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跟我打一场，你怎么知道，你这个第五名是不是有什么欠缺呢？”

“不过，到了之后，便不是我求你和我打了，而是你哭着喊着，要和我决斗了呢。”

“呵呵，孩子一样。”

那谜一样的女孩笑着离开了，蒋正也不知道她到底在笑什么，大概是她老婆生孩子了吧。

不被骗的最好办法，就是把骗子打死。

但这世家大小姐总有种抖M的感觉，蒋正不想接触她，于是任由她在后面叽里呱啦地说了老半天，自己坐了车回家去了。

“你说你爱了不该爱的人，你的心中满是伤痕...”

手机铃声响起，蒋正抽出来看了一眼。

是麻为中的电话，自动标注，自动记录，似乎手机上还多装了几个疾控相关的软件。蒋正没有在意，接通了电话。

“接下来两个月的任务，《微生物学》看完，前往城东外三十里，与马丘山城管区交界处寻找新化白术。”

“那些装备...”

“到时候你自己过去拿吧，钥匙在门口那个大花盆里面。总而言之，明天晚上六点之前，我希望能收到你出城的消息，就这样了。”

麻为中的事情很多，一下子就挂断了电话。

蒋正收起了手机，开了门进家了。

正好，自己也有去城外躲一些日子的打算。

......

“嗯...这家咖啡好难喝。”

“咦，你以前一直说好喝的。”

“可能是在疾控里喝多了好的咖啡的原因吧。”

蒋正与家里人做了告别，一直在厂里面工作，回家吃饭洗漱睡觉的父母，也难得抽出了几天时间，给蒋正办了几桌酒席，请了一些亲戚朋友。

在出城之前，蒋正将手里剩下的三十万有余分成一大一小两份，拿了大的给了父母，小的一份单独给了乔玲。

是在咖啡厅里面见的面。

“这五万块钱...太多了。”

“不多吧，够你上完高中了。等你上完了高中，我大概也已经转入正式的编制了，到时候这五万块对我来说，也只是小事了而已。”

五万块钱，换算成粮食，已经足够一家老小七口人吃一年特别好的饭菜了，但换算成知识，却只能让一个孩子上一个学年的课程。

基础课程，上了和高中几乎没有任何区别，只是说有个本科的身份，看上去要高贵一些。

虽然可以向学校申请补助，但缝缝补补下来，也就只能让孩子上满一个学期，加上吃住罢了。文史哲等学科也才是刚刚够，换成艺术类就要每天青菜馒头一日两餐，理科之类需要实验材料和设备耗费的学科，十万块钱也就只能砸一个响声。

但高中能读完。

这个世界比较偏向于资本主义社会，腐朽，封闭，知识被束之高阁。

生于此世，贫民们相当绝望。

能每年都一口气砸出十万块让孩子学习的家庭当然大可说一些胡言乱语，比如‘这样的国家充满了自由的香气’之类，但又不是谁家都是中产阶级，这种对下层封锁的世界，也就是存在神孽，否则早就堕入了世界的深渊。

资本，是要剥削的，大家都被共铲主义给进化了脑子，谁还愿意被人剥削？

“如果你还觉得不够的话，我下个月再转...”

“不不不，已经够了...够了。”

乔玲嗫嚅着，手指不断地摩搓着。

“乔玲，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很欣赏你。”蒋正深吸了一口气，道：“不是因为你的外貌身材——我承认，开始是因为这个，但之后另有原因。”

被蒋正这样的态度搞迷糊了，乔玲更紧张了：“是什么呢？”

“因为你很可...爱。”

“哼，乱讲！”

虽是否定，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乔玲的脸上好似火烧云一样，蒋正也没有点破。

“男性里至少有一半，都会喜欢和自己能力持平，或者能力稍逊于自己的女孩子，不管是出于大男子心态也好，是出于不想在家里和妻子勾心斗角的心态也好。而我恰恰就是这其中之一。”

蒋正将摸得温暖了的咖啡递了过去：“但是，虽然是有这种心思，可能力的差距太大也是不行的，否则鸡同鸭讲眼碌碌...”

“你好像说了一句粤语？”

“你别打断我，反正意思就是鸡同鸭讲啦。”

乔玲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希望不会是什么荤段子。

“......所以咯，一定要好好学习下去，就当是我对我未来女朋友的一轮投资，可别让它成为沉没成本了啊。”

蒋正站起了身，在手机上结了账，准备离开咖啡厅包间的时候，乔玲忽然站了起来，道：“要是真的成了沉没成本了呢？！”

蒋正抬起头，看着包间顶上那刻画着某种英雄史诗的壁画。

“那我会等着你追上来。”

......

“开车前往五环，需要接受检查，免得携带部分神孽出城，之后在进城了之后，还要在特别病栋里再呆一个多月，每天都要用特制的香灰水泡身体...”

蒋正翻过了一页，抬起头。

机械自动化专业在霍城也很吃香，拿得出手的科技也堪称骇人听闻，蒋正所乘坐的汽车，便是全程内网自动程序控制，按着既定的程序停走。除此之外，还会有特别的识别程序，在扫描承载者身上神孽不对劲的时候，甚至会自动爆炸。

反正蒋正现在还无法做到这种事。

“这一次的流程，说一下嘛。”

“当到达目的地时，本车会在原地停留两个月，并进入休眠。若是有需要，本车可向外层疾控求救，但并不保证信号是否会被拦截。”

“如果无法按时返回，会怎样？”

“会向外层疾控求救，同时也会派出人工智能等级为二级的无人机，对方圆五百米内进行活体搜查。您可以在这里设置更大的航程，续航时间，搜索活体波动的频段。但您需要注意，您的设置可能会影响机体的稳定性，以此造成的一切不可预知的后果，本公司概不担责。”

这句话听着好像威胁啊。

蒋正叹了口气，将《野外求生手册：疾控版》收好，将东西再清点了一遍，跳下了车。

“两个月后再见啦！”

“本车正在休眠中...两月后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