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山匪

作品:《病娇庶女:太子,约个战

“所以祸害遗千年。”顾文兴回头勾起嘴角,笑相当邪魅。

威远气得喉咙冒烟:“你这幅笑还是留着给司御史罢。”

此话已经被马蹄声掩盖,顾文兴腰身微匐,黑暗中好像丛林的野狼王,是天生的捕猎者,随时都可能亮出獠牙,撕开猎物的皮肉。

他乃顾氏独子,哪怕旧部被先帝割裂,他只要一日姓着顾,那么就得为大祁开阔疆土,守护每寸土地。

所以,无论此去结果如何,他都被活着回来。

“驾!”

两旁飞跃流逝的树木逐渐远去,化成道道虚无。

不能走管道,顾文兴拉紧缰绳,绕着前方的城池来回踱步。

他身在曹营,心却离飞去了西安。

此刻是天蒙亮之际,城内打更的声音遥远飘来,那铜锣嗓子报的更数早已听不清楚。

这是前去山西的必经之路,当时大司也定会绕开此城,他走得匆忙,即便有通关文牒在身,也不能使用。

若想隐瞒身份从这里混出去,会怎么作呢?

顾文兴阖目沉思,乔装打扮,混入明日途径这里的商队一起进去?

不行,大司谨慎非常,加上他模样太多出众,不会用这样简单粗暴的方法。

他兀自摇头,将往日和司青竹的相处一祯祯浮现脑海,揣忖着脑中描绘他当时的行动路线。

无奈,这想象太过空洞,到头来闹钟只剩司青竹从容不迫的背影,最后越来越远,似乎有着满腔永不回头的孤勇。

“真是作孽。”顾文兴缓缓睁眼,眸中一片死寂,“我现在连大司长何模样都已经回想不出了。”

赶路的商队在清晨微露时分从远方出现,滚滚车轮碾过,最后伫立在未开的城门前。

打头的下人眼尖的看着城墙下静立男子,便热络的走过去朝他招呼。

待走近了才发现,对方那双长睫都沾了露水,将落未滴的挂在上面,压得眼底留下淡青阴影,好似整个人都裹在团团雾气中。

“嘿!我说你这不会站了一宿罢?”

顾文兴见人来前,就已经恢复如常神色,颇有些无奈的耸肩:“可不是,连夜急慌慌的赶过来,谁知道这城门居然在卯时就要关闭,没办法,又无可去之处,只能干等了。”

寒冬腊月,奴仆挽着袖口,露出的手臂虬盘错结,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

当然一般商队走南闯北,必定会带些武功高强的奴仆作保镖,所以并不奇怪。

顾文兴只消用余光瞄见以后,便转移视线,瞧着后面的大部队,略好奇道:“你们这是准备打哪去?”

“山西呗,听口音似乎打南边来?”

生人见面,对于顾文兴来说,只需要三分钟热度,你问我答然后再雾里看花的扯淡一会,对面大致的情况便能了解到大概,当中顾文兴还不忘给自己塑造悲苦老实角色。

解释自己原本和城里头一位小姐有过订婚,虽然是娃娃亲,但也作数。

他和女方是世交,然而不幸的是到他这辈开始败落,自己也没打理家宅的头脑,很快就被亲戚瓜分得精光。

女方的父母自然是看不起他家,然而他与这位小姐早已私相受囊,暗自定情。

于是乎,戏剧性的桥段出现了。

她的父母为了阻拦二人,举家搬到此城。

而如今,小姐相思成疾,只撑着最后一口气,为见他最后一面。

“难怪不得。”奴仆上下打量他,对方的言谈举止带着自然而然的贵气,语气中颇带些怜悯。

不自觉,城门已经打开,后面的人开始催促。

“咋俩聊得挺投缘,不如一道进去罢。”

“成。”奴仆冲后打了个手势,后续的马车又开始挪动。

商队每经处城,都要遭遇严格的检查,最近京城在打击走私粗盐的商队,自然没能过多去注意与最前方奴仆身边的顾文兴。

顺利入城后,奴仆这才想起,身旁这位兄台似乎并没有出示通关文牒。

不过见他着愁眉苦脸,伤心欲绝的模样,也不忍多问。

分路是,奴仆还好心的劝慰道:“你也想开点,你长得也不差,这男人也不能吊死在一颗树上。”

顾文兴神奇般的想到的大司,艰难的扯动嘴角,强笑道:“可这棵树,是我辛苦种出来,亲眼看着他如日中天的生长,岂能是可轻易割舍。”

