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谁敢动他

作品:《病娇庶女:太子,约个战

这里没了威远这货的咋呼,顾文兴反倒突然冷静下来,学着司青竹的平心静气对他道:“这次带兵,也是因为我?”

旖旎的心思见光死后,司青竹也不藏掖,无比泰然道:“是,你背后有伤,穿上重甲在褪下,只会加重伤口恶化。”

顾文兴被他噎住,没料到他捅破这成窗户纸一点也不含蓄。

“不过你放心。”剑甲护袖下的手蜷曲起来,骨节泛着森白,司青竹字句着力,“无缘不必强求,不过记得他日娶妻给,送我拜帖,那时我一定前来道贺。”

说完,抬眉展笑,笑中坦荡清明,眉眼弯得像月亮。

他这是接的上次顾文兴委婉拒绝他情愫的话。

“只是身体要紧,顾校尉如今没必要较那个真,就算不是我出列,也会有人替你上前。”司青竹话音一转,半开玩笑道,“你莫不是怕我抢了校尉的风头罢?”

顾文兴被他的三言两语气笑,知道他是有心缓和两人的尴尬境地,所以也顺势接下去:“怕虽怕,不过谁让我是你老大呢,自然得多谦让小弟嘛。”

瘟疫还在继续,好不容易凑齐药材后,军医哪怕是夙兴夜寐,解药也还没能研制出来。

隔离区里的感染伤兵死亡数目还在增长,不断有人被抬出去,又有更多的人被抬进去。刘千眺作为总兵,为表对下属的关心走访各营,而顾校尉则负责出入隔离区,陪同军医查探病情。

司青竹依旧两头跑,白日去地下书库继续翻找古书籍,晚上又来营帐给顾文兴送药。

药都是从军医那里得来的方子煎熬而出,司青竹眼底的青黑越来越重,不过人看着倒还精神。

这次他带来了外敷药,虽然没用,但是止疼的效果显著,所以顾文兴只是稍作迟疑,也就大方的退下上衣,由着他帮忙。

司青竹手法不算熟络,但是手心温热,透过冰凉的药膏,直达心底。

甚至用不着在里面加助眠药,顾文兴都恨不得舒服得睡过去。

司青竹也是说到做到,直打上次探明后,言行举止从不越雷池半步,老实本分的做回朋友知己的身份。

在他敷完肩上最后的脓疮后,起身净手时,听顾文兴在身后道:“如今营内染恙人数已经过半,大家吃都同样的饭菜,喝同处水源,呼吸也是同一方空气,为何还是找不到传染源。”

他没有疑问,所以司青竹并不答,只是目不斜视的看着。

半响,司青竹鼻尖发痒,没忍住打了个沉闷的喷嚏。

顾文兴眉心一动,所以感染瘟疫的人,前期都是风寒感冒。

“以后你也莫要再往我这里跑,省得被感染。”

司青竹沉默须臾才道:“此后的药那我便托小武送来。”

转眼迎来了入秋,九天宫门墙里的皇帝捏着数月前,西域发出的紧急军信。

“你瞧,说什么要朕派精兵前去西域施以援手,这不已经平乱了吗?”

太监堆起一脸的讨好笑,应声附和:“可不是,司大人真是没事找事。”

“那可说不定。”晋上位的月贵妃阴阳怪气道,“顾校尉虽说已没了兵权,但陛下莫忘了威远副将可曾受过他父亲的恩惠,如今两人关系匪浅,就连新上位的刘总兵似乎也很看好他。”

她的话虽然看似与陛下所言八竿子打不着边,然而皇帝却还是拧眉沉面。

说者有心听者更是有意,驻扎在西域的军队不可谓不强,即便是感染瘟疫,也能一举歼灭造乱者。

倘若依司御史所言,将北原和南方的军队调遣过来为他所用,到底最后是谁被镇压,还真就不得而知。

陛下冷哼,把密信甩在一边:“就算西域那边天塌下来,只要朕不出兵调遣,朕还是相信顾爱卿的实力能够驾驭得住。”

