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斩钉截铁

作品:《病娇庶女:太子,约个战

顾文兴相当震惊,知道这次是真把他刺激到了,这说话风格也变的明嘲暗讽了。

“大司,我先听我解释。”顾文兴喉结滚动,有些紧张。

“嗯,说罢。”司青竹扬眉看他,那表情似乎在说——反正我什么都不会信。

顾文兴左右环顾,故意压低嗓子,眼尾波光潋滟的挑动:“嘿,你凑过来。”

他嗓音又低又沉,击在心地,让司青竹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可惜,美人计对他无用。

司青竹原地屹立不动,将眉毛扬得更高。

无法,顾文兴只能清清嗓音,主动提高音量:“其实我除了左腿,其他都还好。”

司青竹的表情登时裂了。

顾文兴赶紧快语连珠的道完:“骗你是小狗,别看我胸前也固定着绷带,其实肋骨早就长好了。”

啪嗒!

清脆的水珠落地,接着又有不断的啪嗒声坠落。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通红的眼眶里汩汩流出,原本高傲冷漠的神色碎得四分五裂。

顾文兴惊讶极了,更多的是无措。

通篇请罪的说辞通通无处找力,只能随着血液四散,最后有变成无数细密的银针,扎得他五脏六腑全疼得瑟缩不止。

他开始呼吸困难,小心轻声道:“大司,你看我?”

司青竹赌气不肯抬头,只是不断的用袖口擦泪,脸越擦越画,等到抬头的时候,满目都是水。

顾文兴作势挣扎着爬起来,但刚起个头,就被司青竹惊恐的眼神制止。

他的手也是堪堪停在受伤的右臂寸前,不止该往哪搁。

“真没事。”顾文兴的声音极具诱哄,在他怔楞的时候,猛的抓住他的双手起身,直接将人往后推。

司青竹当场吓得魂飞出天,只差没两眼一翻的晕倒。

顾文兴知道这次自己办得不地道,看把人吓成这幅惨样,心里又软又疼,将锢住他腰身的双手微微松怔,但又不失力道的将人抱得紧贴相连。

右手不断的给他后背顺毛,同时不断重复腔调,那些全是装给别人看的。

“要不,你实在气不过,就打我一拳发泄?”顾文兴柔声劝哄,“嗯?”

怀中的人身体从最初的战栗逐渐变得僵硬,顾文兴察觉到不对,慌张的抓住他双肩摇晃:“大司!”

司青竹双目空洞,那双黑沉沉的眸子好像一下子失去活力,死一般的混沌。

整个身体比死人还要冷,隔着层层叠叠的衣锦,掌心依旧能感到寒冬腊月的冰。

原本还有些红润的脸彻底白变得透明,某个瞬间,面前的人仿佛成了一句行尸走肉的躯壳,而且能随时随地人间蒸发。

顾文兴当真是吓失了言语,胸腔有什么破裂炸开,一如那晚夜袭的炮火,轰得天地失色,好像整个人都被震的颠倒失重。

“司青竹!”顾文兴抓住他的肩膀使劲摇晃。

然而那双空洞的眼睛终于被他凄厉的喊叫给唤醒,一点点的重新聚焦有了着落,他唇瓣无力张合,呆呆的扫视他完好的四肢。

为了急于证明自己完好,顾文兴再次用力的将人怀抱住,有力的心跳一下接着一下,待心绪平稳后,又捧住他的双颊,自眉心开始往下亲吻。

“顾少,你们没事吧!”

