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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6章 挺进舞蹈社团

    作品:《此去经年

    很多的时候我都会一个人发呆,想着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无论是在寝室的那张硬木床上还是在教室的白色课桌上。转过头我问边静,为什么回忆总是美好的。边静说回忆像个筛子,筛去了所有不美好的东西。在说这句话时太阳刚好照进教室里面,深秋时节的阳光很温暖,很妩媚。照在边静的脸上我看见她满脸幸福的样子。边静一直就跟个智者似的,在我身边教会我很多东西。而我却像个稚气未脱的孩子,去受伤,去经历,去成长。尔后,我回过头凝望这一路上的坎坎坷坷,看见四季在我面前交替,看见草木枯荣。然后特矫情地说:“我看见时间消逝,不言不语的样子。”

    下课铃响起的时候,边静从座位上腾空而起,拉着我撒丫子往外冲。教学楼下边的宣传栏前围了好多的人。我正怀疑着是不是哪个明星要来广州开演唱会,边静那厮在课堂上无所事事了九十分钟,一看这场面立马两眼冒绿光,拽着我挤到人群里面。里面的一个宣传板上贴着一张大红色的海报,说学校舞蹈队缺人正在纳新。

    我拉着边静准备要走,可是无论我使多大劲儿也拉不动。转过身,她丫还踮着脚盯着海报看。注意:她只是脚尖沾地,而我用尽全身力气她还纹丝不动地站在那。

    “你走不走?食堂可快没饭了!”这句话果然有作用。她把目光转移到我身上,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看得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回到寝室,边静百折不挠地劝我们参加舞蹈队的纳新。缀缀不同意,因为她在小学学广播体操的时候,别人都一整套学会了她还停留在伸展运动那一节,有几个动作到现在还做不标准。

    余婷君也给出了最官方的答案——打死也不参加。原因有二,一是学习舞蹈的时间和她睡觉的时间发生了冲突,二是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扭来扭去的她做不到。

    边静紧接着把邪恶的目光投向了我,我意识到情况不妙。她从讲道理、摆事实、举例子、下结论等方面为我讲明了学习舞蹈的好处。被我遗忘了两年的议论文模式又被她一下子给勾了回来。

    “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努力不都是为了让咱们的青春变得精彩吗?以后毕业了,我们拿什么来回忆大学生活?”

    “……”

    “等以后你家孩子活蹦乱跳的时候,不得教他点什么?哪个成功人士后面不跟着一位伟大的母亲?”

    “……”

    “以后咱们要是开店啥的,搞促销的时候那还不伸手就来。丫老板娘都上台花枝招展了,那绝对是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

    “丫别乱用词汇,花枝招展,你还红杏出墙呢!”

    “你难道就不想减肥?跳舞可是最减肥的运动,注意:没有之一。我以前有一同学,在舞蹈班待了两个月,回来后把以前的外套当风衣穿。那时我就立志向她那样衣带渐宽终不悔,为舞消得人憔悴”她继续慷慨陈词。

    “你还是说词语吧,整诗词我有点儿扛不住。再说我感觉本人身材尚好,多一分则嫌肥,少一分则嫌瘦。”

    “咱们学校所有的社团中只有街舞社团需要面试,其他的社团只要你是个人按时交团费就能进。听说街舞社团的社长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帅哥,跳舞那叫一个酷。多少姑娘成天跟在他身后寻死腻活的。既然你不去那我只好自个儿去了。”说完她准备下楼去领纳新表。

    我跑过去一脚踹在边静的屁股上说:“丫直接说重点不就行了吗?还在这儿废话连篇!”边静转过脸,面部表情复杂得跟卫星云图似的。我撒丫子跑在她前面。要不是我腿脚利索她能就地把我掐死在那。

    宣传板上说面试的时候是每个人先表演一段,然后择优录取。我根据多年来玩劲舞团的经验,设计了两套动作。缀缀看完表演后说:“如果这样都不录你们两个那社长真是瞎了眼了。”

    “如果不录你们两个,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社长怕你们俩撼动他在舞蹈社的地位。”看着余婷君一脸信誓旦旦的样子,我突然感觉自己很牛掰。看来进舞蹈社团是板上钉钉子的事儿了。

    听完她俩的话,我和边静屁颤屁颤地出发了。

    来面试的人特多,女生多于男生。看来这个社长长得一定不简单。女生们一个个穿得很暴露,比我多内衣多不了多少。恐怕是担心自己在跳的时候不容易走光才穿得这样薄如蝉翼,仔细看还透明如蝉翼。