他一语成谶,西域那边的天还真是说变就变,好不容易控制住瘟疫,隔离区的将士们的病情缓和,暂时没有出现有人离世,但是城外聚集在蛮夷人驾着重兵大炮打来。

第一声炮火在黑夜中轰亮半边天光,震得明月躲进乌云,乌云又闪入远山。

炮声来自城东,兵营驻扎主城北面,刘千眺当即披袍出账,看着东边炸出的漫天火光。

“大帅!”顾文兴不知何时已经穿戴整齐,“在下请求带兵支援!”

“威远副将呢?”

“还在牢中审那位暴动者们的头目。”

“叫他滚出来,顾校尉留下。”

候在顾文兴身后的小武得命飞奔而去。

炮火轰鸣声持续不断,若是一直轰到明早,城东的将士们全都得殉职然后破城。

没多久,就已经有小兵奔马急促而来。

“城东来报,领将从瞭望塔上观敌近万,打头前方的是蛮夷人!”小兵直接从马背上滚下。

看着样子,昔日先帝仁义留下蛮夷小国的后人总计加起来,如今差不多就是这数。

刘千眺额头上的每根青筋都在跳动,他竟不知这鸟不拉屎的西域,既然还有人在他眼皮底下屯用军火。

顾文兴紧绷的下颌,凝神看着高处闪出的青光,沉声道:“炮火是重兵器,我朝南北各面加起来的大炮不足百架,他们的大炮按照这个趋势整晚轰下去,少说也得十架。”

“废话!”刘千眺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领,“他们这般攻势,是卯足了劲,眼下我部精兵不足五千,加上其余各部,顶死也不够三万。”

顾文兴淡声道:“总兵这是怀疑在下是内奸吗?”

说完,他的腹部被重击上一拳。

刘千眺新上任不足一年,今夜如此气焰嚣张的袭击,如果不是提前有所准备,那还真是活见鬼。

哪怕是隔着重甲护体,顾文兴还是吃痛,微敛眉目道:“不管你信否,我都没有勾结外敌,没有想过反。”

当初顾家被灭得只留他这一支独苗,也是那位仁慈先帝的手笔。

刘千眺胸口上下起伏:“如果不是你,那就是已经死去的封总兵!”

电光火石之间,仿佛有条看不见的暗线将所有的一切串联起来。

然而来不及细想,战火已经一触即发。

得知消息的威远从地牢中滚出来,并没有同从小武的传话,而是直接领着一干精兵直接前去城东。

刘千眺突然有种莫名直觉,如果守不住城东,恐怕西域真的回重新收回到蛮夷手中。

顾文兴单膝下跪:“在下不能留在原地,还请总兵允许我带领前去西城。”

“你什么意思?”

“以防万一,倘若是声东击西,那么薄弱的城西是最好的突破点。”顾文兴抬头,目光灼灼。

“不!”刘千眺毅然决然道,“敌军已经上万,不可能再有多的人分支来作偷袭。”

顾文兴猛的抬头,固执道:“我曾多次与西域各国作战,了解这些人的心思,蛮夷人就算鲁莽好战,也不至于蠢到直接亮出所以底牌向我们宣战。”

他的提议惨遭刘千眺的拒绝,正当两人僵持不下时,小武来报,说是威远副将已经领兵杀去城东了。

“他带了多少兵?”

“因为没有帅印,他只能带三千兵先行。”

刘千眺咬牙切齿的低骂:“蠢货。”

旋即又询问了兵库里的火药和屯粮,略做沉吟后决定上马亲自带上余下所有精锐出发。

顾文兴自然不肯,干脆亮出剑刃抵在他身前:“请总兵三思,这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我并不认为,那些蛮夷人能在短时间内积聚在一起。”

“顾校尉的意思是,放才来报战况的小兵说辞是假?”

