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奇奇怪怪

作品:《病娇庶女:太子,约个战

虽然没能懂他所说的心理准备是具体指何,当还是本能的有些紧张,一路在大夫的带领下,脑海一路信马由缰的展开相信。

最后他们来到后院高十丈的左墙前停下,只见大夫熟练的用脚挥开地下的一片矮草,低下露出了与周围的泥土格格不入的青石板,掀开石板后,里面是黑黢黢的大洞,深不见底。

好在可见之处是石阶,大夫提醒:“这段路没有油灯,虽是一条大路通到底,当还是多加小心。”

邓琴涵本以为他接下去要说,此处有机关暗道,一不小心就会触之即发之类的话,谁知后一句道:“我这把老骨头好几次都未踏稳,直接一路滚到底。”

“……呃。”这话还真不好接下去,邓琴涵沉吟片刻,“为何不举火把或者在两旁点灯照明?”

大夫早已料想她会这么过问,半响才道:“你果真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其实于他来说,这是好事。毕竟自己的把柄曾经一直捏在她手上,然而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有些遗憾,世事无常谁知道会有今天。

大夫带头往下走,同时这才解释:“地下室空气本就稀薄,所以在里照明会影响病人休息。”

这点她还是明白的,火把的燃亮需要大量的空气,越往深处走,空气就越稀薄,更何况唯一的通风口也就只有入口这一条。

可什么样的病人需要待在这样的地方,而且虽然才来这四合院不到一天,可也没见过里面的病人在外现身,如果是行动不便,那么一直待在里面,岂不是一直不能呼吸?

怀着几分好奇和期待,长长的楼梯终于见了底,此刻已经算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就连邓琴涵的呼吸也不自觉的难过起来。

大夫艰难的出口道:“前方是平路,你跟着我走便是。”

邓琴涵压根都看不清他到底在哪,只能根据回荡的脚步声来辨别方位。

好在他们这次没走多久,眼前就逐渐明亮,就连两旁的道路也愈发宽敞。

“到了。”大夫停在一面有花纹的图圈前,伸手用力往下按压,简陋的圈案凹陷进去,紧接着面前堵路的石墙逐渐缓慢向下移动。

快要移下底时,邓琴涵终于看清了,里面有张玉床,通体散发着寒光,几近透明,虽只能照亮附近,但整个暗室也显得光亮不少。

带着疑惑,跟随着大夫走进床头,那张在梦中无数次出现过的脸终于有了真实的模样。

下颌线优美,和东费一样都是黑衣,不够相比起来,这身显得要低调很多,没有复杂精致的暗纹,只是单纯的黑。

这是一张很好看的脸,双颊微陷眼底是一圈青黑,头发简单的散落在枕边,模样英俊无边,就这样安静的睡着。

邓琴涵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抚平连昏睡都在紧蹙的眉头,不知所措的开口:“墨白,他……怎么了?”

大夫清咳出声:“这么说吧,人是活的,因为还有呼吸,但是不能动不能开口也不会思考,懂了吗,和死也差不多。”

“有醒来的可能吗?”邓琴涵怎么也抚不平那拧在一起的眉头。

“有过。”大夫在床头柜上轻扣三下,便自动弹出一个暗格,里面有各种药材和银针,“醒过一次,不过这就说来话长了。”

原来,自邓琴涵去追东费后不久,躺在床上的墨白突然惊坐而起,大伙都已经是奇迹再现,谁知人只是起身做之道了出一个人名后便再无反应。

“敢问是。”邓琴涵怔楞,心中已经有了预感。

大夫亦然道:“是你。”

当然有反应总比没有好,大夫不眠不休为他施针几日,还没结束却等来了祁皎月带回来的噩耗,祁北辰虽没被大火烧死,然而浓烟滚滚,在催眠之下吸入大量浓烟后死亡,就此唯一的线索断去。

