司青竹半开玩笑道:“莫不是怕我心伤之余想不开,在里面下毒预备与你殉情?”

顾文兴:“……”

半刻后,一碗药便见了底。

药汁并不苦,反而还有些微甜,搞得顾文兴忍不住想要去再多要一碗。

“这是清热解暑的汤药。”司青竹担心他伤口加重恶化,御码向城西的某家通宵营业的郎中那里开了药,“我问过郎中,这对伤口有好处。”

他自从进入账内后,无论言行还是举止都很淡定,也绝不僭越半寸。

见他如此,顾文兴也不好再多别扭,虽然疑心他背后的隐藏情绪,却还是跟着沉静坐在床沿,表示感谢:“真是有劳你费心了,真不愧是我结伴小弟。”

他估计咬重结拜二字,希望这暗意的提醒能叫他更加明白自己的态度。

司青竹直接无视这席话,捞过垂在肩上的黑发放到他身前:“你莫要乱动。”

不等顾文兴发问,后背一阵清凉,有什么膏状物敷在他受伤溃烂的地方。

“可以镇静消炎,半个时辰后更换一遍。”

“哦,谢谢。”

还真别说,他这药见效奇快,虽说不能根治,但至少真就不疼了。

“这是城西的哪位大夫?”药物许是有催眠的成分,消疼后整个人都开始懒洋洋,连日不眠不休的双眼也沉得抬不起来。

他身前的伤口不多,基本都是腹部上。

司青竹沉着目光,一丝不苟的将药膏尽数抹在流脓的伤口处。

他腰腹和后脊背同样紧致却无一点无关多余的肉,若隐若现的腹肌哪怕被发黑翻飞的皮肉所掩。

很难想象,这样瘦削的人是怎么把重达八十斤的甲胄穿在身上,披甲执锐。

“那位大夫姓田。”司青竹边道边轻轻的将歪头睡找人侧放在床,“好生睡觉罢。”

司青竹在药里面加了安眠的成分,所以待他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账内只有自己,要不是矮桌上还留有食盒,他都以为昨夜发生的一切都是梦。

难得一觉睡得踏实,伤口出流出的脓水已经断断续续,减缓了不少。

今日又倒下了几位铁骑兵,而这次威远也不能幸免。

现下,军营唯独剩刘千眺还健在。

坏消息一件接着一件,比如这个关键时刻,城内又有百姓发生冲突。

这次是中原和楼兰人,从最初的口角直接演变撸起袖子开打,看热闹的群众还未了解具体原因就开始说起风凉话。

此地还是西域人居多,所以争论到后面,中原人落下风,个别好胜心强的百姓不服,居然直接动手,闹到最后居然出了人命,个子矮小的楼兰人在争执中不知被谁推了把,由于没人帮忙搭手,加上动起手来回就有人踩动,所以就被踩扁咽气了。

楼兰人彻底火了,本来他们西域主动投降归顺中原后,一直暗自不服,把原因归位楼兰国主的懦弱无能。

这下看着自己同班被活活踩死,心中的仇恨烧到了顶,于是集体超家伙反了。

简言而知,就是哗变。

官府派出的捕快压根就不是这群野蛮人的对手,然而此刻军中实力大减,怕是暂时压制不住。

“先暂时不要告知顾校尉,他现在最重要的是平心静气。”司青竹穿戴好甲胄,取下挂壁上的长剑,“你的兵符在哪,本官需要借用。”

刘千眺扬眉有些讶异,对面这人看着弱不禁风,而且每逢冬季都会生病,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执剑领兵之人。

“御史大人这是认真的吗?”刘千眺这个时候不能出面,因为军营里还需要主帅来坐镇,“刀剑无眼,稍不注意你可就见不着明天的太阳。”

尽管刘千眺嘴巴上让他多加考虑,但手指的虎符军令却已经扔到他手中。

“还望大人尽快归来,你莫要小看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可旦真联合起来,那你可就未必能全身而退了。”

“谢提点。”司青竹腰间斜挂中的剑少说也后二十公斤,再配上轻甲,就连身后的小武也难免担忧。

闹事的地点在城东,不过如今已经打到城中央的街道。

他们一路打一路收人,队伍逐渐壮大。

司青竹带的全身精锐,个个气宇轩昂的冲在最前。

这些士兵最擅长对付他们,不过以往闹事,都无需他们出面,都是由官府派出捕快将其抓获。

所以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们早就学精了,他们自知打不过就立刻飞鸟作散。

“慢着,莫要急着追。”司青竹抬手制止,“给我一张此地的地图,也详细也好。”

得命后,很快有人奉上图纸。

“你们兵分二路。”司青竹指着图纸西城门的位置,“这里的防卫最为薄弱,他们的目的应该就是这里,小武你带路沿这条抄近道去这条口子截堵部分人,我就带人从中路出发直接去城西。”

小武疑惑道:“御史大人,他们是四面八方逃窜,即便他们是去城西汇合,属下带去的人却不一定能捕获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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