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搁置

作品:《病娇庶女:太子,约个战

“这里是次县城最好的客栈。”权寒关笑得如沐春风,诚恳的邀请两人入住,“毕竟姑娘的身体确实不宜长途奔波。”

邓琴涵喝了他们买了的药后,气色好转,至少有力气发表意见,拉着东费躲到一旁,嘀咕着:“他们却是没有恶意,不如休息一日,正好你还可以和我解释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何事。”

经过三番两次的试探以后,东费已经打消了大部分疑虑,两人一拍即合,就这样商定下来。

入夜,被嚼碎的星光点点散布在乌空。

月色雾浓般撒进雅间,镂空窗雕上倒影着黑影。

荀军羽落下黑棋,无奈摇头:“真是自愧不如,看来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赢过你。”

权寒关发出爽朗的笑声,黄亮的烛光打在他乌发上,还能依稀看出发根已白的迹象,他为急着落子,哪怕棋盘上已经胜负已定,但还是小心思考:“贤弟你太操之过急,心定冷情才能纵观全局。”

最后白字落下,黑子已经被逼得无路可退,只得举手投降。

不过这次荀军羽却没有和往常一样,提议再来一盘,眉头紧锁,眼角的皱纹加深,仿佛蕴藏了无数的情绪才期间波涛暗涌。

“不来了。”荀军羽重新摆正姿势与他相对而坐,“说实话,这么多年过去了,前代人的恩怨不应该连累到儿女。”

权寒关神色一冷,整个房间里的空气瞬间也跟着冷下,换做寻常人,恐怕已经被他的威严吓得魂不附体。

然而作为知心好友,荀军羽俨然没把这放在眼里,依旧不依不饶的说道:“暗影阁背后的势力不是你能轻易动的,即便现在那位年轻人已经叛逃,但也不代表你能赢。”

“无所谓。”权寒关半响才接下,顺便把棋盘重新清好,“计划我已经下达开启,我做事从不后悔,来不说这个,这次换我下白棋。”

荀军羽不再多言,作为朋友他也只能点到为止。

三十年前,权家世代为官,其家风清廉正直,人家做官都是丫鬟小厮随时可见,可权家除了直系亲属以外,只有只能耕地的老牛。

即便是这样,居然还是被以无厘头的贪官污吏名号给株九族,锦衣卫将权家里外翻了个底朝天,只得到了最值钱的铜盆。

最后有朝中人想替权家方案,殊不知好心办了坏事,当时权家唯一逃出生天的两位双胞胎兄弟被意外查出来,这下惹怒皇帝,欺君之罪让龙颜大怒下,凡是与权家沾亲带故的尸体统统被刨出来扁食暴晒与京城三日。

每每想到这里,权寒关背脊发凉,仇恨的火焰直冲牢门。

而他的哥哥为了引开追兵不幸被捕,抓去后活生生还被折磨死,而自己则为了躲避官府,不惜毁去容颜,苟且偷生了五年,好在老天有眼,被好心人捡到收去坐了义子,在寄人篱下的生活中,练就他绝佳的识人眼力,单凭他一个眼神,就能判断对方即将要作何事说何话。

权寒关从小就机灵,除了那张脸,惹得无数大人的喜爱,凭着这点才不断的爬到今天的位置。

而如今,油灯下的权寒关虽然已经面露老相,但是脸只见风吹日晒过的痕迹,端正的五官也能看出其年轻的英俊。

这局棋不出意外,权寒关再次稳赢:“罢了,我瞧你压根心思都不再这里,先下去休息吧。”

荀军羽也不和他客套,径直走后,独留在雅间的权寒关将腰间的匕首取出,重重的扎进檀木桌,周遭的裂缝可见其立起失足。

“我说过,当初所以有关于灭权家满门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权寒关拔出刀,在桌上刻出暗影阁的火文标记,“当年你们为了钱财和私欲,连老人小孩都不放过,所作所为我定要你们十倍奉还。”

屋外不知哪来的乌鸦扑腾着翅膀,间或发出不祥的呜叫,听得二楼房间里,正端着茶杯的邓琴涵心跳猛然一停,手脱力松开。

杯子被东费及时接住,忍不住讽刺:“喝水都能分神,你还能干啥。”

