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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六十九章 原来的事

    作品:《病娇庶女:太子,约个战

    其实祁北辰也不想这样,他也想慢工出细活,把那个王县令慢慢磨一下,但是时间确实不允许他这样作。

    因为他派出去的细作传来消息说那个轩辕逸居然跑了!

    没错,从森严的皇宫神不知鬼不觉的溜了!

    先不去考虑到底是怎么回事,轩辕逸到底能不能离开得了那‘洛赋’的支持,如今的轩辕逸早就已经神志不清,若一旦要是被鞑靼人得知后,先一步寻到了他,那如今的北方边疆绝不会如此的平静了,祁北辰一想到京城底下的那四通八达的密道就心慌得不行。

    决不能任由这样下去!

    所以,祁北辰不得不兵出险招,先把这个王县令最真实的面目逼出来再说。

    太子这次的棋也没有对楚皎月提前知会,毕竟楚皎月如今还在吃牢饭,确实不宜私下见她——因为她附近一定有王县令的人在大量时刻监控着。

    所以这次王县令突然三更半夜的来找她,还把楚皎月自己给吓了一大跳。

    “我说你就不能提前打个招呼吗?吓死本仙了。”楚皎月背对着王县令,把头发随意的束好,这样才能显得她确实是半个男人。

    其实她还想说,你个老男人闯一个女儿家的牢饭怕是有点不太妥当。

    不过想来估计王县令确实把她当做了男儿身才会如此。

    而此时还在屋中睡不着觉的祁北辰突然想起了一件在皇宫发生的事。

    文华殿里,皇帝慵懒的随皇后给她摆弄龙袍,瞧着御膳房送来的早点还热腾腾的搁在一旁皱着眉问道:“司礼监掌印张提督公公求见?什么事如此着急,偏偏这个时候来。”通传的内监一脸陪笑:“奴才适才也是这么回他的,可张公公说有封奏折自个儿无法擅自批红,还望皇上明断。”皇帝眯了眯眼:“哦?可知是谁的奏疏,朕今日心情好,就宣他进来说说。”

    “奴才不知,奴才这就去宣。”

    内监不急不慌的低头从宫殿出去,扯着阴阳怪气的声调:“张公公,皇上宣你进去!”

    张公公一入寝殿,见一富态贵妇将乌黑秀发随意披在肩上,未饰粉黛的脸上略带不一样的潮红,肌肤吹弹可破,螓首蛾眉的五官笑意不减,这就是那新任不久的皇后。张公公自知已经越逾慌忙将视线从她脸上略过,行礼道:“奴才参加皇上……”

    “少来这些虚礼,给朕说说,这是怎么回事”皇上目中带笑的看向皇后,“是为楚大人之事?!”说着,像早已看透一切般呵呵笑了起来,又道:“朕不是说了吗,楚大人为国尽心尽力,做个宴席就有一帮子吃饱没事干的人说闲话,真不知道朕养这帮老臣有何用,还是说内阁里那帮老东西又要开始闹腾。”张公公听着皇上的言语里,知道皇上今日心情甚好,心里越发紧张起来,捧着的双手开始有些哆嗦,话也不利索:“皇上还是看看的好,这是,都,都察院,左,左佥都御史冯大人所参……”

    祁皇帝听着心里忖度着有些不对,但还是笑道:“皇后,给朕念念着奏疏写的什么牛鬼蛇神,值得老公公如此害怕。”

    皇后听着,咯咯的笑起来,或妩媚或娇柔或羞涩但还是柔柔的接过奏疏:“那臣妾就越逾了,还请皇上不要见怪。”

    “念”

    “臣江苏都察院左佥都御史臣冯奇谨奏:臣为天下事以正君道、明臣职,求万世治安事。”

    “君者,天下臣民万物之主也。惟其为天下臣民万物之主,责任至重,然陛下专治财利,自私藏外,不知旱灾流民之苦,中外群臣,因而泄泄。如今奸臣横行,损公肥私,工部侍郎为例骄淫奢侈,陛下茫然纵之,不顾百民苦楚,于人怨天怒,此乃昏君为其一……”

    “昔日,太祖皇帝明令:君居庙堂之高,乃应辩忠贤识奸逆,应之天道轮回生死皆定,不可迷信。然今时,陛下大兴土木,徭役负重,谓长生可得,孤意修道,不问苍生问鬼神,使其民不聊生,寇贼祸之乱,赋役异增,纲常混沌,此乃国不久矣为其二……”

    “阁内首府乃东阁大学士虽年少有为,奈之轻狂傲慢也,昔连中三元举国震惊,今强抢民女肆无忌惮京城皆有所闻,岂性情大转欲意何如,陛下茫然不察,此乃养虎为患为其三……臣诚死谏,陛下耽于美色酒池肉林,然是病恙之始源,武氏之乱再现于今,祸国殃民皆是陛下耽于美色,此乃奸妇……”念到后,皇后脸色煞白,莺啼之音越发细如蚊,恐再也无法念下,双腿一软,泪如雨下叩首悲惧道:“妾冤枉,妾,妾,妾乃死罪,望,望陛下……”