奴仆见这人情根深种,不好再劝,也就告辞作罢。

顾文兴未赶逗留,这入城不易,出城也难。

直到晚间,他才混入奔丧哭号的人群中,混出去。

与此同时,京城里的皇帝歪斜在塌上,支起下颌眯着眼,指关节有节奏的敲打,语调在炭火中显得暖洋洋:“内线所言非虚,看来这位替朕开疆扩土的顾爱卿还真是日夜为国为民操碎心,居然在朕的眼皮底下溜走,殊不知又是去干何等光彩大事。”

李公公双腿都在打颤,低眉说道:“顾爱卿一向淡泊名利,这些年在西域也有不少成绩,或许真是有难言之隐。”

“呵,朕待他可不薄,有必要假借瘟疫之名欺上瞒下?”皇帝坐直身子,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你这是受了他多少好处,值得你冒险为他求情?”

李公公吓得当即匍匐在地,手臂都软了半截,哆嗦不停的求饶。

“拖出去,直接杖毙。”皇帝不耐的摆手,“顾爱卿犯的可是欺君大罪,朕倒是好奇,他回来以后该如何交代。”

“啊不!”

正拖着李公公走的内侍顿住。

“朕险些忘了,你既然是顾爱卿的人,就这么突然死得不明不白,那威副将岂不是要为此心塞?”皇帝歪着头认真冥思苦想,“不如就发配西域边塞充军罢,正好成全了你为顾爱卿卖命的心意。”

闻此,就连身边的月贵妃都忍不住捂嘴嗤笑:“一个公公,都算不作男儿身,恐怕到了那里,连大刀都提不动。”

皇帝勾过她纤纤细腰,跟着贵妃一起笑得春心荡漾。

而那厢失去联系的司青竹,人虽然已经抵达山西,但是运气不太好,未能见到巡抚,先招来了山匪。

匪首很会识货,打眼瞧司青竹举止温尔文雅,就知道定是大家户里走出的少爷。

于是决定绑票勒索。

想想司青竹是何等人,能在你虞我炸的朝廷中混得凤云水起的官员,怎能被此难倒。

然而就在他预备这一干食国之栋梁的蛀虫前,居然意外的从匪首梦呓中得出,此人居然和山西的总督有联系。

于是经过他在山窝装孙子的日子里观察得知,这位总督没事就往这山沟地里送真金白银,然后这窝土匪就负责沿路打劫各路商队,抢劫武器赠与总督。

官员和山匪勾结,无非是利字。

可是这两厢交易,这帮土匪是只赚不亏,这总督没道理作赔本买卖。

司青竹出于好奇,正好此趟来山西,也是为顾文兴的事,这总督他来前已经充分调查过,尽管看似和顾校尉八竿子打不着边,然而实则有却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虽然比预计的时间要长,但若真能查出顾文兴父母死亡的真相,也值得。

顾父一直是常胜将军,从不打无准备的仗,怎么可能会轻易死在与鞑靼人交战途中,随之顾夫人也是失血过多追随而去。

但是司青竹在却在顾夫人入棺前,发现颈窝处有一点微不可查的小孔,当时年纪小,即便是注意到,也未多想。

知道这些年坐上御史的位置,各地大小官员都无比争相巴结他以后,才从众口中套出,当年的事确实远不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只是中个详细情况,还需要自己深入调查。

“莫看江面平如镜,要看水底万丈深。”

这句话还是多年前,顾夫人对他说的。

如今想来,还真是意味深长。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在长达五年的调查中,他终于开始趋近真相。

山西产银矿,流通的官银都从此地产出,巡抚在信中告之,十三年前,有知情人透露,顾将军携同夫人来过。

具体时间真是在顾将军死前半月。

山西离他镇守的北原有不远的距离,那时北原还未归降,特意在领兵作战期间,挤出时间特意去趟山西,说是云游散心,这理由绝不叫司青竹信服。

很可能,这里便是转折点。

当然,若只是此消息还不至于让他在这个节骨眼,冒死前来。

因为收到此信的同时,他还意外得知,当初顾将军的心腹告老还乡后,如今就归隐在山西,然而人年事已高,不过是得了风寒,至此便一病不起,某日晕倒在陵园里被好心人见碰见,得与幸运的捡上条老命。

所以,司青竹得敢在这位老人临终前找到他。

他有直觉,打开陈年往日真相的钥匙,就在老人手中。

正在他思绪远飘时,耳边炸出爆吼声:“他娘的,这都已经三日过了,赎金都怎么还没送到。”

说着,一把镶嵌着金边,璀璨生花的大刀架在他脖子上。

司青竹无辜的眨眼:“你们确定送信的地址是对的吗?”

“废话!老子虽然胸无点墨,但是咋们的老大可是读过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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