没办法月贵妃只能重新折回去搬离他们最近的南京城里救兵,哪知人没有回来,而顾文兴好不容易救回的小司却被途中杀出的黑衣人带走,大约有百来人杀气腾腾的闯入,墨白也就是这时因为外界的干扰而停止救治,刀剑无情,打斗中带毒药的回旋镖刺中了他。

“当时大家自顾不暇,那个小胖子是吃准我们没有墨白,就是帮废铜烂铁。”大夫回忆往事,只觉悲从中来,“他们带走小司以后,索要白银万来救赎,约定的时间是五天后,然而三日后我们却在护城河外发现了他的尸体。”

邓琴涵只觉陌生,但在这之余,又觉脑海中尘封的记忆快要破土而出。

大夫没指望她能靠这些全然复苏记忆,但还带着期冀:“那么你现在能对你所中知毒有何印象?”

她的目光紧盯着苍白英俊的脸,想得出神,随后闭眼,如果自己的身体还能记得依稀片段,那么……伸出手摸向了他的腰腹。

大夫被她突然豪放的动作吓得瞠目结舌,他虽然承认墨白在京城是属于上等品的那种美男子,可没必要这般夸张吧?

“姑娘这是要做什么?”

邓琴涵闭眼不答,不多时便顺利摸到一块玉佩,在微光下泛着红光。

大夫没有乱摸人东西的习惯,见她拿出这已经绝迹的羊脂玉,舌头开始打结,说了半天也没有一句完整的话。

上面的纹理十分精致,看得出这得耗费大量匠人的心血而成,用指腹反复摩擦,用心感受。

那些零碎的片段终于开始争先恐后的往她脑中挤,有金碧辉煌的宫墙,头顶是烈焰红日,两旁都是与自己穿同样服装的秀女,大家都不敢抬头,只有她胆子颇大的抬头,上面的宫人正为明黄服的男子撑伞,这人她见过,就是当今的陛下,身旁还有位一袭黑衣的男子,身材修长,目光平稳的往前扫过。

哪怕只是短暂的一刹那,那抬眼停留在他身上的那刻,仿佛一眼万年,就在昨夜。

画面一转,是夜。

大量的带刀侍卫正将她包围得密不透风,而自己正被人打横抱在怀中,很是稳妥,连对方的动作都没看清,转眼自己就毫发无损的来到城墙外。

这些种种记忆,终于不是前尘往事,朝她齐刷刷的扑面而来,全是关于他。

“我要救他。”这句话说得很笃定。

一模一样的话在南京城也说过,只可惜当事人已经不记得了。

大夫不紧不慢的施完针将物品归位放好后,这才回答:“要能救,我早就救了。”

“带你来这趟算白来了,走罢。”大夫摆手在前面带路。

出去以后,真巧撞见刚从审讯室回来的东费,他先是积极上前的跑过去,正欲和她打招呼,而余光瞥见旁边的老者,不知为何心情有些不大美丽。

东费简单的对他颔首,这才转头道:“你脸色似乎不太好。”

印象中的东费是个生人勿近,能自带和人划分界限的人,莫要说主动上前问好,没给你使脸色看就不错了。

邓琴涵对他微笑:“没事。”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大夫怎么感觉邓姑娘离去的这大半月,和他的关系突然非常的亲近,或者可以用亲密来形容。

难道是邓姑娘失忆,所以那段时间与她朝夕相处的东费成了唯一信赖的人,以至于他居然还能看见死人脸的东费眼角含笑!

好在东费并没有做多停留,而是匆匆离去。

大夫带着人重新回到东厢房,重新为她把次脉。

脉相并没有改变,不过话已经变了:“方才有些零碎的片段闪过,我大约是知道是谁对我下的毒了。”

“谁?”

