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你？我为什么要杀你，老娘冒着危险跑到你的识海来，就是为了杀你的吗？”刀娘背转过身，仰起头，闭上眼，自己冷静了一会儿。过了好久，她才转过身，勉强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出来：“所以，你来告诉我，我为什么要杀你。”

李双仍然不敢确定，眼前这人到底是幻觉还是真实存在的。两者的可能性，在他心里一半对一半。

在确认之前，他决定先与她虚与委蛇，将她稳住再说。

李双沉吟了一会儿，用充满歉意的语气说道：“对不起，我害怕你也是幻觉里的一部分，所以才对你这么戒备。”

“就这样？”刀娘挑挑眉。

李双点点头。

刀娘深吸一口气，长长吐出来。“所以，你刚才那样是要干嘛？”

“如果你是那个杀手变得，刚才是你最好的出手机会，我在试探你。”李双老实回答。

这个答案，刀娘其实也听到了。她很能理解李双，但她听着心里就是别扭。

“好吧，那你试探出什么结果了？”刀娘摊开手问道。

“你是真的。”李双违心的说道。

“你在说谎。”刀娘紧接着开口，李双愣了一下，心底的某一块儿角落变得慌乱了起来。

好在刀娘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喋喋不休的纠缠，她走到走廊里，退后了几步，也与李双拉开距离。她故意的，拉开距离后，她坦然的看着李双，说道：“这样就是安全距离了。”

刀娘的直率拉下李双最后的一块儿遮羞布，李双尴尬的笑了笑，后背倚在阳台上，肩膀也跟着放松了下来，但是他还是紧盯着刀娘的眼睛。

人所有的情绪都会藏在眼睛里，眼睛是不会欺骗人的。说谎的时候，虚心的时候，敷衍的时候，眼睛藏不了假。如果说你没发现，那是因为你对那个人还不够了解，以及，没有找对破译这些信息的密码。

李双沉下心来，放开心神，此时的他就像个雷达，竭力的想要捕捉到刀娘身上那丝一场的情绪讯号。

“你怎么来了？”

“我看看你死了没有，顺便带你出去。要是你死了，华公子哪儿可能不好交差。”刀娘没好气的说道。

“我已经死了两次了。”李双苦笑着开口。

“怎么一回事？”

“一次是被人用刀捅穿了脑袋，一次是跳楼自杀。”

说完，李双就把这两次袭击的前因后果简单的讲了一遍。特别是在讲到他自杀时，那杀手什么反应，他着重的讲了一遍。

刀娘听完，喃喃自语：“原来杀心魔就是这个样子。”

“你说什么？”李双的眉头皱了起来，直觉告诉他，刚才那个他没听清楚的讯息对他来说，十分重要。

“杀心魔？”刀娘反问道：“这你都不知道吗？”

“我才刚入这个圈子多久？见识短浅的很，很多常识性的东西我都不知道。”、

刀娘认真的点了点头：“你确实应该好好补补课了。”

“这个，等我出去再说。”顿了顿，李双继续说道：“什么是杀心魔？”