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问你，你的命值钱么，宝贵么？”

“开玩笑，当然宝贵，不然谁去帮他们解脱痛苦！”他的思想竟有些固执。

“那你有没有想过，被你杀死的亲人，在听到自己的挚爱早早的飞向了天堂，永世不能再见面，他们是有多么额痛苦，这你懂么？要是死的是你的亲人，你会怎么想，怎么做？就没有一点的人性吗？那你之前说的善心纯属扯淡，只是自己欺骗自己的谎言，然后你就能借着这微不足道‘善心’，去做那些惨无人道的事情？”

我不知道我的大脑为什么会想出这么富有哲理的话，就连我这个当事人都有点理解不透，更何况是用来教导他，虽然没有什么用处，但我想说的还是要说出来的啊！

这时老狼用手推了推我，我这才清醒。

刚刚的感觉就像两个生死大敌，各自理论着，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带进去，大概是因为他说的善心吧！

好了，言归正传，刚才只顾着纠正他的观念，导致想知道的没有知道。

“咱们聊回来，说说吧，这次对大刚的动机是什么？你为什么要选择他动手。”我开始发问。

“哪里有为什么，就是单纯的想杀人了，手痒呗，再加上他和你也稍微的熟悉，就拿他开刀咯，怎么，有什么问题么？”古一漫不经心地回答。

“那我是不是就可以认为你就是杀人，然后能构成蓄意谋杀罪了，或者说你是故意的针对我，就是因为败在我手里，心里不服气？”我耍着心眼。

“不至于不至于，我还没那么小心眼儿呢！”古一有着没着的说着。

“你就没有其他的什么想说的？”我也慢慢失去了耐心。

“其他什么？我有什么能说的啊？你是想知道我的同伙？哈哈哈，无可奉告！”古一笑得前仰后合，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我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嘴脸了，直接从上衣口袋想要拿出那瓶逼供水。

老狼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摇摇头。

古一见了更加的张狂。

“哈哈哈，受不住了吧，就知道你们这些臭警察没有什么性子，都是一个德行，刚刚还想着激怒我呢，可笑自己的心性都把持不好，我都替你们丢脸啊！”

老狼拉着我示意我坐下，因为他刚刚的话我直接愤怒的站立了起来。

我缓缓的消气，使自己尽量保持平衡的心态。

“咱们聊聊？”老狼语气平稳，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你想聊什么？我随时奉陪。”古一很是轻松。

“聊聊你自己吧。”老狼默默的说了一句。

“聊我？我有什么好聊的？你这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啊！”古一也有点迷糊。

“依我看，你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你的遭遇吧，在你身边发生的一些事情刺激着你。”

“嗯？然后呢？”古一像是产生了兴趣。

“之后，又或者是因为家族的毁灭，或者是其他的一些令你悲情伤痛的事情，眼睁睁的目睹着事情的经过，对你留下了很深刻的影响，那时候你发现自己的能力太过懦弱，不能够保护自己亲爱的人，为什么我要遭受如此悲惨的遭遇，为什么没有人前来救我们，为什么那些说好的除暴安良的警察在这最为紧要的时刻没有出现，世上所谓的好人都在那儿？为什么我所遇到的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为什么？”老狼声色具有的说着。

我不懂老狼这是说的谁的遭遇，但凄惨是真的。

古一认认真真的倾听着。

没有任何的回答，眼睛已经慢慢的不眨了，似乎在发着呆，我看着他略显呆滞的目光，这回忆得是什么样儿，才能让一个人这个样子，一股旁若无人的模样。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老狼旋即不再发话，静静的等待着。

我有些郁闷，为什么老狼能够说出那么多令人感慨颇多的话语，而且字字戳入人心，说到人的心坎里去了。

他怎么就知道他所说的就是古一的遭遇呢，难道老狼认识他？那不可能啊，要是认识的话，审讯也就没那么麻烦了。

这其中又有什么难言之隐么？

就这样，我们足足等了有二十分钟，古一的目光仿佛有了灵性，我开始有点怀疑，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元神出窍呢？怎么那么玄乎呢？

“你终于回来了？”老狼再次开口。

只见他缓了会儿神。

“嗯。”

“这么长时间，那你应该想见的人都见过了吧！”

