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常态之下

紫这一句话，让我从刚刚形而上学的无止境的哲学思考中回过了神来。听着竹林深处隐约传来的鼓乐鸣奏，女孩子的娇笑和喊叫声。我在这一时间又产生了如梦如幻的感觉。

“……我，我究竟是谁？”

于是我一个没忍住，问出了这样蠢的问题来了。

“你是莱特。鲍德温，是我的爱人。”

紫微笑着，毫不犹豫的这样回答我。同时伸出手去，用带着白色蕾丝边手套的精巧手掌抚摸着我的脸。捧着我的下颚，就像是看艺术品一样端详着我。然后笑出了声音来，又加上了一句：

“也是我的所有物。”

在我再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紫已经笑着走到了前面去，颇有诱惑力的柔媚声音随风飘来：

“快一点，不要让人家等得太久啦。”

于是我只好跟了上去。

永远亭。

皓月当空。

庭院的空地上，不少女孩已经喝多了，在那里撒酒疯。其她女孩也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着自己感兴趣的话。

一如往常……宴会，宴会，宴会……几乎每一天都是宴会。在我清醒过来之后的一年时间里，好像幻想乡没有一天不是在举行宴会的。有时候是在红魔馆，有时候是在博丽神社，有时候是永远亭、白玉楼或者迷途之家……

总之，那些少女们，我所认识的那些性格各异，种族不同，甚至颇有些矛盾的女孩们就只有在这时候好得像是一个人一样。在花树下，在雪地，在竹林里，在神社，在各种地方摆开了酒席，好像是欢庆胜利一样的大吃大喝。

等一等，欢庆胜利？欢庆什么胜利？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觉呢？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好事么？

我很想要知道。同时隐约觉得这和我失去记忆有关。

但是一旦我问出这个问题，无论是谁——哪怕是最傻的那个小冰精，也只会嘿嘿嘿嘿的对着我笑。一句话都不说。

所有人都在瞒着我。

这些女孩，一起，有一个秘密，瞒着我……

一想到这件事，我就感觉不爽的可以。

不过就这样，每天大酒大肉的也不会吃胖，果然都是些妖怪啊……

好吧，神的话也有一些……虽然都是写不入流的山精树怪级的小神仙。

到那时话说回来，神什么的和妖怪混在一起真的没问题吗？

我就这样子，再次发现了自己的价值观和幻想乡的常识稍有不同。

也就是在我心里面想着事情的时候，旁边忽然传来了吵架的声音：

“你这家伙说什么？！”

“怎么啦？被我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了吗？！”

“你……你想要打架吗？！”

“打就打，怕你啊？！”

“那好！来吧。用弹幕战一决胜负——这是为了莱特大人！”

“为了莱特大人，我也不会输的——他明明就是喜欢我多一点！”

“说谎！上次莱特大人亲口跟我说了！我是她喜欢的人里面排名第二百八十四位的！”

“你才说谎！‘莱特大人最喜欢的女孩子’榜单明明莱特大人本人不知道的！而且榜单的排名只有前一百！”

“那，那个是副本，副本啦！就像是红楼梦十二金钗不就分正副本的吗？！都是一个意思！”

“狡辩——觉悟吧丑女！就算再过一百万年，你也不能宠幸莱特大人的！”

“哼！愚蠢！我推倒莱特大人的伟大野望不是你这等鼠辈能理解的了得！”

就这样，一场恶战开始了，两个刚才还好的像是一个人的小妖怪谈崩了，然后就不科学的飘了起来，像是开启了舞空术或者什么东西一样飞到了半空中。对着发出了颜色不同的能量弹。

……

我就在你们身边啊——你们刚刚谈到的“莱特大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我没错了吧？当着我的面这么大声的喊这种内容真的没问题吗？宠幸一般是男对女采用的吧？你们的羞耻心被椛椛叼走了吗？