    边静看她们一个个穿得这么凉快,心里想着这下进社团是希望渺茫了。我看出了边静的心事,一巴掌拍在边静的头上说:“怎么把这想得跟娱乐圈似的,如果真的是穿的少就能进的话,那万一哪个妹子跑来裸奔一圈,哪还有咱们什么事。真正的大腕是靠实力说话的。”

    正当我意犹未尽的在那发表演说时,里边人喊我名字。我昂首挺胸踢着正步就进去了。

    对面坐着一群人,穿得花里胡哨的。我一一打量,想目睹一下那个长得惊天动地的帅哥到底有着怎样一张不同凡响的脸。

    有个人让做自我介绍,我立马收回了目光,理直气壮地说:“大家好,我叫纪南……”我的声音变得很小,跟突然放了气的气球似的。因为我看见对面中间的那个人很面熟。能不面熟吗?前不久还攥着拳头耀武扬威地告诉他别在我面前横呢。

    这下子算是完了,余婷君说不录我们只有两种可能。其实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骑了社长的车,还恐吓人家。

    我都不知道音乐是怎么开始又是怎么结束的,就跟着音乐该伸腿的时候伸腿该抡胳膊的时候抡胳膊。动作都僵化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跳的是机械舞。跳完后怔怔地站在那里,心里想着这下算是栽了,彻底栽了。

    他起身离开座位来到我面前,我在他到来之前迅速地把头低下去。他抑扬顿挫地说:“同学,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在心里嘀咕岂止见过还差点掐过。我给了他一个蒙娜丽莎般的微笑,装大头蒜说:“恐怕见过吧,我也记不清了。”

    “特长这一栏怎么没把你擅长顺自行车的本事写上?”他一边看着我的纳新表一边问我。

    “我不写着呢吗?看这里……手脚灵活!”

    他沉默了一会儿笑着说:“原来你手脚灵活是表现在这一方面啊,我还以为你对舞蹈有天赋呢。”

    我看到了他挂在胸前的工作证,上面写着社长:程爽。丫长得不男不女也就算了,就连名字也起得不男不女的。他爸妈是怎么想的?他在我面前不断地评价我的舞蹈,确切的说应该是讽刺,把我的舞蹈和老太太们跳的秧歌作对比。就差点没说我是一耍猴的了。

    把我讽刺得体无完肤之后让我回去等通知,然后对着门口喊:下一位。在接近门口的时候我和边静相遇,我把她拉到门口对她说:“好妹妹,待会儿无论见到谁你都别在意!今儿你就是主角儿,按照咱们预先准备好的来,听到没有?”她被我的话给砸晕了,睁着迷人的眼睛迷茫地看着我。里面还在继续喊下一位,边静甩开我的手踩着小碎步仪态万方地往里去,我冲她的背影说:“别管他是谁。”

    我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坐立不安,一脸的忧国忧民。

    过了好长一会儿边静才从里边出来。面部表情跟我预想的相差无几。

    “怎么会这样啊?”边静满脸失落地问我。

    旁边一穿超短裙的姑娘幸灾乐祸地说:“舞艺不精呗!”

    我安慰边静说:“哪怨这啊!怨咱们穿得太严实了,社长看咱们不愿崭露自己,当然说NO喽!你说咱们怎么就没个奉献精神,露自己的肉养别人的眼,这世界不就和谐了吗?”

    边静听明白我是在指桑骂槐呢,立马配合我说:“您说得太对了!不淌过潜规则这片浑水,怎么能走上康庄大道。”

    那女生听了小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估计早已在心里把我和边静的家长挨个问候了一遍。

    回到宿舍,我把情况向她俩汇报了一下,她俩立马就帮我们分析上了。缀缀说被录了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社团真的很缺人才,社长不得不放下个人恩怨,为全局着想。二是社长看上了我们两个中的一个了。余婷君补充说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把我们招过去,往死里整,以解心头之恨。

    我吓得连汗毛都竖起来了,他丫有那么邪恶吗?长得挺婉转动人的,难道美丽的外表下还藏有一副蛇蝎心肠?

    我估摸着进舞蹈社是彻底没戏了,一点悬念都没有。边静看起来要比我失落的多,因为我就没真想进舞蹈社,只是打着跳舞的旗号看帅哥,现在好了,看见一帅哥和美女的结合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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