    皇帝起初只是面无表情,再听到后面,神色愈发阴沉,嘴唇不住发抖,初初威严之态已全无,刚毅的五官有些扭曲,大怒:“竖子!谁?是谁写的!简直是,是,泼皮腐儒之徒……”话未完,案桌上还冒着热气的早食被他一袖佛翻在地,似乎还不解气,又立刻一脚狠踢向早已跪在地哆嗦不已的秉笔太监,“朕看你也别做提督了,给朕滚!”皇帝怒极之下竟也一时无语,死盯着跪在地上不停流泪的皇后:“都给朕滚!还有,把这个,这个写奏疏的冯奇给朕,给朕拿下,关进大理寺!”

    张公公这才诚惶诚恐的退下,出了殿门,才敢重重的松口气,无视一旁吓得发抖的小黄门,往东华门走去。

    还未至东华门,便看见一挽双鬟的穿青色襦裙宫女低头快步向前走,因不看路,直接将公公撞了满怀,张公公心情本就不好,正好将这宫女当出气筒,还未这宫女站稳,便直接一脚踢向她:“没长眼呀,幺么狗奴!”说完肃理衣冠,面带怒意甩手离去,在经过宫女的时候,低语:“陛下今日不出娘娘所料,勃然大怒,就连皇后也受了牵连。”

    严格来说,大祈天朝虽说是交通基本靠走,通信基本靠吼的年代,但讨论起奇文八卦,传播速度可谓是追风掣电,这都快赶上信息时代了,江苏都察院左佥都御史正二品官员弹劾工部侍郎楚渝的奏疏已经传遍整个朝堂,还未到早朝时刻,官员们个个捧笏交头接耳且神采奕奕,有些大胆的,还打趣着道:

    “怎么?今日楚大人莫不是身体不好怎到现在还不来!”“哟,大人还不知道!今一大早就人狠狠的参了那楚侍郎一本,就连皇上也一起骂了,龙颜大怒!”“呵呵,莫不是怕得躲起来”“大人说哪里话,你可知这楚大人昔日可是这京城第一美男子,引得无数名门千金倾慕,依下官妄言一句,大抵是夜夜笙歌所致。”还有的官员一切在握的神秘样子闭着眼等候皇上的到来,内阁里的礼部尚书兼詹士府右司直郎杨圊舟则是一脸毕恭毕敬的等候皇上的到来,而身旁着红色湖绸袍以瑞兽作为吉祥装饰纹样以金丝线绣成的精致绝伦的正一品官袍的人神色灰白死寂,此人正是内阁首辅楚大人。

    楚渝此刻觉得就算闭着眼也能感受到所谓的为国为民的朝廷官那刻入骨髓的视线——似讽刺似怜悯,仿佛要将你穿透,然后如捕猎的秃鹰专注又伺机待发的等你从这个位置上倒下,然后残忍的一脚一印的踩他身上,用喙一点一点啄食他的血肉。

    仿佛周围的一切都猩红着双眼如狼似虎的看着他,然后某一刻将他撕裂,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什么叫回天乏术。

    宣传的内监用那尖细难听开始的嗓子通传“皇上驾到”

    在官员们还未回神的时候,皇上已经做在了那髹金漆云龙纹的龙椅上,双手放到甪端上,目中带怒直直的要喷出火来。

    待文武百官叩首完毕,偌大的奉天殿寂静无声,大家左顾右盼如毒蛇的眼睛一般,倘若有谁先说,然后它将会死死的咬住对方把那噬魂的毒液注入敌人的颈脖。

    “臣有事请奏。”

    打破死寂的正是已面无血色,双眼倦疲身型瘦削的楚大人。

    “奏”

    “臣伏惟陛下尽心竭力,奈何才薄疏浅非定国安邦之能,然斗牛袍富加身乃陛下隆恩浩荡所至,臣心中有愧每每思及寝食难安,夜不能寐,食不甘味,为其一。而陛下荐贤举能,对臣殷殷盼切,望臣治国安民,然臣鄙陋粗井之人实疚圣恩,昨日犬子大举宴席,劳民伤财,臣私下细思祸之源,是然臣管教不疏,宠溺优渥已至昨日之事,臣明忠君能贤甚多,知明察秋毫之仕冯奇为陛下所谏言,虽逆耳却字句忠君,陛下委命臣于内阁重任而道远,臣才能不敏实愧陛下厚爱,为其二。臣自元德三年进士,至今六十有九,犬子虽敏聪而不思进取实属臣之大过,臣身为内阁之首,未以身作则致犬子受万人诟,今臣近古稀之年,年老愚钝,鹤发鸡皮,虽年迈丹心,却鞭长莫及力不能支,望陛下谅之,为其三。致此内阁大学士楚岚荣告老退而致仕还君事”说楚学士说得动容,言辞诚恳真切,两行老泪顺着眼角枯纹流下,“臣句句皆肺腑之言,望陛下恩准!”

