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回京

作品:《病娇庶女:太子,约个战

他说的这些都不是紧要,顾家三代都是单传,那这血脉岂不是要断送在这。

“这……不行!”蔺邬抓住对方嶙峋的手腕,骨头摞得他手心有些生疼,“主子!”

司青竹低头不吭声,主仆两人登时僵持不下,谁也不肯妥协。

头顶白云飘飘,难得的太阳暖造大大地,烤得人懒洋洋。

蔺邬不是个冲动的人,手心的冰冷似乎永远都捂不热,一如对面人冷硬的心。

“奴才失仪。”蔺邬缩回手,垂与两侧。

“关于京中的流言蜚语我会处理,世语是贵人,原是我高攀,只要他愿意,莫说娶妻生子,官世前途我都能助他。”

但凡稍微了解司青竹的人都知道,他鲜少作出承若,当然就算是提前履行,他也不会说。能从他口中吐出来的字句,十有八九都是为了达成某个目的。

这份承若的厚重,让蔺邬心头感慨无言,他无法理解。

随后蔺邬只能行礼告退。

手中的信封口处有蜡油,上面印有司字。

这显然是顾文兴写出的私信,司青竹当然是迫不及待的回书房打开。

信中只有一行——军中万帐佳酿醉,只有红豆最相思。

手稍微轻抖,便有一颗红豆子滚落在掌心。

这豆子是南方的特产,比普通的红豆大且圆润,中间还有细孔可穿。

这份信哄得司青竹相当高兴,唯独苦了顾少。

右臂脱臼后又强行拉弓射箭,之后连着骨头的整臂都是浮肿,稍微触碰就疼得叫爹喊娘。

以至于那封信自然是用左手书写,这让顾文兴不得不感叹人生在世,多学一门技能是多么重要。

皇帝很快也派兵送粮过来,万事只要开个头,后面就好耍,顾帅借口有伤不能亲自督战,没事就在帐中练字陶冶情操,然后时不时听些捷报。

这仗打了整个蝉声鸣叫的盛夏,秋收飒爽时收割,之前被占领的城池尽数回归。

连天的炮火也终于消停,只剩北原这强弩之末,压根就不用认真打,据说内部出现动乱,没等他们主动出击,自己先投降了。

主要原因还在于这么多年,祁朝对于北原的统治是仁厉兼施,每逢冬日除了牛羊肉,他们啥都缺,恰巧今年闹瘟疫,耗牛死了大半,鞑靼人也是人,军中的废铜烂铁又不能吃,留着有何用,所以就反了。

冬末的税收也全都入了国库,全新的刀剑兵器还有新研发出来的炮火都一批批的送过来。

果真应了那句国强民富,还需要打什么仗,大伙在塞外没事喝喝小酒调戏姑娘,时候到了,再取个贤妻回来,这人就完美了。

顾文兴和威远到底还是没能在年前回京,北原收复后,不论是军中还是百姓都需要敲打提点,以防再有类似叛乱发生,还有廖总兵余下的势力都要清扫,还有与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的官员也要尽数查出,宁可错杀一万,也不放过一个。

如此铁血手腕,杀伐决断惹来不少人的注意。

甚至还有官员在一怒之下,请了江湖高手来暗杀他。

可惜还没近身,自己倒先身首异处。

后来事情败露,又被捅到京城,陛下一怒之下,直接跃过刑部,施与凌迟。

年后元宵,顾文兴终于带着一干将领回京论功行赏。

冠冕下被遮挡的那双眼睛非常意外,因为入宫的顾文兴是被人抬着进入。

不消大家多说,陛下便赶紧让大家免礼,急匆匆的下台查看他的伤势。

早有内侍说诱敌时不行被炮火打中,震碎了骨头强行上马指挥,以至于收复北原后卧床不起,军中大多事物全权交有王肖副将打理。

“顾爱卿,怎甚如此!”皇帝惊呼着走进。

见人这样,他也就安心了。

余下都是些场面漂亮话,诸如顾帅为大祁鞠躬尽瘁,无以感激之类,当然他们也要客气几句。

没多久,顾文兴就被八抬大轿抬走,阵仗浩大,一路引得宫人们频频侧目。

好不容易突出重围走出皇宫,宫门墙下杏花飘零,微风不燥,吹得眼前的男子衣诀飘然。

威远在旁边幸灾乐祸,亮出一口白牙,低声道:“看来你的好日子倒头了。”

顾文兴勉强活动着还能转动的脖子,用左手冲来人胆战心惊的挥舞,额角开始冒冷汗,强颜欢笑道:“司御史多日不见,我竟差点都没认出来。”

这是实话,人脸上比离别前多了些肉,虽然看着还是瘦削,但面色红润,精神气也不错。

司青竹原地不动,待抬轿路过他时,才猛的抓住把手。

周围的侍卫不解其意,只好原地等着。

顾文兴笑容有些微妙,手心也开始冒着层层冷汗,余光不断的扫向后面的威严。

哪知非常识时务,早就别过头去欣赏天空的悠悠白云,甚至还煞有介事的哼起歌来。

“顾帅家宅在京郊,这一路过去恐怕是得有不少颠簸,若是大帅不嫌我家中粗鄙,可以再次留宿。”司青竹顿了顿,面沉似水的看着眼下双腿用木板固定,右臂打着石膏的人,“放心,我家中最不缺的就是客房。”

顾文兴仿佛听见了自己棺材板合上的声音。

一直在旁看热闹的威远终于良心发现:“这就不麻烦司御史了,顾帅这腿伤旧疾加在一起,很多行动不太方便,再者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地方虽远,可毕竟是自己的家。”

他每多说一句,司青竹的脸就沉下几分,到最后,顾文兴为了以后光明的未来着想,决定喝声打断:“闭嘴!”

旋即又摆出一张讨好的笑脸,贱兮兮的说:“我那狗窝几十年没人住,现在过去又免不得打理一番,今夜真是麻烦你了。”

现在不主动屁颠上前认错受死,等司青竹再也憋不住火,当着在场众人的面发作,那可真就完了。

司青竹狠挖一记,客客气气道:“这样说那就生分了,今日各位都在我家留宿罢。”

同行的王肖虽然常年行伍,但也懂人情世故。

人家两人是多年好友,自己瞎在中间凑什么劲,倒头来尴尬的还是他。

威远自然也不敢同意,他是真怕面上这位还能不动声色的司青竹。

保不齐跟过去会殃及池鱼,脑筋突然灵光,借口闪人。

蔺邬早就在门外候着,见此情形,嘴角抽搐不止,看样子怕是要忍不住冲过去抱住顾少的担架大哭。

好在司青竹足够淡定,甚至还刻意忽略掉伤号,与随性送过来的内侍寒暄几句,大方的给出银袋打发他们走了。

等到整个司宅重新归于寂静后,蔺邬这才忍不住的蹲在顾文兴担架旁,眼角带泪的哽咽:“顾少!”

顾文兴同样激动,用左爪握住对方的手,企图用眼神与他交流。

可惜蔺邬压根就不懂他的挤眉弄眼,担忧道:“眼睛也有伤?属下这就去找郎中!”

顾文兴:“……”

“不了,顾少只是外伤,我看他眼神挺透亮,不必担忧,估计只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蔺邬眨眼,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根刹是通红,连礼都没行,匆匆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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