“是啊，谢谢你，让我能够满足这最后的愿望。”古一语气一变，很是温和，搞得我一愣一愣的。

“不客气，只是不想你活的这么痛苦罢了！”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现在的我就是一个局外人，就觉得他们的对话已经到了我听不懂的地步，好歹我也是个审讯者啊，怎么我连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权力都没有了呢？

“嗯。”

古一像是经过了一番挣扎后。

“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些有用的信息，但是我不能多说，还请你们原谅，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涉及太广，你们知道了只会是坏处没有好处。”古一由初始的奋力抵抗到现在的无理由配合，这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老狼像是受到古一的指示，起身走向了他，并俯身倾听。

古一在老狼耳边嘀嘀咕咕的，这声音仅有他们两个能够听到，我很是好奇，也想上前倾听，可是想到老狼知道也是一样，我问他就行了，省得我靠近了，又发生先前的不愉快。

窃窃私语了十分钟左右，我猜不透有什么消息能够谈论十分钟。

老狼抬起了身子，看样子是交谈完了。

老狼用之前拍我肩膀的手势在古一的肩上拍了两下。

我知道这代表的含义，保重的意思。

这........

老狼和他成为朋友了？我靠，这不是吧，这么邪乎呢？故意到底耍着什么本事，能够迷惑住老狼。

我刚想上前质问。

“一路走好。”我靠近了才听清了老狼的话。

什么一路走好啊？

古一抬头凝视着老狼，随后又看向了我，微微一笑。

“呲溜”

我听着像是要破东西的声音。

古一原来仰起的头颅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我为之一惊，他这是要自杀啊，这是我没有想到的事情。

快步跑到身前，用手探着他的脉搏，已经没有了。

我拉住老狼。

“为什么，他怎么就死了？你在一旁为什么不拦着他呢，明明有机会的啊，你这是在干什么啊！”我埋怨着他。

“陈元，你知道有些人靠着什么活在这个世上的么？”老狼并没有回答我，而是反问我。

“为的不就是家庭能够幸福，和所爱的人厮守终生？”我很奇怪，老狼在说些什么胡话。

“是啊，心中的牵挂都已经没了，所爱之人也都消失了，自己还有什么脸面什么动力活在这个世上呢！”他说出心中的体会。

“难道他死就是为了这个？”我不敢相信。

“或许吧，老狼没有给我个准确的答案。”

“他没有自杀只是服毒了，因为他没有勇气自杀，是对自己的死亡的恐惧，但是就算他不自杀，那他也活不久。”老狼懂得这其中一些事情，我却被蒙在鼓里。

“好了好了，你就别故作深沉了，你的那一套我听不懂，给我干脆点儿，通俗易懂的，别给我扯那些有的没的。”

我耐不住性子。

“他们的组织每个成员嘴里都放下了一枚药剂，潜在表皮里面，根本就取不下来，也就是说只要其中的一个成员超过两天没有音讯，那么这枚药剂就会自爆，然后其中的毒剂就会顺和口腔流进身体，到时候会被活生生的毒死，加入组织的人完全自愿，没有任何的负担，所以早死晚死都得死，与其等死，为什么不主动寻死，况且等死的过程常人难以忍受。”

老狼略作讲解。

“那我们想要得到的消息有么？”我关心重要的线索，其他的都与我无关。

“能够知晓的都已经掌握，没有资格知道的还有很多，要是知道了，其后果不是现在我们能够承担的。”又是一番颇有深意的话语。

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文邹邹的了，就不觉得变扭么？

“好了好了，你的话我听够了，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吧！”

“到时候你自会知晓，现在还不是时候。”老狼依旧高深的样子。

我这暴脾气，看来我不揍你一顿你是不想好好的说了啊！

我撸起袖子就想干他。

“你这瞒着我干啥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么？还是我没有资格知道这事儿？”

我一连三问，发泄出心中的不满。

“作为兄弟，我才没有告诉你，因为这事儿知道了对谁都没好处，我现在有点后悔他为什么告诉的是我，我不想你也跟着受牵连。”老狼沉稳的口气。

“你还知道我们是兄弟呢啊，是兄弟就应该同甘共苦啊，什么苦什么难不都应该一起扛么？哪有一个人独自承担的道理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