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就是客户进店之前先用微信公众号接入小程序，不用下载，在小程序里面查询余额、预约发型师、看发型之类。

花样很多，都是以前的收银软件一直想解决解决不了的。

至于软件的维护费一年二三千块钱这个其实是小儿科，关键是流量入口。

“说！”阳娇没有好气。

她爱玩，不代表没有脑袋，收购七喜不是拍脑门想出来的，早就找团队分析过了。

不觉得闫玉晓玩得出花来。

“用户体验太差！”闫玉晓端坐沙发上面，手中端着咖啡杯，吹了吹杯沿，这种时间开启装逼模式最好。

她无意看了看汪天成，汪天成没坐，站在卡座门口的帘子数帘子珠珠。

知道汪天成不简单，却不知道他厉害到这种程度，计划书就看了半分钟，关键处一眼就看出来了。

闫玉晓根基在那儿，汪天成只是稍稍提点造成她现在信心大增的局面。

“闫部长，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做款APP容易，想导入流量几个亿花下去小意思，未必能够达到一管家现在的效果，明白？”

“还用户体验太差，再差也是首创……”

林异也在喝咖啡，倒没有说话。

他身后的下属在发话。

一管家现在覆盖了一百多家品牌，一万多家店。

每家店按三千个会员算，活跃会员对折再对折，也有七八百万会员。

这样庞大的用户，之所以估值一两亿而已。

无非因为刚刚推出市场，根基仍然在以前的收银系统上面，并不稳定，要不然翻五到十亿没有问题。

这是林威跟阳娇谈条件的信心之源。

闫玉晓把咖啡杯放下，呵呵笑笑，那不屑相当明显，反而引起阳娇的注意。

搞得林威也有点紧张。

这么大的事情，闫玉晓不像是会开玩笑的。

“孙秘书，你谈过几个亿的生意？没谈过没资格说话。”一句就怼了回去，闫玉晓都不拿正眼看发话的那家伙。

“首创有用的话，诺基亚也不会倒台了、柯达肯定现在还好好的。”

屌爆！

实力说话，无论态度、眼神、肢体动作都结合得相当完美，十足表现了闫玉晓表现出闫玉晓女强人的特质。

人干脆站了起来。

就是放大招的态度，“算了，我看孙秘书这种程度算账都不会的。”

“按你一管家的最低算法，会员七八百万，使用小程序的会员峰值一百万顶天，带宽成本最高按一M算，月宽带费大概一千五百万，而店家每年的维护费用三千万左右，想到什么了吗？”

闫玉晓话说到一半嗄然而止，听话的人都在不停理清思路。

有人已跳了出来，是孙秘书，“闫部长，这就是你的算法？你这么算敢情还亏了一亿？”

孙秘书还要再BB两句。

在林威吃人的目光下，他不得不收口。

能够当上秘书，业务方面他未必懂，对察言观色的能力超出大多数人。

孙秘书背心汗意津津，他觉得自己很有可能工作不保。

阳娇那边已停止切牛排的动作，盘子也不再发碜牙的咯吱声音，轻轻把刀叉放下，看着闫玉晓。

似有沉思，其实头脑风暴在剧烈旋转。

看到情势立即就有逆转的可能，林威咬了咬牙。

闫玉晓这话没说透，但以他和阳娇的见解不可能一点听不出。

而且他很怕阳娇对这话比他吃得更透。

“你的意思是用直播的形式？”

一听就懂，峰值流量每人1M算法，只可能是视频形式或者是游戏形式，相对来讲游戏对网速上传速度有要求，带宽要求更高。

可这又不是做游戏。

闫玉晓再度开启装逼模式，实际上怎么运作她也不知道。

汪天成知道，那小子却没有说全。

“小娇，闫部长的想法是很好的，一管家的运用表面上解决的是预约问题，实际解决的是发廊信息透明化的问题，可以让顾客节约时间。”

“不过，咱们是用微信导入流量，微信本身没有直播功能，嵌入H5清晰度、延迟都差强人意……”

叭啦说了一堆，说的也是硬伤，林威表面上看起来还是很镇定的。

称呼变成小娇，也是表示亲热的意思。

“老林，我跟闫小姐谈个事情，今天不玩了。”话头被生生打断。

而且是刻意打断的节奏，阳娇表示不想再听林威说话。

这妞玩是一把好手，打麻将、打台球常来，冷门的封了高速公路带着纨绔们赛驴的事情都干过。

不代表她干不了实事，依阳家的底蕴，她也不用给任何人面子。

“你咋还不走？”

林威张口欲辩，阳娇这句话一出来，他脸色立黑，话头被堵到喉咙里面死死。

迅速起身，还拍了拍裤子，用来平复他复杂的心情。

其实他裤子上面啥都没有。

带着人匆匆而去，走到门口还被人扶了下，看样子是有点缺铁性贫血的症状。

“小样，跟我斗……”闫玉晓嘴角勾起。

若说她的职场生涯有编年史的话，今天绝对可以划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林威这货形容猥琐，看到她就烦，闫部长的见解和我差不多。”

