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朋友关系

作品:《病娇庶女:太子,约个战

东费看她这表情就知道要坏事,赶紧在她说出话前,先一步道:“我不会救,这种没心没肺的狗东西就应该死在这里。”

可他终究只是孩子。

“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娃,尤其是这个年纪。”东费锲而不舍的讽刺,“因为他们无知,所有本性的恶意也是赤裸不加掩饰。”

邓琴涵可没她那么爱走极端,纵身跃下,跳到小孩的身旁蹲下,这伤势就算是后天休养,恐怕这右腿也是废了。

这也算是惩罚吧,邓琴涵点穴为他止疼:“告诉我,你家在哪?”

小孩脸色苍白,只是摇头,并不接话。

东费连废话都懒得说,直接强硬的拽起她衣领。

“唉!”邓琴涵还以为有人在背会偷袭,大惊失色的斜眼看着身后的人,“放手!”

这人忒霸道了。

东费不管不顾的拽着往前拖,在经过以及快要奄奄一息的小孩身边时,裤脚被紧紧握住。

一时间居然还无法挣脱,东费向来做事只看结果,没有原则,所以抬起另外一只脚打算将人踢开。

邓琴涵眼疾手快的握住他的手臂,失声道:“你要敢伤他,我就和你拼命。”

东费火气瞬间冲到头顶,恨不得也将这位碍事的女人甩开,最后还是将脚轻放下。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孔子说得果然没错。

邓琴涵将小孩扶起,语气和缓:“这次算我欠你,人情我记着,待回到南京时,我便答应你一个要求,只要不伤天害理违背天理纲常,我就会做到。”

东费神色闪动,紧绷的下颌还是松了:“随你便,下次要是被这狗东西坑,就别怪我见死不救。”

邓琴涵笑得眉眼弯弯:“没问题,那现在还得劳驾这位武功盖世的大侠帮忙带着小孩去前面山庄找大夫。”

东费看着她清秀干净的笑容不解的想:她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不过笑起来还挺赏心悦目。

小孩惊讶过度,大起大落下居然昏了过去。

东费甘愿认栽,正准备带伤背人,却被邓琴涵拦过,先一步就在前头。

她险些忘了,东费的腹部也有伤。

走至前面的一片空地下将小孩放平,东费奇怪道:“怎么突然又不走了?不会又走不动了吧!”

邓琴涵直接回复他白眼,不由分说的将他按坐在地,双手开始扒拉他的腰带。

东费被这女人突然豪迈的动作给惊呆了,居然也忘了反抗,待暴露出狰狞皮肉翻飞的伤口时,才吓得想要推开她。

“再乱动我就点你穴道。”邓琴涵威胁得毫无说服力,见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又开始裂开,甚至有些发炎的趋势,“今晚不走了,先休息。”

东费瞠目结舌,好半天才说:“不是要救那狗东西吗?”

邓琴涵心软,但也分得清孰轻孰重,东费先如今才是重要的战友,自己千辛万苦就是为了寻他,她看清可怖的伤口后,把袖管中先前捣碎的药取出,给东费重新敷上,再撕下衣摆给他包好后才回答道:“救人也得看先后顺序。”

言外之意就是说他更重要。

有严重洁癖的东费这次出奇的没有反驳顶嘴,安静老实得过分。

邓琴涵伸手在他眼前晃动,发现对方眼珠子都不带转:“傻了?”还是药性太重,出现副作用?

东费猛然抓住她无处安放的手,直勾勾的把她盯着。

他的视线直白而又浓烈,简直是直击人心。

邓琴涵瞬间不自在起来,然而他力道之大,几乎都要将她的手腕勒得脱臼。

直到邓琴涵发出闷哼,东费才恍然回神,薄唇微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邓琴涵单手握住可怜的手腕活动筋骨,这人果真事摸不透,看来这次任务完成后,定要离他越远越好。

“总之今夜先休息。”邓琴涵不敢直视他黑沉沉的眼珠,“我负责守夜。”

