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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26章 我们心中都有一个不愿告人的秘密

    作品:《此去经年

    我妈站在门口说:“小样儿别偷懒!”说完还像李小龙那样捏了捏鼻子。天呐,用得着这样吓唬自个的女儿的吗?要不要我再去帮你弄副双截棍去!

    晚上的时候我拉着我妈去散步,小区的公园里到处是打扮得特喜庆的小孩。他们笨拙得跟小熊似的在那打闹。看着都感觉挺幸福的。

    我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你和我爸当年谁追的谁?”

    老妈还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哪像你们年轻人喜欢追来追去的。是你奶奶做的主,我看你爸也是个有抱负的人就答应了。”

    “那你们身边有没有出现过别人?”我小心翼翼地问我妈。

    我妈很干脆地说:“有啊!”多爽快啊,多自信啊,不愧是长在红旗下的新一代伟大女性。

    “谁啊?”

    “除了你还能有谁啊?当时你奶奶病重,临走前非要见一下你,所以我和你爸结过婚很快就有了你。”

    其实这些我都知道,而且我很辜负他们的希望,少长了点儿东西,让奶奶睁着眼就走了。从小到大爸妈都不给我过生日,因为在奶奶忌日的那天点蜡烛唱祝你生日快乐,是要遭天谴的。

    “我说的不是我,我是问有没有……小三?”

    我妈直接在后面给了我一脚,我猝不及防的向前倒,直直的趴在一个大雪人的身上。好在雪人结实,承受了我的体重。身后传来我妈的吼声:“死丫头,不好好学习,打听起大人的事来了。”

    “我只想知道箱子里的那张照片上的那个女人是谁。”

    我妈愣了很长时间说:“谁让你去翻你爸的东西的?连我都不敢看,以前看过一张里面的信,你爸差点和我打起来。”我妈把我拉起来,拍掉我身上的雪。

    “什么时候,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我好奇的问。

    “那个时候你才四岁,懂个屁啊。当时你在小床上听到了我和你爸的争吵,就在那儿扯着嗓子哭。我们哪儿顾得上你,继续在那儿吵。然后你从床上掉下来,掉的不是地方,刚好被地上的蚊香烫着了。”说完摸了摸我的后背。

    我说我后背上怎么就会有一个疤痕,原来是这样来的。小时候我爸告儿我说那是胎记,还说胎记长在背,以后大富大贵。我信以为真。大人说谎总是说得跟真的似的。我说:“你们对我的成长也太不负责了吧。”

    我妈一脸愧疚地说:“大人也有分心的时候,当时看你嚎得跟不要命似的,我真揪心。”

    我还是没忘记问那女人是谁,我对妈说:“你快说,那女的是谁啊?”

    “你爸当知青时的一个同事,也是……恋人,上山下乡运动都结束了,你爸还在那里,准备和她结婚。但是你的奶奶不同意,好好的城镇户口不要非要个农村户口。所以你奶奶一直催,直到你奶奶被查出有重病你爸才从那里回来。”

    “那阿姨为什么不跟着我爸一起回北京呢?”我不依不饶地问。

    “你奶奶已经认准我了,只有我才能当她的儿媳妇。”

    我不停地感慨说:“真可惜,真可惜。”我妈从那段往事中回过神来,一脚踹在我身上说:“如果那女的和你爸成了,你还能大摇大摆的来到这个世上吗?”搞清楚好不好,我是火急火燎来到这世上的。

    仔细一想觉得也对,然后就不为那位阿姨感到可惜了。您要是真和我爸成了,那还有我什么事儿啊。

    过完年初六爸妈就开始去上班了,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在家感觉特无聊,吃了睡,睡了玩儿。剩下的寒假生活就这样度过吧,我情愿这样虚度我的光阴,我这人就这样,懒的去想以后的生活,懒的去奋斗。

    蔡梦如找过我两次,每次都是跟她一起压马路。节日里的北京比平常喜庆,大街小巷挂满了灯笼。这是我熟悉的城市,是我成长的土壤。回想起在广州的生活就跟做梦似的,不真实。街边的雪还没化完,不再是纯白色。变得很脏。

    我和蔡梦如走在人行道上,旁边的车呼啸着驶过去。我们都变了,不再有阳光一样的笑容,不再有单纯的面孔,不再有最初时的追求。在时光面前,我们变得面目全非。

    是谁说过,成长是一场没有路标的旅行,越是有信念的人越是能看见美丽的风景。

    蔡梦如说她很迷茫。说得很认真。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劝她,因为我也很迷茫。我甚至不敢想象半年后我拿什么去闯荡社会。

    抬起头,回忆跟鹅毛大雪似的铺天盖地袭来。和高中有关的日子跟自来水似的淌过我的脑海。那会儿我们十七八的样子,整日被高考折磨得死去活来,可尽管如此,我还总是觉得那样的生活十分美好。

    那个时候我们整日幻想着未来的样子,幻想着生命里的白马王子,幻想着有一天一起去流浪,幻想着站在满天的繁星下奔跑,眺望。可是当时光轰隆隆驶过,我们被现实征服。

    开学临近,我开始收拾行李。即将告别爱我的爸妈,告别我热爱的大床,告别吃了睡,睡了玩儿的生活。

    蔡梦如到车站来送我,她不像缀缀那样啰嗦。她只是抱我一下,然后看着我上车。这么多年一起和她成长,默契得只用一个眼神就能告诉对方自己想说的话。

    火车上很多人,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找到自己的座位。我的行李很多,在走之前我妈使劲儿的往里边塞东西。