“算了，不提这种人渣了，还是跟我说咱们的合作事宜吧。”林威从门口消失不过三秒钟，阳娇这变脸速度不用说。

……

“今天晚上无论如何都是我请客！”

闫玉晓大概给阳娇讲了一下汪天成的架构。

汪天成的设想已完全脱离一管家的架构。

一管家本意是想借微信导入流量。

而阳娇现在的设想是重新开发一款全新的APP，做大之后，甚至可以成为跟BAT角逐的四角之一。

做这种工作，要的就是效率，却不至于连觉都不用睡。

退一万步来讲，闫玉晓的目的是将阳家和林正阳拆散，只要达成目的，一管家这玩意能不能成立跟她屁相干没有。

闫玉晓带着汪天成到了一家咖啡厅前，时间到十一点左右。

也没有喝酒，看闫玉晓有点疯疯颠颠的感觉，她是高兴坏了。

电话一打给林月，那边已以最快速度回应。

接下来的联络事务已由公司跟进，除了构想的关键点才会找到她。

“两位想用点什么？”服务员穿着欧洲古典式长裙，这种风格倒有点十几年前的怀旧意味。

“卡布其诺，两个圣代。”

“你喝啥？”

“都让你说完了，能不能不要冰淇淋？”

“那你自己点。”

对话几句，汪天成发现自己点不出个名堂，肚子确实饿了，直接点了个炒饭。

等到炒饭一摆上来的时候。

看到饭有点吃不下，不是说饭色香味差了，环境完全不搭调。

这咖啡厅布置是这么个格局，大门口几个卡通人立着，招牌上面大片雪花布置，跟夏天的炎热形成鲜明对比。

一进来不得了，五颜六色，七彩世界，色调以粉红、淡黄、普蓝为主。

至于现在坐的卡座，更是雪洞一般。

层高很底，也就两米的样子。

当你站在卡座里面的时候，有一种非常压抑的感觉。

不得不坐下，坐下之后就更好玩了，椅子软绵绵的，坐到椅子里面立即就像坐到棉花堆里面一样。

椅子软到能够把子包裹在里面。

“干杯，祝我们今天大获全胜！”

汪天成吃不下饭，拿起冰淇淋跟她碰了一下，一口下去，冰淇淋到底。

“你看看你那贪吃的样子。”闫玉晓脸上带着笑意，然后把冰淇淋舔了一下。

舌头尖尖而小巧，收回的时候还舔了一下嘴唇。

汪天成低头干饭。

好了，本身现在的气氛就不太搭配炒饭，现在嘴巴里面的味道更不搭配，又甜又咸。

堪称有史以来他吃过的第二难吃的东西。

抬头喝口水，要让嘴巴里面的气味冲淡一点。

闫玉晓已一屁股坐到他的大腿上面，本来人已嵌到沙发里面。

现在更被挤进去一层。

闫玉晓伸手将沙发的靠垫扳开，露出里面的汪天成。

双眼微微泛光，里面有朦胧的情绪，脸色渐渐泛出一丝粉红。

“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表情专注的询问。

汪天成轻轻摩挲她的大腿，“既然你都这么主动了，我不说答案估摸你也睡不着。”

闫玉晓给了他一个小白眼，相处日久，对方说话的风格她已习惯，无所谓了。

小动作做完，仍然阻止不了他脸上继续呈现出酡红的状态，静静等候汪天成和答案。

不过随后她的眼神闪烁起来。

汪天成看人的眼神非常直，直到好像一把刀一样。

玩世不恭流于表面，更多的表现用强大这个词来形容最为合适。

或者说这人跟闫玉晓平时所接触的样子又有不同。

“你现在的表现已有资格做我的炮友，明白？“

炮友？

这称呼听起来有点古怪，闫玉晓的字库里面或许没有这个词的存在。

所以她至少蕴酿了三秒钟的情绪，脸上的表情才再度变化，一下子就要爆炸开来。

“有病！”确实是气坏了，伸手推了一把，不是半推半就，十二分力气是有的。

巍然不动，汪天成的手臂好像铁箍一样，没有内收的压力，也很明显她不能脱开。

“有病的意思或者是你不想当我的炮友？”

汪天成摇了摇头，“这个世界上能够当炮友的女人不过千，这是很难得的待遇。”

“难得你妈X！”闫玉晓骂了句脏话，正常女人听到这种话，正常的做法那肯定是动手了。

闫玉晓只动嘴，无非因为手动不了，被汪天成压着的。

“你确定不会后悔？”

“后悔你妈……”后悔一个脏字没有喷出来。

嘴巴被汪天成封住了。

……

艳阳高照，身上有一种冷嗖嗖的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