“祁北辰。”

“可记得当时的情景。”

长久的静默后,邓琴涵在沉沉开口:“抱歉,我其实也只能算是推断。”

因为自己的记忆只停留在京城,而后她是根据大夫的所述之实料想。

“离京后不久,我就因为某种机缘巧合和墨白失散,而你在南京城遇到墨白时,他就已经在开始寻找我,后来你却被祁北辰用来最为人质押送到小树林中出现。

这就难办了,如今病人虽然已经在积极配合,可是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牵机药的配方还是无从得知,那她体内的毒便依旧会在滋生在五脏六腑,到那时才是真正的无力回天。

“我大概中的不是一种。”邓琴涵指着下巴,犹豫再三还是说出来,“失忆后我当中被那商队挑拨离间,而后在他们的谈话中不小心听见我好像还中了什么傀儡毒?”

大夫霍的站起身,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你为何不早说?”

邓琴涵心想:你也没早问呀。

看着他无头苍蝇似的绕着整个房间转圈,邓琴涵头昏眼花:“你转得我头晕。”

大夫脚步加快,最后走上数圈发现还是没有解决之法,终于忍不住抱怨:“你中的傀儡丸!难怪你失忆!那压根不算是毒药,难怪最初我查不出来。”

邓琴涵被他咆哮德满脸都是唾沫,她抬袖将脸擦拭干净后,才道:“既然不是毒药,那应该有解?”

“解个屁!”他忍不住暴了粗口,“这玩意能吞噬人心智,搞不好你就会变成只会杀人的机器!”

邓琴涵不可置信的怔楞在原地,勉强笑道:“不至于吧,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你更我过来!”大夫懒得和她解释,也不管她是否会跟上,只管大步上前迈。

没想到一个老头还有那么精悍的新代理,邓琴涵得换做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东费!”他气壮山河朝里暴喝,“出来!”

门立马打开,无端受到暴脾气的东费居然没和他翻脸,态度也算是尊老爱幼。

但邓琴涵就是莫名觉得,这个人应该立刻翻脸才对。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邓姑娘的病情。”

大夫比他几乎要矮一个头,只能踮起脚尖才能拧住对方的衣襟,东费颇有些配合的弯腰,如实道:“是。”

“为何瞒着!”

“我没有,你问我就答了。”

大夫对他没好感,准确来说对整个暗影阁的人都没有好感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尤其是初见时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简直是恨得他牙痒痒。

邓琴涵赶紧把两人分开:“有话好说。”

“你这分明就是知情不报,知不知道这种病情多耽误一刻,说不定就无任何挽回的余地!”

“这没那么严重吧?”邓琴涵冷汗之下,目前状况还自我感觉良好。

东费低头不语:“会有办法的。”

大夫伸手一推,其实也没用多大力道,存粹是为了泄愤,哪知他居然还真往后倒下。

邓琴涵眼疾手快的试图想要拉住,无奈脚下打滑,三个人齐刷刷的向前倒地,在东费即将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邓琴涵已经快速的伸手想要用手掌为他垫住,只是电闪雷鸣间,抽回了手。

好在有东费作人肉垫子,上面的两人安然无恙,而东费的后脑勺却发出咚的一声。

光听声响,就知道摔得有多疼。

“快!”邓琴涵将人拉起来,心有愧疚,不敢去看他的脸色,“大夫看下他有事没?

大夫嗤之以鼻:“我这把老骨头都没事,他算什么。”

自己会武功不用来护体,能怪得了谁?

“嗯。”东费哪怕是失去武功,但眼力不弱,方才邓琴涵的小动作全都落入他眼底,他若无其事的说道,“傀儡丸毕竟还没有完全发作,相信我,三日内我就能给出办法。”

若是那相信我三个字换了大夫来说,邓琴涵说不定也没觉得有多可信,可是说话人是东费,她就知道会有办法。

“那我就等着好了。”大夫说完就拂袖而去。

“那我有事也先走了。”东费与她擦肩而过时,也能明显的感觉到邓琴涵在极力避免与自己身体接触。

方才他从后院的方向撞见,如果没猜错那应当是地下室的位置。

而墨白就在里面。

这大夫怎么突然变得奇奇怪怪?

原先这大夫给她看病,算是镇定有佳,怎么听闻傀儡丸就恨不得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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