东费没接话,但也保持着用原有的姿势不变,眼神跟着邓琴涵打转,直到人家已经躲到树后,他才回神倚靠在树上闭目。

其实别人大抵在第一次接触东费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认为此人难以沟通并且还是个冷血无情的黑心肠,直到方才,他才惊觉自己居然如此敏感,面对邓琴涵细心下无意的关心,他......心跳慢了一拍。

这是以往绝无仅有的情况,东费向来我行我素习惯了,不能明白何为心动,可是目光再也转移不了了。

哪怕是此刻紧闭着双眼,超出常人的感官还能感受到邓琴涵正站在月光下,时刻警惕着野兽的突然袭击。

终于在天将要破晓时,邓琴涵才顶着两黑眼圈来叫醒他。

东费装睡一晚,眼底的淤青不必她淡,好在邓琴涵也没注意:“昨晚你伤口应该没有再裂开了吧?”

“应该是。”东费掩耳盗铃般的捂住腹部,没话找话道,“那小孩应该没死吧?”

“没有,我昨晚也只能给他做些简单的处理。”邓琴涵重新背上小孩,“你来领路还是?”

东费大步上前,踩着高傲的步伐走了。

来到山庄时,已经到晌午,头顶被太阳灼烈的烤着,两人的面前是两根几乎高耸入云的朱漆石柱,上面挂着金光闪闪四个大字——石家银庄。

柱子上有紧致的花雕以及盘旋的蛟龙,紧闭的大门有四位小厮负责看候。

东费都不用细看,就知道他们每个都是练家子,长期走夜路给他带来不详的直觉,低声用只有他们才能听到的音量说道:“不像是善茬。”

以东费这个看谁都不顺眼的性子,他说不是善茬,对方估计就个说不上好的普通人。

邓琴涵忍不住怼回去:“不过就是两位手下,难道没人告诉你,识人需要望闻问切吗?”

东费刚想要辩驳,就被两位跑上前打断:“我的天呀,这不是少爷吗!”

两人相视一眼,默契的交换眼神。

谁知邓琴涵都还没得及解释,两人瞬间被天上洒下的渔网捕住。

东费:“呵呵,我早说过,这狗东西迟早害了我们。”

邓琴涵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一片善意遭来的全是歹毒的恶意。

“各位,你们小少爷身上的伤不是我们导致,是狼群。”邓琴涵还没解释完,渔网四面窜出无数道暗器,躲闪不及,后续的话没完便晕倒。

等他们醒来时,已经被五花大绑在小黑屋,唯一能见光的是墙顶上的小窗户,灰尘跟随着光线斑驳的洒下。

东费脑中炸裂般的胀痛,眯缝着双眼,张口又是一顿讽刺:“这就是你多管闲事下场,坐等死吧。”

邓琴涵低眉顺目不答,一副你说啥我听着就行的小媳妇态度,东费心情莫名觉得舒畅很多:“我估计这家人也不是善茬,说不定还会死无全尸。”

他还没吐槽完,大门吱呀打开,强烈的光线刺激得两人睁不开眼。

听见有人扯着公鸭嗓喊着带走,两人就被半拖半拽的去了正厅,主堂上正襟危坐着一位中年男子,体格魁梧,手背上粗经突出,刀阔斧雕刻的脸很是精神。

东费心中咯噔一下,彻底没戏了。

原本用来刺激邓琴涵的算是成了事实,对面的男子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而且修为不低,墨色衣袍是用金丝线缝制而成,隐约还反射着细光,胸前绣着的是蛟龙服侍,腰带也剫有金边,亮堂的黑靴上面有复杂起伏的纹路,不出意外的话,上面应该藏有暗器。

两旁站立的人均带有各色武器,弯弓利剑应有尽有,压根就不带重复,着的都是青鱼黑服,衣摆无风只动。近处伺候的侍女风姿绰约,长相有七分相似,剩下三分差在气质上,左边的眉目温和,有小家碧玉的女儿态,右边面容冷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

所有的木质材料都烤上一层朱红漆,以金色镂空条纹作为点缀,里外都在彰显——我家贼有钱,而且敞开大门也没胆量来抢。

“先自报姓名来路。”主座上的男人在将两人扫视一圈后发话。

嗓音和他人一样粗狂,言出有不怒自威之感,这种霸气侧漏的气场如果不是常年发号施令是不可能有的。

邓琴涵余光看向低头的东费,着实担心以他这个从不肯好好说话的性子会激怒他,立马抢先回答:“江湖中人,家中排行老三,王字姓。”

