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说厕筹不好，毕竟就算是80年代还有些地方的人会用。

只是人都有追求更加美好的东西的潜意识，从草纸到卫生纸，有条件的人永远不会亏待自己。用纸张来如厕的确有点奢侈，在这个时代尤是如此。

随着草纸开始在自治区进行销售之后，这玩意很快就被抢购一空。有条件的买上一捆回去自己用，比如收入比较高的官吏们；条件差一点的几个人合伙买一捆，并按照出钱的多少进行分配，哪怕以后或许很长一段时间不买，尝试一下也是个不错的经验。

“有辱斯文……”袁涣看着手中的草纸，摇了摇头走向了茅房。

“越来越看不透李煜了……”陈瑀仔细看着手中的草纸，他相信弟弟也是那么想的。

“比厕筹好多了！”武官们大多没有那么想法，好东西就是好东西。

林铭对此不知与否，只是让杨浪好好去帮忙宣传和销售就是。

后者也是苦笑不已，毕竟这玩意如今成了谢环所属的小卖部专卖，以前都是那个丫头来缠着他优惠点进货，如今可好，自己要求着她便宜点进货了。

以前偶然也接触过，不过是跟在卞玲珑身边怯生生的小丫头，也不知道被李煜怎么惯出来，似乎越来越机灵，也是越来越得理不饶人。偏生仿佛抓住了自己的习惯，总是能控制到让自己生气不起来的程度，直教人无可奈何。

两天后，泾县、歙县和故鄣县也开始有草纸出售，甚至李煜做主，分别给郡守和郡丞送给了五十捆，并让送过去的人交代用法。

“倒也还懂得规矩！”郡守听了下人的介绍，不免嘀咕了句。

“哼，蛮子就是蛮子！”世家出身的郡丞却是嗤之以鼻，让下人把东西随便一放便是。

随着草纸的出售，甚至于自治区内的那些山货和野味也顺便拿出去卖了。李煜告诉杨浪，买这些东西到了一定程度，可以送出去一点草纸作为赠品。

后者也不傻，自然明白这样一则推广了草纸，二则本着占便宜的想法，大家也会多买点山货和野味。在草纸大规模生产以前，这本来才是自治区主打的商品。

结果就如同两人所料，带出去的货物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被抢购一空。不是没有官员来打听草纸的货源，打算分一杯羹，但发现了墨门的暗记之后，都纷纷偃旗息鼓。

这个组织就是一群疯子，不招惹他们的时候，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能用到别人的情报系统，甚至可以委托他们剪除政敌。但若是招惹到了，只希望晚上睡觉的时候，身边的护卫多上那么一些，否则说不定第二天脑袋就搬家了。

当然，没有实际证明说墨门做过这些，别人也不会承认。本门内部就有专门的方法应对这种情况，实在不行随便抛出一个盗贼来替死也是叫人无可奈何。

更别说他们杀死的，大多都是贪官，当地百姓只会叫好，民间多有支持墨门的人，官府的执行力度得不到百姓的配合，很多情况下都是不了了之。

“三年免税，之后两年半税，此话当真否？”杨浪麾下的商队，自然也把自治区的招商公告带了出来，引来一大批的商人围观。

只可惜没什么大商会的人，这些大商会背后都是世家，他们根本不怕没有商路和市场。反而是那些没什么背景的小商人和走商，才会过来围观。

“就是这样，不过要开设酒楼或者客栈，则必须要去衙门报备，然后和官府合营。官府出钱出人出政策，不过需要占据六成以上收入。”负责宣传的墨门中人，早就被交代过如何回答他们的问题。

“为何不让我们自己经营？”立刻就有个商人问道，他在泾县开了家酒楼，只是被大商会下属的酒楼压着，正想搬到别的地方继续开业。

“你傻啊？自治区的百姓大多都是山民，粗俗惯了，一旦喝高就很容易惹事。若是客栈或者酒楼没有官府入股，多少钱都不够赔的！

据说这也是自治区县令李煜的意思，说是为了规范酒业避免消耗大量粮食。至于客栈那边，主要是为了规范外来人口登记……具体只怕还要你们自己去问官府。”说着说着这个墨门中人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什么叫做规范外来人口登记，感觉太拗口了。

其实李煜的做法，就是购买几台立可拍，二十万点一台真心贵的要死。相当于花二十万RMB去买一台立可拍，多么丧心病狂的定价！关键是由于是真正的黑科技，所以每年还需要两万点的声望值去维护时空壁垒。

李煜也曾经问过，不保养会怎么样？系统没有回答，以至于李煜很怀疑这是系统坑他说用的说辞，又或者肯定会很糟糕，根本没有解释的必要，他自然也不敢尝试。

通过立可拍，在专门的纸张（又是一笔开销）的右上角拍出住宿者的头像，然后在其他空白的地方填上籍贯和姓名，作为临时身份证使用。

不仅如此，以后自治区所有的百姓都会办理这样的身份证，到外地哪怕是临镇游玩住宿，要出示这个身份证。

这个身份证每年换一次，并在更换的时候进行统计整理，以确保官府对治下百姓的了解，这很大程度能作为政策制定的依据。关键是对外来人口的甄别，有些地方没有本地居民身份证的都不允许进入，当然特定地点就算有也不行，只有特定的人能进去！

由于里面牵扯到太多的黑科技，所以李煜也不好直接和别人说明。对此不了解的墨门子弟自然也没办法很好的和别人说明，好在意思已经明确，剩下的让别人去官府咨询就好。

其实大多数的小商人和走商，哪里能够开设酒楼或者客栈的？也就是拿点货物去贩卖，然后看看能够收购什么当地的特产回来，哪怕只能报销路费也干了。

没有背景的小商人，就如同李煜早些时候投资的那三个一样，都是小本买卖。交易对象也大多都是斤斤计较的普通百姓，想要赚大钱几乎不太可能。

对于免税自然的好奇，结果才知道是开店免税，不过没有那么关卡，没有那么多临时征收点，而且只征收交易税这点，对于行商们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利润有时候会突破对未知事物的恐怖，都说自治区里面都是蛮子，但也是骗骗外地人。和山民本身就有接触过的他们，根本不需要害怕什么。

于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有大量的商人，朝着自治区蜂拥而至，带来了各种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