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已经上来了。”琪琳怕凉冰反悔似的，俯下身子，将凉冰的头埋在自己胸口。

“碧池，你要闷死我啊？上边写的什么？”凉冰没好气地说。

琪琳面颊微红，见凉冰没有要把自己扒下来的意思，才小心翼翼地直起身子，抬头看墙上的凋文。

“这是一组彩绘……描述的是某种实验。”

“穆罗那家伙，是布鲁诺人传说中的大祭司，这里说不定就是他的实验室呢……”凉冰自言自语道。

“不，这里的确是他的墓地，这幅绘画上描述了，穆罗大祭司前2438年开始修建这座墓地，前后历经125年，他将自己生前的所有研究都带去了坟墓。”琪琳描述着壁画的内容。

“肯定在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吧？”凉冰冷冷一笑。

“这上面……凉冰，你还记得暗天使传说吗？”琪琳的语气里竟有几分不可思议。

“暗天使？”凉冰感觉自己在哪儿听过，如此熟悉。

“在往左一点……”琪琳似乎有些紧张地抓着凉冰的头发。

“碧池，你别揪我头发啊……”凉冰说着，扶着琪琳向左挪了挪。

“暗天使传说，居然是真的吗？”琪琳情绪竟有些激动。

“什么传说？我怎么没听说过？”

“那是一种古老邪恶的献祭，可以将天使彻底变为毫无意识与思维的傀儡。”琪琳沉声道。

“那不就是当时卡尔对你做的事吗？”凉冰不以为然地说。

“不，卡尔的控制手段跟献祭有本质上的区别，献祭是完完全全的控制手段，而且是不可逆的。”琪琳紧接着说道：“一旦完成献祭，被献祭的天使就会成为暗天使，彻底成为祭主的傀儡。”

“你觉得前2000年可能有这种技术吗？他一个原始部落的小祭司，能搞出来这些？简直开玩笑。”凉冰不屑地笑道。

“我愿意成为他的守护天使，爱他所爱，思他所思，为他承担伤痛，渡过苦难。无论……”

琪琳突然说起了天使誓词，这让凉冰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觉得我在背天使誓词对吗？”琪琳说出了凉冰的疑惑。

“不会吧？”凉冰一怔。

“没错，这是已经刻在这面墙上2000年的文字。”琪琳说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实。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天使誓词是布鲁诺人写的？”凉冰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准确的说，是暗天使献祭的禁忌之咒。天使誓词很有可能是献祭时的咒语。”

“呵呵，这不可能，照这么说，只要读出这段话，就会成为暗天使了？”

“不，应该还需要一些其他过程，但母庸置疑的是，天使誓词的起源，就是暗天使传说。”琪琳微微平复心情，平静地说。

凉冰愣住了，她没想到天使们一直崇尚的美好信仰居然是上古时期的黑暗诅咒。

琪琳示意凉冰把自己放下来，沉声道：“之前在《天使纪元》中见到过暗天使传说，我一直以为是夸夸其谈罢了，没想到确有此事。”

“那也是过去式罢了，穆罗现在就算不死，恐怕也成灰了……别让我找到他棺材，不然一定去踩上几脚。”凉冰咬牙说道。

“这可说不好，你仔细回想一下，史书里有明确记载穆罗陨落的时间吗？”琪琳反问道。

“呵，即便是现在这个时空，距离他那个时代也已经有3000年了吧？他一个普通的神河体生物能活这么长时间？他是王八吗？”凉冰撇了撇嘴说道。

凉冰回头看了看这些仪器，又好奇地问道：“为什么是天使族呢？据我所知，那个时代还有信奉力量的蛮族，崇尚烈阳的太阳神族……如果用他们献祭，岂不是更好？”

“其实很好理解，如果抛开其他私人感情的话，你会选择蔷薇的主要原因是什么？”琪琳反问道。

“时空基因啊？蔷薇终将晋升为神。”凉冰满怀期待地说。

“归结起来就是两个字——潜力。穆罗很有可能看到了天使族较之其他种族的卓越潜能，才选择利用天使进行献祭，那些插图也暗示了这一点，被献祭的暗天使将会张开暗天使羽翼，拥有无可匹敌的力量。”琪琳凝重地说。

“不管了，不管了。先离开这儿再说吧。”凉冰说着，就继续往里走。

前面又是一条狭长的甬道，甬道的尽头居然有刺眼的光亮。

“难道要走出去了吗？”凉冰喜出望外，不免加快了脚步。

走到甬道的尽头，眼前的一幕令凉冰有些失望，似乎并没有走出老屋山，这依旧是在山腹之中。

那抹刺眼的光亮竟是头顶巨大的明珠发出的光芒。

这是一个比之刚才的空间更为开阔的石屋，房间两侧是优美的弧形。有两排圆柱形培养缸陈列在房间两侧。

“这里面……是实验品吗？”琪琳看到培养缸里无一不密封着一个天使，他们被浸泡在某种不知名的液体中，背后有一双黑色的翅膀。

凉冰走到一个培养缸前，轻轻敲了敲玻璃。里面是一个年轻的女天使，五官姣好，双眸紧闭，像睡着了一般。

“凉冰……你看这上面的文字……”琪琳又一次愣住了。

凉冰听了，低头看到玻璃上的确贴着一张张，上面写着她看不懂的文字。虽然凉冰不知道上面写的内容，但她知道这是布鲁诺古文字。

“写的什么？”

“我面前的这个容器里的天使，名字叫雷恩，日期是历5242年……”琪琳说着，深吸一口气。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凉冰微微皱眉。

“如果你把这个日期换算为王历的话，就是王历43年！”

“43年……就是……现在？”凉冰一怔。这意味着，这个叫雷恩的天使是最近才被抓到这里的！

“没错，这些被抓来进行某种实验的天使……是新鲜的！”琪琳抬起头，看着培养缸里的天使，肯定地说。

“华烨……是华烨！他肯定和布鲁诺人有某种黑色交易，极有可能是用一些天使囚犯换取某些稀缺资源。”

“的确有这个可能。”琪琳微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