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我和玛丽娅怎么着也是老夫老妻的了。俗话说床头打架床尾和，夫妻没有隔夜仇。有什么是说不开的呢？她因为花火还有库莉希奴的事情看我不爽，我就舔着脸给她骂两句好了，又不会少块肉。

到时候她气也消了，到底也跟我过了这么长时间，还能真把我怎么样？到时候我就顺势把她推倒然后啪啪啪，温存一番，之后大事可期口牙。

嗯嗯嗯，就是这样。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我怎么可以这么机智？！

我在前往玛丽娅房间的时候，将整件事情都想清楚了。对付玛丽娅的办法就这么办，妥妥哒可以做成。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重新变得开朗了起来。心情愉快，心情愉快。在这之后和玛丽娅久违的啪啪啪一次，肯定会是一件激动人心的事情吧。我都忍不住要笑出声音来了：

“玛……”就在玛丽娅的阳台上，我正准备进去的时候，却听到了她的房间里传来了奇怪的声音，非常之微小，但是我的耳力不错，还是很清楚的听清楚了那个声音：

“莱特．鲍德温。这个人对我们还有用。所以你必须要继续潜伏在他的身边。必须——你明白我的意思么？这是组织对你的考验，玛丽娅。你不能因为你个人的意志而违背它，接受命令！”

“我有不同的意见，政委同志。”玛丽娅说：“莱特．鲍德温的确对我们很有用。但是他个人的价值与整个法兰西比起来不值一提。我的计划是向法兰西告发他的间谍活动，以及诺曼帝国的军事意向。以此来获得法国人的信任，并且让他们能够在与诺曼人的战争中拖得更长。在这种情况下，为了获得战争上的优势，他们会对我们采取更大力度的扶持的。”

“……嗯。”

那个男人的声音迟疑了一下：“或许吧，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但问题是，我们究竟怎样才能得到法国人的信任呢？要知道，因为我们的信仰问题，法国人对我们同样很忌惮，我们与他们接触过几次。但是效果都不是太好。”

“如果，是诺曼帝国陆军明星的未婚妻高发他的话，效果会如何呢？”玛丽娅问：“我有接触过库莉希奴，她是个脑子里充满了传统的贵族秩序的傻瓜。我们可以利用那个家伙。”

“去试一试吧。不过不要将全部的赌注都投入到这件事情上，玛丽娅。如果感觉到事情不对，就果断的放弃他。因为我们找不到第二个像是莱特．鲍德温这样好糊弄的诺曼陆军高层了。”

“是的，政委同志。”

在这之后，房间里传来了“咔”的一声。那个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是诺曼款式的蒸汽通讯器合拢时候发出的声音。也就是说……

我深呼吸，然后推开了阳台的玻璃门，走进了玛丽娅的房间。

“我想，我们有些事情要好好谈一谈才行。”

我一边这么说，一边坐在了玛丽娅的床沿边上，看着她面露惊讶的看着我。

“刚才，与你通讯的是俄罗斯人游击队的成员么？”我问。然后毫无惧色的看着玛丽娅举起了她的左轮手枪，对准了我的额头。

“你都听到了？”玛丽娅问出了一个属于废话级别的问题。

“是的，全都听到了。”我点头：“出卖我啊，出卖帝国啊，利用库莉希奴之类的。全都听到了。”我点头，然后伸出手去，一边做这个动作，一边说：“我——”

“——把手放在那里不要动！”玛丽娅打断了我的话，对我厉声说：“不然的话我就开枪！”

“放松点，放松点。”我收回了手臂，然后这样对玛丽娅说：“你看，如果我想要透露你的秘密的话，我就不会进来和你说话了是不是？而如果你真的想好了杀死我之后的计划的话，你也一定已经扣动扳机了，是不是？所以说我们现在都处于‘安全’的地步。让我们好好谈一谈吧。”

“我和你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莱特．鲍德温。”玛丽娅冷笑着对我说。

“那就思考杀死我之后你要怎么做的对策好了。在这个阶段，我说话，你可以完全无视。怎么样？”我接着说。

“你究竟想要耍什么花样？”玛丽娅有些迟疑了。

“花样？我对你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我说：“在这之前，你是燕子而我是乌鸦的时候不算。但是在这之后，我对你说过什么谎？”

“……”玛丽娅再没有说话，于是我接着说了下去：

“所以说，我以为我们的关系比实际上更加牢靠，我今天来找你是向你道歉的，我甚至都已经做好了被你骂一顿，或者揍一顿的准备了。不过，左轮枪的话……好吧，如果你真的那么讨厌我，杀死我也不是不可以。”

“我并不讨厌你。”玛丽娅冷笑：“别自作多情了，一切都只是一场戏剧，你想要骗我，我想要骗你。到最后你自以为骗到了我，但是实际上却是被我骗到了。就是这样。这一切都是工作，我对你并没有投入一点感情。”

“嗯，那就当做我是自作多情吧。”我并没有争辩什么，更没有很没有出息的对着她大喊：“这不是真的！”之类的话。而是很简单的点了点头：

“就当做是我这个笨蛋上了当好了，玛丽娅。”

“那么，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么？”玛丽娅接着问。

“当然。”我点头：“非常对不起，在花火和库莉希奴的这件事情里，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不，事实上从来到巴黎之后，我做的这些事情都很少有考虑到你的感受，甚至是雷尼的事情上也是一样的，我想你道歉。”

“为什么还要这么说？我不是说过——”

“——就让我继续受骗下去吧。我的命在你手里，让我在临死前做一个幸福的傻瓜。这一点仅有的慈悲，你也不肯施舍给我么？”我打断了她的话，这样对她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