邓琴涵被这猝不及防的话糊了一脸,突然意识到前几日沉默寡言谨慎从事的东费很可能是个毒舌怪。

考虑到自己失忆,还没弄清楚两人具体关系前,不能把关系弄僵。

东费见她不吭气,不知为何突然胸闷气短,无由来的火气几乎都要烧起来了。

他绕着屋子反复踱步,有气没出发的感觉实在太憋屈。

“你要不走下休息?”东费绕得她也来说头晕目眩,本来身体就虚,这下想吐的欲望更强烈了。

“不!”东费十分不习惯她这样的客套,还不如没失忆前那样自在。

想到这里,他突然止住不前,终于知道为什么这几日总是看谁都想揍一顿。

因为与邓琴涵来说,他和这些好心救济他们的商人是没有区别,都是陌生人……明明他们之前还那么熟悉。

熟悉到东费已经全然把自己紧闭的心扉打开,而对方却在关键时刻跑出去,顺带还关上门!

邓琴涵摸不准对方喜怒无常的脾气,干脆来个眼不见心不烦,自个去床柜打开多余的铺盖。

“我就睡地铺。”前日他为了避嫌一夜没合眼站着睡觉,现在有了舒适的床,总不能还让睡地板吧。

她越是这样客套为人着想,就越把人的距离拉开,东费感觉自己已经压不住活,可又不能在这里爆发,留下一句:“我出去。”

他也说去哪,直接嘭的大力把门关上。

门带上的强风扑面而来,邓琴涵打个冷战,神经病吧,无端像我发啥脾气。

东费气得飞出客栈在空中飞了一圈,这里是四季分明的南方,不过是初夏,夜里还是有清爽的凉意,脑子被风灌得清醒不少,这才后悔自己居然把邓琴涵独留一人在房间!

那些商人还不可信!

东费最后发疯般的往回跑,不走正门直接翻窗而进。

屋内快要燃尽的油灯被门窗透进的水刷的吹没了,东费还能看见地板的被窝里露出的小脑袋,正安然入睡。

她居然能如此放心大胆的入睡!

东费瞪圆了他那好看的桃花眼,好歹作为熟悉却陌生的朋友也当表示适当的担心才是!

一个晚上,他的无名三味真火将他烧得抓心闹肺。

次日,就连那些保镖丫鬟都觉得两人之间气温不对。

邓琴涵对此简直是莫名其妙,她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爱好,一整天除了必要的对话两人都是两看相厌的避而不答。

“小兄弟,你这是和姑娘闹矛盾了?”荀军羽好心的上前关心,“我是过来人,不管怎么样男人嘛,都应该主动前去道歉。”

哄她?东费的字典里就没有这个低头这两字,直接冷哼一声。

荀军羽只得尴尬的笑笑,继续当和事佬,很贴心的说道:“你要抹不开这面,我可以替你说道去。”

东费直接刮了一眼他,然而没到一半,突然又意识到他们说受人恩惠,欠着人情,继而有咋寒还暖道:“不用麻烦。”

荀军羽亲昵的拍拍他肩膀:“也对,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干涉。”

嘴上说着不会干预,结果在为邓琴涵把脉时,多嘴道:“今日我无意听下人说,昨晚你们吵架了?”

“啊?”邓琴涵下意识的想要去否定,不过话到嘴边,却愣住了。

她们确实是在冷战,但还没到吵架的地步。

无风不起浪,定是有人在背后嚼舌根。

荀军羽又道:“不是吗?刚东费还在和我抱怨呢。”

“他向你说了些什么?”

