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天枢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他口中提到过的银羽之心，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云霏烟实在是憋了太久。

如果今晚不问，她觉得自己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可能都找不到这么好的机会了。

“银羽……”

白泽在听到这个名讳的一刹那，就像是被封住了穴道般，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就连翩然的身躯，都瞬间变得僵硬起来。

“那个人对你来说，是不是很重要？”

云霏烟早已下定决心，要真正的了解白泽。

虽然她诞生的太晚，错过了白泽人生中很多重要的部分，但最起码从现在开始，她想尽力陪伴着他，去努力了解他的过去和点点滴滴。

白泽讶然。

他张了张唇，显然没想过云霏烟的口中会突然出现这个人的名字。他犹豫了很久，也没能想好到底应该先从哪里开口给云霏烟解释。

云霏烟也没催促他，只是靠在他的胸膛前，安静的等待着他的讲述。

好半晌，头顶上方才传来白泽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嗓音：

“银羽……是我的师父。”

他的凤眸中神情复杂。

“同时，也是我的父亲。”

云霏烟没有开口插话，她尽力靠着他，想要给他一点温暖。

外面的月色清凉如水，白泽静默着挺直嵴背，在云霏烟的视线注视中，忽然摊开掌心，在她震惊的目光中，男人白净的掌心涌出了一团团雪白银华般绚烂的银色羽毛光斑。

它们是那么的轻柔而又神圣，恍若照耀黑夜里的光芒，散发着熟悉的光亮和色彩。

“这就是……银羽？”

云霏烟已经不是第一次在白泽身边看到这种银色羽毛般的光斑了。

实际上，随着白泽每一次使用术法、或者突然消失、突然出现的时候，他周身都会环绕着这些银华般美丽的光。

“嗯。”

白泽的眼中是已经被岁月流逝冲刷过的悲伤。

他轻轻摘取其中一片羽毛，将它轻柔簪在了少女的发髻上。

“你之所以能够看到实体形态的光，是因为它严格来说，算是本尊的功法。”

没错。

这些银色的羽毛，都是白泽的力量。

但之所以它们呈现出银羽的形状，是因为白泽从小修炼的功法，是银羽先生教导给他的。

“很多年前，本尊诞生于天地祥瑞灵气之中，耳下就坠了这枚深红色的同心结。”

白泽的指尖拂过那枚轻轻摇晃的红色同心结，语气轻描澹写：

“这枚同心结是天生存在的，上苍赠与，无法摘取。那会儿的本尊很懵懂，身边没有父母亲人的教导，宛若一张白纸，处于十分迷茫的状态。”

“我知道。”

云霏烟道，“就好比初降世的婴儿，只有本能，不分善恶。”

“不错。”

白泽已经克服了最初不想提起这段记忆的抗拒心理。

“那个时候，连生存都难以做到。我们这些诞生于天地的存在，身边没人引导，既不会说人类的语言，也不会读书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