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回归

作品:《病娇庶女:太子,约个战

那日太子偷跑出宫后,皇上大怒,将太子送到护国寺面壁思过三个月。

自此以后她就没有见过祁北辰,听人说皇**太子身边的四名暗卫全都发落慎刑司,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有那日入宫被皇帝召见的兄长也没有回来,不过也能从一些只言片语中知道楚良在皇宫还不错,只是又要很久才能见上一面。

还有芳雅……楚皎月当天晚上发现芳雅失踪后只身一人闯到了楚离月的闺房中,拿着菜刀逼着她说出芳雅的下落,周围的奴婢下得跪在地上不等楚离月发表任何意见,就赶紧一五一十的全招了。

“哈哈哈,怡红院是什么鬼地方!你也知道!那里面的男人吃吃人都不眨眼的。”

“你放心啦,现在怡红院关门了,你去了也没用。”

“对了,三妹妹,差点忘了那丫鬟才被我花了五纹钱就卖了……”

“我想想还有什么没告诉你的,我想想……哈哈哈哈……”

楚离月说了半天,见对方没反应,脖子上的菜刀反倒是没了。

“嗯?怕了?”楚离月没等到意料中的愤怒或者嘲讽,再或者她想象中的任何一种态度。

油灯下的楚皎月看不出什么喜怒哀乐,她什么话也不说,头也不回的朝着反方向离开了。

楚离月对她的反应特别失望,出奇的愤怒了。

“怎么?这就走了?你不是挺横吗!”

楚皎月仿若未闻,行尸走肉的回到自己的屋里,大概是在进入自己房间前,就把她所有的情绪挥发了干净,此刻她就是像个精致的木偶娃娃,唯独那双眼睛黑黢黢的,一如她几个时辰前推看房门时的什么也看不到的那样。

她的视力在黑暗中出奇的好又或者她本来就已经耳熟能详的知道房中的格局,就算闭着眼睛,她也能行云流水的躺到床上,盖好被子,最后睡觉。

太废了,她对自己这样说。

自己太废了,她又默默的重复了一遍。

明天我就去怡红院,把芳雅接回来。

一想到这里,她整个人都精神了,神经兮兮的起床点上油灯,把衣箱底下的纸笔拿出来铺开,研磨,然后心平气和的写了一个‘雅’字。

至于后半夜,她独坐到五更天,甚至不去向太子送行,楚府一开后门,楚皎月第一时间跑了出去。

她对京城毫无方向感,一路打听着来到怡红院。那怡红院的老妈子见对方不过是个六岁模样的半大孩子,穿的也是粗布麻衣,还以为是哪户人家小妾所生的孩子过来她这地方抓奸来了。

“去去去……小娃来这个地方坐甚。”

“我要找这前日被卖到这里的女人。”楚皎月垫着脚,艰难的笔划,“这么高,眼睛小小的那个。”

老妈子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对方说的是谁:“叫什么名字,到我这地方某出路的多了去了。”

“芳,芳雅。”楚皎月急得额头冒汗,对方却一脸迷茫。

“五文钱!”

楚皎月急道:“被卖了五文钱的那个姐姐。”

老妈子这下想起来了:“你说她呀,她来我这儿头一晚就自儿寻死了。”

“一说我就来气,硬给我塞了个不知好歹的东西,麽麽**了半天还是死活不从。”老妈子叹口气,“可惜了她的模样,多好嘛。”

“那她现在在哪里”

老妈子很不耐烦的摆摆手:“都说了死都死了。”

“我是说尸体”

老妈子啊了一声:“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可以去垃圾场那里看看。”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呀你知道……”老妈子还没说完,对方就扭头就走了,自言自语的说,“现在这都养什么娃,连礼貌都没有。”

“不过长得倒是水灵……”

楚皎月不知道京城的垃圾场在何处,见着一位小贩正在打理自己的摊位,慌忙上前便问。

“垃圾场离这儿远着呢,你要想去哪里,你明儿五更天的时候,有专门收拾整饬那些垃圾的老大爷,你做他们的拉的马车到了晚上就能到了。”

楚皎月低着头:“谢谢。”

“哎呀,不客气小妹妹,那垃圾场臭着呢,你可莫学那些乞丐没事做去那儿捡什么宝贝,恶心死了,而且次日一早那些东西都会被火化,没用的,捡不到什么宝贝。”

楚皎月一惊:“你说什么?”

“我说捡不到宝贝的,小妹妹。那地儿邪乎这呢,隔三差五就些死人从一些大宅院里被扔出来,可怜啊,这天子脚下容不得这些不干净的东西,所以趁天没亮赶紧处理了。”

“不是这句!”