很好,就等着她这句话。

“背后不道人闲话。”荀军羽机巧的在关键时刻闭嘴,只要她够聪明,就能体会话外之意,而且女人最是容易多疑猜忌的性子。

邓琴涵最讨厌这种话说到一半的人,但是又不好继续追究,只能兀自思考。

对方不像是会撒谎的性子,而且也这个没必要。

那问题只能出在东费身上。

荀军羽简单叮嘱几句注意事项后,准备离去。

“对了。”邓琴涵神色严肃的叫住他,“我知大夫你医术精湛,所以……”

荀军羽歪着头,等着她说完。

“我这病应该不是吃坏肚子的原因吧?”邓琴涵不傻,自己上吐下泻的前一天,她可是连滴水都未粘,“昨日入睡一直噩梦缠身,不瞒你说,我到现在还在心悸不安。”

看来计划比想象的要快,这个权寒关果真是个可怕的男人。

荀军羽按着原计划打好的腹稿,先是惊讶毫无虚假的成份道:“原来你当真不知道,东费难道没有告诉你吗?”

邓琴涵被他说得一头雾水。

“昨日为你把脉的时候,我就已经有发现。”紧接着又是一声长叹,“姑娘之所以到现在行路说话虚弱无力,是因你体内还有奇毒。”

邓琴涵直接倒抽一口凉气,又听他继续道:“西域傀儡毒,中毒之人虽不会死,但会日渐迷失自我,神经错乱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难怪她总是耳鸣眼花,邓琴涵心中更加坐实了自己的疑惑。

“有解药吗?”邓琴涵不自觉的将手握紧茶杯。

“世界万物相生相克,百因必有果。”荀军羽转身直视她探究的目光,“自然是有。”

傀儡丸轻则能让人疯癫,重则其中毒之人就会如这药的名字一样,成为一个货真价实的傀儡。

一举一动都要听从主人的召唤,可怕之处还在于如果没有主人的同意,哪怕是尸首分离,也不能即可死去。

“不过姑娘宽心,只要意志力足够坚定,傀儡丸是侵害不了你。”荀军羽耐心的和她解释,“真正的傀儡人只是传说,毕竟这需要中毒之后,施毒人时刻陪在身边加以暗室才行,东费是你朋友,所以只要稍加注意,我给你配一些安神的方子,便可缓解。”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邓琴涵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最后她多问了关于傀儡丸的详细问题后,心不在焉的谢别荀大夫后,独自一人坐在房间,就连小厮提醒吃药也没反应。

知道东费回来。

经过一天的自行排解,东费昨夜那点小别扭早就烟消云散。

“这是桂花糕。”东费将糕点扔到桌子前,傲娇的扬起下巴,“我听他们说你一整天都没进食,这是我路过顺便买了些。”

邓琴涵冷言:“没加东西吧?”

“嗯?”东费未解其意,不过只当她是身体原因,所以说话才阴阳怪气,如实解释,“这里面只有桂花和糖。”

荀军羽说过,但是一颗药丸还不足于让人神智混乱,得在后期加入适量的辅助药。

至于具体原料如何,由于这药实在是有损阴德,荀军羽查遍古医书籍,也没能得到具体答案,只能说无色无味,不能叫人发觉。

邓琴涵剖开甜得发腻的桂花糕,用指腹捏碎,并未吃,而是将碎末糕点倒入茶杯中,不消片刻水面上便浮现出异于桂花的红色。

原本如常的神情终于绷不住了,忍着质问的冲动,邓琴涵露出好看的笑容:“我不喜欢吃甜食。”

东费敏锐的神经突觉,对方的做法和不喜欢这糕点之间必有联系,可惜这点准确的直觉拜倒在邓琴涵的巧笑如画之下。

“那我们准备动身出发吧。”东费已经备好马匹。

邓琴涵惊恐得整个人都战栗起来,不过好在反应够快,果断两眼一翻,直接晕倒。

荀大夫果然没有欺骗她,东费确实是不怀好意,说不定自己的失忆就是傀儡丸造成的!

现在居然还假惺惺的扮好人,荀军羽对她说的话还如雷贯耳,完美的解释了东费的做法。

难怪他对不计回报施救自己的大夫充满敌意,难怪他要如此心急如焚的带她走。

这就是为他下一步控制自己的行动,坚决不能如他意!

东费被她突然的栽倒,吓得再一次三魂七魄通通飞出肉体。

就这样,东费想要离开此地带着她去西域的想法终于搁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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