没有闩好的木门猛的被人推开,蔺邬登时被眼前惊世骇俗的场面吓得原地石化。

他是被方才那声惊骇的声音惊觉过来,哪知跑过来,却遭到另一波惊吓。

旁人的音调引来司青竹本能的警戒侧目。

“打扰了。”

蔺邬立马风驰电掣的施展轻功飞走,落地时还崴了一下脚,光荣的摔了个四脚朝天。

司青竹的目光依旧不再深冷无波,顿觉受骗后更是反客为主,直接将人扑倒压在床,用审视犯人的目光几乎将他洞穿。

“我错了。”

他没料到此事会造成他如此大的反应,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顾文兴刻意用不便的左腿轻蹬他的腰腹,不说话,静静的展示自己的完好无损。

起先他只是弓着腰闪躲,后来不知怎的两人就玩闹起来。

顾文兴故意去挠他的痒痒,引得他颤抖的在身旁缩成一团。

许是他抖得太夸张,形如风中瑟瑟发抖的枯叶,经历方才要命的惊吓,顾文兴探着些门路,死不要脸的凑过去与他亲近。

可惜时候不对,司青竹从生死门关走一趟,早就恢复更强的战斗力,直接使了个巧妙的回手掏,意外的抓住那只乱蹬不安分的左腿。

顾文兴无辜的冲他眨眼。

“别动。”司青竹警告的看他一眼,“就这样躺着。”

顾文兴乖觉的点头,目光却随着他打转,见他起身作势出门,行动快于大脑的问道:“去哪!”

他语调微微颤抖,简单的两个字好像裂成了碎片,这无法掩盖的惊慌,让司青竹心中暗喜的同时,也被后怕所掩盖。

“杂房里有清凉油和正骨膏,我去哪。”

闻此,顾文兴这才垂下眼帘松口气。

司青竹很快就抱着大堆瓶瓶罐罐折返回来,看这架势,恐怕要把他当活体实验,心里顿时疙瘩跳下,努力坐着最后的挣扎:“大夫都说我的伤其实好了,要不信就去问威远。”

司青竹默默的白他一眼,谁不知道威远和他是沆瀣一气,但却不做反驳,只是用命令的口气令他立马脱衣。

“大司咋两虽然久别重逢,可也不用这样火爆吧。”

“你自己来还是我动手?”

“我!”

说罢赶紧解开腰带,将外袍退下后,在脑中经历无数的天人交战后,还是开始慢条斯理的除中衣。

等到完全袒露出上半身后,顾文兴抓住被角,欲盖弥彰的想要起遮前胸后背都纵横交错的刀疤。

这些刀疤都是新旧交接,但司青竹的目光却被他大片泛着不正常的粉红的肌肤所吸引。

这是离京前,他在殿前冻成冰人后又被滚水血淋满身的结果。

司青竹的目光深幽暗淡,落在顾文兴眼里,反而叫他大方起来,索性敞开一切,冲床沿轻拍招呼,歪着头露出邪魅一笑:“怕了?”

司青竹这人激不得,显然顾文兴还没领教他真正的厉害,见对方不应,更是张狂的将腰带往下拉:“还要看吗?”

司青竹倒抽一口凉气,默不作声的走过来,将药膏抠出大块在掌心搓揉,等到发热以后在放在他手臂涂抹。

刚开始顾文兴不以为意,这屁大点伤,早就在北原修养生息得差不多了,当然他万万不敢拂他的好意,软着胳膊任由他摆弄。

约莫半盏茶的时间,顾文兴居然开始有些回过味来,双臂外传来的暖意只穿透在骨子里,不多时就来是懒洋洋起来。

好久都没得到过如此放松身心的时刻,就连自己的亵裤什么时候被褪下也不得而知。

他的腿长且直,所以又右腿比起来,左边那只明显有些扭曲,尤其是小腿,平时躲在宽松的裤管下,哪怕他心细如发也不会察觉。

司青竹用同样的手法将正骨药膏在左腿上反复按摩涂抹,刚开始可能还有些生疏,但后面就完全找对了穴位,不轻不重的力道让顾文兴舒服得眯起眼,歪斜着身子,迷糊的想道:改天一定得把大司带去顾家老宅见双亲,叫他们看看,自己这是有多好的运气,寻了个如此贤良的媳妇。

就当他在展开未来的美好联想时,腿上活动的双手突然停了。

顾文兴连眼睛的懒得睁开,朝下方眯瞪的招手:“困了就睡会。”

司青竹目光愈发暗沉,缓慢的爬上到他身上,双臂撑在两侧,幽幽的问:“舒服了吗?”