我的确很想要这样教育这两个小妖精，提高她们的道德水平的。但是理智告诉我，在这种时候应该这么做才对——

我转过头去，装作看风景。同时吹着口哨“一个美国人在巴黎”顺顺当当的绕过了打得天崩地裂飞沙走石日月无光的战区。

yes！

完美的伪装！

看到这一幕的女孩们不是把我当成天然呆，就是会把我当成神经病。一定不会看出我是装出来的啊哈哈哈哈哈……

幻想乡的战斗方式与我记忆中的“一般的方式”并不相同。理由和内容同样千奇百怪。听起来莫名其妙。或者说少女们只是想要玩，玩耍的心情在很多时候都要比获得胜利来的多一点。

当然很多时候少女们的赌注，嗯，就是我。

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昨天晚上的时候在自己被某个貌似萝莉，实际上却是个酒鬼的家伙灌了整整一个伊吹瓢的烈酒，醉的不省人事之前，就是自己名义上的原配蕾米莉亚还有八云紫杠上的时候，双方的赌注就是我自己来着……

好吧，至少自己知道自己是怎么去了迷途之家的了。自己的记忆又能够补完一点点。这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你妹啊！

紫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啊？！我清醒过来之后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你。记得你当时扑到我怀里面一边哭一边说着“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这样的话来着。

我原本以为看我们这个架势，应该是从小到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长大之后男才女貌琴瑟相合的——但你却把我推给了蕾咪这个能看………………也能吃的萝莉？！你跟我就只是玩玩而已吗？！只是玩玩而已吗？！

还有永琳，你确定你给我吃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药真的是用来治病的吗？！为什么我在配方里面找到了杜冷丁？！

还有灵梦，你为什么老是看着我的脑袋不怀好意的笑？我可是会读唇语的——说什么干脆把他打傻了什么的，不要当我没听到啊！

还有我只是想要去无缘冢拣点东西而已！为什么要呼啦啦的跟过来一大片人啊？！

八意永琳，八云紫，博丽灵梦，风见幽香——敢不敢再多几个大妖怪级别的监视我啊？！

哦，抱歉灵梦你不是妖怪——但是貌似比妖怪还恐怖来着。

还有我的人际关系。为什么这么混乱啊？！为什么我老婆不应该是看起来和我很匹配的八云紫。而是红魔馆的大小姐。看起来还未成年的蕾米？！

这也就算了，为什么我和蕾米一起睡觉的时候，蕾米的妹妹——也可以说是我的小姨子芙兰也要参与进来？

这个也就算了，那么为什么作为女仆长的十六夜咲夜也在？难道我失忆前的生活就是这么淫。乱的吗？！敢不敢再淫。乱一点啊？！失忆前的我——你是人渣吗？！你一定是人渣吧？！你敢再人渣一点吗？敢吗？！敢吗！！！

想到这里，我就再一次焦躁起来了。记得在半年前，我试探着向紫问过这样的问题来着：

“我以前……和这些女孩究竟是什么关系啊？”虽然说我的妻子应该是蕾米莉亚来着。但是怎么看这个还不到十二岁的小女孩都很不可靠的样子——虽然说她的实际年龄应该已经有五百零六岁了。但是情商貌似完全没有增长，问她这种问题和找死应该没什么区别。

最终的答案让我有点儿崩溃。

当时，紫用轻松愉快的语调对我这样说：

“大概。嗯，幻想乡如今挂号的各种奇奇怪怪的少女啊，和你发生过‘哔’关系的，大概有二十人以上。

和你即将发生‘哔’关系的也有不少。

至于想要和你发生‘哔’关系的。貌似是全部吧。

特别是你现在力量被削弱了很多。之前有心无胆的那些小丫头目前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了。你一个人出门的话多半会被人拉到树丛里推倒的吧。”

事实上不是多半，而是全部……任何时候我离开安全区域，离开这些和我熟识的大妖怪中妖怪小妖怪的视野范围后，就会有野生的女妖怪跳出来把我按倒，然后迫不及待的扒开我的裤子骑上去拼了命的晃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