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云霏烟不解，“莫非天歌你跟他曾经打过交道吗？”

“嗯……”

天歌轻轻的点了点头，神情有些犹豫道：

“有过一面之缘。我个人觉得，他可能不是那种比较容易打交道的家伙。”

白虎对青鸟的印象，是他的清冷和漠然。

没错。

青鸟平日里盘旋于高高的天空，从来都是俯视地面上的灵兽。

他久居溟溪山中，很少跟外界打交道，尽管白虎在灵兽界是赫赫有名的四大神兽之一，青鸟也并没有表现出对她有多么的尊敬，反而是有点爱答不理的。

“这么高冷的吗……”

云霏烟顿时觉得有点心慌慌的。

她面带担忧的看向白泽：

“大白犬，要是咱们真的千里迢迢跑去了溟溪山，找到了重明鸟。可万一人家要是不稀罕理会我，不愿意当我的第三顺位召唤兽，那该怎么办啊？”

谁都不愿意热脸贴个冷屁股。

云霏烟并不是觉得契约失败会很丢人，只是单纯的不想白白浪费时间。

辛辛苦苦跑了那么远，最后还没能成功。

“要是他不愿意，那只能说明，你俩之间没有缘分。”

与云霏烟的担忧不同，白泽倒是表现的十分澹定。

他缓缓从火光中站起，长臂舒展，理了理衣摆上的褶子。

“世间的很多事情，都充满了不确定性。但是你如果连尝试都不愿意，又怎么可能会成功呢？”

白泽的凤眸幽深。

“还是说……你已经不想打败萧碧浣，为你死去的丫鬟报仇了？”

桂香的含冤而死，是云霏烟永远都不会忘记的仇恨。

只要萧碧浣活着一天，桂香就不会瞑目。

白泽已经为云霏烟翻过名册。

而名册上给出的想要打败萧碧浣的方法，就是必须要与重明鸟契约成功，获得强大的飞行能力。

云霏烟想要赢，这就是必经之路。

“看来这溟溪山，我是非去不可了……”

她也不傻，当然听懂了白泽的意思，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白泽帝尊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

“青鸟的飞行速度，远胜于朱雀。相信本尊，让你跑这一趟，绝对不是白费力气。”

他在安慰自己，想要给她一点信心吗？

云霏烟深呼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嗯，我明白。”

话说到这个地步，其他的也就都不用多说了。该怎么去做，她心里都有数。

白泽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月色，垂眸看着所有围在篝火旁的众人道：

“天色也不早了，既然决定了，大家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白虎欲言又止。

她本来还想说点有关于青鸟的坏话，没有注意到白泽投来的警告眼神。

还是云逸伦比较懂得帝尊大人不想让云霏烟产生任何压力的那点护短心思，赶紧拉住了天歌，让她刹住话头。

“嘘，别说了。”

云逸伦伏在她耳边，轻声阻止。

天歌投来疑惑的眼神，“为什么？”

“你说的越多，五妹就会越不自信，对能够和青鸟契约成功越来越不抱期望。帝尊大人是想保护五妹的自信，所以你千万别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