顾文兴含糊的嗯了声,抬手就见上方晦暗不明的人拦过,仍旧闭着眼向外腾出的床位,自己却将大半身子吊在外面:“赶紧睡。”

司青竹伏下声,把声音压成细线直钻对方脑中,带着笑意私语。

顾文兴起初没听明白,就在他重复第三次的时候,登时震惊得眼皮弹开,整个人的清凉透顶,丁点睡意也无。

当即就来个鲤鱼打挺,艰难的滚动喉结,有意无意的往窗外飘:“青天明日朗朗乾坤,不太好吧?”

司青竹轻微又坚定的摇头。

不多时,屋檐下栖息的新燕正衔着树枝搭新窝,谁知爪子下传来的震动吓得噗嗤扇动翅膀,窝里雏鸟也跟着叽喳乱叫。

“慢着,停下!”屋里低沉声音变了调,还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门!先把门锁好!”

屋下出现短暂的静谧,随后就传来锁门的轻响。

而屋檐的那对新燕受惊后现在空中飞旋反复巡回后,还是决定忍着爪下摇晃的根基,毅然决然的继续搭建新窝。

次日,蔺邬惯常打好热水端到书房门前,这会吸取前次的教训,连门都不敢敲,老实的等着主子自己开门。

以往,司青竹都是在卯时推门,在吃早饭前与自己切磋武艺。

这次晚点,蔺邬表示可以理解。

直到顾文兴推开房门走出来,蔺邬惊得下巴差点掉地上。

“顾少没睡客房?”这压根就是废话,蔺邬又赶紧改口,“那顾少就想请洗漱。”

说着就要往里走,顾文兴忙不迭的伸手拦住,清嗓低声道:“司御史还在安睡,端去前厅。”

蔺邬赶紧在前带路,端着铜盆去前厅。

司青竹的家并不大,前厅没走几步便抵达,可奇怪的是,顾少走得极慢,好几次差点就把人甩丢。

“顾少的腿伤还打紧吗?”

尽管昨日无意闯见那尴尬的一幕后,蔺邬心下便明了顾少的伤势不过是为了装样子,可今儿看来,似乎还是很严重。

“好多了。”顾文兴照旧慢条斯理的夺布,观望四下空荡荡的周遭,没话找话道,“别说这里还停干净,都是你打扫的吗?”

蔺邬如实回答:“说来惭愧,原先是老伯负责,现在家中只有我一人,时常有些忙不过来,很多事都是主子在亲自打理。”

顾文兴若有所思的点头,实则心里却在愤恨不止,无比期待自己能赶紧坐下。

现在每走一步,某处就火辣辣的疼,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苦挨挪到前厅。

简单的洗漱今日变得相当艰难,好不容易完成又打发走蔺邬,未料威远又来访。

这几日朝中休沐,官员们都恨不得能一觉睡到自然醒,尤其是威远,这次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什么风把你大老远吹来。”顾文兴坐在前厅左侧座上,拿着瓷勺无所事事的搅拌碗里的稀粥。

威远见此仿佛是看鬼,讶异道:“在军中你餐顿都要大鱼大肉,这么来京城就改吃如此清单的流食?”

顾文兴的手不宜察觉的停滞片刻,转瞬恢复自然,没好气道:“有屁快放,莫要一天到晚占着茅坑不拉屎。”

“大清早,火气还不少。”威远坏笑着打量着他,“我这不是来看望你老人家还活着没,如今看来,我也就不必提前为你准备棺材。”

“滚!”

威远贱兮兮的凑近,盯着他有些虚弱脸庞,狐疑道:“不对劲,你今天有异常!”

最后一句说得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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