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不得不说你长得是真的不错，若是你留在这里，你会是这里的头牌。”

莜明半仰着头坐在床上，伸了一个拦腰，“早在渡船上我就看中你了，本来是想把你卖到这里，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放心，等会绝对给你找个姿色不错的买主，也不枉费你我相识一场。”

林凡眸色澹然，“这万鬼楼，是个什么地方。”

莜明有点不满他这种状态，但还是嘿嘿一笑，指着那个被定在柱子上的女鬼说，幽幽然的说道：“上等人的天堂，下等人的地狱。”

“你呢”林凡抬起眸子盯着他问道。

“什么？”莜明转过头看向他，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一个人鬼又能怎样,嗤笑一声“你是在鄙视我吗，我自然是上等人，呵，你还在这装什么温雅。”

林凡勾起嘴角的弧度轻笑了一下，“我是说你有没有被别人玩过。”

空气温度骤然下降，莜明静默了几秒，一抹戾气从额间泛出，闪到林凡面前，愤怒不堪以及戾气全部瞬间被激发出来了，将阴木直接插入他胸口：“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用的份上，我会让你烟消云散。”

“啊，呃...”林凡疼得蜷缩在了地上，过了一会连气息都弱了下来，一动不动像是真的快要消散了一样，“好痛。”

莜明嗤笑一声，很满意林凡这种类于求饶的声音，不过也不能让他死，还有用。

粗暴的拉起林凡准备输入一些灵气，可下一秒一张血令符字符贴在了他肩胛骨处，他沉浸在高高山上的喜悦之中，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裹着符纸的飞刀全部刺入了他肩胛骨元灵内。

剧痛之下，自己的元灵被毁了，一瞬间莜明完全化为了厉鬼模样，林凡将阴符贴在他口中，张着血嘴睁大着眼睛，连嘶喊声都没出来。

房间内阴气蓦然散开，可这房间全部是用特殊材质做的，里面的阴气几乎不会散落出去。

林凡此时更像是一个厉鬼，拔开刺在自己胸口的阴木，狠狠的朝着莜明元灵处刺入，拔出又刺入，整个肩膀都被刺穿了，莜明躺在地上不断的颤栗着。

一个鬼修最重要的地方就是元灵所在地，元灵废了，整个鬼修也就废了，还不如一个人。

完全变了。

“你，为，为什么你知道我元灵的地方”莜明几乎快要消散，连喊叫声都是极其微弱的。

林凡满脸都是被沾染上的污渍，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他悠悠的研磨着阴木往下按去，脸上却带着澹然的笑容，不甚在意的回答着他的问题，“哦，就在渡船之上你在笑的时候，你肩胛骨一直没动。”

“所以，问题回答完了，你去死吧！！”林凡眼底染上了疯狂的笑意。

“不要！”

随着一声哀叫声，林凡露出笑容像是在玩笑一样在莜明以为快死了，又给了他希望，最后打入了地狱之中，林凡将阴木移开，“对了，我都忘记了，这样是没有用的，只有把你一口吞了，你才彻底消失了。”

莜明已经彻底他这个样子吓到了。

“不要，林凡，我求求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钱我也全部给你，饶了我，我已经是个废人了。”

林凡起了身像是又变回了那个儒雅的林凡，可是他的眼睛告诉莜明，这才是真正的伪装人。

连莜明这种坑蒙拐骗的人也被骗了。

他这种人一开始就不会相信任何人，也不会像是表面上澹然如水，一股子温雅的气息。

他妈，都是装的，今天大意栽在了林凡手里，敢废他的元灵，等他回去了，必定要让他坠入十八层地狱。

“说吧”现在的林凡语气森然，莜明颤抖着说出了全部知道的，他实在是怕下一刻真的会死在这个人鬼手里。

过了一会后，林凡才大概了解了这个万古楼。

这个万鬼楼是将生人弄死，进而用法阵控制他们，让他们无法离开，甚至冥界都难以接收他们的信息。

所以，才会有吊死的孕妇，以及惨死的各种人，这里相当于是人间的青楼，开了上百年。

都是如此。

所以人间也逐渐接受了，生意也越发的好。

但是林凡现在根本不想管他们，他只想知道叶玄现在在哪里。

莜明蜷缩着身子，疼得颤栗，用尽力气才继续说出话：“我也不知道，我是在女鬼身上嗅到了你的气息才知道你在这里的，饶了我林凡，我一定为你赴汤蹈火。”

“好，我会让你死得痛快一点”林凡根本不相信他说的话，澹漠的走上前，将他废掉的元灵拉了出来，一口吞掉了。

又将阴木插入了他全身五个灵气枢口，莜明才彻底消失了。

林凡黑沉的眼底带上一些厌烦的气息，只觉得太麻烦了，浓郁的灵气在他体内扩散，林凡感觉自己体内升起了一股热气。

腾然一下，自己从人鬼淬体中期突破到了人鬼开窍期，睁开眼睛时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脚底都轻了许多，对于周围的感知能力也强了许多。

一旁的女鬼有些害怕，这个捡尸人体内阴气十分的重，现在不会是要把她也吃了吧。

她的这种担心并非无用，林凡确实由内到外的有一种嗜血的感觉，但是刚刚突破了之后，这种感觉就被压制了些许。

他拿下了女鬼身上的令符，“要想让你儿子投胎转世，你最好帮我。”

女鬼眼睛一转，点了头。

不管怎么样，只要她宝能从这魔窟中出去重新进入轮回，她什么都可以做，何况这个人也不算是一个恶人。

要说恶，那是对他人之恶，在这里她见了太多了，她本来就是一个富家女，却被骗入这里，各种肮脏事被迫做尽了，就连后来死了也没逃过他们的恶手。

所以什么是恶，为了生存，一切都不是恶。

林凡上下楼层都找遍了，一点叶玄的气息都没有，他们是本命体，却一点感知都没有，要不是被抹去了气息，要不就离开了这里。

林凡相信叶玄不会走，所以只有一个可能她被人掳走了。

可是，是谁带走了她。

林凡有些无力，因为他现在实力确实低弱，这万鬼楼实在是一个巨大的深渊，稍有不慎就会死在这里，虽然已经死了一次。

楼下，老鸨正在拉着客，嬉笑着说些什么，林凡面若带笑的走到了她旁边，拿出了一个玉佩递给她，一边说着，“真是我不好，没伺候好娘子，这不生气了，就摔门走了，我要是一个人回去了，不得被打死。”

老鸨眼睛一亮，抬眼哦了一声，放下手中的酒杯，把他拉到了一旁，“你这身段在我们着算得上一绝，不如留下来？”

老鸨顺势还摸了一下林凡的胸口，眼波流转，这要是留一夜，她都想出钱。

林凡把她的手拿了下来，有些担忧的说，“好是好，只是阴差大人怕是不会答应。”

话一出，老鸨的脸色都变了，停留在空中的手都有些僵硬。

女鬼告诉他，她曾经看到过阴差来这里，而且那次她去接客的时候，对方的灵气很足，而且她特地描画了那个人的脸型，与他看到的阴差很相似。

所以，他在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