    皇上听着声色稍有所缓,但仍火气还是在脑门盘旋:“各卿为朝为民尽心竭力,楚首辅为朕鞠躬尽瘁效犬马之劳……”

    可怜皇帝怒火中烧还不忘为首辅说情,却直接被不知死活的大臣打断:“皇上明察,楚大人罪罪当株,贪污受贿,无视国法,在府中欺辱下人,无视皇亲国戚之威,挑衅陛下胞弟。”这位年迈大臣第一个跳出来咬人,大有以身殉国之势且正中要穴。皇上一听,还蜿蜒在脑门的火气霎时翻腾至全身,横眉怒目道:“什么首府大人,朕看是结党营私!朕的弟弟生辰什么时候轮到他谈论家国大事,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楚大人该论土木信建之制,器物利用之式。现在还居然论起干旱边境之策!”

    皇帝这一闹,大臣们纷纷磨刀霍霍准备上阵,就连六科给事中也开始凑热闹,捧笏上前直言:“太子殿下年幼,想来也不懂什么定邦安内之策,而楚阁老却乘机结党,利用煜王殿下幼子拳拳稚行欲盖弥彰之事,其罪可诛!”

    这朝廷上下哪个不是在宦海浮沉中摸打滚爬出来的,哪句是弦外之音,哪句是阿谀奉承投其所好,心底皆是明镜。骄横跋扈是假,大臣眼泪是假,辞官致仕是假,唯有那千万人心向往之的权利才是比珍珠还真的真。

    给事中起了个头,其余大臣也是卷起胳膊撸起广袖不管有事没事先来踩上一脚再说。有大臣冒天子怒委婉不讳的向那高高龙椅上的人求情,说楚大人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兢兢业业为国为民,于私于公也应该体谅楚大人,还有义愤填膺的大臣,吐沫星子横飞的侃侃而谈,说工部左侍郎年轻气盛,正值方刚强抢几个民女也是正常,但是大兴土木,草菅人命触犯国法理应流放边界。更多的大臣则是和稀泥,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大家也都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闹得如此不愉快,况且那天去楚府吃香喝辣大家都有份,何必呢!

    可皇帝不吃这套,非要揪出个所以然,大喝:“楚良呢?殿下的伴读去哪儿了?”

    工部尚书捧笏上前,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挺起胸膛说:“楚良昨日不胜杯杓,今四肢乏力不适早朝!望陛下……”尚书大人顿了顿,继续道,“明断”

    反了!你还有理了!

    皇帝一掌用力拍在甪端上,震得手心发疼,怒极:“好一个明断,仗着尚书这个帽浦,现在下卿倒是言之凿凿!”

    皇帝不说还好,一说起来,连着几个官员如约好一般,齐声道:“陛下息怒啊!臣有事求奏!”

    “给朕说!”

    “臣礼部尚书毛刻劝奏:陛下不值如此大怒,陛下细想,冯御史虽说是正二品,可弹劾也应参其罪当斩的楚侍郎,为何冒不韪触怒天颜!依下官猜测,背后应有主使,望陛下明察!”

    那句话如一盆凉水浇了皇上一脸,他挑了挑眉,反倒冷静下来,耳明目聪听着这些所谓朝廷大臣的左一言右一语的挑衅,心里莫名的烦不胜烦。

    “关押罪臣冯奇于大理寺,路林、锦衣卫指挥使许铭彻查罪臣冯奇到底何人指使,弹劾楚首辅一干人等发俸三月,再有人议者,各打五十大板,以正国法,其余大小事明日再议”

    “退朝!”

    朝廷的一场你死我活杀人不见血的大戏以明日再议的说法就落下帷幕,一炷香后,腥风血雨的奉天殿已然聊无声息,只留那把龙椅孤独而又威严坐落在上方,椅背正中有条金碧辉煌蜿蜒直上的龙,据说甪端其实是传说中的祥瑞兽,据说它日行一万八千里、通晓四方语言,只有碰到英明的皇帝才会俯首称臣。

    而楚府那边不知谁透了风声,还未等惊魂未定的楚大人回府,就已经人人自危,丫鬟小厮们开始浑水摸鱼偷点东西意思意思然后准备打道回家。机灵点的就直接跑了!

    后宫那边也不安宁,这新皇后还没当过瘾,就被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御史骂成了武氏之祸,魅惑天子,大有烽火戏诸侯之势,惊得张皇后六神无主,脱簪跪在寝殿门口哭得梨花带雨,直呼冤枉。

    还有在弹劾楚首辅纵溺犬子,包庇私肥被罚俸三月的人中,有位翰林院侍读学士姓杨名平字子秫此刻正将一纸信封交给一个婢女,小心翼翼的说道:“姑娘路上小心,代下官向你主子问个好,大人安否?”

    做普通家奴打扮的婢女点点头,瞥了四周一眼,微微低头道:“大人尽管放心便是”说完立刻神色如常的离开,好似刚才只是简单的一场家常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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