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能表？”

「没错。」吉诃德趁着哈尔维松懈的机会，挣扎着将大半个身子从她的手里抽了出来。

「就是你的……那玩意叫手机对吧？」

“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哈尔维不解地放开了他，拿出手机。

但哈尔维并没有等待吉诃德回答，就打开了自己的属性页面。

“天！”哈尔维愣住了。

一级。

“这是什么情况？”几乎是下意识地，哈尔维转向吉诃德求助：“我之前明明还是三十级啊？”

「这要问你自己了。」吉诃德落到了哈尔维的肩上，伸着头一起看向手机：「有得必有失，这就是等价交换。」

“等价交换？”哈尔维的脑中浮现出了自己学习技能时的爽快一幕……恐怕学习技能的代价就是消耗自己的等级吧。

也就是说，自己现在已经沦落到了连默认鹰身人等级都不如的地步。

“话说。”哈尔维转头看向这只乌鸦，“既然你知道我那么多的秘密，以及出现的问题，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穿越到这里？”

「因为你死了呀？被车撞死会穿越不是众所周知的吗？」吉诃德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我可不相信会那么简单。”哈尔维晃了晃手里的手机，“起码，这个手机的前主人，他不是被车撞死穿越的。”

「骚年，你要知道，一个人的命运……」“等等，月底到了，给国家省点子弹吧！”

「好吧。」吉诃德点了一下头，便去梳理羽毛了，不再言语。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哈尔维一把将吉诃德抓了下来，放到眼前。

「在要求我回答问题之前，骚年你应该想想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吉诃德尝试着扑腾了两下，但这次抓得更紧了，他根本没机会逃出来。

「等价交换——我告诉你这样一个秘密，你能给我什么报酬呢？」失败之后，吉诃德只好欣然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干脆躺到了哈尔维手心中。

“好吧。那么，吉诃德，代价是什么？”

「和我签订契约成为马猴烧酒吧，骚年！」

“不可能！”哈尔维果断拒绝了这个随时可能掉头的职业。

「那……我们换一个。」吉诃德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两圈，然后继续说了下去：「虽然还没到你，但也不是不可以。」

「我可以帮你获得两倍的各项属性，相当于直接飞升成神，并且告诉你穿越的真相，你只需要在契约到期后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就可以了。」

“你走吧！”听到这话，哈尔维直接抛弃了吉诃德，转身就要飞走。

「别！」吉诃德赶紧叫住了哈尔维。

「别的条件也不是不行。」吉诃德再次落到了哈尔维的肩膀上：「你把我收作宠物，并带我和你一起旅行，我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一点信息。」

和前两个相比，这次吉诃德所开出的条件要靠谱得多——略加思索，哈尔维就用猎人的技能将吉诃德和自己绑定了。

“那么，你可以说了吗？”绑定之后，哈尔维继续自己的问话：“为什么我会穿越？”

「咳咳。」吉诃德清了清嗓子：「很显然，是有一位大能操纵了你的命运。」

“你的意思是，我就像是跑团的角色，实际只是别人桌面上的棋子？”哈尔维反问道。

「骚年，你不要见风就是雨。」吉诃德说着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关于这个问题，我只能说，无可奉告。」

「咕咕咕咕咕！」哈尔维再次掐住了吉诃德的脖子，让他好一阵扑腾。

「让我像一只鸽子一样乱叫很好玩吗？！」等到吉诃德的眼珠都泛红的时候，哈尔维才放开了他。

「你要知道，神灵是不能直接干涉凡人的世界的。在你成神之前，对于任何上位界面的事情，我都只能说无可奉告。」

「不过……」吉诃德再次推了一下眼睛：「虽然我不能直接告诉你真相，但作为你的宠物，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些指导意见。只要按着我的指导意见来，你自己就可以一步步发现真相的。」

“我怀疑你在骗我！”哈尔维一爪踩到了吉诃德的前面，锋利的爪子直接扣入了土中。

「没有，绝对没有。」吉诃德在威胁下缩了缩脖子，「我可以用公正之神的名誉向你保证，对你所说的话没有一句是谎言。」

「况且，骚年，你打算之后的路怎么走吗？」

“穿上那件衣服，装成人类，然后……”

「停！」话还没说完，吉诃德就打断了她：「骚年，你是鹰身女妖，不是人类！」

「你现在就像是一片随波逐流的碎纸片，单薄无力而且空洞。」吉诃德拿出了一面镜子，放到了哈尔维的面前，上面直接照出了哈尔维刚穿越时的样子：「这才是你本来的面目。」

「如果继续这么下去的话，你只会失去自我，被别人牵着鼻子走，最后困在某个险恶的世界的！」

「你应该认识到，自己是一个有过去，有未来，有脾气的鹰身女妖！」

“可是，我一点都不想作为鹰身女妖活着。”哈尔维不忍直视镜中的自己，有些厌恶地嚅嚅：“我只想回家。”

「好的，第一个条件达成了，你的最终目标是回家。根据穿越小说定律，这个是一定会实现的，所以完全没必要担心。」吉诃德好像人类的砸拳一样在翅膀上锤了一下。

「但只有这一个目标是不够的，你只有完成了穿越的条件，才能最终回家。可是现实并非线性流程的游戏，你没办法自顾自地船到桥头自然直。」

说到这里，吉诃德推了一下眼镜。

「也就是说，你必须要学会和世界互动。」

「你必须要有自己的过去，自己的未来，自己的性格和自己的目标。例如说，作为一个混沌恶的角色，为什么会成为混沌恶的角色呢？要怎么做来实现自己的混沌恶以及利用每一个世界的NPC呢？」

“我怎么能知道，人类的过去在这个世界毫无用处，鹰身女妖又只是蠢蛋，根本没有关于过去和未来的观念！”

「那么，骚年。」吉诃德飞到了哈尔维的肩上，指向了北郡修道院的方向：「让我为你指出一条前进的方向：以鹰身女妖之名，寻找你的未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