“并没有,只是刘总兵作为将帅,手里握着忠义兵马,应当谨慎行动。”顾文兴不依不饶,甚至又将剑锋亮出三分,“此地离城西稍远,快马加鞭过去,三个时辰也未必能赶到,所以并不急于一时。”

刘千眺面上拂上薄怒,冷笑:“也对,在这之前,你应该和我解释清楚,蛮夷人的大炮从何而来,我若记得没错,顾校尉曾经担任副将期间,有查出贪银三百两,同时又有上万黄金流失不知所踪,你莫不是用这些私够军械药火吧?”

顾文兴正欲反驳,却听他又扬声发话:“来人!将这个内通外敌的人给我拿下!”

周围待命的士兵齐刷刷的上前,领头的小兵尚有迟疑,握住刀柄的手不住打颤。

“我才是主帅。”刘千眺亮出虎符,“我再说最后一遍,把这个真正的叛徒给我拿下。”

小武一直都是顾文兴的亲侍,旋即翻身挡在顾文兴身前,努力辩解:“这期间必定有误会……”

刘千眺直接甩出掌风,将他打出数丈远。

虎符已现,领头士兵不在犹豫,当即从取出背后的弓箭,拉满银弦。

刘千眺退后数步,身后的小兵也迅速将顾文兴包围。

绕是他顾校尉此刻也通天本领,也逃不出去。

“我劝你主动投降,否则刀剑无眼。”刘千眺拿过身边士兵的箭矢在手中漫不经心的把玩。

顾文兴只把下颌线抿得更紧,低声道:“刘总兵冤枉起人来,还真是眼睛都不带眨。”

刘千眺似是从他的口气中明白了什么,神色凝重。

“我们一直差不多军中瘟疫的传染源,其实就是你罢。”顾文兴终于将连月来的怀疑尽数道出,“染病的大部分都是曾经跟在我和威远麾下的精锐,你上任以来,很多事无不是亲力亲为,并且在瘟疫期间,为了稳定躁动不安的军中,多方走动,甚至亲自熬夜补药端给军中将士们,大家对你自然没有防备。”

刘千眺面无表情道:“我不懂你在说些啥。”

“所以这压根就是不是瘟疫,是你下的慢性毒药。”顾文兴抽出长剑,俊朗的五官在火把摇曳中变得阴晴不定,“我早该想到的。”

“是吗?”刘千眺表示无奈的耸肩,侧目对着身后的众兵阴阳怪气道,“顾校尉所说的每一个字,信吗?反正我不信。”

“我看谁敢动他!”

与此同时,又有马蹄声跶来。

众兵怔楞后,皆回头见马背上竟是司御史,一时之间还有些迷茫。

毕竟他人此刻理应出现在城外楼兰旧址宫殿的地下室,而不是军营。

顾文兴显然也很意外,他现下还披着大氅,里面露出的却时单薄的中衣,可见他来此太过急切,连外衣都来不及穿戴。

司御史目光阴沉的扫过对面的刘千眺,径直走去时,有士兵上前拦住:“御史大人,你这是要做什么?”

“让开。”司御史面上已失去平日的冷静,眉宇间煞气溢出。

刘千眺绕有趣味的打量他:“我若是动了,你当如何?”

小武已经被刘千眺甩出时,面朝地的摔倒,勉强爬起身时,鼻血横流又万分欣喜道:“司御史这是带兵来救顾校尉了吗!”

司御史阴测测的拿出袖中烟花弹:“知道这是什么吗?”

“天真。”刘千眺看清他手中为何物时,忍不住嗤笑起来,“御史大人莫不是打算发烟花弹求助?”

身后的士兵也开始捂嘴窃笑。

“看来刘总兵孤陋寡闻了,这是放了毒气的迷迭香。”司御史扭松上面的盖子,“只要我打开,你们都得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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