说完又心惊胆战的偷瞄身旁被压跪的人,这种时候自然不能说实话,根据她目前的情况来看,对方应该和江湖不挂钩,因为这里如此华盛艳丽高调,而在排得上名号的江湖门派中,并没有他们的身影。

同时,令人吃惊的是他们穿着服侍基本又是和皇家挂钩,尤其是正主上所刺绣的蛟龙,这分明不就是在昭告所有人,金陵岂是池中物?

说不定他们误打误撞来的正是男主部下的余孽。

这些想法东费不一定知道,万一他就偏看不懂脸色存心找事,那麻烦大了。

幸好东费无动于衷,邓琴涵暗自松口气继续解释:“你家小少爷是我们好心从狼口中救下。”

“而且你的儿子狗咬吕洞宾。”东费幽幽开口,抬头直视如刀刃般的眼神,“不对,应该说是恩将仇报。”

此言一出,所有人无不同时停止呼吸!

邓琴涵恨不得扑上去把他这张嘴给缝起来,这不明白着敌强我弱吗,就算是打狗也得看主人!

当面诋毁他的孩子,对方要是个护短的父亲,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男子也被他目中无人的话给怔楞住,片刻倒是大度摆手:“这位小兄弟说话可真实诚。”

他这话怎么听也不像是夸奖,邓琴涵心底暗自捏把汗。

果不其然,他话音一转:“可昨夜大夫看过我儿的伤势,虽然及时止血,但却没有及时救治,错过了最佳的时间,以后那快被野狼叼走的肉是长不回来了,所以如此看来,是你们没有及时救他,甚至让我儿平白遭受痛苦。”

邓琴涵低头咬牙道:“这话您就不对了,我承认自己拖延时间而导致令郎的痛苦,可那时我的朋友也是深受重伤,两权相较之下,不得与而为之。”

对方冷哼:“就是说你没把我儿放在眼里。”

这种分明是故意曲解话意,尽管不服,但还是忍气吞声:“误会,我朋友当时在已经腰腹重伤不能行动的前提下,依旧冒死拯救令郎,您换位思考,如果是您在失血过度的前提下,还能有力气背着他回家吗?恕小女愚昧,比起令郎我更在意我朋友的身体。”

说到后面,邓琴涵已然变得不卑不亢起来:“如果您真要怪罪,也和我朋友无关,若因此您却牵连无辜,那么小女子真不认为你配当这里的主人。”

刀剑在话音还没落地时即刻出鞘,两位侍女已经闪身一左一右的来到邓琴涵旁,寒光冷剑抵在她的脖子上。

其中一位冷言:“不知好歹,整片山庄加上附近的森林都是我们的地盘,居然还敢出言不逊,找死!”

以此同时,东费直接起身,一时间两位侍卫还没能压制住他。

气氛瞬间拔剑弩张。

“小兰小风。”正主沉声道,“都给我回来。”

两位侍女这才还剑入鞘,闪身退后。

单是这两位看似弱不禁风的女人都能有如此高妙的身后,那么其余人的武功是可想而知。

“东费!”邓琴涵不得不压低声音喊住正要不顾一切冲上前的东费,“你也回来!”

莫名其妙,东费居然认真听了,居然还认真的站会她的身边。

男子意味深长的开始打量两人,有种看透一切的自信:“你们什么关系?”

“朋友!”这次是异口同声。

男子扬起一半的嘴角冷硬下来:“我这人最不喜欢听假话。”

“爱信不信。”东费上前一步侧身挡住邓琴涵,“你那宝贝儿子被狼追爬上树,这个女人大可以见死不救,而她却不自量力的与狼群斗争。”

明明是为她说话,可邓琴涵无论怎么回味,都像是在鄙视自己。

相邻推荐:汉武帝禅让,求我登基混在洪武当咸鱼噩兆道国悟道三国苟在女魔头身边偷偷修炼软萌甜心:校草的病娇女友你好,校花班长我的班长大大浪迹仙武诸天首席前夫,求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