    我万分感动的对我妈说:“妈,这些东西我吃到毕业也不一定能吃完。”

    “我知道你吃不完,我是想给那仨闺女带点儿,女孩子吃饱了就不想家了。”听完我妈的话,刚开始的那些感动一下子全没了。这一什么老太太啊,自个儿亲闺女快走了,也没嘱咐几句好听的。倒是对别人家的闺女挺上心的。

    我是51中最后一个到广州的。火车还没进站呢,缀缀就在电话里嚷嚷:“司机没拿年终奖吧,把火车开得这么慢。”然后电话传给边静手里,边静比缀缀还冲动:“纪南,你去开,开出磁悬浮的速度!”余婷君倒是不冲动,很温和地对我说:“纪南,要不你跳车自己走吧,这样我们也能早一点儿见到你。”我直接把电话挂了,再继续听下去,我恐怕得气死在这趟列车上。

    出了出站口她们仨立马就发现了我,我真怀疑她们是不是牵着一条警犬来接我的。离老远就叫唤着:“你丫可算来了。”那阵仗就跟买不到票的时候刚好见到票贩子似的。周围的人都往这边看,我真想转过身再回到那趟列车,无论开到哪儿,只要能离这仨人远点儿就成。

    她们仨接过我手中的大包小包,便自顾自地走了。也不问我累不累、渴不渴。我在她们仨后面使劲地喊:“嘿,人在这儿呢,不是说来接人的吗?怎么拎个包就走了?”她们也觉得有点过分了,跑过来牵着我的手说:“忘了,忘了,这里还有个人呢!”

    到了寝室缀缀先是做了两下深呼吸,又做了一下热身运动。直觉告诉我这丫准备开吃了。

    我问余婷君:“凭什么我妈对你们这么好,我都有点吃醋了呢。”余婷君边撸袖子边说:“其实你妈也是老谋深算,因为她知道,她对我们好我们就会对你好。可是她却不知道我们这感情哪儿还用得着拿物质来巩固。”在说完这句话时,她刚好把一只鸭腿给撕下来,看得我心惊胆颤。我问:“真的?”余婷君用她塞满食物的嘴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

    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把桌子上七零八落的食物往回收。她们仨吓得魂飞魄散,把我扭送到门外然后把门关上了。任凭我怎么敲门她们就是不肯开,食物冲昏了她们的头脑,友情被她们抛到九霄云外,突然就有种交友不慎的感觉。

    电话响了,程爽在电话里说要见我。一个多月没见了,我也挺想念他的,不知道变漂亮了没有。

    来到喷泉那里,他站在那儿对喷泉行注目礼。我学缀缀那样喊:“嗨,美女。”他回过头跟没收到压岁钱似的瞪着我。一个寒假没见,他丫又变好看了。我开始担心,再这么变下去得有多少人跟我抢啊!比竞争公务员还厉害。

    他牵着我的手定定地看着我,过一会儿一下子把我的手甩开了。我感到莫名其妙,充满疑惑地看着他。

    “你家的伙食挺好的啊!”程爽问我。

    “那是,我妈的手艺比五星级饭店的主厨还要好。”

    “哦,难怪才一个月的功夫你的手变得这么厚实,我还以为是握了只熊掌呢。”

    我刚想张牙舞爪地扑过去,可他动作比我快,把手快速的伸到我的面前。我吓得紧闭着双眼,过了一会儿没动静。我慢慢的睁开双眼,一个东西在我眼前左右摇摆,仔细看是和上次一样的链子。

    “如果再把它送给别人,看我怎么收拾你。”我点头,他俯过身帮我戴上。我看到他一脸的温柔,跟四月时永定河的水面似的。

    回到寝室,她们仨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桌子上一片狼藉。最上面有张纸条“纪南同学,由于你从家里带来的食物严重影响了我们寝室的环境。所以现在命令你在我们醒来之前把卫生弄好,否则后果自负。”最下面是一个坏笑的表情。我很想知道程爽要是在这儿,他是帮我把她们一个个给灭了,还是义无返顾的加入她们来一起虐待我。

    我轻手轻脚地把桌子收拾好,生怕弄出点儿动静把她们给吵醒了。因为“后果自负”这四个字我是不敢再领教了。以前有一次缀缀去图书馆,走前给我留了张字条,让我帮她打饭,其中也用到了“后果自负”这四个字。等她从图书馆回来的时候看见饭盒还方方正正地摆在那儿,她立马把我摁在床上揍了一顿,完了饭钱还得我出。

    晚上快睡觉的时候,余婷君兴冲冲地跑到我的上铺对我说:“纪南你看,我爸给我买了一条链子,和上次程爽送你的那条一样。快把你的拿出来比对比对。”我接过链子看了一下,心里兵荒马乱的。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有这么多的巧合,而这些巧合又毫不吝啬的发生在我身边。余婷君的链子和我之前的一模一样,一样到在戒指的内侧也刻着N.S。直觉告诉我,我似乎知道了些什么。下午程爽送我链子的时候,我刻意观察了一下上面没有刻着N.S。如果这让余婷君发现,用脚指头也能想出来她此时手中拿着的是我曾经的链子。我说:“我才不让你看呢,你这一看就知道是水货,我怕你和我调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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