“什么?什么不是这句?我劝你啊,千万不要去。每天那地方能被火烧的都烧的,烧不了的那些不要命的乞丐就来寻着宝贝捡来当点吃的,死人的东西都不干净,前段时间据说有人捡了不该捡的东西,第二天就疯了……”

“唉!小妹妹你去哪里我没说完呢。”

楚皎月一直觉得自己头脑是冷静的,从昨晚到如今都很冷静,没有撒泼打滚,甚至没有大半夜的冲入怡红院大张旗鼓的要人,对着那满脑肥肠肥肠的老妈子也没有一掌将她打飞的冲动。

简直冷静得不像个人。

楚皎月吃了教训,无比清楚的知道到自己自不量力的后果,现在没了一个芳雅,她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赔的了,还有什么?

哦……还有她的命。

楚皎月在京城如同吸了鸦片一样神志不清的走了一天,走得她脚掌发疼一抬头居然又回到了楚府。

兜兜转转最后还是来到了原地。

门口的守卫知道她是最后被太子青睐的三小姐,不敢怠慢,见到她还是毕恭毕敬的点头行礼喊了声——三小姐。

楚皎月无动于衷,她一整天都维持神游天外的形象,现在又晃荡回到自己房间,也懒得洗漱,直接倒在床上睡了个昏天黑地。

第二她等太阳落了山才浑浑噩噩的起床,她睡得骨头都散了。

楚皎月用还是完好的左手将桌上的茶杯蓄满茶水,结果倒了半天才发现这茶壶穷得只剩下茶叶了。她提着茶壶又晃荡的去了厨房,吓得里面烧火的李妈说道:“姑奶奶这吓死人要偿命的,你这走路好歹出个声啊。”

楚皎月开口驴唇不对马嘴的说:“李妈妈,没水了。”

“没水了你不早说,这就给你热去。”

李妈接过他手中的生锈的铁壶,颠着小脚用勺子帮她灌了一壶的开水。

楚皎月木然的接过后飘飘然的走了,留下一个虚无的背影给李妈看。李妈看了半响,又看看她手子的勺子,嗷了一嗓子,“鬼啊……”

楚皎月就怎么飘了一个月,下人送来的饭菜按时吃,渴了就顶着一脑门的官司去厨房讨水,期间一贯爱刁难的楚离月也不作妖了——生病了。她全身上下起了长了红疹子,看着怪渗人的。

而在后来的某个月圆之日,楚皎月被体内的冰火两重天刮得在床上打滚,她滚了大半夜,整张床全被她的冷汗打湿,白色的中衣都是粘粘的,那短了一节的袖口处还能拧出一点水来。

楚皎月逼着自己喝了一口凉茶,不知哪跟筋打通了,呆呆的想:上次那白大夫说给他送方子来,到现在都没送过来。

她干脆一口气将隔夜的凉茶喝个精光,起身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再次晃荡到楚府的后门。

楚府的后门五更天的时候才会有人打开,现在离五更天还早,后门连个鬼影都没有,楚皎月像个夜游神一样站在后门底下的小尖石头上,她用脚反复的将那无辜的小石头在脚底研磨,把那石头折磨得惨无人道。

好不容易等来了开门的管家,那年轻的管家惊呼了一声:“祖宗哟,你穿着睡衣来干嘛。”听到这句话的楚皎月眼睛里终于焦距了一下,“啊?”

“哎哟,快回去吧,这大早到站这里干嘛。”管家看着楚皎月单薄的小身子就觉得冷,赶紧把身上的外衣脱下把这小丫头裹起来。

他是负责看门的,但负责守后门的人还没过来交接,他又没法擅自送这三小姐回去,只能对她说:“三小姐这天都没亮是要赶着去哪儿,待会待打鸣了你换身厚衣服在带几个下人一道出去,如何?”

楚皎月看着他,眼神涣散。

管家心里旮沓一声,心想:这三小姐不会是坏了脑子吧?他对楚皎月这种在大宅院里不受宠却偏偏得太子青睐的小姐有些微妙,对她好吧,又得罪整个楚府,对她不好吧……万一今后在太子面前高他一笔,这可就难办了。

管家赔笑:“要不小姐还在这等着,待会来人了我再亲自送你回去?”

楚皎月可能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对着管家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又看向别出。

管家暗自道了一口气,只叹可怜啊。

于是,他也顾不得什么规矩,抱着楚皎月去了她的小菊苑,有条不絮的将她放回床上盖好被子,就吩咐其他人给三小姐的房间打壶滚水来暖暖脚。

待看三小姐差不多暖过来的身体后,大家又各忙各的。刚刚还有点人气的小阁屋又变得死一边的清寂。

楚皎月在床上翻了一个身,并无睡意,干脆起床穿好鞋将柜里的纸笔拿出来重新铺开,也不知道干什么,就这么干坐着发愣。

这样恍恍惚惚的日子持续的三个月,最后被好不容易回一次家的楚良打破了。

在宫中的楚良早在太子口中听说了他三妹事情,这次难得皇帝准他休沐,便一出宫就火急火燎的赶到府中。

楚良与太子一般年纪,但却比同龄人思考得多,虽然自己也关心妹妹,但不至于拿楚府数百名家丁开玩笑,只能等皇帝哪天心情好了,才准许他回府,毕竟是伴读,太子在哪他就得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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